谁是凶手?[快穿]——残叶莫愁红
时间:2022-05-17 16:03:59

  那蜥蜴发出鸽子一般的“咕咕”声,匍匐着往前爬动两步,张开大嘴,吐出湿滑软腻的一物。

  丁烟定睛一看,居然是人类的胎盘。

  她再也忍不住,干呕出声。

  蜥蜴又往两人这边靠近了些,尾巴不住地左右晃动着,尾巴尖端如同响尾蛇不住地翕动,发出“啪嗒嗒”的声响。

  正在这时,那对双胞胎的□□就如同那个连尸身都没留下的老者一样,口鼻与耳洞中涌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虫,她们的身体也逐渐干瘪至一张人皮。而那些白色小虫被透入屋内的阳光晒化成滩滩灰水。

  蜥蜴不断翕阖着双眼,虽说朝前爬了一段距离,却仍处于卧房的阴影之内,似乎是畏惧阳光。丁烟在打量这蜥蜴身躯的同时,看到了更离谱的东西,一条脐带蜿蜒在它的腹下。

  丁烟恶心得慌,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又正好见一旁的水井石壁上耷着条绳子。就着浸了水的大半截绳身,将绳子整条拎了起来。

  剩下的半截湿绳甫一从井中-出水,便凝出道道霜花,化作长鞭模样,在丁烟手中宛若游龙摆尾,寻着方向精准地往那蜥蜴身旁“啪”得一击。

  蜥蜴整个身子看似笨拙,但在长鞭袭来的一瞬变得异常利索,往边上一个翻滚。躲过了丁烟的长鞭,却没来得及避过鞭上四射而出的霜花,晃眼间硬是像立了一身倒刺。

  “咕咕——”还是那阵如同乳鸽一般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蜥蜴如狗似的来回摆了摆尾巴,左右颤动着身体,却没能将身上的霜花抖掉。

  就在蜥蜴翻身的刹那,丁烟看清了它腹上还有块淡粉色的人皮,连着脐带一起。她原以为它肚下的脐带是恰好被它的身躯所遮挡,这蜥蜴吃了床榻上分娩的孕妇和孩子。

  事实却更加骇人,面前的小蜥蜴和昨夜的妇人一样,都是人化成的。它很可能就是塌上那只剩下小半截尸身的妇人之子。

  手腕一抖,长鞭好似灵蛇腾跃,撵着蜥蜴的方向袭去。

  蜥蜴在翻滚间调转了身子,直面鞭尾,又伸出长舌去追击。

  丁烟却丝毫不退,迎上它吐出的分瓣长舌,缠了个死紧。

  她准备故技重施,仍用对付昨晚妇人相同的招数,将它的长舌拖拽出来。

  可这蜥蜴不论是身形还是动作都比昨夜的妇人强上许多,它那截舌头虽然被丁烟的长鞭制住,却也能随着长鞭的游走来回跳跃,随动而动。

  挣扎间,连带着长鞭,搅乱了卧房外的门框、木墙,硬是露出大片豁口,整间木屋都摇摇欲坠起来。

  手上陡然加重许多,丁烟索性将它的长舌与长绳一起凝为冰团,双手执鞭,猛地将它朝门外一带。

  覃彧看准时机,将手中的那节木枝掷出,木枝尖头的木屑在空中片片剥落,最后定型为根长钉,破皮入肉,将那只蜥蜴推钉于房内的床柱上。

  二人配合着,一方制住了蜥蜴的动作,丁烟再一个猛拽,便将那长舌从它身体里拖了出来。

  长鞭将那足有一人长短的舌头带到阳光下,舌尾不再有圆珠状的卵,而是一张蔫儿了的卵皮。

  转眼化作灰烬。

  蜥蜴丢了舌,就像是丢了命脉一般,喉中发出的不再是“咕咕”的声响,而是嘶鸣。

  它在床柱上摆动了两下长尾,最终又如同濒死的鱼,连着贯穿身体的长钉摆脱了木柱。

  一跃而下,又因地面上潮湿黏腻的血痕,朝前滑动了不少,暴露在温和的日光下,化作齑粉。

  屋子几乎在同时开始剧烈地震动,半截前屋的倒塌就在顷刻之间,“轰”的一声,连同半截妇人的死尸一起,变为一片废墟。

  丁烟丢了手中的长绳,心狂跳不止。

  覃彧则朝着院外嗅了嗅,魔气只是弱了些,却仍未褪去。

  而这魔气与蜥蜴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并不相同,明显是与魔界中的修士同源,却更驳杂、邪恶。

  丁烟半晌也缓过神来,转头与覃彧瞄向同一侧,正当二人欲起身追赶之时,魔气于骤然之间隐匿了起来。

  在这处人家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见了?”丁烟难以捕捉踪迹,不代表覃彧不能,她朝四周环视,似在自言自语,实则在追问覃彧。

  覃彧眯着双眼摇摇头,“不必追,无需多日,自会再见。”

  又在与自己打哑谜,丁烟无奈地蹙了蹙眉,却也没其他的办法。

  “这究竟是何物?”

  “还能是何物,魔界里那只蜥蜴的卵。”

  绘制阵法时覃彧未将洞中的巨蜥卵斩草除根,他与它们本就无冤无仇,且蜥蜴卵在魔界翻不起风浪,正常的生灵罢了。

  但若是被有心之人带入人间,无论是卵中的毒亦或是邪气,无一是人类所能抵挡的。

  如今这整座边城,都笼罩在死亡的威胁之中。

  丁烟面上是很浓的愁云,“那日的蜥蜴不是死的透透的吗,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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