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抵上中也的后背,指向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肩,指尖上的温度仿佛穿过了布料,亲密的好像肌肤相贴:
“那孩子的心性,比芥川可强了不少,”
中也不适应的动了动,随即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这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扭头去看太宰的表情,却没有发现两个人太贴近了,看起来就像一个生疏的拥抱。
“唔.......打赌吗?”
太宰治低低的笑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赌.......”
手指慢慢下滑,在轻薄的布料上留下暧昧的、滑动的痕迹,从心脏的位置偏移到手臂——然后一把抓着中也的手:
“就赌.......你当我一辈子的狗,怎么样?”
她附在中也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炙烤着他。
当真正的脱离布料的阻隔,中也才发现她的手并不是想象中的暖,是比正常体温稍低一点的温度,这种毫无间隔的接触近乎让中也弹了起来——然后被早有预料的太宰治摁了下去。
两个人的身高差让太宰稍稍向前探探身子就能轻易地看见中也的表情,可是她没有,尽管她和中也的姿势亲密的就像恋人,但是她除却双手和翩飞的衣角便再没有任何一个和中也接触地地方。
不过现在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想,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目光慢悠悠地转向店面门口——
吃雪糕吃到一半的爱丽丝连雪糕都忘记了,正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个人,表情在‘卧槽我发现了什么’和‘会被灭口吗’里不断转换。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手里的雪糕都已经滴到她的小裙子上了。
.......一定会被灭口的。
注意到太宰治的目光,爱丽丝绝望的想:.......可是今天她还没吃小蛋糕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中·其他随便什么人·也:.......
没错,太宰就是瞎**撩,就和男宰邀请小姐姐殉情时说的情话一样,目前动心是没有啦,你们就当她在性,骚扰中也好了(bushi!!
上一章关于青鲭的叫法,我去搜了一下,有两种说法,第一种是三次元里中也先生讽刺太宰先生死鱼眼,第二种是中也先生讽刺太宰先生害怕的时候脸色像青鲭鱼。上一章采用的是第一种说法。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都在互骂hhh
①是动漫里的原话,有改动
第26章 双黑(十一)
活着是什么?
能够呼吸,心脏能够跳动,能够感受到花香和雨露,就算活着吗?
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是生儿育女?是建功立业?还是为一个目标奉献一生?
.......如果就这么什么都不做,那这样的人生,算是有意义吗?
“说起来,太宰你的劝诱物品想要什么?”
在逛完第三家店的时候,森鸥外突然问道,他牵着紧紧贴在他身边,还时不时警惕的看太宰一眼的爱丽丝,就像最普通的,喜爱学生的老师一样,和善又温柔地说:“我身上任何一件东西都可以哦~”
假如他面对的是中也这样的老实孩子,他大概会受宠若惊地要一样很不值钱又能表衷心的东西,然后两方皆大欢喜。
可惜他面对的是深知他本性又颇会蹬鼻子上脸的太宰治,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习惯了大人退让的幺子一样,毫无精神地说:
“那就爱丽丝好了。”
“.......”
“不可以吗?”
“太宰,爱丽丝的话果然还是.......”森鸥外为难地说。
“森先生真是糟糕的大人啊,”太宰治偏头,早有预料的叹了口气,很是懂事地退让了:“既然知道做不到就不要随便给孩子许下诺言的啊,小孩子都是很天真的生物,会当真的。”
“那就换成你的黑卡好了。”
“.......”
“那,房产证?”
“.......正常人不会一直把房产证带到身上的,太宰。”
“你的手术刀?”
“.......”
“欸?都不可以?”太宰治鼓起脸颊:“好过分啊森先生~”
她停下了去往下一家店的脚步,明亮的鸢色眸子控诉的看着森鸥外。
“过分的是你啊,太宰,”森鸥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带了点撒娇姿态的黑泥少女,眸底什么东西柔软了一瞬:“果然,还是我自己给你挑选吧。”
太宰和首领的相处有点奇怪。
又充当了背景板的中也一手牵着一个芥川家的孩子,慢悠悠的跟在斗嘴的两个人后面想。
本来还以为这次又会打起来或者有一方被激怒......
没想到还挺和,谐的嘛。
从一开始聚面就开始紧张的中也终于舒了一口气,手臂用力,把渐渐拉到身后想牵着手一起走的芥川兄妹又拉到前面来。
手下的两个小动物总是不□□稳,中也感觉自己就像残忍的隔绝磁铁两极的云母片,固执的把两个还没有建立安全感的孩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分离开。只是从牵着的手就能感觉到对于没有紧挨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有多么的不安。
“给我安稳一点啊你们!”中也斥道:“我也知道你们第一次到这种大型商城比较紧张,但是你们总要习惯啊!未来出任务总不能还一直黏在一起吧!”
不善言辞的银低下头,没有说话,而作为刺头的芥川抿了抿嘴唇,很是严肃的回答:
“保护妹妹也是在下的人生意义之一!”
.......这个意思,是出任务也要带着妹妹了?
小刺头真是头铁的让人心烦。
“啧.......”中也烦躁的松开一只手,揉了揉头,思考着要怎么和芥川解释清楚。
“不可能哦,芥川君。”
走在前面的颓废大叔回头,温和的说:
“作为攻击性异能的拥有者,你的任务起点就和你的妹妹不一样,绝对从一开始就是很危险的任务,会有足够强大的协助者来辅佐你,但是你的妹妹,”
深紫色的眼睛闪过一道精芒:
“说实话,她只能作为拖后腿的存在。”
银的眸光黯淡下去。
身为资本家,森鸥外深知不能把一切都定的太死,只有留有一线希望,才会让人有更加全力以赴的往上攀爬的动力,他笑眯眯地补充:“当然,如果她的头脑能够和太宰君比肩,或者其他什么出色的能力,我相信你们也会有作为搭档的一天的。”
“当然了,如果她的能力连黑手党最基础的工作都适应不了的话”
“港口黑手党也不会养废物的。”
说完,他也不管身后芥川‘你竟敢.....’之类的叫嚣,心情很好的转身,正对上太宰治看垃圾的眼神:
“我记得有这样的例子吧......家庭里其他人都是普通人的那种,而且数目还不少。”
黑手党作为一个被鲜血和暴力包围的职业,一直钟爱招募男性,想要做到产销平衡近乎是一个不可能的要求,因此成家的黑手党近乎七成另一半都是与道上无关的普通人。
而这种,港口黑手党也会考虑到安全性的问题,对这些普通人进行管理和保护,也能起到另样的威慑作用。
“只要芥川过了观察期,成为港口Mafia的主要战力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把一个普通女孩纳入港口Mafia的保护范围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吧?”
太宰治幽幽的说:“这么威胁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女孩子......森先生,这可不像你。”
森鸥外哑然失笑。
“我的心态是有些变化,”他干脆利落地承认道:“之前的话,我大概就是把她纳入港口Mafia的保护范围,就像太宰你说的,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但是我现在更想看看一个拥有信念的人为了信念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柔和的说:“我这也算是为芥川君考虑,毕竟拥有一个有相当能力的妹妹要比拥有一个身为普通人的妹妹要有利的多。”
把糟糕的,擅自为他人做决定的恶劣行为说的相当理直气壮啊,森先生。
像是知道了太宰一言难尽地目光里的含义,森鸥外依然笑得光风霁月,浑身上下都透着人渣的气息:
“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啊太宰,毕竟那赌约,总要在能被证明的情况下实现啊。”
森鸥外话音未落,太宰治锐利的目光立刻射向躲在森鸥外身后瑟瑟发抖地爱丽丝身上,森鸥外笑容不变,只是不动声色地把爱丽丝往身后藏了藏:“这可不怪爱丽丝,她毕竟是我的异能,既然太宰你让她听见了这件事情,就已经有了我会知道的觉悟了吧?”
啧
太宰治不满的目光又移到笑得格外让人不爽的森鸥外身上,孩子气的腹诽:
......变态老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设数列{Xn},如果存在常数a,对于任意给定的正数q(无论多小),总存在正整数N,使得n>N时,恒有|Xn-a|
太宰你数学不行鸭(智慧的凝视
关于黑手党家属那段纯属我胡诌......根据缄默原则,黑手党貌似是有祸不及家人这一条的,但是对于家人的保护我认为还是要有的,这里的设定就是你可以自主选择把家人送至港口Mafia内部的保护范围里面,就像家属院一样,要么自己送去安全的地方,但是出了事情港口Mafia不会负责
第27章 双黑(十二)
格外热闹的步行街上,有牵着五彩斑斓的气球的快乐孩童,干净整齐的街道上遍布着棋子一样的大大小小的店铺,街边还有被孩童们围绕着的流动甜点车,插着随风飘摇的小红旗,就像是艳丽的花朵一样吸引着贪念甜味的小蜜蜂们。
“呜哇!这家的可丽饼真的超——好吃!”
一群小蜜蜂热热闹闹的捧着刚做出来的可丽饼,满足的空气里都荡漾着满足的香甜气息。
“下次再来吧,我要吃巧克力的!”
“草莓的!”
“蓝莓.......”
叽叽喳喳的,又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雏鸟,飞快地跑过芥川的身边,隐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跌跌撞撞跟在最后面的小女孩脚步不紧不慢,在跟着比她大不少的哥哥姐姐的同时还不忘抽空张大嘴,香脆的饼皮混合着酸甜的草莓和奶油,满满地塞上一大口,好吃的就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只顾着吃了速度自然就慢了,哥哥姐姐们没过一会就发现小妹妹的‘失踪’,又返回来找她:
“优子你要好好跟着嘛,不要只顾着吃啦,”
最大的男孩子俯身抱起她,小女孩嘴里还全是可丽饼,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张开双臂,手里还紧紧的抓着属于自己的可丽饼,就像固执屯食的仓鼠一样。
大孩子絮絮叨叨怪她腿太短,又老想着吃,旁边要么煽风点火,要么打打闹闹,热闹的好像在举办什么宴会一样。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小孩子啊,永远都那么有活力~
太宰收回目光,结果看见芥川正定定的盯着那群孩子离去的方向,目光悠长,像是在回忆什么。
唔,说起来,芥川在来到港口Mafia之前也是有同伴的是吧?
太宰有的时候会记不清一些东西,但这不代表她忘记了,就像没人会记住每天三餐都是几点吃的一样,被大脑判定为无关紧要的东西自然就会模糊了存在。
她从记忆的角落里扒出来芥川的资料,抵着下巴若有所思。
“中也,”
“怎么了?”
深知太宰搞事能力的中也草木皆兵,警惕的问。
“中也,你想尝尝可丽饼吗?”她笑眯眯地说:“听说是一种超美味的食物哦。”
“欸?”
芥川还在对着人群发呆,临近夏日的阳光晒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时间久了便有种钝钝的刺痛感,比起肌肉被撕裂的疼痛,这种轻微的痛感简直不值一提。
现在他所处的环境是之前十几年没有体会过的嘈杂——不论是孩童最放松无束的笑声,来来往往售货小姐的招呼声,还是行人的窃窃私语,身处其中时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当他静止下来,坐到路边的长椅上时,这些无一不让他浑身紧绷,气息都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