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来拿。”
从赵勉怀里接过布料,温思月道声谢,转身要走,却被秦术挡住。她惊讶抬眸,注视他。
秦术侧头,让人先走,赵勉会意,临走不忘拉上春花。
“兄长有事?”她注视他的动作,困惑地问他。
“红色很适合你。”妖娆明媚,有些张扬,他很喜欢。
可他没由来的一句让她很诧异,细细一想反应过来,说的是她拿的布料。
温思月冷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谢宝珺哪适合粉色,她明明适合鹅黄和青色。
“哦,我也喜欢。”她口是心非的说着,想赶紧敷衍过去,好回院子。
她抿抿唇,接着道:“若是没事,先回了,春花还等着。”
这下总该让她走了吧。
“送给妹妹的那支簪子,不喜欢?”
秦术眼角微扬,缓缓笑着,抬手撩起一抹青丝,捏在指腹间把玩,上头的甜香似乎萦绕在鼻端,撩的他喉间发痒。
他沉着嗓音,黑夜中似乎看见他滑动喉结。
温思月眼睫颤动,缓过神来,为难道:“太喜欢了,怕弄丢了。”
这话自然是假的,骗他的。
她不喜欢玉兰,一点都不喜欢。
“是吗?”
他没松手,甚至过分的将手伸向头顶,他冷笑着,不相信她说的话,可也没戳破。
温思月垂眸,发间感到一丝热意才知晓,秦术的手触碰到她了。她赶忙往后退,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亲昵,不适合他们。
心底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说不清道不明,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她紧着一颗心,瞥了他一眼,正想开口,就听见他道:“天色已晚,回吧。”
“是,兄长早点安歇。”
温思月腿软了一下,稳定思绪后小跑着回去。
他站在原地,凝睇她的身影,唇瓣的笑容更加肆意放纵。
依他的性子,能忍多久?
他自己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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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真的吓到了,每每想起总是心慌,好几次遇见她都不敢去看他。后来见他和往日一样,便放心了,觉得是自己太过小心导致的。
“姑娘,管家派人来了。”
她躺在软塌上,睡得正香,听见春花喊她只是翻个身继续睡,不想理她。
春花不死心,一个劲的挠她痒痒,“姑娘真要起了,管家派人来做秋千了,您好歹说说位置。”
听见秋千两字,她总算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温宛如见湖边那个秋千被谢宝珺霸占了,边说给她在院子里做一个,这样也方便。
来的好快,她昨晚跟母亲说的,今日就来了,还来这么早。
水眸合了又开,眼前朦胧一片,她含糊道:“能看见整片园子,能遮阴,你去说。”
春花挠挠头,拿她没办法,思虑片刻后,出了房门。
少倾,院子里哐哐的响,停一会响一会,过了许久安静下来。
她在睡梦中笑着,安心惬意了,醒来就能看见新做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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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春花。”她伸个懒腰,对着门口喊两声。
吱呀一声,春花推门而入,“姑娘,可算醒了。”
温思月歉意笑笑,然后起身洗漱,她垫着脚尖往外看,没看见新做的秋千,便问:“做好了吗?”
“早好了,等会您去看看,肯定喜欢。”
瞧春花说的高兴样,那她要好好瞧瞧了。
早膳简单用了点,她就不吃了,急着去看。
小跑出去,转了一圈,在墙角看见。要求是按她说的,可是…
可却是对着秦术院子的,还有这做得高了些,垫着脚才能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