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蓝花已是枯萎之身,倒是没有牵挂的,只是闭眼的时候,想到了阮泽的样子,想着他在她睡觉的时候,对她说得话,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的样子。
忽然阮泽闯了进来,看见蓝花安详闭眼的样子,以为她要消散了,立刻将从天机阁夺来得沧海遗珠置于蓝花的体内,她却不能相融,反而被沧海遗珠侵蚀得吐了血。
这时,乔慕言与天界的人赶到,因为在半个时辰前,阮泽忽然闯进了天机阁,杀了守护沧海遗珠的二十二位神将,夺走沧海遗珠,并逃到了东荒山。
安洛看见阮泽企图用沧海遗珠唤吸蓝花的神力时,连忙大喊道:“大胆阮泽,竟敢对祖神下手。”随后用捆神锁将阮泽捆住。
姜宁连忙扶起蓝花,查看她的情况,发现蓝花昏迷不醒,且一直在吐血,连忙给她输送灵力。
阮泽看到这个情况,不敢相信,吼道:“放开我,让我去看她,放开我!”可捆神锁终究是锁神的神器,他又怎么能轻易挣脱呢?
“来人呐!罪徒阮泽大逆不道,企图从沧海遗珠吸取祖神神力,现押之天牢,听后发落。”安洛吼道,又连忙与姜宁给蓝花输送灵力。
乔慕言自是和那些人将阮泽押了下去,看着蓝花的虚无之体,心里别提多爽了。
魔宫殿。
“什么!阮泽真的用了妖灵珠给了蓝花致命一击。”
“对的,我只不过编纂一本古籍,少主就相信了。”
“那我现在可要接回阮泽了,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可,魔君,现在的少主还是天界上神之身,必须亲自由蓝花削去神籍,折去神骨,少主才能断了对蓝花的情感。”
“也好,只有让他看清蓝花的真实面貌,他才会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蓝花才醒来,却发现跪了一屋子的人。
他们见蓝花醒来,连忙说:“阮泽夺走沧海遗珠,企图吸取您的神力,乃天界罪徒,请祖神大人将阮泽削去神籍,折去神骨,流放他界。”
这些话让蓝花摸不到头脑,姜宁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蓝花说了,她便明白了,是有人借阮泽之手,想置她于死地。
“你们这是在逼我吗?”蓝花沉声道。
“臣等不敢,只是想为被阮泽打死得二十二神将讨个说法,他们兢兢业业数千年,却因为阮泽的邪念,葬身于天机阁,请祖神大人慎重考虑。”
听着这话,蓝花感觉自己头晕,最后答应道:“择日会在弑神台上审判阮泽,一定给你们天界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这句话,蓝花忽然眼前一黑,想晕倒了,最后还撑住了,因为元凶很有可能就在这群人里。
蓝花元气恢复了些,便去天牢见了阮泽,他已经被拷打得浑身是伤了,见蓝花还是恭敬地行礼道:“罪徒阮泽见过祖神大人。”
蓝花施法治好了他的伤,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问:“你以前都不是叫我师傅得吗?”
“阮泽自知犯下大错,自是没有脸面再称您为师。”
蓝花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怒了,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吼道:“你也知道你犯下大错了啊!”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阮泽见蓝花哭了,也红了眼眶,说:“对不起。”便想擦去她眼角的泪,却被蓝花一把推开道:“现如今对不起有什么用,那死去的二十二神将能复活吗?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后果啊!”她的声音被气得发抖,上气不接下气。
“可救你的话,我顾不了那么多。”他轻言道。
“可你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啊!你个蠢货,现在他们都要我在弑神台上削你神籍,折你神骨,你要我怎么办?”
“祖神大人不必为我这种罪徒伤心难过。”他的语气仍然生无可恋。
“好,那这份疼,你给我便受着吧!”蓝花赌气道,离开了天牢。离开前,将阮泽送给她的簪子扔给他说:“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能打动我吗?你自以为是的深情,让我觉得恶心。”
过了许久,阮泽才鼓起勇气捡起那发簪,仔细看了看,又发觉自己的动作是何等的卑贱,将簪子攥在手心,笑了起来,这笑着笑着便有了泪。
脑海里回想着蓝花说得话,一遍又一遍,最后他都问自己:“阮泽,你到底在求些什么呢?”
刚回到殿里的蓝花,就跪了下来,看着手中的簪子,心想:“或许这样,才能在弑神台上保他一魄吧!恨便恨吧!”
弑神台。
阮泽早已被绑在柱子上,乔慕言为副刑官,用打神鞭抽去阮泽的一身神力,共十二道神鞭。
受完刑的阮泽已经变得虚弱至极,蓝花也一直在感应那个法器,可一直感应不到,所以还是被他折断了吗?
“现如今只能先剔去阮泽的神骨,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他被丢落的地方了,不知道他能承受住折骨之疼?”蓝花想着,便让乔慕言退了下去,飞到了他的面前。
“受完打神鞭,剔去神骨,阮泽,你便去他界自生自灭吧!”蓝花说着,便施法使其阮泽的神骨现显,将其折断毁灭,他再也不是战神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