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令——遇君则安
时间:2022-07-08 06:21:22

  “许若琳,你和你娘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你说你爹死了就死了,怎么把我们的货物还弄丢了呢!害我们大家都损失惨重,你们怎么赔偿我们。”乡绅叫嚣着,并一脚踹开了那破烂的门,带领大家冲了进去。

  只见里面布置着极其简陋的葬礼,只是用烂白布条缠绕着房梁,母女两人穿着破烂麻孝衣哭丧。

  乡绅见状,上前抓住了许若琳的手腕,这时的她已经瘫软得像一滩水,没有力气阻止乡绅的动作。

  母亲用力抓住乡绅的裤脚,却被乡绅一脚踢倒,她立刻跪在乡绅的脚下,哭着恳求道:“颜大人,求求您放了若琳,她才有十六岁啊!”

  “十六岁才好呢!大了我还嫌弃呢!小若琳,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就从了我颜某人吧!”乡绅说着,就要亲若琳的脸蛋。

  当若琳看着乡绅那油腻的嘴巴靠近自己时,心上涌上一顿恶心,狠狠给了乡绅一个耳光,让乡绅疼得放开了若琳,若琳连忙爬向母亲,将母亲护在怀里。

  乡绅见自己的嘴都被若琳抽歪了,顿时恶上心头,叫他的家丁狠狠殴打她们,打到许若琳跪地求饶为止。

  几十个家丁将许若琳母女团团围住,殴打了起来。因为母亲被若琳护在怀里,所以母亲没有受到伤害,倒是若琳被踩背,打手,扇脸,脸上已经黑肿了,却仍然不愿意求饶。

  直到乡绅叫家丁们停手,家丁们才停止了动作,站成两排。

  乡绅假意上前查看若琳的伤势,见若琳的嘴角流着血,乡绅一脸心疼,想擦去若琳嘴角的血,却被若琳别过头。

  乡绅一下子怒了,捏住若琳的脸,假装心疼道:“小若琳,是我管教下人不利,让他们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若琳瞪着乡绅,接着吐了一口唾沫在乡绅的脸上,乡绅本来要发怒的时候,却看见若琳毫无惧色,便将怒气转移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丁身上。

  乡绅站了起来,就是给了那个家丁一个耳光,打得那个家丁晕头转向,他见不过瘾,又在家丁的肚子上狠狠踩了几脚,直至家丁口吐鲜血,才消了一点怒气。

  “许若琳,若你不想嫁我颜某人为妾,那么限你们三个月内还清我们的钱,共计一万九千两,我们走。”

  当众人要出门的时候,听见若琳一字一句地说:“颜昌文,我爹就是你害死的,你明知道他出海运货那天的海风不对劲,还是执意让他出海运货,还只给一只破船。”

  颜昌文闻言,不禁笑着转过头,不屑地说:“就算是又能怎样?还有你别那样看我,还是想着怎么在三月内赚够一万九千两吧!”

  当乡绅与众人走后,若琳的母亲开始瑟瑟发抖,若琳知道是母亲的寒症又犯了,可她没有钱找医官医治母亲的寒症,只能边哭,边给母亲揉身,心死地想:“上天,你为什么让我与我的母亲过得这般凄惨,你难道看不见谁才是十恶不赦的人吗?”

  此后一个月内,若琳找了很多招人的店铺,可不是嫌弃她是女子,就是知道她叫许若琳之后,婉言拒绝,她知道是乡绅弄得鬼,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时间越逼越近。

  与此同时,母亲的寒症也越来越严重,已经站不起来了,盖了许多破棉絮,也不见寒症有好转。母亲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最放不下还是自己的女儿,害怕自己走了后,若琳被乡绅欺负。

  “小琳,母亲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若琳闻言,连忙抓住母亲的手,鼓励道:“母亲,您在说什么胡话呢?您放心,您还可以陪若琳许久的。”

  “别害怕,我走了之后,你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你还在我的腹中的时候,我与你爹就给你定了一门娃娃亲,不过因为战乱两家分开了,现在能确定他们一家在代州,这个玉佩就是信物。”母亲说着,将颈间戴着的玉佩交给了若琳,“他们姓闻,你记着,若他们不认你,你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若琳连忙推开玉佩,抱住母亲,崩溃道:“若琳哪里都不去,就在兰州守着你们,若你们都离开了,若琳也不会独活。”

  母亲连忙抱住若琳,喃喃道:“你这个傻孩子啊!”

  却不料这一切早已被颜昌文安插在若琳身边监视她们的人听去了,便赶紧告诉了颜昌文。

  颜昌文闻言,眼睛鼓溜一转,大拍桌子,嗔怒道:“好她个许夫人,竟然留着这一手,我定要她追悔莫及。”

  傍晚时分,颜昌文的手下带着人悄悄地将木屋点燃,一下子大火四起,顷刻间,火焰高到几米,里面传来女人无力的咳嗽声。

  等若琳回来时,木屋早化为了灰烬。

  若琳迟疑了一会儿,便发疯般跑进废墟中寻找母亲的踪影,可用手刨了许久,只见那块定亲玉佩,若琳将它死死攥在手里,也在不远处发现了颜府令牌,便知道了是颜昌文指示人烧死了她的母亲,一瞬间悲愤上脑,连夜到衙门击鼓鸣冤。

  可是衙门也在颜家的势力下委屈求全,本应该当夜就审的案子,硬是拖到了第二天下午,若琳就在衙门跪了一个上午,炽热的太阳无论如何都烤不热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了。

  迫于舆论的压力,官差老爷下午才慢慢吞吞地打开了衙门审案,并叫来了颜昌文一同询问。

  “许若琳,你说颜昌文烧死你的母亲,那你可有证据?”

  “回禀老爷,这块颜府令牌就是证据!”

  官差老爷连忙让人呈了上来,这左看右看,上面一个大大的颜字,这就是颜府的令牌啊!

  官差老爷拿不定主意,连忙给颜昌文使眼色,颜昌文倒不慌不忙地上前从官差老爷手中拿过令牌,端详了起来,不禁噗呲一笑:“许小姐,你要诬陷我颜某,也要找个靠谱的证据啊!这款令牌,我颜府三年前就不用了,若是你们家的仇人又刚好在我家当过差,污蔑于我,那我就该承认吗?”

  “不可能!你当日来我家讨要货钱,身上就是佩戴这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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