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许小姐还记得欠我们家货钱啊!我记得我当时是给你三个月的期限,还清所欠的钱款,共计一万九千两,现在一个月都过去了,我可是一个子儿都没见过啊!”
“明明是你只手遮天,让我找不到一份差事,还在昨晚烧死我的母亲,我要你给我母亲偿命。”若琳说着,就要向颜昌文扑了过去,可是被几个人压住了。
“官差大人,这冤枉好人,要受什么刑罚,就不必颜某再费口舌吧!”
“是的,鄙人恭送颜大人。”
在颜昌文走后,官差老爷又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人!许若琳蓄意污蔑他人,拖下去严打二十大板,逐出衙门。”
原本就因为在衙门跪了一个上午虚弱的许若琳,现在又挨了二十大板,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被人扔出了衙门,模样狼狈,人人见了都可怜,可没有敢扶她,怕被颜昌文找上门,她只有一点点向前爬去,一路上都有血迹。
夜晚,若琳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见到她的人,如同见到瘟神,避之不及。
若琳看着这世态炎凉,想着自己也报仇无门,无依无靠,就想投湖自尽时,却被几个大汉装进口袋,他们不顾若琳的叫喊,将其带到了颜昌文的面前。
当若琳奋力挣开口袋,却发现颜昌文正在色眯眯地看着自己时,一下子就慌了,想逃跑,却发现门早已被锁死,随着颜昌文的脚步慢慢逼近,若琳只能惊恐地瘫坐了下来,使劲地给颜昌文磕头,可是颜昌文还是不由分说地侵犯了若琳。
若琳目光呆滞看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转而拔下了发簪,刺进了颜昌文的心脏里,眼神都是憎恨,怕颜昌文还有生还的可能,又狠狠刺了几下,直到颜昌文咽气。
若琳以为自己杀了颜昌文会感到害怕,身体却意想不到感到了轻松,她穿好了衣服,站在了窗边望着楼下的小江望了好久,似乎在下决定,终于在黎明之前,她跳了下去,江边的树枝将她的脸刮出道道血痕,最后落入了湖中。
初春的江水分明是冰冷的,若琳却觉得十分的温暖,恍惚间,她似看到了她的爹娘,她努力向他们伸手,他们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一激动,若琳便晕了过去,身体随着江水漂到了下游,一名老鸨见漂浮在江上的若琳,便连忙将她救下。
此后毁了容的若琳便在青楼做一些零工,若不是老鸨多加说教,若琳又要以其他的方法自杀。
时光匆匆过了二十年,明明才三十六岁的若琳在岁月的流逝下,容貌竟苍老得不成样子,身体也佝偻了起来,比这更残忍的是,若琳知道颜昌文竟还没有死,他还好好地活着,还可以在青楼花天酒地。
此后的若琳便日日郁结于心,苦苦想不明白为什么颜昌文还可以在她手下活下来,她也更加地羞愧,没能杀死他,以告父母的亡灵,现在以这幅模样,恐再难近他的身,只能下辈子再向他索命了。
终于在若琳五十六岁时,以一卷红陵垂在杨柳树上,上吊而死,尸首挂在杨柳上,几天没有人收拾。
直到一位僧人路过,见若琳可怜,便将她的尸首与她上吊的红陵一同葬入土中,为她超度。
而此时红陵已经沾染了若琳的怨念,随时能变成若琳的利器。
直到两百年后,青面鬼挑中了若琳,附身使她复活,若琳才能有占领一州的力量。
众人看到这里,不免唏嘘了起来,甚至有点可怜许若琳前世的遭遇。
明玄见他们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你们是在可怜许若琳吗?那恐怕你的心疼是白费了,许若琳虽前世艰苦,但成鬼后的她可对无辜的百姓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的,这兰州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玄说着,便一施法,让他们看清了兰州真实的模样,到处都是棺材与暴露在天的尸体,还有老人小孩哭丧。
纸钱满天飞,哀乐四处起,俨然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
“阮莳,天赐,季越,小桐,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所同情的青面鬼。”
兰州的场景生生触动着四个少年的心,叶季越不禁握紧了拳头,说:“前辈,如果在子时找到了青面鬼的藏身之地,那要怎么办才能收复她?”
“掐算一下时辰,就快到子时了,到时候,我们五人凝力点燃烛龙香,烛龙香便可以为我们指明青面鬼的藏身之地。不过以我们的实力,自不是青面鬼的对手,我们只能分成两队,一队去找青面鬼,见机封住她的天突穴,让她感应不到她的命门,拖延住她,另一队去找她的命门,找到击散她的方法。”
夜晚子时,五人合力点燃烛龙之香,看着香烟飘向北方,并打开一道光带时,便知道了许若琳的藏身之地。
阮莳与天赐搭乘光带而去,薛桐叶季越目送,担忧之情油然而生。
“放心,只要我们尽快进入许若琳的命门”,摧毁她的心魂,阮莳天赐便可安然无恙的。”明玄安慰道,薛桐叶季越闻言,便与明玄一起施法找寻许若琳的命门。
光带将天赐阮莳带到了一个叫阴风谷的地方,一座诡异至极的宫殿赫然屹立在二人的眼前。
阮莳看着周围阴暗的环境,不禁提示道:“天赐,这怕也是许若琳的幻境,你我千万要小心。”
话音刚落,眼前田里的淤泥就开始便汇聚成一个个泥人向阮莳天赐进攻,阮莳天赐见状赶紧用剑砍去。
可它们毕竟是被许若琳施法的泥人,就算被砍散,也能快速汇聚成一个泥人。
渐渐地,他们的体力开始不支了。
“可恶,许若琳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吗!”天赐嗔怒道。
冷静下来的阮莳则开始寻找这些泥人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