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反派就成为反派——风来碗里
时间:2022-09-11 06:25:15

  于是我回他:“……不要。”
  “你若偏要喊相公,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我作势推他:“你还要不要脸?”
  长得那么温润如玉,做的净是些流氓行径。
  他低声笑了笑,用脸蹭蹭我耳边的发丝,然后又单手抬起我的下巴,刻不容缓地再次落下吻来,缱绻,温柔至极。
  作者有话说:
  我好想站在标题上大喊一嗓子:都给我进来看这一章!但是我不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们恭喜沈堕本体表白,彻底放飞自我,赶紧来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第24章 贪婪无厌
  被心上人亲吻的感觉……很好。
  心里像有花朵开出来, 枝叶伸展,酥酥麻麻。
  但不知为何,他的亲吻也让我有点难过,从内心深处, 还有骨头里散发出的, 无法缓解的难过。
  闷哼两声, 难过只得到了极为短暂的缓解,效果甚微,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难过,如狂风呼啸, 又如浪海惊涛,卷得我彷徨无措, 像在云中飘摇。
  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攀着他的肩膀,从嗓子眼里发出无助的求救。我希望他能救我, 但也清楚地知道, 这种难过正是他带给我的, 他不会轻易罢手。
  就在我坠入泥淖越陷越深之际,他忽然停止了亲吻, 把我拦腰抱起来,轻功跑到附近的林子里,直接上了树。
  速度之快, 让今夜反应迟钝的我都没回过神来。
  不是说好“没武功”的吗!
  高高的树枝上, 我紧勾着他的脖子,侧坐在他怀里, 双腿荡在空中无处安放, 声音柔得就像刚喝完蜜糖水:“到这里做什么?”
  他抬着我的腿弯往上托了托, 托完却不松手了, 自然地捏了几下,颇为正经地耍流氓:“时候不早了,河边风凉,到这来安全。你若困了,我抱着你睡。”
  瞎扯。
  怕不是想找个更隐蔽的地方做更多嚣张放肆的事。
  “我又不是猴子,才不要在树上睡呢。”说着,我想要挣脱他。在他怀里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他身体那么烫,灼得我脸红就没消下去过。何况他若真要做什么,凭我这轻易就被他的美色给拿捏的理智,岂不是让他为所欲为。
  沈堕说:“好吧,既然你真的要狠心抛下我,那你走吧。我自己在这好了。”
  话是说得好听,搂着我的手可完全没有让我走的意思。
  我无奈笑他:“你想让我陪你还这副态度?”
  他嘴硬:“我没有要你陪我,你想走就走吧。”
  “我真走了?”
  “走吧,我不过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自己可以的,不用管我。”
  嘁,傲娇得要死,还来这一套。
  我说:“行,那你松手,别抱着我。”
  “这不行。我不松手是为你着想,你身体这么软,半点力气都没有,等会掉下去怎么办?”
  “胡说!”我红着脸瞪他一眼,双手改为抵在他身前,拉开彼此这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距离。
  “哪里胡说?”他又开始不要脸,把我抱紧了些,好像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气息撩落我耳边,“你软得都瘫在我怀里了,我没办法才只能抱着。”
  “去你的,你现在放手,我保证离你远远地,马上就用轻功跑!”
  这只是句玩笑话罢了,我若真想跑,他怎么可能拦得住我,我若真想跑,又何苦来呢。
  但他听了这玩笑很不满意,就跟闹别扭似的,竟然咬了我一口,就在耳下脖颈处。不重,却实实在在地吓了我一跳,直教我惊呼一声,紧接着慌张地喊他名字:“沈堕……”
  我本想说不要这样,可是剩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就已经融化在了唇丨齿间。
  他特别喜欢用手捧着我的脸,掌根拖着下颌,食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则抵在耳后那块骨头上,每一次细微的摩挲都让我后背发麻,须得捏紧了手克制,才能不丢脸地颤抖。
  被迫仰着脖子,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让我不得不去配合他,以求得到更舒适的对待。好在他倒也没有让我太过痛苦,只是霸道得不容我拒绝。
  今夜的他实在贪婪得有些可怕。我都怀疑他就是为了更放肆地亲吻我,所以才突然大方表明心意。
  我真的喘不过气了,估摸着嘴唇都要肿了。
  而他的双臂就像牢笼禁锢着我,多一分的自由都不肯给,生怕我逃掉。原本捧着我脸的手掌慢慢向后,转为抚在我脑后发间,指尖如蛇,拂过发根,激起一片寒颤,再往上去,找准发带,轻轻一扯,把我脑后如瀑的长发全都给散开……
  混蛋!
  太奇怪了,我的心里愈发难过,难过到想要哭出来。哼声化作浓重又胶黏的鼻音,一声一声皆是无法言说的委屈。
  我真的快要哭了。
  “沈堕!……”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声音微颤着拒绝,“不,不要继续了……”
  我觉得羞耻极了,仿佛自己在向他求饶,这不像我。但后来沈堕对我说,我那时更像在撒娇。
  此刻,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当然也不想在这浪漫旖丨旎的氛围里用夜视看那么清楚。
  但我觉得,他好像喝醉了一般,应该也是有些恍惚了的。我伸出无助的手,学着他的习惯去摸他的脸,想要感知他的模样与反应。指腹掠过之处,尽是一片灼热。不用想都知道,他的面容八成也沾上了薄红,墨色的眸子深沉如渊,一定是很好看的。
  他的嗓音低缓而浑浊,压抑却温柔地问我:“还想跑吗?”
  我冷哼一声,觉得他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连个玩笑都开不得,对我这么狠。
  从他手里夺回我的发带,赶紧先绑头发。我原本也只是高高地束起来罢了,所以他那么轻易就能给我解开。我故意气他:“想,怎么不想,等会就跑!”
  他真是个小心眼的,这次直接一把攥住了我的衣带,拉着我撞到他身上,连带着我刚绑好的发尾也轻晃着扑过去。他丝毫不顾我的惊慌,继而猖狂地威胁我:“那我把这个也给你扯开。”
  “你敢!”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疯了,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受了什么刺激?这已经不是放飞自我那么简单,这直接是暴露本性。
  “不敢……”他语气一转,总算是收敛了几分锋芒,“我怕你打我。”
  说着,他顺势搂住我,让我依偎在他怀中。我们迎面相拥,他的下巴正好抵在我的肩窝。灼重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扑洒,吸气时又好像我身上有什么香味,非得用鼻尖蹭蹭我,然后深深地嗅。
  我对他不满:“你只会嘴上说怕我,做的事就没一件怕我的。”
  他低笑:“旁人我才没怕过谁呢,怕你你还不满意。”
  “那你表现得起码得真挚一些吧。”
  “我哪里不真挚了?”
  “这要问你自己,朵朵就对我很真挚。”
  “……一个本就虚假的身份,怎么还落得个好名声。”
  “身份虽虚假,但心诚,”我嘟囔着,“不像你,大长老,端着个架子装高冷,还整天想着算计人,有什么都藏在心里,让人去猜。”
  沈堕愣了半晌:“你对我意见有这么大吗。”
  “怎么没有?你以为上次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吗。”上次是指在连星阁碰见他装成沈朵朵的时候。
  “……可我不是已经尽力弥补了么。”
  我很嫌弃:“你那算什么弥补,也太刻意了。处处弥漫着阴谋的味道!”
  他委屈极了:“那以后你好好教教我该怎么做,才能教你满意,省得我一个人瞎琢磨。”
  趁这个机会,我正好跟他说:“不用以后,明天就挺好。明天我们一起上路吧?惠宁城,我和栗子跟你们一起去。”
  他正在我玩我的发尾,手指轻轻拉扯缠绕着,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明天途径城镇时,你跟栗子找个客栈,留下休息,玩几天。惠宁城你去不得。”
  “我没在跟你商量!”我直接推开他。
  “我也没在跟你商量,”他语气严肃,“惠宁王就是个笑面虎,明面上是皇帝的王爷,暗里却根本瞧不上这些皇室。你是给朝廷办事的人,你若去到他面前,他一定会利用你。”
  “我又不傻,哪会叫他利用。”
  “可是惠宁城凶险,又是他的老巢,他总会千方百计算计,到时候牵扯其中不便脱身。你还是乖乖等我把汉清带出来,领着他回都城,这样最安全。”
  我耷拉着脸,不服气:“用不着你给我安排。我不便脱身,那你呢?还有什么汉清,我根本不想管他,我也不想回都城,不想找太子。”
  他轻叹,充满了无奈:“我就是料到你不会那么听话地去做,所以才一直不想把事情告诉你。现在反而让你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你本就不该瞒我。盲目听话那是蠢人!我有主见的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荆禾,我只是不想让你去犯险。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我可以把事情完美解决,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你也得相信我,我不柔弱,也不需要躲起来被人保护。别忘了我可是扬威夫人的徒弟,亲手抓过那么多凶神恶煞,想找我报仇的比你们连星阁的人还多呢。何况我武功比你厉害,我能自保。”
  他望着我,倏尔浅浅笑了:“是啊,你可是江荆禾,当然厉害了。”
  被他如此直白的夸奖,我也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那,明天我们一起?”
  他笑意顿失:“不行。”
  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我捏得拳头“嘎嘣”作响,举到他面前:“你非得让我来硬的是吧!”
  他垂眼一瞧,并不畏惧,反而嚣张地往我拳头上亲了一下,把我给亲愣了,又说:“整天不是要杀我就是要打我,你就不能来点软的吗?你一软,说不定我也就什么都答应了。”
  我!
  我软……
  我怎么软。
  我就只是个言语上的强者,实际行动什么也做不来。刚才一时冲动亲了他一下,结果反被他摁住了好一顿占便宜,逃都逃不了。嘴唇现在还有酥麻的感觉,万一明天肿了还怎么见人?可不敢再随便亲他了。
  想起他刚才说我身子软……
  轻咬下唇,我先把语气放软些:“要不,让你抱一下?”
  他一手仍玩我的发梢,一手搂着我的腰摸了两把,像个地痞似的,语气满是调戏的味道:“这不正抱着呢么。”
  不过是坐在他怀里罢了,算什么抱。
  张开手,整个人朝他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脸红耳热,喃喃细语:“这才叫抱呢……”
  完全没有缝隙。
  深吸一口气,他的呼吸陡然加重许多:“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真是一点不忌惮我。”
  听他有几分隐忍为难,我却是得意极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我就喜欢占上风,看他向我无奈服软,我就高兴。
  飞快地转头朝他脸上嘬了一口:“你在我心里就像大狗狗一样,你只会对我好,不会伤害我,为什么要忌惮你?”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听了过后,话音染上一丝宠溺的笑:“哪有你这样形容人的。”
  何止是形容,我决定就把他当狗狗对待。小时候我师兄养了一条面相凶狠,外表粗犷的大狗,叫山君。看起来极为可怕,跟沈堕似的,就差在脑门上直接写“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了。不对,若是沈堕,还得再写四个——“惹我者死”。
  可是山君对我师兄特别好,连带着我也沾了光,不仅可以摸摸它的肚皮,还能给它挠痒痒,稍微哄一哄它就撒娇摇尾巴,对它做什么它都不生气,可爱得简直像有什么分裂症。
  仔细想想,山君不就跟沈堕一模一样吗!
  不论对外人如何凶悍,他对我都好得不得了。
  嗯。
  我轻轻用脸蛋蹭了蹭沈堕的脸,找准了感觉,再使劲蹭蹭。
  这叫表达好感。
  我本以为他会像山君那样感到欢喜,却没想到他身体一僵,声调都变了,带着几分严厉:“……别闹。你就不能老实点。”
  可能是害羞吧,不太习惯。我这么想着,不罢休地蹭,直叫他的名字:“沈堕,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跟你同行,你别想随便找个地方就把我扔下。沈堕,明天一起去好吗?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他终于是妥协让步,无奈至极,“你先老实点,明天再重头商议……”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还在心里准备了好多说辞呢,打算说不动他就烦死他!难不成他是怕痒吗?
  我正准备伸出罪恶之手试一试这个猜想,没想到他早有预料一般,及时制止我:“不准闹了!再乱动别怪我……”
  威胁我?长这么大我就没怕过谁,理直气壮回他:“你想怎样!”
  他突然粗鲁地按住我的后脑,把我压向他怀中,稍一低头,嘴唇都擦到我耳朵上了,只用气音,恶狠狠地说:“采了你。”
  采,采我?……
  在这里?……
  想当初我闯入他的无名之楼,就是打着调戏他,然后采了他的算盘。真的,我提前老早还弄来了春意儿,好一顿地研究,以为万事俱备,只等下手。可是事实证明,我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我连让他亲一亲都会迷糊,更别说其他什么……更亲密的行为。
  我与他之间的相处完全是随心所欲,凭喜欢,凭本性,没有什么道理规矩可言。面对自己心上人,自然是想与他亲近些的,我倒是不觉得自己吃亏,但若是这一切让我师父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得抄着棍子追着我满都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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