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我是林黛玉她叔——晋代衣冠
时间:2022-10-14 17:27:14

  “这我知道啊。我都给你收在库房了,你想要随时可以拿。”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林清凑到申椒耳边,将那日在黄凉国慈圣宫与兰太后的一席谈话与申椒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申椒越听秀眉蹙的愈紧,嘴巴同样紧抿着,到最后林清都说完了,她还是一言不发。
  林清瞧她这凝重的模样,便知申椒知道点什么,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兰太后与岳父之间的渊源?”
  申椒仍旧凝眉,“渊源谈不上,只是听我姑母提过几嘴,说是我爹爹年轻时,少年郎意气风发,那兰太后当时正是名动京城的头牌,两个人不知缘由得以相识。我原先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点头之交,如今听你这么一说……”
  看来他猜的没错。
  林清这些天一直在思考李仪芳那句话的意思,要‘宰’的究竟是谁?
  于是再接再厉问道:“那这位兰太后又与南平大长公主有什么关联?”
  申椒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清含糊道:“以前在外面听人说书提过几句,具体是什么却并不知晓。”
  申椒皱着眉回想,“我小时候在宫里住,无意与一些年老的宫人闲谈,依稀听说兰太后与南平大长公主的驸马年轻时有过那么一段。说是这么说,是真是假却并不清楚。”
  林清恍然大悟,难怪李仪芳提到他的娘,若申椒说的话属实,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只是,还有一个疑点。
  李仪芳身为一个古代人,认同的就是三妻四妾,若他爹仅是和兰太后搞婚外情,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仇。
  还是说……
  林清偏头看了眼窗外皎洁的圆盘,忽然有了自己的答案。
 
 
第104章 线索
  傍晚, 林清正埋头处理最后几份奏折,孙仪望却悄悄来到他面前,趁林清不注意将他手里的奏折一把夺了过来。
  林清抬头, 见是孙仪望, 不由得无奈,“望之兄,你这是干什么?”
  孙仪望和林清的座位离得近, 又是个热心肠,林清初来乍到都察院,没少照顾他。
  尤为难得的是, 孙仪望老家也是房州, 林清穿过来的时候孙仪望已经中了进士在京城当官,所以两人虽是实打实的同乡,在此之前却并没有见过面, 在都察院做同事后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的老乡。
  俗话讲,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
  在官场, 除了师生同学关系, 最好使的就属老乡关系了, 这会儿俩人能在这种机缘巧合下‘相认’,也真叫个有缘。林清也很珍惜这位同乡,不抗拒他的主动亲近,甚至圆哥儿当初满月宴, 林清还邀请了他来参加。
  人嘛,就是这样, 你来我往的, 慢慢就熟了, 孙仪望本身也是个会来事的人,能抱上林家的大腿,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开,平时经常找各种理由邀林清出来玩,彼此联络联络感情。
  林清一般不会拒绝,毕竟要想在官场混的开,不说结党,和同事关系融洽是必须的。
  孙仪望‘呵呵’笑道:“如清呐,公务是处理不完的。今儿也晚了,为兄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放松,如何?”
  林清将孙仪望手里的奏折夺了回来,一边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一边随口说道:“别介!兄弟我这人是个轴性子,今天的任务必须今天完成,要不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孙仪望打量着林清,言语间调侃意味十足,“怪道翰林院的大人们都说你不解风情,看来是真的。我说,你才二十出头,家中无美妾娇侍,也不觉得烦闷?”
  林清将手中毛笔沾了沾墨水,皱着眉,一瞬不瞬盯着手里的奏折,头也不抬道:“烦闷?望之兄,我结婚才几年?就算要厌烦也不是现在。况且我念旧的很,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也算不上有多快。”
  孙仪望对林清这好好先生的模样颇感无奈,他想不通,谁家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林清娶的是郡主,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可他林家也不差啊!况且就他最近观察得知,林清并不是什么妻管严,所以为什么这么抗拒去烟花之地?寻欢做乐不是他们男人的天性吗?
  孙仪望还是不死心,心有不甘地再次问道:“你当真不去?群芳馆可是温柔乡、旖旎巷,端的是风流沉醉活色生香,里面的美人知情又识趣,就算是不沾她们,放松放松也是好的呀。”
  林清依旧没停笔,笑道:“望之兄,人各有志,我既说了不去,那就不会再去。每个人放松的方式不一样,你是去到温柔乡躺会儿听听美人的吴侬软语就能缓解疲劳,我可就未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去,我还是不去了。”
  孙仪望见劝不动他,也不再白费口舌,慢悠悠朝门外走去,佯装惋惜叹道:“唉!也罢。有人不晓得享福,就让我一人去吧。我可听说,群芳馆来了一批新的美人,啧啧……那叫一个娇嫩可人,模样水灵灵的,听说都是原先那批退下去的美人亲自□□出来的。不仅干净纯真,心肠也被调拨的玲珑剔透,实乃世间难得一见的可人儿啊……”
  林清原本只当笑话听,不防孙仪望的话突然使他福至心灵。
  于是‘噌’地一声站起身,高声叫住即将出门的孙仪望,“望之兄!”
  孙仪望不解地回头,“怎么了?”
  林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望之兄,我刚想起我家拙荆今天去娘家了,这么早回去也不管饭,所以……”
  申椒的确是今天会娘家串门,但他也算家大业大,不至于老婆去了娘家就没人做饭吃。
  孙仪望挑了挑眉,心想你小子果真是假正经,正常男人,尤其他们这种手中握有权力的天之骄子,又都还年轻,怎么可能不偷腥,嘿嘿,被逮住了吧!
  林清被孙仪望的眼神看的尴尬,试探性唤了他几句,“望之兄?望之兄?”
  孙仪望给了林清一个‘我都懂’的眼神,也没讥讽调侃他,直接拉着他就出门。
  林清随孙仪望出去才发现不止他们俩人,都察院和翰林院的一批青年士官都在外面等着,林清还眼尖地看见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分明是以前在翰林院一起工作过的同事!
  这下子脸丢大发了。
  以前在翰林院得来的‘好好先生’名直接成了诸位同事调侃林清的话,有些喜欢开玩笑地更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林清,“小林大人,你今天怎么不温良恭俭让了?”
  此话一出,直接引的在场众人哈哈大笑。
  ‘温良恭俭让’一般用来形容女子贤惠受妇道,男子则通常用‘仁义礼智信’来形容,所以其中调侃意味简直不要太浓。
  被这样堂而皇之地嘲笑,林清再厚脸皮也还是红了脸,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笑就笑呗!被嘲笑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林清第一次来到群芳馆。
  嗯,装扮确实不一般。
  不似他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般艳俗,反而透着一股子典雅清幽,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女子的闺房。尤其进门处竟然还摆放着一排排高大的书架,这……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书?
  不过,这也许就是群芳馆的卖点吧。
  不仅满足了男人们贪图新鲜的本性,还暗戳戳的通过大家小姐的闺房布置,悄悄暗合了一部分人偷窥小姐闺房的癖好。
  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尤其对这些道貌岸然、学识丰富,前途一片大好的青年才俊来讲,骚动是心尖尖上的,正好撩拨到那根的的确确存在却不能轻易说出的弦上。
  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林清也算都说几年书,肚子里多少有点墨水,所以一进来就感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心动。不禁感慨,难怪刘道安爱来这种地方,这家店的老板属实是个神人,精准看到了他们这批人内心深处最渴求的需要。
  南柯国对官员的生活作风管的不怎么紧,只要是普通的寻欢做乐,不闹的太过分,都不是什么问题,甚至因为群芳馆一贯的好口碑,朝中官员都将光临群芳馆当作炫耀的资本。
  群芳馆除了有包厢外,另外在中央设了一个舞台,林清此时就与孙仪望等人围坐在舞台下面,还是前排贵宾席。
  这个舞台不是跳舞唱歌用的,而仅仅是演奏乐曲,唯一例外的是可以表演剑舞。因为如果是一般的跳舞唱歌,那未免落了俗套,但剑舞可就不一般了。
  首先来这儿的老爷们,都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官员,超过四十的基本不会来这儿。而这批人读的是圣贤书,家中妻室无一不是端庄大方的款儿,对温柔娴静的美人早已司空见惯,稍微主动泼辣的又觉得艳俗,不符合他们知识分子的身份。而剑舞就很恰到好处了,不仅有很强的美学欣赏价值,还带着一丝丝英武与肃杀,让这些看惯了岁月静好的才俊耳目一新。同时这种柔美与飒爽的结合,更是凭白让人生出些征服欲。
  林清当初在黄凉国见过比这还高水平的剑舞,所以并不觉得有多惊艳。倒是跟着一起来的孙仪望一个劲儿地给林清科普,让他知道这到底又多不同于外面庸俗的舞蹈。
  林清只能含笑,应和,心里却在找寻机会想去找这管事儿的人套套话。
  是的,林清之所以来这儿主要是被当时孙仪望的话点拨了一下。
  新的美人都是由旧的美人□□出来的,兰太后也是‘旧’美人,兰太后当初虽然名冠京城,但必定也不是一步登天,而是逐渐声名大噪的,所以在她未发迹前,肯定有认识她了解她前尘往事的人。距离兰太后当年不过四十载,若是长寿些的,也能活的现在。按照这个思路调查下去,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林清沉浸再自己都世界里细细思量,正想的入迷呢,不防被孙仪望重重拍了一下肩膀,倒把林清吓了一大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孙仪望笑嘻嘻冲林清道。
  林清惊魂未定,缓了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只是这剑舞实在不错,有些看入了迷。”
  孙仪望这次不调侃了,反而十分怜悯道:“老弟啊老弟,我早看出你是假正经了,啧啧……可怜见的,以前总被拘在家里,如今只是老段剑舞就迷成这样。啥也别说了,兄弟,我会为你将这事向弟妹瞒的死死的,你今儿就安心看吧!”
  林清哭笑不得,不过一句搪塞之言,也能解答出这么丰富的意思,真是服了。
  林清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通了一件事,身心就不由得放松下来,原先是搪塞之言,这会倒是认认真真看起表演。
  剑舞是群芳馆的特别项目,不止一个人出演,通常一晚上会表演三段。林清他们来的时候第一段刚好表演完,只能赶着看第二段。
  这位表演者身穿白衣,面容清丽,身姿窈窕,舞的嘛……实属一般,反正不能和那日在黄凉国潘心儿与李仪芳的表演相提并论,柔媚有余力量感不足。
  林清正暗自点评,不经意抬头,竟然看见了舞台斜对面的熟人。
  他大舅子申桂!
  这小子学坏了啊,以前都不肯去稍微高档点的酒楼,如今竟然来这种温柔乡寻欢。
  啧啧……
  林清接下来也不看表演了,就盯着对面的申桂打量,看他那专心致志看表演的神色估计也没发现他。正好,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白衣舞者很快就舞完下去,换上来的是一位身穿红衣的美人,不同于白衣舞者的清丽脱俗,这位红衣美人的容貌十分艳丽,身材很高挑,但又不失丰腴。
  果然,最优秀的永远压轴出场。
  甭管那些人表面嚷嚷什么女子应当贤淑温柔,这红衣美人一出来,场内比原先白衣舞者出场时安静不少,一看就是更喜欢这位丰腴艳丽的美人,而不是原先那位窈窕清丽的佳人。
  别说他们了,就是申桂的眼神也变得不一般,虽然还是很专注,但专注之余还多了几分痴迷,连掩饰都掩饰不住。
  *
  十月底。
  林清和申椒带着黛玉一起去贾府参加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婚礼。
  林清和申椒她们不在一处寻,申椒带着黛玉坐在女眷那桌。
  贾母看见黛玉,自然又是一番‘心肝儿肉’诶的呼唤,将已经亭亭玉立的黛玉紧搂在怀里诉说相思之情。
  黛玉许久未见贾母,忽一看贾母的白发更多,人也愈加苍老,却始终记得她这个孙女儿,不免也伤心起来。
  于是一老一少就搂在一起哭了半天,才在大家伙儿的劝慰下止住哭声。
  贾母平息心情后,才安安心心打量起黛玉,将黛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目光一寸寸在她脸上游移,见黛玉脸色红润,眉目舒朗,双目炯炯有神,再没有一丝原先在贾府养着时的病态,又问黛玉如今可还吃着药,黛玉则回自己已经不大吃药,如今每日只吃一餐补药,其余每顿都是正常的饭食,再不把药当烦吃。
  贾母听了这话,心中着实快慰,连着叫了几声“好”,才放下黛玉的手,颤颤巍巍冲申椒道:“郡主娘娘何在?”
  申椒赶紧起身来到贾母身边。
  贾母将申椒拉到自己另一边坐下,握着申椒的受,老泪纵横,“她婶娘,你是个好人,玉儿从小体弱,又没有母亲,我虽然想着好好照顾她,可终究年岁上来了,有很多事顾得不,她的病也一直拖着。可自你来了后,处处想着这个侄女儿,硬是把她的身体渐渐养好。我身为她的外祖母,见她这样好了,心里实在感激……”
  申椒自是说这都是自己这个做婶娘应该做的云云,其余诸人也是很有眼色的附和着,说着极漂亮的场面话。
  傍晚离席时,申椒和黛玉跟着带路人出府,冷不丁在途中瞥见一位肖似黛玉的女子在远处走过。申椒第一反应以为那就是黛玉,只是身材较黛玉妖娆袅娜许多,不注意看还真容易把她二人认错。
  也太像就吧……
  申椒状似无意问那领路人,“方才走过去都女子是谁?”
  那婆子含笑应道:“回郡主娘娘,是晴雯。我们宝二爷预订好的姨娘。”
  申椒了然,本来还想多问几句,但顾忌到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便没再多问。
  到家后,申椒赶紧把在贾府看到晴雯的事于林清说了。
  林清对申椒说的晴雯与黛玉如此相像见怪不怪,但是听申椒说晴雯是贾宝玉预订好的姨娘倒是十分意外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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