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直播成为地府顶流——甜竹【完结】
时间:2022-12-07 15:48:04


  无数阴气倒灌,又被麒麟山脉挡住,无法外泄,从上往下看此处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坑。
  正因如此,顾之桑才会在还未进村的时候,便发现这片区域的上空阴煞弥漫。
  非大凶之物出世,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再加上刚刚黛西和其他选手说答案的时候,已经看出了那些死者的死状,以及伤患的缘由。
  其中有一个人是被山上的野狼咬断了腿。
  这更说明,作祟的不是鬼。
  或者说不仅仅是鬼。
  动物有灵,尤其像狼,虎这类山野中的猛兽,是鲜少会被阴魂给冲撞的,它们对这些阴魂不惧怕。
  除非吓到它们的东西是更凶,更诡异的玩意儿。
  由此顾之桑确定,那个死去的女人‘起尸’了。
  到底是僵还是魈暂且不知,但至少是尸魂合一的大凶之物,比她最初想得还要棘手一些。
  村民们面面相觑,点头承认了。
  “不是我们故意要破坏她的尸体,实在是……她那个样子太凶恶了。”
  满面赤血,双目突出。
  再加上死的时候女人身怀六甲,那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按照月份来说,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肯定差不多成型,都有胎心能胎动了。
  可是她是吊死的,沉甸甸的肚皮带着她的身体往下坠,被村民发现的时候尸体的下半裤子都红透了,总之可怖无比。
  来帮忙超度,念经的看事阿婆一看到那尸体的样子,也是面色大变,连连说着‘大凶’,‘大凶’!
  村民说:“我们阿婆说,她本来就是含恨自尽,腹中的孩子又是一条人命,本来该出生的婴儿就这样夭折在腹中,这种孕鬼之后会非常凶!所以……”
  顾之桑:“所以你们就把她的腹部剖开了。”
  村民艰难点点头,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当时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谁知道剖开之后发现,那个孩子好像是个畸形儿,总之长得特别奇怪!而且,而且它还在动,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按照婆婆说得那样请了三昧真火,把他们的尸体用淋了黑狗血的布包裹起来,再给烧了下葬……”
  在坑穴里烧灼的过程中,原本村子当天的天气是万里无云,十分晴朗的。
  谁知那看事阿婆请的三昧真火才烧了没多久,天际就暗了下来。
  很快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不断降落,把坑中还在燃烧的尸体上的火焰扑得小了许多。
  村民们不知所措,只见看事的阿婆面色煞白,出了一头的冷汗。
  半晌她只得催促:‘快点把土埋上!’
  心中发毛的村民们连忙应声,跟着照做,很快就把那块地给填平了。
  当天下午看事的婆婆一直在坑穴附近开坛做法,反复地吟唱着一些其他人听不懂的咒语,最后在坟坑的周围贴满了符纸。
  村民们惴惴不安的心在看到那些满满当当的黄符后,似乎安心了许多,扛着铁锹回了家。
  那天傍晚村子下了很大的雨,电闪雷鸣。
  在一道惊雷之后,半个村子的天几乎都被照亮了。
  白天凡是见到过尸体,参与过刨坑的村民们那晚都没能睡好,不是辗转反侧就是做了很可怕的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村民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村外头嘶嚎着:
  '不,不好了!昨天晚上的雷把……把邢家媳妇的坟头给劈开了,她的尸体和,和那个小的都不见了!’
  这下村子里更是人心惶惶,连看事的阿婆也六神无主了。
  他们到了那个坟坑处看了又看,只能看到空荡荡的焦黑洞窟,里头还有点染着血的破布。
  一些村民自我安慰,自欺欺人,说肯定没事的,邢家媳妇的尸体只是被雷给劈没了。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就算是被雷劈碎了,怎么会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有呢?
  村民们提心吊胆了两天,并没有出现什么尸体突然出现的恐怖事件,就都放下心来,以为没有什么事了。
  谁成想,村里的人就开始接连死去。
  顾之桑听的时候一直皱着眉,神情愈发凝重。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之前那个看坟,做法的阿婆是哪个?她人现在在哪里?”
  村民们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个阿婆在人群里。
  有知情者说:“阿婆自从做了法之后身体就不太好,她说是被反噬了,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所以就没有过来……”
  顾之桑神情骤变,“她现在人呢?带我过去!”
  村民们听她如此严肃,也都慌了神,赶快带路。
  当一行人赶到那婆婆居住的小屋后,在外面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众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拉木说:“把门直接撞开吧!”
  “好!”
  于是工作人员和一个村民对着木头门猛踢几下。
  门被踢开后,一股子淡淡的臭味从昏暗的屋子里传出来?
  看到屋里的场景,那最先进去的村民吓得尖叫一声,腿都软了。
  只见炕上歪倒着一个老太太。
  她面容惊恐而扭曲,七窍流血。
  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第108章 
  被吓个半死的村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正好就和仰躺在床边,面庞青紫僵硬的老太那双充血的眼珠对上。
  刹那间浑身的血液往他头顶涌,“死,死人了!!”
  “婆婆也被鬼害死了!!”
  村民一边尖叫,一边手脚并用,扒着地往屋外跑,直接把门口的工作人员撞翻在地。
  后头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闻言,在导演李成河的制止声中抑制着好奇,没有凑过去拍摄。
  饶是如此,直播间内所有的观众们也都听到了村民的刚刚惊恐的嘶吼,看到了那些跑到屋门口往里探头,待看清屋中的惨状后又瞬间变了脸色的村民的表情,评论还是炸锅了。
  【死了??!真的假的啊?】
  【妈呀今天的集体赛恐怕是开播以来最刺激的一回了吧,我从来没想过看个综艺,竟然会出人命!】
  【弹幕说是在演戏的真是够了,这一个村子里的人要是演技都这么神,都可以去当影帝影后了,况且节目组的车可是在摄像镜头下出的事情,用不可能是为了演戏重伤工作人员?这可是违法的!】
  【进村不到俩小时,已经三伤一死了,这个作祟的鬼得多恨村子里的人啊!有点担心节目组的安危了……】
  看事婆婆的离奇横死,让村里人彻底陷入了恐慌中。
  尽管此事很明显是非自然原因,但也不能任由村民破坏现场,顾之桑出声让还在木屋附近的人都散开。
  一开始还没有人听,待她说屋中还有作祟鬼物残存的气息在,沾染上会倒大霉后,那些村人又一窝蜂地远离了木屋。
  瓦拓村的年近九十的老族长,在拉木的搀扶下走到了顾之桑等人跟前,用颤颤巍巍的方言请求节目组和选手一定要帮帮他们村子。
  现如今所有的村民都终日深陷恐慌。
  无法外出,村外的亲人也回不来。
  一到了傍晚时分,所有村民都不敢再出门了,整个瓦拓村寂静得像一片死地,就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顾之桑略一点头:“您让我们先看看情况。”
  周围的村民退开后,她和其他几个选手依次进入了木屋,在进去之前为了不破坏现场,她想了想又设下了一个隐匿阵法。
  有了阵法的加持,就能让她和其他人对此处环境的影响降到最低。
  刚一踏入屋子,空气中漂浮着的浓重血腥气息和淡淡的腐臭便加重许多。
  木屋只有一扇窗户,挂着碎花窗帘此时斜拉着,让屋中密不透风,显得格外阴沉昏暗。
  床榻上歪倒的老太太身材矮小,头发灰白,面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斑痕。
  她死状惨烈,下半身歪盖着一条毯子。
  禾芈涂似有所感,走近床边。
  他掀开看了一眼,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
  因为被中一片狼藉,十分血腥。
  抬起手掩了下鼻尖,他扭头对顾之桑和其他人道:
  “破腹而死。”
  还好这幅惨状被被子掩盖了,不然那率先进入的莽撞村民看到的,可不只是表面上那么容易令人接受的场景了。
  奚海红开口道:“看来那个凶物对‘破腹’的执念真的很深,可以确定就是那个死去的邢家孕妇了。”
  “她这是在报复这个婆婆和村里人破坏她的尸体,剖出她的孩子吗?”
  “还不能确定。”
  此时顾之桑已经绕着这间土屋转了两圈。
  果真让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首先这幢木屋的主人――也就是村里的看事婆婆已经快八十岁了。
  她一辈子没有结婚,无儿无女,但因其能够看病通灵的手段,在村子里很受尊敬。
  根据屋中放置的摆设,以及老太太身上的衣服纹饰,顾之桑推测她应该是原始萨满教的后人,有一定能力。
  按理说这样的老前辈经验丰富,是不该马失前蹄,落得如此下场的。
  而她在木屋周围和屋子里的发现,也证实了这个婆婆是有所准备的。
  顾之桑:“你们看,屋前贴着符,屋外地面砸了镇魂的钉器,这些都是辟邪驱鬼的手段,从屋门口到卧室的地面上都撒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尘,这是浸泡过柳汁和艾叶的糯米碾磨成的粉末,对邪祟有着天然的克制,尤其是对僵尸。”
  从婆婆精心准备的,专门对付‘起尸’的法器来看,她心里清楚,被雷劈开的坟头,不翼而飞的尸体一定是大凶之兆!
  顾之桑继续说道:“只要鬼物闯入屋中,就会被糯米粉伤到,从而发出动静引起她的注意,届时她只需要驱动提前布置好的符和器具,哪怕不能消灭邪祟,但把对方赶走保住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
  怪就怪在,这婆婆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还是悄无声息地惨死在床榻上。
  看她死前定格的状态样子,她当时应该坐在炕上制作法器。
  被邪祟袭击的时候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所以才会瞪大双眼,神情震惊而扭曲。
  闻言奚海红蹙眉问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如果那邪祟没有实体,是做不到让这婆婆死状如此惨烈的;
  可它要是有实体,不是阴魂,又是怎么穿墙而过,不发出一点动静的?”
  顾之桑沉得住气,又在屋里屋外转了两圈,终于还是让她发现了一些痕迹。
  “杀她的不是那个孕鬼,而是她腹中的鬼婴。”
  只见顾之桑站在客厅堆放杂物的角落,在其角落昏暗而被箱子挡住大半的空缝处,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方形小木板。
  木板的上方用细细的轴和钉子固定在墙上,其他三个边都是没有固定住的,这样就能从里面掀开,露出一个方方正正,足球大小的洞口,通向屋外。
  再看这老太太的家里还有成袋的便宜狗粮,一个小型犬的狗窝和几个塑胶玩具,足以说明她家中是养狗的。
  因为她腿脚不便,又不喜欢出门,不能经常遛狗,所以就专门留了一个方便狗狗自己回家的小隧道,狗洞。
  而老太太在屋中布置驱邪之物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门窗上,重点也放在了抵御孕鬼上;
  自然也就把这个不起眼的,她自己都要遗忘的小小洞穴给忽略了。
  谁成想此处就成了造成她身死的败笔。
  顾之桑出门,转到房子的后面。
  她在附近的草垛里发现了些干涸的血迹和一些皮毛,碎骨头。
  在屋外靠近墙缝的地方,倒是还看到了几枚清晰的黑手印。
  看来婆婆的狗应该也没了。
  已经被凶物撕了。
  而那几枚手印只有婴儿的巴掌大,上面残留着非常浓重的阴气,证实了她的猜测。
  确定了看事婆婆的死因后,顾之桑沉吟片刻,找来了一直等候在旁边的拉木和族长,把自己等人的发现说了一通:
  “根据目前的观测,那个孕妇在死前应该受到过许多委屈和怨念,所以才会选择在半夜上吊自缢。
  她之所以会到村子门口自尽而不是就近在家,其实很明显是对整个村子都有恨。”
  “你们又在雨夜破坏了她的尸体,把她腹中的胎儿剖了出来,用火焰烧灼,要知道已经成型却夭折的婴鬼是怨念极重的……”
  若是当时下葬的时候,村民们没有因为看到雨水扑灭了火焰便慌里慌张,把尸体烧到一半儿就匆匆下葬,而是把孕妇和胎儿的尸身挪到干燥处反复烧灼,确认被三昧真火去了秽气,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可那些村民太害怕了,就那样把含冤而死,还被毁坏尸身的孕妇和胎儿下葬,又逢雨夜惊雷。
  诸多因素加持,总之那夜‘起尸’的绝对不只是邢家孕妇一人。
  连那个刚刚成型,胎死腹中的婴儿,也‘起尸’了。
  这下两只大凶邪祟诞生,还是母子关系,能力更是成倍地增长。
  难怪短短两周的时候,这村子就发生了这么多邪事。
  听到顾之桑的解释,拉木更慌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大师?”
  顾之桑沉吟片刻,说道:“我需要先去那个孕妇的家里看看,她家中还有什么人?”
  拉木说道:“实话我们也不瞒您了,说到这个邢家儿媳和她家里的人,那真是一箩筐的话都说不完!她自己的爹妈都去世了,嫁人之后就和丈夫,公婆在一起生活。”
  拉木叹了口气,把那邢家儿媳的家事和死因都和盘托出。
  据他所说,邢家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
  从小邢老太太就把她这个宝贝儿子当成眼珠子一样疼,觉得她儿子能配得上天上的仙女儿。
  大女儿早早结婚后收的彩礼钱,邢老太太是一分钱都没给女儿的小家庭留,又拿出了老两口全都的积蓄,都在了儿子身上,在村里给儿子盖了一栋两层的小楼。
  有了这栋小楼,她更是神气了,准备给邢老二相看媳妇的对象,要么是县城里的姑娘,要么是村里的富户闺女。
  谁成想这个邢老二自己背着老娘,偷偷摸摸和同村的一个年轻女孩儿好上了。
  也就是这个死去的邢家媳妇。
  用拉木的话来说,虽然这个邢家媳妇的脾气秉性不敢恭维,但是她年轻的时候长得的确好看,又白又水灵,称得上是村里的一枝花,许多年轻小伙子都喜欢她。
  但她家庭条件很一般,并且从小没有母亲,只有个沉默寡言的父亲把她拉扯大。
  原先这对父女是住在其他村子的,不知道为啥,在小姑娘五六岁的时候,当时已经死了老婆,成了个鳏夫的男人,就带着她来到了瓦拓村定居。
  村里的人只是隐约听说,他的老婆是洗衣服的时候不知怎的,掉到河里淹死了。
  随着这个小女儿越长越大,长得漂亮性格又开朗,在村子里非常惹眼。
  尽管她是许多年轻小伙的爱慕对象,可对于长辈们来说,这不是合适的‘儿媳妇’。
  家境太差,性格又不够稳重,以后结了婚肯定是个不好拿捏小媳妇。
  初闻儿子和这样一个女孩儿好上了,邢老太太非常崩溃,死活都不同意。
  她认为一定是这个女娃不检点,勾搭自己的心头肉。
  谁成想她宝贝了半辈子的小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妖精和自己闹腾,把家里整得不得安宁!
  邢家老二直言,说自己如果不能娶到这个女生,那他这辈子就不结婚了。
  邢老太太为此被气到生病,躺在床头捂着胸口直说自己心脏疼。
  她再怎么不满意,不高兴,再怎么瞧不起这个姑娘,还是为了儿子捏着鼻子上门提亲,去把这个在她看来不检点,狐狸精给娶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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