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黛——漂亮闪光【完结】
时间:2022-12-15 18:08:59


  “再也不见了,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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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争跟戚无回长安的路上是安静的。
  不过,他们二人似乎对彼此的印象除开冷血,呆滞之外,都有安静一词。
  黛争觉得戚无就是傅兰萧养的一条狗,随叫随到。
  而戚无觉得黛争也是傅兰萧养的一条狗,只不过是他用来解闷的,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叫黛争的奴婢总是话少,要等傅兰萧问一句,她才会跟个闷葫芦一样答一句。
  真不知道主子是在哪方面被愉悦到了。
  “主子让我带话,你擅自逃跑,他会罚你,让你记一辈子。”
  黛争还沉浸方才和阿娘分别的决绝中,她也没往深处想,只含糊地回了一句“喔”。
  这是第一次戚无跟黛争主动开口说旁的事,“若是你想知道你娘当时是抛弃你的,可以等主子消了火,让他帮帮忙。”
  “那很重要吗?”
  黛争不理解,为什么要求傅兰萧帮忙。
  况且,阿娘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年幼的记忆则是自己和阿娘被山贼捉住,最后官兵救了她,却没有救下阿娘。
  至于其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她从那时起就已经被抛弃了。
  此时此刻,她才放空了自己的内心,取而代之的,是傅兰萧给予她的深深的恐惧。
  戚无跟他主子一般冷哼一声,“不识好歹。”
  但傅兰萧要求的事还是要完成,戚无拿出一封密信,说道:“这是主子给你的,命你到毓庆宫时再打开。”
  黛争不明所以,不知道傅兰萧再跟她玩什么神秘。
  她接过来就打算拆,结果被戚无打了手,还将她整个人捆了起来,到了毓庆宫才给她松了绑。
  毓庆宫前不远就是御花园,此时天色已晚,黛争孤零零地站在园中,看着零星几个內侍走走出出,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他们把黛争当个透明人,不叫她离开,也不理会她的询问。
  黛争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那身脏兮兮的长衫。
  她有些尴尬地搓搓手,这才想起她还有封傅兰萧给的密信没看。
  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她想着,总归是太子让她走的,况且也是太子想要至她于死地。
  她自己逃出来了,还不是她急中生智才没被那人女干污,不逃怎么办?她为什么要回去找傅兰萧?
  这人实在太霸道了,只要不符合他的意,他就会变本加厉地给你安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你朝他低头认错。
  她拆开那封信,在看到信上的文字时脸色变得惨白,她的嘴唇都在颤动,难堪得说不出话来。
  “黛争。”
  殊不知,傅兰萧已经走到了她身后,直接掐着她的后颈,不容置疑地将她往前方的假山处压。
  黛争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本身就累,连反抗都是那般无力,前胸被嶙峋的假山硌的痛呼出声。
  “给你脸了。”
  跟傅兰萧根本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他狠毒阴鸷的模样就像一只正在捕猎的恶狼,似玉一般的眼眸中蕴含着淬毒。
  “给你的校书郎你不做,你偏要去信傅兰佑,他承诺你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假山
  “没、没许诺什么, ”明明有人将她的身形完全笼罩,挡住了夜间的凉风,她却脊背发凉,只敢轻声嚅嗫道, “你先放开我, 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她的话音刚落, 身子就被傅兰萧强行翻了个面。
  正对着这人时,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威压使她不敢睁眼瞧他, 只将视线停留在他的喉结处。
  她看到他的喉上下滚动,话锋犀利:“你现在再跟我提好好说?给你的自由日子, 清闲官当你不珍惜,被别人唬两下就听之任之,真是犯贱。”
  不知好的贱奴, 他就不应该给她太多机会,大发慈悲只会让她想着顺杆子另摘高枝,就应该关起来当个被人玩狎的货。
  “你是觉得他能给你更好的东西?”
  “不是的……”黛争的背靠在假山上, 这并不比方才好到哪去, 她的余光望见了趁着夜色在御花园中增添饰物的内侍, 应是近日有什么重要的宴会。
  她本想用双掌将傅兰萧推开, “殿下,那边有人,你我都是男子,若是被人瞧见了,于您的名声不好。”
  可谁知, 这番举动竟只让傅兰萧更为不悦, 二人之间被挤压到根本没有空隙, 她的后背几乎可以描绘出山石的形状。
  可对于傅兰萧来说, 怜香惜玉,不懂,更不会做。
  他犹如一头低伏的雄兽,衔住受到威胁一动都不敢动的她,覆在她耳边冷笑:“心思全用在对付我身上了,黛争。”
  他还在笑,夜空之下,眼若星辰,可谓是万千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
  前提是在她不认识他的情况下。
  “你是男子?”
  她倍感不妙,却还是点头,企图避开恶狼的獠牙,顺着他说道:“是的,殿下,为何要问我这件事?之前你不是还总说我是断袖,看不起我……”
  “断袖。”傅兰萧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模样尽显冷淡疏离。
  黛争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傅兰萧会跟以前那般,冷哼一声,说她恶心骂她贱,再不屑一顾地拂袖离去。
  她甚至在心中舒了一口气,结果,就在她从假山中微微起身,面前的男人却倏然毫不怜惜地将她重新压倒在假山上,就像是故意让她疼一般。
  他不管黛争的反抗,大手掀开她的衣摆,隔着轻薄的料子抟弄,差点将她自制的布袋从亵裤中扯了出来,
  “你是男子?!”
  “殿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你曾心悦于我呢。”
  他指的是密信中的内容——他真是存了挑弄她的心,将她在汝城所写的话本中,最热忱、最真挚的话写在密信上。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她羞愧,她后悔。
  他真的很懂何为杀人诛心。
  黛争近乎尖叫出声,却又被傅兰萧的手掌捂住。
  不远处的内侍听到细微的响动,抬头四处张望。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弄与残忍,“黛争,你知道欺君之罪会被如何处置吗?”
  黛争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拼了命地想扒开傅兰萧的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在找到话本之前,还是之后?!
  傅兰萧咬着牙,力道大到近乎将少女的双颊勒到变形,“你再动一下试试。”
  她不听他的,理智已经被融化的一干二净,她只想跑到人多的地方去,藏起来,躲得远远的。
  “黛争!”
  他绝对不会如她所愿放过她,他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仓皇之间衣衫凌乱,好似又回到了那时大火,她在绝望中祈求生存。
  像是在潮汐退尽时,搁浅在岸边的生灵。
  需要他救赎,又需要他摧毁。
  他天生有着一副温润如玉的相貌,可内心的嘲弄、鄙夷、嫌恶却在加剧凸显在这等面孔上。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疯狂,狠狠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扯在明面处,不紧不慢地说:“想求救?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黛争,我就将你扒个干净,让你□□地走出去,如何?”
  他欣赏着黛争胆战心惊的面庞,手掌掐了一下腰,示意她表态。
  “殿下,您这边是遇上了什么事?”
  胆大的内侍寻着声音来到此处,却看到的是九皇子和人在这说话,那人衣衫不整,直往傅兰萧的身后缩。
  这不是他应该看见的场面。
  他心中一凉,已然发觉自己来错了地方。
  内侍的眼睛一转,人精一般说:“殿下,御花园已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宁王和嘉王假以时日便会回来,届时一齐为十一公主庆生。”
  傅兰萧嗯了一声当作回应,手下动作却再将黛争往身前带。
  黛争怕他来真的,费劲全身力气去抵抗他,双手将他一丝不苟的长衫抓出这周,嘴中却只敢发出“嗯,嗯——”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直到这时,蛮横强硬的力气才从她身上离开。
  “下去吧。”
  內侍了然,朝着傅兰萧叩首,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下退远了。
  过了一会,布置的声音悄然消失,御花园除了傅兰萧和黛争,再也没了旁人。
  黛争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紧,不会说话了一般定在原地,组织了许久语言,才喃喃道:“……你是九皇子?”
  看着她有片刻的乖巧,傅兰萧托起她的下颚,面带嘲意,“你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些。”
  她本就牵扯不到皇家事,朝中更是没有朋友,仅仅直到当今圣上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哪个皇子在哪里,要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会知晓。
  听那个內侍说,二位王爷还未归来,那么除去太子傅兰佑,傅兰萧就是九皇子了。
  她听人说过,九皇子的风头正旺,说不定能取代东宫的那位。
  兰玖、兰萧、傅兰萧、九皇子。
  她从未听他跟她解释过半分。
  所以,直到今日今时,她才将他与那位名声赫赫、乖戾恣睢的九皇子划上等号。
  她眼睛泛酸,“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你也没跟我说过。太子殿下想让我死,还不是因为你吗?你跟我生什么气!你要是早早放了我,我还会遇到那些事吗?我能怎么办啊,我难道要拒绝太子吗?离开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黛争想到喘着粗气的男人在她身前用手抓着自己,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说不定就要被他给夺了清白。
  她好不容易才清掉了衣服上的脏东西,可事到如今,依旧令她作呕。
  她不知道傅兰萧是否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脸色愈发阴沉,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黛争,我不是你,没有那么好骗。”
  黛争被他的话激地一抖,发泄式地冲他骂道:“是,我好骗,心眼实,你是九皇子,心思沉稳,所以你何必跟我过不去!我们两个是一路人吗?!”
  下一刻,她看到傅兰萧欺身下来,恐惧使她奋力挣扎,直到他薄凉的唇覆了上来,与她的相贴。
  但那不能称为一个吻。
  她曾经撰写的话本,在那些存在于过去的旖旎缱绻中,吻是一个轻柔的美梦。
  而现在,更像是单方面的啃咬舔舐,品尝着窥伺已久的猎物一般。
  黛争咬紧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
  傅兰萧只觉她真是个硬骨头,又硬又难啃,却无时无刻地激发着他的征服欲。
  硬骨头是吧,看他能不能把她给磨碎了。
  他吻的毫无章法,稍许生涩,但比梦中更爽快,更令人餍足,他恨不得将她完完全全地刻上他的名字。
  她连身子都没净,身上的衣裳还带着泥巴,他嫌弃死了,又脏又贱,还不听话,但他依旧没有停下。
  他将她囚在怀中,狠厉地咬住她的柔软,趁她吃痛时探入其中,变本加厉地侵/占。
  过了许久,黛争上气不接下气地倚靠在他臂膀内,眼中含恨。
  “是不是身为女子的罪过要比奴籍的罪过更甚,若单是奴籍,或许拥有一技之长还可翻身为你一用,就算动情,也只用将我忍痛割舍去。若我既是女子,又是私奴,在你眼中岂不是罪加一等,只管把我当个妓子。”
  就像是她生而携带的原罪。
  黛争颤抖着,呢喃着,唇瓣被咬出血来,像是鲜艳的口脂,将她素白的脸装饰的艳丽无比。
  傅兰萧愣了一瞬。
  沉默片刻后,便讥诮道:“妓子?那夜你爬上我的床时,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何时——”黛争的声音戛然而止,杏园那夜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翌日还是在殿内醒来的。
  她根本没往身里想,恐怕也是那时候暴露了身份,他只要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糊弄过去。
  所以他才会让她穿女装,来试探她?
  结果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为了罂粟案的迫不得已。
  侍妾,供人玩乐的玩意。
  他说她是,他就是这么看她的。
  “……我们做了什么?”
  名为羞耻的东西在心中变成一团火,灼烧着她的面。
  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啊?她绝不是那样饥渴的人!
  是那枚解酒丸出了问题!
  断了线的记忆忽然重现在她脑海中,她隐约记得自己身体发热难受,克制不住自己的痒意向傅兰萧讨欢。
  正当她回避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时,她突然被他环着腰抱起来。
  傅兰萧很高,她勉强用脚尖点着地,双手捂住嘴巴不想被他欺负第二次,却脖下一痛。
  傅兰萧将她锁骨处的皮肉咬出了血珠。
  “还你的。”他贴着她的肌肤,细嗅她身上的花香。
  “至于做了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了。”
  明月高悬,映照着不言而喻的堕欲。

第35章 浴池
  毓庆宫的宫人们知道这的主人一向早眠, 在戊时就会换好热汤。
  黛争一路被傅兰萧带着走,被宫人看见时,她都会下意识地低头,躲到傅兰萧的背后。
  也不知怎么了, 方才还能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傅兰萧此时又像十分嫌弃她一般, 不让她离他太近, 脚步加快,只让她跌跌撞撞地跟着她。
  虽然早就知道皇室的吃穿用度穷奢极侈, 但黛争看着蒸腾着热气的巨大浴池,还是不免吃惊。
  不说用具外饰丽都浮艳, 就连出水口的雕头都是由鎏金雕琢而成。
  “替她清理干净。”
  她被他甩到两个宫女面前,看着年纪较大,应是宫里的老人了。
  二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便上手去褪她的衣衫。
  “我、”黛争张了张嘴,她下意识想拒绝他人伺候,可一想到傅兰萧, 就闭上了嘴。
  宫女们已经将她的外衫褪下, 正欲解她里袍的腰带, 黛争用手挡了一下, 但是失败了,这两个人只听傅兰萧的命令,虽然动作温柔,但暗自发力,将她的腰带也。
  可傅兰萧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另有一位宫女脱掉他的外衫, 将他的衣裳工整地摆放整齐。
  黛争的心兀地一跳, “你不走吗?”
  此时她身着的衣裳已经被褪到只剩小衣, 看着宫女们沉默地来又沉默地走,她倍感不妙,那夜发生的事隐约回荡在她脑中。
  她现在可是分外清醒,不愿与傅兰萧来一个二次回忆。
  黛争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逃过这次:“殿下,您今日可是议亲了,实在是……不妥。”
  可她的话音刚落,傅兰萧就朝她走了一步,吓得黛争赶忙后退。
  结果一脚踩空,直接落进了浴池中。
  虽然她会水,但依旧被灌了一口水,全身湿透地站在池中咳嗽。
  小衣被打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隐约露出其下白皙的身子,水雾弥漫在整个浴池周围,更增添一层暧昧。
  紧接着,她看到傅兰萧宽衣解带,想也没想转身就跑,而后只听到下水声音,傅兰萧三步两步就将黛争捉了回来。
  黛争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前,眼神空洞地看着腰间的水波一层又一层地荡开。
  在她身后的人,好似一块暖玉,外热内冷,再热的池水好像也灌不进他心房似的。
  黛争捉住他解衣的手,而那只手犹如枷锁一般牢固,令她窒息。
  她束胸的布带子,在非就寝时间被剥下,真真让她十分不自在,总觉得哪里空了一处,比衣不蔽体令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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