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可口丁乐【完结】
时间:2023-03-12 14:39:45

  ……
  …………?
  秦砚想了一会忽然抬头,盯着沈旷,“原来……”
  眼睛里都是难以置信,凑过去低声问道:“您是打的这个算盘?”
  终于想明白的姑娘眼睛里打量着对面的人,到底是算计了多久。
  沈旷笑而不语,就说她一直很聪明。
  “所以你是故意放东瑜的眼线在宫中,让他们看到我的反应,知道这里面没诈。”秦砚撇着嘴。
  此前不同意联姻的皇帝突然同意了,东瑜一定要打探消息。
  而她这前皇后也应当是考量之一。
  就说那一路宫人为什么瞅着那么可疑。
  “想要骗过别人,就要骗过自己人?”秦砚哼哼着问道。
  沈旷拉着她坐到膝上,问道:“你信了?”
  秦砚挑眉,“当然是演的,我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信。”
  沈旭先暂且不论,这俩狗兄弟的关系她搞不清。
  沈琦辛能这么快听说就很令人生疑,这可是皇宫政要,她为何能知道?
  虽然当时有些怀疑,但……
  还是有点生气。
  “所以在意吗?”沈旷问了和昨晚一样的问题。
  “没有!”秦砚飞速答道。
  沈旷现在已经会正常的解读了,那就是在意。
  秦砚睇他一眼,忽然想到,“所以我一会从这出去还得装作大吵一架?”
  做戏要做全套。
  “未尝不可。”沈旷赞同道。
  秦砚喃喃道:“大吵一架可不用装。”
  沈旷这个气人劲随便找点什么都能吵。
 
 
第78章 、第七十八回
  “去了一趟南方, 都瘦成这样了?”容太后看着刚回来的小儿子满眼都是心疼,“地方官员可都听话?”
  “此前南方气候还是比较宜人,倒是没遇上什么难事。”沈旭坐在长春宫中倒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中原干燥的气候。
  “你说你, 你皇兄推新政也就罢了,那么多人能做的事, 为何你要亲去?”容太后止不住的叹气,她当然是喜欢儿子都留在长安的。
  沈旭蓦地沉默,确实朝中能担任此事的大有人在,但他不得不去。
  容太后见他不说话,大概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当年的事你可还过意不去?”
  既然提到了当年的事, 沈旭轻笑一声, “与那也没有关系。”
  母子说了一会话之后沈旭就离开了长春宫, 走在宫中熟悉的廊道,眼前却是浮现旧日光景。
  [ 殿下, 你不懂什么是爱……]
  坊间流传他曾于琴师相恋, 是个乐籍女子。
  那确实, 但是在他年少无知时,也害死了她。
  十五岁的时候, 他遇见了景怡, 不仅乐籍在身,甚至是前朝罪臣之女。
  即使年差十几岁,他也信誓旦旦要娶她为妻。
  沈旭以为皇帝最宠爱的孩子应当无所不能, 可先皇听他说完查探了多天, 知道以后下令要处死景怡, 甚至连累了她所有朋友。
  所有人对他这件事都避之不及, 除了他从小没说过几句话的亲皇兄。
  “那女子叫什么?”沈旷直接问道。
  无人可信任的沈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景怡。”
  “为什么帮我?”沈旭有些意外。
  沈旷自他记事起就是养在中萃宫的,他母妃和皇后可算不上关系好。
  “九弟,感情会害人,这就是无法掌控一切的代价。”沈旷说道。
  那是沈旷去往漠北的前一年,他让景怡假死出了长安。
  但按照约定,他不能再见景怡。
  他也没有脸面去见她。
  所以当新政推行时,他去当了钦差,也许只是想赎罪。
  沈旭看向广华殿,有些庆幸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沈旷。
  就是不太让人省心。
  沈旭像随侍招手问道:“皇兄那边怎么样?”
  身后的人上前答道:“听说是吵了一架,皇后就从广华殿离开了。”
  沈旭叹气,别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广华殿-
  “您这回满意了?”傅庭安无奈说道。
  沈旷挑眉,“根源是东瑜非要联姻。”
  可不要怨错人。
  傅庭安这就要说道说道,为什么礼部搞出来的名字,交到户部去造假纳税收支,历年赏赐,最后到他这还要给假人编造经历。
  一个假皇子都要六部轮转,黄金履历。
  无端增加工作量的代中书令十分不满,十分。
  可是交给别人又怕出了纰漏,正当他思循着如何抓个倒霉蛋跟他一起干这活时,沈旭来了。
  “快请进来!”傅庭安比亲哥都积极,你瞧瞧这上赶着找心腹找不见,这就送上门来了。
  沈旷还未言语半个字,就见傅庭安塞给迈进来的绥亲王一摞文书,“您来的正巧,这活您熟,交给您陛下保准放心!”
  沈旭还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手里的文书,又看了看亲哥,“这是……”
  代中书令屁股着火一样窜出了广华殿,生怕再有倒霉活儿找上门。
  沈旷无奈,让沈旭坐下,“去过长春宫了?”
  “嗯。”沈旭简单答道,哥俩平常也不是话多的类型。
  沈旭掂量着手里的文书,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旷没办法,想拉拢共犯就要全盘托出,于是他从东瑜夹带情书跟沈旭讲了一遍。
  沈旭听完点头,原来如此,就是为了躲避联姻假造一个皇子履历。
  “这多大点事。”沈旭淡然说道。
  引得进来端茶送水的康平一个趔趄,这还多大点事?都假造皇子了!
  沈旭关心的倒不是这些问题,能解决的都不必让人担心。
  “所以,您跟皇嫂什么时候复合?”沈旭直接问道。
  “……”沈旷睇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要知道能至于拖到现在吗?
  “那就是不知道喽?”沈旭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局面,但还是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呢,信还没给她看?”
  沈旷抬眼看他,心中思忖一遍,应当没跟沈旭讲过,“什么信?”
  他决定装傻。
  沈旭咂舌,有点恨铁不成钢,“就是您在漠北跟她坦白的信,给她了吗?”
  沈旷狐疑,怎么沈旭去了趟南方知道的这么多?
  “没到时候。”沈旷干脆地说。
  沈旭咧嘴,玩世不恭的神情上真是恨不得自己替亲哥上手。
  至于他这亲哥,现在还怀疑自己如何知道他曾于秦砚通过信件的事。
  只能说,马脚太多,当局者迷。
  而且他在青州遇上那位姓隋的便都想明白了。
  “您这都三年快四年了,还不到时候?”沈旭忍不住说道。
  原本看着也就是俩人互相端着,但没想到三年谁也不说。
  秦砚更是攒了个大的,直接和离。
  沈旷不语。
  的确不是时候。
  “此前的我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令人厌烦的仇人,没必要。”沈旷为自己下着判决。
  沈旭听着这话有些耳熟。
  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想起来了。
  那时是秦砚刚到长安,秦关的大小姐进京赐婚,这件事在长安贵族子弟中很快就传开了。
  传闻是个美人儿,以秦家的功勋,虽然是个孤女,但怎说除了皇室宗亲基本可以随便挑了。
  他的狐朋狗友时常关注着这些,听说秦砚正找着漠北的人,他才好奇听了一耳朵。
  “秦家小姐正找人呢,说是从长安去漠北的人,这哪还有别人,只有三殿下了呗!”他的友人如此断定,“又说不是三殿下,这怎么的,还能凭空造出来个人?”
  虽然他也知道这就应当是沈旷,但保不齐还有别人,不过这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他在食肆遇见秦砚的时候,见有个姑娘一听到邻桌谈起漠北的事就侧过身子,想听又不好意思听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有趣。
  所以他也故意说上几句漠北的消息,果然一样的侧耳倾听。
  同桌的友人被他忽然提起漠北搞得一愣,沈旭钓鱼正起劲也顾不上那么多。
  “公子,请问您对漠北很熟悉吗?”秦砚果然来问了。
  “很熟啊,漠北应当没有人比我更熟了。”沈旭说着大话,“秦姑娘,想打听人?”
  秦砚眉头轻皱,像是在问他是如何知道她是谁的样子,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有一丝可能都想问一问,“名叫广晖,是原先家住长安的。”
  “那还真稀奇。”沈旭感慨着早就知道的消息,“那恕在下失礼,这位与秦姑娘是何种关系?”
  别是意中人,这在皇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
  对面的姑娘果然抿嘴了,思索了挺久才说,“是秦家的仇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秦家报仇的原则。”秦砚那一瞬流露出的杀意可以匹敌千军万马。
  沈旭被杀气吓得一激灵,不愧是将门之后。
  看来是真有仇。
  他后来确实去查了漠北军中的名册,的确没有这个人。
  那就奇怪了,这人难不成是鬼魂?
  “姑娘所找的人并未在军中名册,这仇恐怕难报喽。”沈旭第二次遇见秦砚也不是巧合,不过也算不上故意,因为秦砚常去的就那么几个地方。
  “这要是想报仇雪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嫁到皇家,没有报不了的仇。”沈旭嘴欠还是别人难以超越的,“掘地三尺也能给他祖坟挖出来。”
  沈旭现在想想,那是不用掘地三尺,他们家祖上百十口人都在皇陵住着呢。
  怪不得那时起秦砚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些嫌弃。
  这事怪就怪在,沈旷从漠北回来也问,有没有人找漠北的人。
  “那还是有的,打官司告状的,还有找仇人的。”沈旭一直住在宫外逍遥,基本有什么事宫里都爱找他。
  “是不是有个姑娘在打听人?”沈旷问道。
  这不像是他亲哥能问出来的东西,除了办案就没有打听过姑娘。
  沈旭基本排除了风花雪月,但现在回想起来像是在套话。
  “那姑娘凶神恶煞的样子,说是仇人呢。”沈旭没说是谁,不给别人招惹是非是他的初衷,但是还是感慨一句,“这得有多大仇。”
  沈旭想不出让一个姑娘如此态度恶劣找人的原因,但是明目张胆找仇人那不是直接把人吓跑了?
  后来他想了想,应当是慌不择路。
  知道自己要嫁入皇室,所以想知道找的人的安危,又不想牵连到别人吧。
  不得不说是很明智的选择,但前提条件是,这个人不是身在皇室,且是个笨蛋。
  不过那时他还嘴欠地问:“皇兄,这有仇的人不会是你吧?那你可小心点,万一给你赐婚小心她谋杀亲夫。”
  他当然是开玩笑,沈旷能活下来少不了秦冶的照顾,甚至帮他托了许多人,比如隋靖。
  自然不可能是秦家的仇人。
  那时沈旷没应声,只是满腹心事地道了谢以后就走了。
  沈旭只当他与以前一样有些奇怪,但很靠谱也就没在管。
  但是没想到这人其实不靠谱。
  “所以……是当年我跟您说皇嫂找的是仇人……”
  “您就真信了?”沈旭想明白一切以后,嘴角都懒得抽动。
  因为相信秦砚对他厌恶至极,甚至上升到了仇人的地步,所以选择什么都不说。
  假装无事发生。
  “?”沈旷更为疑惑,“为什么不能信?”
  难以置信。
  真的难以置信。
  不过要是他亲哥也是正常的。
  毕竟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第79章 、第七十九回
  凤仪宫因现在不再住人显得冷清了些, 只是最近使用的频率颇有增加。
  秦砚约了姜朝在此相见,清净的流水让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早间果真如秦砚所料,东瑜提起了那封信, 而不知为何这件事又流传于民间。
  逼迫西B不得不将联姻提上了日程。
  这是姜朝万万想不到的,原本以为自己敷衍任性就能躲过孟经恒的算计。
  无助的眼神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但她一个东瑜郡主,却要对西B前皇后求援。
  这要是放到之前,她是万万不敢想的。
  “那、那这要怎么办?”姜朝有些坐不住了,“难不成真要我嫁吗?”
  她一个有心之失就定下了婚约,却又不可能退掉。
  听闻西B已经召集礼部走流程了, 这件事对西B来说根本没有害处, 他们不可能毁约的。
  “陛下能同意假成亲吗?”姜朝试探地问道。
  姜朝一个东瑜人, 但格外信任这位前皇后。
  她可能觉得能敢于和皇帝和离的女人, 应当不会害别人。
  秦砚叹气,“既然是成亲, 那便没有假的, 跟谁都是一样。”
  更何况大国联姻, 去联姻的人要当作母国半个使者,身处异地母国远水解不了近渴。
  嫁入别国之后, 又是他国妃子, 更是会被处处提防。
  里外不是人。
  “既然是联姻,都是双方各为利益,哪有那么轻松, 说假成亲就假成亲的?”秦砚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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