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翻墙了——山茶不渣【完结】
时间:2023-05-15 23:06:53

  伸手, 稳着语调, “给我。”
  嫩白的小手横在眼前,掌心向上, 讨要的意思很明显。
  慕容权唇角崩得紧紧的,没动。
  瑟瑟见状,垮了小脸,她拔高了音调,
  “还给我!”
  “……”
  瑟瑟在这边气息起伏,可对方却是半点没反应。
  不对,有反应,瑟瑟让他把荷包给她,他冷沉着一张脸,不给。
  即是不给,瑟瑟直接上手抢。
  可小小的荷包就像是在他手上扎了根,不管瑟瑟怎么扯,就是拽不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
  慕容权掠了她一眼,抿着薄唇,然后将手上的荷包放入了自己的衣领里。
  瑟瑟见他非但不给,还自个儿藏起来,嘴角抽了抽,
  “这个是我给宝来的。”她紧紧盯着他,“你是宝来吗?”
  不说话,还是不说话。
  宝来也经常不怎么说话。
  特别是不想说的时候。
  寻常人若是遇到不想说的,兴许会编些理由敷衍搪塞,但宝来不会,就沉默,同现在一样。
  沉默即是默认。否则他刚刚就会反问自己,宝来是谁。
  所以他默认他就是宝来。
  得出这一认知,瑟瑟更气了。
  来了小脾气,她插了小腰,凶他,
  “不说是吧,那就永远也不要说,我以后再也不问你这个…正好你也要走,走了好啊,一了百了,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小脸涨得通红,凶完之后,瑟瑟转身自个儿走了。
  再也不要理他了,哼。瑟瑟原本在屋外还在想,要是他现在承认他就是宝来的话,自己还是可以好好的听他解释一番的,为什么明明是宝来但装着不是。
  可是从进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不说,还冷着脸,瑟瑟突然就不想理他了。
  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
  要走就走吧,反正,他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不应该在这里。
  步子跨得挺大,裙摆翻飞。几步就到了门口。
  刚刚推门的时候并没有将门完全推开,瑟瑟这会儿双手抓着门把手,打算摔门而出,让他体会到自己的愤怒。
  哪只小手刚攀上门把,屋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带起的风划过脸颊,凉意使得瑟瑟微微一颤。
  她的身子柔软,此时被逼得几乎是贴在了门上,
  “呜你做什么呀,”
  瑟瑟当真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有炽热的胸膛在逼近,她下意识扭着身子挣扎,却被禁锢着愈发厉害,很快,动都动不了。
  腰间有大掌横来,随即腰身一揽,她跌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瑟瑟跌跌撞撞被人强行抱住,却发现那大掌并没有消停,此时正在扯她的腰带…
  “你做什么呜呜呜你放开我,”两只小手胡乱的刨大掌,可惜没什么用。
  如今已经立春了,衣衫并不像冬季那么厚。不过因为是早晨,瑟瑟穿得倒也不薄。可对于那刚劲的大掌却是不够挡的。
  很快,腰带散了,衣领散了,甚至里面的小衣也被指尖挑开了些。眼瞧着指尖要往里探,急哭了的瑟瑟一口咬了下去……
  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屋里瞬间变得很静,静得能听见女人小声的呜咽。
  “呜呜呜…你混蛋…”
  小妇人身子颤巍巍 ,哭得梨花带雨。
  可惜男人并未怜香惜玉,只稍微放开了些。
  “怎么,不准我碰?”
  语气并不友好,甚至有些凉薄。
  “……”
  回答他的,只有呜呜咽咽的哭声,软软糯糯,含着一丝委屈。
  “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呜呜呜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胡说,你污蔑我…”
  “污蔑,胡说,什么时候…之前在庄子,你勾我的手不算?…说对我负责不算?与我亲吻不算?那天在东郊,允许我牵你的手不算?”
  “那是,那是,”瑟瑟哽咽着,想张嘴反驳 ,可话到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初她…确实勾过他的手,确实说过对他负责,也确实…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承认当初她勾了他的手,可她只是因为在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坏人,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说负责,那也只是主家对小厮的负责啊。亲亲,亲亲更是他强横的…
  她都没有去怪他唐突冒犯,现在却反过来说她在勾引他。
  可要是只有这些,瑟瑟还能理直气壮反驳。
  可,可昨天放风筝的时候,他牵她的手,她却没有反抗,没有制止,反而是,是任由着。
  她甚至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会任由着。
  可是,
  “那是对宝来的!”
  “我就是宝来。”薄唇禀声。
  气息滚烫,烫得瑟瑟下意识耸着小肩躲。
  “你之前说你不是。”明明之前连连否认,这会儿倒是承认得干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是?”
  瑟瑟心里一噎。
  仔细一想,他确实没有说过不是宝来。
  但是,当时的情况,他就是故意在引导她,让自己认为他不是宝来。
  “所以你现在是承认了吗,你是宝来,你记得之前的事,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
  “…还这样对我呜呜呜…我讨厌你!你走开。”瑟瑟侧过身子使劲儿推他。
  没什么力气,跟个小猫崽儿一样,用爪爪挠了一下的样子。
  慕容权刚刚虽然松了禁锢,不再箍着她,但仍将她虚揽着,堵在门边不让动。
  他垂眸凝视,好半天才开口,似乎在解释刚才的举动,可仔细听,又感觉在说什么不相干的。
  “你是武安侯府世子夫人,为何会单单那么巧合,出现在那个地方?”
  “你允许我牵你的手,但是却不让我碰你。”
  “所以你是在为他守身,还是因为你觉得,只是完成任务而已不需献身?”
  慕容权说得缓慢而清晰,听不出什么情绪。
  结合语意,一般也能听出些一二:
  一步接一步的接近我,却不愿意让我碰。要么是你在为武安侯世子守身,而我只是你闲暇时的消遣。
  要么就是,你违背自己的意愿,故意接近我,达成你的目的。换句话说,与我相遇是你故意为之,甚至处心积虑。
  总之你很可疑。
  可瑟瑟不懂啊。这么弯弯绕绕的反问。
  虽然她不承认自己蠢,但也不聪明啊,何况是在这种刚被吓哭了的情况下。
  她现在,每一个字都听到了,也听懂了,可连起来之后,说的意思就是不懂。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守身,什么献身…你又在找什么借口,你是无赖吗?上来就扯衣服。我,我们只是牵手,才不是,才不是要这样。”
  瑟瑟眼泪汪汪的质问他,而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
  这次倒是推开了。
  没了束缚,瑟瑟转身想要逃开这里。
  “站住!”
  却被慕容权再次伸手抵住门不让走,声音带着明显的轻斥,“你打算就这么出去?”
  小妇人头发散了,衣衫凌乱。特别是领口,因为刚刚慕容权扯开过,所以这会儿领口微微敞着,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优美的锁骨,往下,是胭脂色的小衣,包裹着若隐若现弧度…
  瑟瑟抹眼泪,小脸倔强,“你管不着。”
  虽这么说,但瑟瑟没再往前。可也没动手整理衣裳。
  她心里正堵着气。
  二人就这么僵持在屋子里。
  还是慕容权先动。
  他冷凝着脸,将人转过来。
  伸手,将女人的衣衫一件件整理平整。
  女子的衣物本就复杂些,他又从未研究过,因此颇费了些时间。
  但丝毫没有不耐。从最里衣开始,而后一件件顺平,拢上,最后,又来到腰间,给她重新系了缠枝腰带。
  骨节分明、金尊玉贵的手,在纤细的美人腰上,怎么看怎么旖旎。
  “紧不紧?”
  语气褪了刚刚的冷,很是温柔。丝毫看不出就是这人刚刚兽性大发,扯她的衣裳。
  瑟瑟抿着小嘴儿,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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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剥的衣裳,当然要一件一件给人家穿回去啊
  下章解释宝子的行为。
第41章
  来喜在外面屋外侯了一会儿。
  倒也不是跟着姑娘来的, 刚刚耽搁了会儿,后来的。
  来了之后,就发现宝来的房门禁闭。好半天了, 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来喜有心想贴着门听听, 但又怕姑娘知道后说他。毕竟偷听墙角可不光彩。
  而且, 现在还要更重要的事。
  “姑娘…”来喜唤了一句,
  屋内未应, 来喜清了清嗓子, 打算再唤一遍,
  不过这时屋内却传来了声音,
  “…何事?”
  来喜一愣。
  因为这声音不是姑娘的,是男声。
  有些像宝来的,但又有些区别。低沉清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阳光下的积雪, 干净而冷意十足。
  宝来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质感了?
  不过这宝来, 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自己唤的是姑娘, 他替姑娘应答是什么意思?要是孟嬷嬷还能说是代表姑娘答的,但他一个小厮, 这样多少有点不合规矩。
  回头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要是想长久的在北苑当值还是要懂些规矩才行。
  在来喜的心里, 他是根本不信宝来会离开的。
  心里吐槽, 但不忘嘴上回答来意, “刚刚静心院来人了,说是…说是世子回来了, 要请姑娘去一趟。”
  这次到没有等多久,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姑娘出来了。
  来喜在开门的同时朝里望。
  还没看见什么呢就被姑娘一顿凶,“看什么呀。”
  他顿时不敢看了。
  但瞧见姑娘眼睛红红的,来喜顿时心里一紧,
  “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个宝来还是要走惹你生气了?不慌姑娘小的这就去教训教训他!”说着就挽了袖子,打不过,但好歹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敢弄哭他家姑娘!
  可惜被姑娘扯住了。
  “做什么…他爱走不走!”
  ……
  今日的南鹤楼依旧高朋满座。
  南鹤楼是大景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几乎各个郡城都有分店。他里面的八样菜一直很出名。
  能在里面用膳的大都非富即贵,所以虽然满座,但酒楼里倒是安安静静的。
  只大堂靠近里面的有些拨算盘的声音。
  收银的管事此时正在噼里啪啦府拨着算盘。南鹤楼日入很高,所以管事其实很忙,眯着一张小眼,极其认真。
  眼前突然有些暗,很明显是有人站到了他面前,挡了大部分的光亮。
  他以为是哪个小二,抬起头来正准备训斥一番然后让站一边去,却瞧见一张矜贵的脸。
  棱角分明,凤眸深邃。虽然粗布短衣,但周身的气质不俗。
  “客官可是要用膳?”
  来人扫了一眼楼上,“三楼,一号间。”
  听得贵人报的房号,管事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
  而后收敛神色,稍稍躬身,让出了道儿,“公子这边请。”
  慕容权跟着管事上了楼,进了一号间。
  屋间内陈设雅致,瞧着不像是酒楼的包厢,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客屋一样,分里外间,有桌有榻。
  管事将人引到外间的桌边,
  “公子您请坐,饭菜稍候就到。”
  慕容权微微颔首,示意管事可以出去了。
  管事恭敬退出了屋子,随即招来心腹小二,一脸严肃的耳语了几句。那小二点头,后飞奔出了酒楼。
  等魏邵赶来南鹤楼,推开包厢的门时,慕容权正倚在木窗前,瞧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手里把玩着玉质的杯盏。
  “祖宗,你可算是出现了!”
  因为是赶来的,魏邵这会儿说话还带着些喘。他兀自来到桌前倒了一盏茶牛饮。
  连饮了好几盏,才缓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姐姐都快急疯了…”
  慕容权微微皱眉,“怎的不瞒着?”
  “你一连消失好几个月,怎么瞒?我与姐夫掩护了好久,也就瞒到了除夕夜。你这要是再不回去一趟,那姐姐要是闹起来,姐夫都没辙。”
  慕容权来到桌边坐下,
  “孤待会儿回宫一趟。”
  听得他这般说,魏邵才放下心来,最怕他刚出现又消失,那他怎么向上交代?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消失这么多天?”当初他骑马先行,殿下是随大军一道。如今大军都已经凯旋了几个月了,殿下却一直不露面,“是不是知道那文丞在奏请太子妃的事所以想躲个清净?啧那老东西就那样,为人迂腐,做事条条板板。不过我现在在怀疑,他是不是特意在这当口提出来,就是要让这事绊住你,不让你过早动周国,毕竟他祖籍……南方。”
  “殿下放心,这事儿舅舅替你解决,那老东西与咱们魏家斗了几十年,舅舅可是有上百种法子等着整治他。”
  魏邵的姐姐是慕容权的母后,所以虽然二人年龄相仿,但魏邵确实是慕容权的舅舅。
  他还没用早膳,如今有些饿了,夹了一小块藕花,
  “姐姐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能出什么事,瞎担心。”
  慕容权压了压杯盏,“确实出了些事。”
  “……嗯?”
  “回城的时候遇到了刺客。”
  “什么?!”魏邵唰的一下站起身,“遇刺?”
  因为动作比较大,近前的杯盏倒了,茶水有些溅到了他茶白色的衣服上。魏邵明明是武将之子,但魏老将军老来得子,不准他从武,怕有什么闪失。所以魏邵被养成了个文弱书生样。
  不怪魏邵动静大,当朝储君遇刺,怎么看怎么都是大事。魏邵正色道,“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我这就去调些御林军来。”
  说着就要招呼门外的小厮。
  被慕容权拉住,“都过去几个月了,这会儿调什么御林军?”
  魏邵这才反应过来,殿下遇刺,是之前,不是现在。“……殿下说得在理。所以刺客解决了没?知道是谁主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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