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嗯…”
“姑娘?”
“刚刚有些口渴,就起来喝了点茶水…嬷嬷睡吧,我也要睡了。”
正屋这边,衣衫凌乱的小妇人被人抵在房柱上,红润的小嘴儿微肿,此时正微微偏过头慌慌的回话,生怕嬷嬷会过来。
她刚刚好不容易才夺回了小嘴儿的自由,都来不及骂人,因为要回话。
因为偏着脑袋,露出的玉颈白嫩而优美,像无声的邀请,诱得游走的薄唇失了理智。
“…你放开,”软软的声音,很小声,因为她有些慌,“要是给嬷嬷知道,我不要理你了。”
有些威胁的意思,但因为甜糯的声音,又不像威胁。
不过薄唇终于止了。慕容权抬起头,一双凤眸灼灼的盯着她,“给那老嬷嬷看见正好,这样就不用,”
“我不要。”瑟瑟眼尾红红的,委屈。
她才不想给嬷嬷瞧见。嬷嬷虽然同意宝来留在这里,但要是看见他俩这样,肯定又会被气到。嬷嬷本来身体就不好,不能再生气了。
但只尝到一半的男人哪里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慕容权舔了舔薄唇,“那你乖点。”
小衣单薄,不堪撕扯。
瑟瑟还在想他说的乖点是什么意思,就有裂帛声响起,吓得她生怕偏屋的嬷嬷听到。
集中精力听了嬷嬷那屋有没有动静,甚至都没感受到胸前的凉意,就有灼热而濡湿的气息袭来。
娇嫩的身子微微颤抖。她下意识的躲,但又推不开,白净小脸涨得通红。
像牛嚼牡丹,囫囵了一遍 ,又像在品茗,细细的尝。
身子渐渐发软,柔弱无骨的小手攀在肩上,才勉强站稳。
瑟瑟想不明白,她和宝来,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要是旁的男人这样対她,她早就羞愤得大呼救命了,可现在她,她…
杏眼迷离的时候,瑟瑟似乎瞧见有什么东西从角落里出来。
是珍珠,休闲的散着步。纯白的珍珠带着一个项圈,那项圈里多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花。
不知是瑟瑟这会儿脑袋空白认不出是什么花,还是就真的是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反正异常的美,花瓣颜色渐染,由白到粉再到红,此时嵌在珍珠的项圈上。
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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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她喜欢花,那就送花。
第45章
瑟瑟哭了。
整个人衣衫凌乱的蜷坐在地上。一想到刚刚自己的失态, 就羞愤得哭了。
又害怕嬷嬷听到不敢呜呜的哭,只得无声的抹眼泪。
抹着抹着,她气不过, 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向了始作俑者。
绯色小衣虽然被胡乱揉成了一团, 但还是单薄, 轻飘飘的根本没什么重量。
所以与其说是砸过去的,倒不如说是在空中打了个旋儿, 飘过去的。
有骨节分明的手将小衣拦过。
就着小衣, 慕容权擦掉了嘴角可疑的水痕。
衣物齐整, 一本正经, 只额前有些碎发,看着有些餍足后的慵懒。
勾唇,黑眸里有一丝笑意。
瞧着小妇人是真的急了,慕容权稍稍凑近,低声哄,
“好了…刚刚你没拒绝我才继续的。”
当然, 都那个时候了, 就算拒绝了他估计也停不下来。
“你是坏蛋呜呜呜。”瑟瑟抹着眼泪, 小声哽咽。
“嗯,我是, ”
慕容权伸手,将女人搂进自己怀里。整个儿温香软玉, 带着她独有的淡淡清香。
他一手搂着, 一手轻轻给她搽眼泪,
“哭什么,以后, ”
“我不要!”瑟瑟打断他的话,将脑袋埋进温热的胸膛,摇头,本来就乱的头发蹭得更乱了,
“我不要这样。”声音小的嗡嗡嗡,只二人能听到。
“为什么?”
“就是不要。”
“你不说理由那就是要…,你刚刚也很享,”
白嫩小手贴上薄唇,阻止他继续说,眼泪汪汪的控诉,“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这儿又没有旁人。”
他们说话这么小声,根本就吵不醒侧屋的人。
且他耳力好,至少知道屋子外北苑内没有人。
“可你说的,都是书上那些浪荡子才会说的,专门用来哄骗小姑娘的,正经家的哪个会说这些…”
慕容权伸手把玩着唇角的小手,亲了亲手心。
“可不就是在哄我的小姑娘吗,对自己的女人,要那么正经做什么?”
手心,手腕,手臂,又忍不住低头…
衣裳早就松松垮垮的,小衣也没了,干什么都轻而易举。
瑟瑟现在整个人蜷在他怀里,被他搂着,想挣扎都不行,只得乖乖的任由他肆无忌惮。
“嘶…”
一声轻呼,让慕容权停了下来。
瞧见干净的雪峰上有些浅浅的牙印,慕容权眼底闪过一丝悔意,“抱歉,没忍住。”
瑟瑟不想接受他的道歉,有些委屈,
“你总是喜欢咬,你刚刚也是。”
她瞧着自己身上不仅有痕迹,还有牙印,这儿一个,那儿一个,虽然都不深,但瑟瑟一想到那齐整牙齿慢慢划过皮肤,就忍不住颤栗。
“你别咬。”
慕容权低声承诺,
“那我以后都轻一点。”
意思就是咬肯定还会咬,但会轻些。
“…瑟儿,”
半倚在某人怀里的瑟瑟耳朵悄悄红了。在她的印象里,这好像是宝来第一次这么唤她,听着极为亲密。
杏眼湿漉漉的盯着他,见他深邃的眼底有话想说,但好半天都沉默,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她问。
薄唇慢慢凑近软耳,耳鬓厮磨,听得瑟瑟小脸越来越红。
她摇头,又将脑袋埋进坚硬的胸膛,声音嗡嗡的,小小的,但也能听见,“不行…不要。”
边说便将自己的小手藏了起来。
不过还没藏好,就被一只大掌给捉住了。
挣扎不过,瑟瑟还是拒绝,“不行。”
“行的。”声音有些嘶哑,慕容权诱哄,滚烫气息洒在颈侧,“就这一次…乖乖…”
*
北苑大门外,站着两人,有一会儿了。
沈铖问旁边的世子,“要进去吗?”
沈颜川摩挲着手里的玉镯,垂了眼眸,“不必了。”
既然不进去,沈铖看了看墨黑天色,估摸着此时的时辰,回禀,
“刚刚大理寺来人,说是新来了要案,有些棘手。世子是这会儿去,还是等明早。”
“这会儿吧,躺了这么久,这会儿反正也睡不着。”
*
慕容嘉最近过得很惬意。
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沈郎,沈府上下对自己尊敬有加,除了那个沈宓,明里暗里对自己有点子意见。
听说是想入宫当太子妃,因为自己嫁入侯府,所以泡汤了。笑话,就算不因为自己,她也当不了。
太子虽然对外称病,可慕容嘉知道,哪是称病,明明下落不明。
死了。
当什么太子妃。
不过这几日沈宓也不在,慕容嘉就更加惬意。
但要论起来,日子过得也有些不顺心。太平淡了,就像一汪死水,毫无波澜。就算嫁给了沈郎,感觉也很平淡。
慕容嘉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香岚给她卸下一头发饰。
瞧着镜子里明艳张扬的脸,慕容嘉想,这么一张脸,还是得配上一些轰轰烈烈的事才对。不然可惜了。
“沈郎今日又在书房吗?”
“没在书房。”香岚回。
“没在?那去哪儿了?”刚问完,慕容嘉脑海中浮现出北苑那个锦氏。
“去北苑了?”
真是可笑,她堂堂长公主,竟然还要和别人共享一个夫君。
“不是的殿下,驸马是去了大理寺,听说大理寺最近接了个疑难要案。最近这几日都很晚才回来。”
听得这般说,慕容嘉的脸色才慢慢缓过来。
不过那个锦氏,一天不解决,一天都杵在那儿,让她膈应。
沈颜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刚进门,便有一股子味儿袭来。
香倒是香,就是太浓了。
他这几日本来就头晕脑胀,这会儿更加。沈颜川伸手,压了压额头。
慕容嘉从里间出来,招呼着丫鬟给沈郎洗漱。
等到了榻上,慕容嘉忍不住抱怨大理寺,
“大理寺那帮人可真是,沈郎这病才刚好,都不让你休息的。”
“最近有个要案忙了些。”
“什么要案。”慕容嘉好奇。
大理寺的规矩是不能向外透露案情。不过沈颜川是少卿,且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倒也不在意这些。且对方还是长公主,所以便没遮掩,他翻了一个身,面向汐汐。
“最近抓了几个那卢的细作,圣上下令,要好好查一查。”
沈颜川说完,去见她脸色微变。
“怎么了?”
刚问完,随即又想起,汐汐以前是那卢王庭的阏氏。
沈颜川怕她多想,于是安慰道:“不是来找你的…之前太子殿下带人攻打了王庭,不是将那卢的大王子俘了过来吗,想来那些人,是来找他们大王子的。”
这么一听,慕容嘉稍稍安下心来。脑中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才渐渐消失。
对的,她现在在大景,她是高贵的长公主。
“那个那卢大王子,是关在诏狱吗?”
“……”
没了声音,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慕容嘉伸手推了推,“沈郎?”
“嗯?汐汐刚刚说什么?”沈颜川不得不睁开眼,强打起精神,
慕容嘉怕继续问下去引他怀疑,于是换了话题。
“沈郎,太医说,肚子满了三个月之后,可以圆房。”
暗示得很明显,沈颜川听懂了。但他现在很困,
“睡吧,我有些累了。”
还在等着对方亲吻的慕容嘉,顿时青白着脸。
倒不是被拒绝的尴尬,而是她突然意识到,自从大婚之后,好像,沈郎就没有碰过自己。
再确切一点,除了大婚前那次用药,沈郎都没碰过自己。
他对自己提不起兴趣?
为什么?
肯定是北苑那个锦氏!
世上有哪个男人不贪这个的?不贪,那就说明他在外面吃饱了!
哼,锦氏。
走着瞧!
第46章
翌日, 慕容嘉很早就起了,即使这么早醒来,沈颜川也没在, 可见他最近是真的忙。
慕容嘉盯着自己的肚子,问旁边的香岚,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香岚点头:“准备好了殿下。”
“那咱们就走一趟吧。”说着扶了扶额, 懒懒的起身。
沈郎一直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由不与她圆房,而锦氏也该处理了, 正好一箭双雕。
颜汐院离北苑说远不远, 说近不近。
慕容嘉平日里走得少, 这会儿有些乏。
且太阳出来了。三四月的阳光会将人晒黑, 因此她的心情越发不耐。
等来到北苑,还被个小厮拦了去路,越发烦躁。
香岚见有人拦着,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劈头盖脸一阵骂,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是大景的长公主, 莫说这北苑, 大景任何一个地方,殿下她都去得!”
被挨了一巴掌的来喜头晕眼花。
妈耶这个婆娘, 怎的这么大手劲儿?
他当然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当初不就是她下令要割他舌头吗?这会儿还让人扇他。
来喜越想越觉得自己很窝囊, 这个时候只能任打任骂, 但没办法, 对方身份尊贵,他惹不起啊。
要是宝来在就好了, 他肯定有办法。
“滚开!”慕容嘉不耐烦,直接一脚将人踢开。
正当她要踏进北苑的时候,她听到一道脚步声,不紧不慢,但却异常的沉稳。
不像女人的脚步,而是男人。
慕容嘉循着声音抬头,那边阳光下站着一人,因为逆光,慕容嘉好半天才看清容貌。
脸色一白,吓得她往后踉跄了一步。
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慕容嘉下意识的转身落荒而逃。
*
那卢部落与那卢王庭是两股势力。
那卢部落在漠南,与大景交好。而那卢王庭在漠北,与大景关系恶劣。
慕容嘉以前和亲的是那卢部落的王子。那卢部落的王子热情而浪漫,给她平淡而沉闷的生活增添了无线乐趣,很对她的胃口。
和亲的第二年,那卢王庭打着一统那卢的旗号,攻打那卢部落,部落不敌,部落族人被收归至那卢王庭。
慕容嘉的丈夫死在冲突中,她也被带回王庭,成了年老单于的后宫。
一年后,大景攻打那卢王庭,那卢王庭败北,老单于扔下王庭逃跑,代政的大王子被掳。
而后,大军凯旋 ,慕容嘉随着大军一起回来。
因为是一起回来的,所以她知道,就是在这次回来途中,他们大景太子遇刺,下落不明。
但刚刚,是她眼花了吗?
为什么会看到慕容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慕容权分明已经死了。
她亲自下的药,亲眼看见那么多那卢刺客追杀他。
分明已经死了的。
香岚追了上来,看见殿下神情异常,
“殿下,怎么了?”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香岚疑惑,刚刚她一直在与那小厮拉扯对骂,没注意到殿下那边。
香岚是从小跟着的,在宫里待过,所以认识慕容权。她既然说明没看见,那就表明,不是。
“估计本宫看错了。”
慕容嘉稳定了心神。发生了这事,她今日也不想再去做什么,于是干脆回了颜汐院。
一连几天,慕容嘉的精神都不太好。
晚上,更是噩梦连连。
【听说你们大景,只他一个皇嗣。你说,要是他出了事,皇位是谁的?】
【不记得了吗,以前你不是总喜欢听,明鸾女王的故事。】
【还是咱们女王有魄力,敢想,更敢做,不像你,空有野心,却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