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世子冲喜后——驴小鱼【完结】
时间:2023-05-17 14:49:19

  他脚步疾驰,直奔院子,心中不禁懊悔,他果然不该将桑宁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就应该走哪都拴在身上才是!
  林亦安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终于在长公主踏进院子之前,拦住了她!
  林亦安手扶着门框,不停地喘息,脸色苍白地可怕。他用手按着胸口许久才缓过劲来。
  这幅样子,差点吓坏了长公主,生怕林亦安当即死在她面前。
  “你……”长公主本来一肚子气,此刻倒是不好意思发作了。毕竟是忠勇国公府的独子,又是病秧子,真出了事林国公必定要闹到皇上那边。
  她转身吩咐侍卫:“快找个大夫来看一看。”
  林亦安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x“不知长公主匆忙前来,所为何事。”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也不知谁更“匆忙”。她叹了一声:“灵音现在受到了惊吓,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我听刘首领说你们昨夜遇到了一个陌生男子,故而前来询问。”
  林亦安抬头看向长公主,她身后跟着数十个侍卫。这架势哪里像是询问,分明是审问来了。
  林亦安心下沉着,瞧出了长公主的顾忌。他暗笑一声,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假装病得不行:“好、亦安、必定、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公主抚了抚额:“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快来两个人把林世子扶进去,别倒在门口了。”
  林亦安抬起头道谢:“多谢、长、长公主!”他抬起胳膊伸向长公主,像极了“索命”的样子。
  长公主怕极了,连忙后退了两步,躲到侍女的身后。
  待侍卫将林亦安扶进屋子里,长公主才犹犹豫豫地踏进院子。
  桑宁早就发现了林亦安堵在门前,一直没敢出去。此刻他进了屋,才上前搀扶住他:“你怎么样?刚才出门时不还好好的么?”
  林亦安忙捏了下她的手,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桑宁顿时明白他在演戏,立刻配合着假装着急:“夫君,你怎么样了?昨夜吓了一遭,今早又没吃饭,身子怎么遭得住啊!”
  桑宁说着就要哭了起来。
  长公主轻轻皱眉:“怎么没有吃饭?”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这屋子就你们两个人?没带几个仆人来?”
  桑宁哭着道:“方丈说要修行,不得携带仆人,我们不敢不遵。平日里都是小僧人送斋饭来,可今早后山被封了,到现在也没人送饭。”
  长公主顿时无语,这话倒是责怪起她来了。
  她看向身后的侍卫:“怎么回事,让你们封锁后山,又没让你们封锁林世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侍卫立刻请罪,转身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大夫和饭菜一起送到了院子里。
  大夫为林亦安诊了脉,说他身体虚浮,需要仔细调养,万不可再受到惊吓。
  这倒是实话,林亦安身体不好又不是假的。长公主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焦急地等着林亦安与桑宁吃饭喝药,平复情绪。
  林亦安不慌不忙,故意磨叽了小半个时辰,直到长公主的脸上已经没了耐心,他才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假装缓过气来。
  “好了吗?”长公主瞥了他一眼。
  林亦安笑道:“多谢长公主恩赐,亦安已经好多了。不知长公主有何要问?”
  长公主顿时噎住,她差点忘记自己要来干什么,好半天才想起来:“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林亦安道:“亦安并不认识。”
  长公主不信:“不认识?那他为何要提醒你?”
  林亦安笑了:“正是因为不认识才会前来提醒。若是认识,他直接杀了林义D即可,又何必费这般心思?”
  长公主微微皱眉,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却又无法反驳。她抬头看向林亦安和桑宁:“你们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林亦安沉默不语,他并不想说出桑宁与那人说过话的事。
  桑宁看出他的担忧,又怕长公主依依不饶,只得鼓起勇气,实话实说:“昨夜,那人就站在窗户外面,提醒我有人来了。我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但听他的口音,像是外乡人。”
  “外乡人?”长公主拧起眉头,“还有呢?”
  桑宁摇摇头。
  长公主瞪着眼睛还想再问,林亦安挡在了她的身前。
  “长公主,我们知道的就是这些,这个男人与国公府也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之前还怀疑他是否与皇室有所牵连。”
  林亦安开口将这个麻烦抛给皇室,长公主果然不说话了。蒙恩寺毕竟算是皇家后院,国公府的手还伸不进来。
  她沉着脸看向桑宁:“只有你听过那个人的声音,记好了,别忘记。”
  她站起身来,满脸严肃的离开了院子,走时吩咐了句:“派两个丫鬟过来,堂堂世子爷过这般清苦日子像什么话,真把自己当苦行僧了?”
  桑宁忍不住笑了一声,戳了戳他的腰窝:“长公主嫌弃你了。”
  林亦安秀眉微挑:“我还嫌弃她呢,把女儿养在这深山老林里不敢见人,现在倒装起慈母来了。”
  桑宁忙“嘘”了一声,把门关上:“人还没走远呢。”
  林亦安道:“怕什么?当着她的面我也这样说。”
  桑宁嗔了他一眼:“哟,这么能耐,刚才装什么病啊?”
  林亦安挑了挑眉,一把将桑宁搂在怀里,紧紧抱住不放:“你懂什么,这叫计策。她女儿只是受到了惊吓,我可真是会猝死的人,还不吓死她?”
  “呸呸呸!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桑宁低笑了一声,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好。”
  “嗯,快了。”
  修行的日子很快结束,桑宁陪着林亦安到前殿听取最后一次诵经,又做了场法事,才算宣告他“灾星”的身份已被清除。
  袁氏和袁译等在殿外,待法事结束后,直接将他二人接回了国公府。
  离开寺庙时,袁氏看见刚才的和尚拿着法器去了后山。
  她打听了一下,得知是长公主命人上山做法,理由是后山住过灾星又死了人,不干净。
  袁氏气了半天,上了马车还骂个不停:“分明是她女儿受了惊吓才要做法事驱邪,却拿我儿子当理由,真是活该她女儿见不得人!”
  袁氏毫不惧怕她长公主的身份,一直咒骂不停。反正谁敢伤害她儿子,她就跟谁拼命。
  桑宁微微动容,不禁自责自己的软弱。
  她也应该生气,也应该为林亦安鸣不平,可是她却并不敢像袁氏这样痛骂长公主。
  甚至在这四人同坐的马车里,她也不敢大声说话。
  桑宁的心里有些堵得慌,忍不住打开车窗喘口气。
  冷风刚吹进来,袁氏的声音就响起了:“快把窗户关上,安儿刚受到了惊吓,不能吹风!”
  她瞪着眼睛看向桑宁,责怪着她的不懂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桑宁抿了抿唇,默默地将车窗关上。她低下头,安静地坐在林亦安的身边,一言不发。
  忽然间,一阵轻风吹进了马车里。
  桑宁抬头,看见林亦安带笑的眼睛:“是不是觉得闷?我也有点。”
第35章
  林亦安温柔笑着, 像是春风吹进了她的心里。桑宁鼻尖微酸,差点流下泪来,眼神却不自觉得看向袁氏。
  刚被儿子怼了的袁氏有些尴尬,她张了张嘴想说话, 又瞥见林亦安的眼神, 悄悄闭上了嘴巴。
  袁译在一旁轻咳了一声, 以林亦安和桑宁需要静养为名, 带着袁氏去了另外一辆马车。
  待这二人离开后,桑宁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像是获得自由的鸟儿。
  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从前在婆婆面前,我也不曾像这般紧张过, 这是怎么了?”
  林亦安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眉眼之间展露笑颜:“可能,是你有了在意的事情。”
  桑宁望着他的眼眸,低笑了一声:“是啊, 因为我开始在意你了。”
  从前, 袁氏生气也罢、发火也罢, 桑宁只当没听见, 一直把自己当做局外人。
  可现在,她把自己当做林亦安的妻子,就不得不把袁氏当做真正的婆婆了。
  她慢慢靠在林亦安的怀中,低声道:“咱们在后山签的契约还作数了?”
  他们在庙宇之下, 说好约定一生。现在他们回到这繁华俗世,还作数吗?
  林亦安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神色, 一颗心慢慢揪了起来。他竖起手掌, 指天发誓道:“当然算数。若有违背,就让我变成真正的灾星, 从此一生孤独困苦,人人厌弃。”
  桑宁忙拦住他:“不许说这些话,你不会孤独一生,更不会遭人厌弃。”
  林亦安眼中藏着柔情,将她搂入怀中:“好,我不说了。你也不许在质疑自己的身份了,知道吗?你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我林亦安的妻子,若再这般唯唯诺诺,我可是要罚你的。”
  他伸出手指勾起桑宁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他。明明苍白的容颜却有着极其威严的气势,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尊贵。
  桑宁面上微红,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渐渐到达国公府的门前,管家带着一种仆人出门迎接。
  袁氏也特地请了法师驱邪,引着林亦安跨过火盆,进入国公府内。
  桑宁紧紧地跟在林亦安身后,看着熟悉x的国公府和怀蕊激动的笑容,她的心里渐渐萌生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她终于回到家里了,有这么多的人守着、护着,她再也不用提醒吊胆了。
  桑宁红着眼眶扫了一圈庭院,忽然有些奇怪,为何一直没有看到林国公。
  袁氏也扫了一圈院子,确认林国公没有出现后,面上露出怒意:“这个王八蛋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到现在躲在屋子里头难过呢!”
  桑宁这才想起来,林义D死了,林国公当然得缓几天。
  她抬头看向林亦安,怕他心中难过,故意挠了下他的手心,俏皮地眨眼逗他开心。
  林亦安勾唇偷笑,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后腰。
  桑宁感觉到痒,偏了下身子想躲,他却握得更紧,纤细的手指流连在她的腰际,肆意地揉捏,惹得桑宁止不住扭动身体。
  直到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袁译慢慢走到了一边,偏过脸去,沉声道:“收敛些,我还看着呢。”
  桑宁顿时红了脸,往林亦安的怀里缩了缩不敢抬头。
  袁译看着他俩相互依偎,勾唇不语。
  回到榭芳院,按照惯例,张大夫和四五个大夫一起为林亦安把脉。
  张大夫仔细检查了林亦安的身体后,笑道:“身子骨还行,只是有些亏空,世子爷在夫妻房事上还是要注意一下,不要过于放纵了。”
  桑宁不禁红了脸,心中忍不住抱怨,这张大夫就不能私下说吗?屋子里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多难为情。
  林亦安笑了一声,拉过桑宁的手,请张大夫为她也瞧一瞧。
  桑宁正羞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忙摆了下手:“我的身子很好,不必劳烦张大夫了。”
  林亦安不同意,正想说什么,屋外管家来传话,说是林国公想见他。
  袁氏顿时不开心了:“儿子刚到家,他就不能亲自过来?摆什么谱!”
  林亦安面上露出讥讽:“我去一趟吧,他现在应该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起身出门,刚走到院子里,看见袁译还没有走:“表哥怎么站在这里?”
  袁译笑了声:“我等大夫诊断完就走,否则回家不好向父亲交代。”
  林亦安心中动容:“这些日子麻烦表哥和舅舅了,请代我向舅舅道谢。”
  袁译点了点头。
  林亦安准备送他出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表哥,能不能请你帮我打探一个人,一个戴着斗笠的外乡男人。”
  袁译不禁奇怪。
  林亦安和他简单说了些蒙恩寺后山发生的事:“此人和国公府并无关系,我只是有些好奇,才请表哥帮忙打探,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袁译听了这话,微微皱眉,既同时牵扯到长公主和国公府,又怎能算没有关系。
  他面色微沉,应下了此事。
  林亦安道了声谢,送袁译出门后去了林国公的书房。
  桑宁一个人留在院子里,送别了袁氏及张大夫等人后,兴奋地抱住了怀蕊:“好想你啊!”
  怀蕊也激动坏了,抱着桑宁半天没撒手:“夫人瘦了好多。”
  桑宁笑笑:“哪有,山上斋饭味道还行,下次也带你去尝尝。”她捏了下怀蕊的脸,故意逗她。
  怀蕊躲开,哼了一声:“人家又不做尼姑,吃什么斋饭呀。”
  桑宁笑着和她打趣,半个月没有过的轻松感渐渐涌上心头。她侧躺在床上,一边歇息一边和怀蕊聊天,没多久眼皮渐渐开始沉重。
  她打了声哈欠。
  怀蕊忙起身道:“夫人困了吧,您要不先睡会儿,等晌饭的时候我来喊您?”
  桑宁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之前中了毒的缘故,她在后山时便总觉得身子疲惫,回到国公府也是这样。
  她又打了个哈欠,困意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躺下睡了。
  再醒来时,林亦安已经回来了,正站在窗台前执笔绘画。
  桑宁眉目含笑,呢喃了一声:“你回来了?”
  林亦安这才抬头,见她脸颊绯红,刚睡醒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他笑道:“嗯,回来有一阵了,见你睡着就没有打扰你。”
  桑宁慢慢坐起身来,看着他身后斜阳已下,微微惊讶:“已经下午了?”
  林亦安笑了一声:“是呀,晌午的时候怀蕊喊了你两遍,你都没醒。我猜你累坏了,便没有让人打扰你。”
  桑宁有些不好意思,慢慢起身下床。因为睡得久了,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揉了揉肩膀,走到林亦安的身边:“你在画什么?”
  林亦安笑道:“美人倦。”他蘸取一抹绯红色的颜料,在美人的脸颊上落在一丝红晕。
  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入睡图跃然于纸上。
  桑宁面色微红,笑着打了下他的胸膛:“你真是的,偷画人家。”
  林亦安挑眉,故意耍赖:“谁说我画的是你。”
  “哦?不是我?”桑宁瞪了他一眼,手指慢慢掐住他的腰,“那你画的是谁?”
  林亦安笑了一声,眉眼情深地看向桑宁红润的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这画上的姑娘哪有我娘子好看。”
  桑宁害羞的低下头,掐了下他的腰:“没个正经。”
  林亦安故意“嘶”了一声,装作疼痛的样子:“疼,好疼,娘子要赔我。”他一把将桑宁搂紧怀里,肆意地夺取她的唇角,回报最深刻的吻痕。
  一夜长眠后,林亦安和桑宁渐渐休息过来,一扫在蒙恩寺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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