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吉时以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7 17:16:05

  凛礼满意地趴在墙上偷听,既然寂北给她准备了衣物,他自己肯定也有。那一身玄衣被瘴气侵染有些破损,而且凛礼穿的清新淡雅,他却如此沉闷,两人走一起色调实在不和谐。
  再说了,玄色,衬不出寂北的一脸绝色。
  墙后似乎是一阵沉默,随即是小二的告退声。
  看来话是传到了。
  虽说不知道寂北会不会真的换个颜色,但是偶尔逗逗他也是有趣。
  换下的衣衫随意地搭在屏风之上,凛礼小心翼翼地跨进浴桶。温暖的氤氲让人产生困意,水面漂着的花瓣贴在肩头。
  心跳有些加快,不知是不是缚灵录的缘故,她自从出山总觉得缚灵录越来越不安,净化完煌绯的执念之后,她竟觉得力量恢复了些,可按理说消耗了这么多的灵气,自己不命悬一线已经是走了大运,怎的还加强了力量。
  凛礼恍然大悟,这该不会是完成副线任务以后的奖励吧。但系统也不明说,害她自己在这里瞎猜,真不坦诚。
  不知泡了多久,水已经微微发凉,十指尖的皮肤也出现了泛白的褶皱,凛礼揉了揉眼,起身披上里衣,光着脚打算先擦干头发时,一声巨响!
  天花竟然塌了个洞!
  随即一个身影从空中掉落在桶内,哗啦一声泼出一片水渍。
  凛礼即刻退后,这是什么情况。
  未等她来得及反应,一个男人披头散发地从桶中冒出!
  “哇!好久不见啊寂北!”
  两人对视上,顿时鸦雀无声。
  “姑娘?”那人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抹了抹脸上的水渍。
  凛礼惊惶失色,立刻朝外跑去,她已经忘了自己曾修炼过,会法术。
  慌乱之中踢翻了屏风,她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径直撞上了一个怀抱。
  “出了何事?怎么弄成这样。”
  是寂北!
  他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也顾不得礼数了,即刻推门而入。
  正巧看见凛礼着急忙慌地与自己撞了个满怀。
  长发未干,不听话的浸湿了里衣,露出的雪白脖颈儿上还有当初雾妖所伤的痕迹,一片红色的花瓣不合时宜地藏在衣襟处,若隐若现。一张粉嫩如玉的脸上带着慌张和委屈。
  寂北随即接过她手中的衣物迅速的给凛礼披上,低头才看见她红肿的脚腕。
  他眉头一皱,脸色阴沉。
  凛礼稍加平复了心情,故作镇定,踮起脚,语气难免有些激动,“有,有淫贼!”
  她不过是想简单的泡个澡,屋顶竟然塌了,还掉下来个男人!要是自己多在桶里待一会儿,恐怕连脑袋都要开花了!
  “沈。司。洲。”寂北强压下心里的愤怒,一字一字地念着这个名字。
  “不,别误会。”
  桶中的男人啧了一声,却对上了寂北想要吃人的眼神。
  他慢悠悠地从桶中爬出,衣衫不整,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如此苍白,“也不是,这其实就是个误会。”他本想靠近,却看见凛礼被寂北护着,又觉得十分无奈,“兄弟,别动怒好吗?我真的能解释清楚。”
  屋内顿时传来一阵惨叫。
  ——
  寂北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凛礼,他则带着沈司洲去了另一处雅座。
  “不是我说,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下手还真是不客气啊。”
  沈司洲动了动酸痛的胳膊,没好气地猛喝一口茶,“谁知道你这次开两间房啊。我本来也是想去你平时待得屋子给你个惊喜,哪知道遇到个姑娘。”
  不过寂北这次的反应有些不同寻常,从未见过他亲近过任何人,可那位姑娘似乎是个例外。
  “你看到什么了吗?”寂北将长剑直愣愣地插进案几正中,冷飕飕的杀气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平白无故闯进了凛礼的房间,还掉进了她的澡盆里。
  沈司洲,好得很。
  沈司洲风度翩翩地打开折扇,“能看见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而且又不是眼斜,那目光也不会长到姑娘身上。”
  言下之意是,直接搂住人家的寂北当真目不斜视?
  “既然没看见,我就不挖你双眼了,本来还想借你一剑以死谢罪。”寂北故意避开话题,沈司洲这个人总是话里有话。
  “呦~这姑娘什么来头啊,能让你这么上心。”沈司洲倚靠着扶手,眼神里有一种看破一切的狡黠,“也是,确实是位难得的美人。还有你这衣服......啧啧啧,不穿玄色了吗?”他认真的回忆凛礼的相貌,明明是清冷的脸,却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寂北示意小二拿些鲜果,剑尖挑起沈司洲握在手中的茶杯,“你要是来说废话的,就赶紧走,我很忙。”
  这话带着不耐烦和嫌弃。
  “这么着急干什么?你老是这副冷脸可不行。”沈司洲话锋一转,“再说了,这次找你可是有正事。”正巧小二放下果盘,沈司洲挑了个鲜嫩的蜜桃,正欲下口,却被寂北一把抢过。
  “既然是正事,说完再吃。”现在不是桃子的季节,要寻到这一个,已实属难得,可不能被沈司洲浪费了。
  他双手一摊,吞了粒葡萄,“敬宁山庄三年一次的炼符御剑大会可要开始了,上次你不是拿了头筹嘛?这不,我听说此次的彩头可是能延续寿命的鲛人妖丹,所以想来找你组个队。”沈司洲为了说服寂北还十分走心地夸赞了他的实力,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多年老友,而且这人可是捉妖天师,能得他帮助事半功倍。
  “不去,出门左拐。”寂北却丝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拒绝。
  “为何?你不是热衷于和其他捉妖师切磋的吗?”沈司洲拍案而起,他这挨了顿打还没讨到好,这可不行!难道寂北是担心用了天狱的名头不大方便?
  虽说三年前那次也是自己先偷偷给他报了名,寂北才不得不上的,但他不是都得第一了,还有什么好记仇的。
  寂北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对上无奈的沈司洲,幽幽说到,“我是私自出来的,不宜大张旗鼓。”当年要不是沈司洲捣乱,自己也不会差一点错过凛礼的消息。
  “这好说,你就用我昊阳的招牌就行,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明早咱们就去敬宁山庄。”沈司洲大手一挥,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寂北。
  “说了不......”
  “你们要去敬宁山庄,能带我一起吗?”凛礼突然探头伸到寂北面前,她刚巧收拾完换好衣服,没想到就听说了这么个好消息。既然他们要去,就不用自己再想什么借口了,这就是天意。
  寂北二人皆是一愣,凛礼她竟然听到了。
  沈司洲爽朗一笑,故作为难的样子,“刚才唐突了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沈司洲,是昊阳的捉妖师。”他回头瞅了眼寂北,挑了下眉,“也是他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既然你是寂北的朋友,想来此事也是意外,若是追究似乎显得我不大度”她将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下,“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反正他也没看到什么。
  “一定一定。”
  寂北将那唯一的一颗桃子递给凛礼,她穿这一身很合适。
  他看向凛礼的眼中竟也多了柔情。
  可让沈司洲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寂北这是看上人家了?
  凛礼也才注意到寂北换了身东方既白的长衫,内里是绀宇色。那一点不经意察觉的青蓝让他更加飘逸出尘,凛礼心中抱怨,他以前真是浪费了自己的姿色。
  不经意间看的出了神。
  “咳咳,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凛礼。”回答的却是寂北。
  “凛礼姑娘,是这样,我这次是特意来邀请寂北去敬宁山庄参加大会的,可惜他似乎另有要事,回绝了我。”沈司洲十分惋惜,一柄折扇来回在掌心敲打,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要事?是帮凛礼去找主人吗?想不到他竟时刻放在心上,为了自己这个借口愿意牺牲和朋友的约定。凛礼内心难掩愧疚之情。
  她凑到寂北跟前,郑重其事地咬了一口甜脆的桃子,“我们去吧,就当是让我涨涨见识了。”她说的如此恳切,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那就去吧。”寂北叹了口气,他实在不会避开凛礼的请求。
  沈司洲努努嘴,见色忘义,区别对待。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也能看见这样的天狱主君。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凛礼姑娘你可要小心些某只不怀好意的野狼啊。”折扇刷的打开,扇后是一对饱含笑意的桃花眼。
  寂北皱眉,刚才还是打得轻了。
  凛礼听闻却不以为意,寂北在她眼中可不是什么狼,反而乖巧又贴心。要说另有打算的人,那也是自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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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嚣张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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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宁山庄号称天下制符第一家,它虽说也是捉妖门派,可与其他势力不同,敬宁山庄的人都是普通弟子,无法修炼,可却炼得一手独家好符。
  不说别的,凡是从敬宁山庄购得的符,就算是凡人也能不被反噬的使用其中几种。
  也那怪这山庄赚的钵满盆盈。
  “凛礼姑娘对在下安排的这马车可还满意?若是想添些什么尽管开口。”沈司洲笑脸盈盈,他没什么特长,就是会讨女孩子欢心。
  而且如今多了天生说话难听的寂北来给他当陪衬,沈司洲显得更加平易近人,就连语气和用词,也当得起让人如沐春风四个字。
  马车行得稳,真丝的靠垫上是一朵朵富贵的牡丹花图样,再配上紫色的珠帘和轻纱确实是用心了。
  “我很满意,让沈公子多费心了。”毕竟是花他的钱,凛礼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沈公子听着太生分了,唤在下司洲大哥就可。”沈司洲煞有其事地提高了音调,“有凛礼姑娘这样的美人相陪,此行也不算无聊。”
  寂北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沈司洲这个家伙就是故意来膈应他的,“叫他全名沈司洲,不然他那么多的红颜知己知道后可要吃醋了。”
  沈司洲心中暗道:吃醋的怕是某人。
  “那还是听寂北的吧,”凛礼觉得毕竟他才是自己要抱紧的大腿,这种小事还是要考虑下寂北的想法。
  “哎,凛礼姑娘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其实在下也不介意多个妹妹......嘶!”惋惜的语气尚未表达完毕,沈司洲却吃痛的喊了一声,寂北若无其事地踹了他一脚。
  无奈之下,沈司洲也只能打了个哈哈。
  “这次的炼符御剑大会我也要参加吗?”凛礼问道,炼符她倒是会,可是这御剑却犯了难。虽说还不知道这次去敬宁山庄的任务是什么,但想着与这个大会肯定脱不开关系。
  到时要是因为自己拖了后腿岂不是会阻碍任务的进度。
  寂北打断正欲开口的沈司洲,“不要紧,比赛是三人没错,但你要是觉得自己不敌对方可以主动认输。我们此行,你就当玩乐,不必在意胜负。”要不是凛礼开口,他是断不会前来参加。
  至于沈司洲,他可不是专门会因为一场大会特地来这里堵自己的人。
  莫不是因为想打探缚灵录的消息?
  但他不是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的吗?
  “不必在意胜负?这话竟也能从你白夜寂北的口中说出,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沈司洲摇了摇头,他还真是没白来。
  车外的人声渐渐响起,凛礼趴着车窗之上,掀开一角车帘。
  巍峨的山门就在不远处,两排守卫端庄严肃,前头的几辆马车纷纷停下,车内下来几位背剑的人,有男有女,那装束似乎都是捉妖师。
  “我们现在可要下车?”凛礼回头询问淡定的两人,寂北不知何时挪到了自己身边。
  “不用,沈司洲安排了人来接,一会就到。”他替凛礼捂住了耳朵,“等下会有点吵。”
  吵?
  正当凛礼一脸狐疑时,车外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时间鸟兽飞散,人声鼎沸。
  三人乘坐的马车开始剧烈摇晃。寂北和沈司洲对视一眼,迅速跳窗逃离。凛礼被寂北护着倒也无事,只是这阵仗前所未见!
  没听说过山门前要用炮仗迎接宾客的啊。
  马儿嘶吼一声,却被从天而降的一位姑娘拉住缰绳。她脚踩马背,顾盼神飞,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
  一身娇俏的鹅黄,腰间是缀满宝石的衣带,看着岁数不大。
  沈司洲贴近寂北,折扇翩然打开,轻声说道,“马车钱,你付。”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也是,沈司洲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敲诈自己的机会。
  那姑娘翻身下马,示意身后的一众守卫安抚人群。
  叉着腰走到三人面前,颇为不客气地开口说到,“早知道昊阳来的人是你们,我就该直接往你们车里扔鞭炮。”
  “三年不见侯萱大小姐的脾气还是没变啊。“沈司洲轻声笑到,“我们也算是客人,难道还要在山门外动手吗?”
  侯萱冷哼一声,不留半分情面,“当初你俩参加大会不也和我动手了吗,尤其是你,沈司洲,竟然还将我的一沓符纸顺走了。这次你最好祈祷不要和本小姐对上,不然我肯定全让你吐出来。”她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亲自给三人带路。
  比赛中本就有彩头,沈司洲到好,还打上了她符纸的主意。
  愿赌服输是没错,可他未免太贪心了!
  沈司洲送了耸肩,跟了上去,寂北和凛礼紧随其后。
  凛礼拉了拉寂北的衣袖,“我听沈司洲说你上次大会得了第一,可此次是用昊阳的身份参加,会不会暴露其实你是天狱的人?”
  “不会,上次我也用的假身份。”寂北浅浅答道,“而且蒙了面。”要不是最后着急去证实凛礼的踪迹他也不会走的匆忙,庄主他们也不至于识破自己的身份。
  侯萱不由加快了步伐,“你就算不隐藏身份,这天下也未必有多少人见过你的长相。”她转头,视线看向凛礼,“我说你是天狱还是昊阳的人?沈司洲身边带一个姑娘我倒是不意外,怎么却和那个人靠的这么近?”
  那个人指的是寂北,凛礼也不胆怯,从容地走到她身侧,“我自然是天狱的人,跟着主君游历捉妖。”就算是敬宁山庄的大小姐也太傲气了些,这样的性格确实有些可爱,但对待客人未免有些过了。
  谁知侯萱竟然将手搭在凛礼肩头,语重心长地连连叹气,眼神里带着同情,“难为你了姑娘,如果天狱待得不如意,来找我,本小姐给你安排后路。”
  ???
  凛礼此刻突然明白,侯萱她不是傲气,只是单纯地看不惯那两人!还是自己误会她了。
  “多谢侯萱姑娘,敬宁山庄的大小姐果然大气。”她这是真心的夸赞,没想到侯萱嚣张的外表之下是体贴的心意。
  “不用了,”寂北一把将凛礼拉过,冷着脸,“凛礼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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