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吉时以至【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7 17:16:05

  谁说不去!凛礼有些无奈,其实不过是换个大腿,自然是同为姑娘的侯萱更加好相处,但寂北对自己确实不错,而且经过云村一事他们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抉择。
  侯萱翻了个白眼,“这里可是敬宁山庄,我说了算。凶什么凶。”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寂北那一脸的债主样,虽说是天狱的主君,捉妖天师。可谁愿意和他多待,简直是折磨。还和沈司洲这样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她可不得为敬宁山庄的安全考虑。
  眼看两人之间气氛不对,沈司洲连忙出来圆场,“快到了吧,我看也走了挺远的了。”
  “喏,”侯萱朝着西北一指,“第三间就是你们的院子。我先走了,有事也别叫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要不是沈司洲递的帖子印着昊阳主君的章,父亲也不会让她亲自到山门迎接。
  沈司洲欠身到了个谢,他向来信奉礼多人不怪,再说侯萱也是漂亮的小美人啊。
  此处的院子清秀雅致,只是屋内这金碧辉煌的装饰,倒像是沈司洲的品味,可他竟能让人提前布置,究竟是何身份?
  “能让敬宁山庄的大小姐亲自相迎,你不只是单单的昊阳捉妖师吧。”凛礼看向正在把玩摆件的沈司洲。
  他连连点头,“我也就是沾了家姐的光,昊阳主君正是在下的亲姐姐。”捉妖门派中,昊阳虽不是最强,确是唯一一派由女人当家。
  若说沈司洲最敬佩也最害怕之人,也是这位规矩甚严的姐姐。
  “难怪侯萱姑娘看你再不顺眼也不能将你如何。”当初比赛算是私怨,可也要顾及沈司洲身后的昊阳。凛礼没想到自己遇到的都是大人物,可她只是想普普通通的完成任务啊。
  沈司洲轻抿一口茶,“这只是原因之一,好歹我也算是嘴甜。不是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你那是皮厚,和笑不笑没关系。”寂北无情拆穿他的故弄玄虚。
  凛礼扑哧一声,没有憋住。不过看他们相处这个架势,应该是多年的老友,不然凭寂北那不会说话的样子肯定早把人得罪了。
  “刚才你若是跟那侯萱走了,此刻是不是笑得更开心?”寂北难得会对凛礼用这样挖苦的语气。他只是心中不悦,不过才刚刚见面,竟然就动了想走的心思,真当他看不出来吗?
  屋内一阵寂静,沈司洲试探着轻轻放下杯盏。
  凛礼却觉得他莫名其妙,这算是个什么说法,侯萱也不过是玩笑,她也没有真的跟人家走,怎的寂北却记在了心上,他是想找茬?
  可凛礼秉持着为人要大度的原则,却也并未漏出半分急躁,毕竟穿的衣服还是他准备的。
  凛礼坦然地对上寂北的视线,琥珀色的眼眸清澈干净,“寂北,你这话说的,我倒像是忘恩负义之徒。而且我们不是有约定吗?我又怎会食言。当然,你要是不想带着我这个累赘,这次大会结束,便各行其道,我也不会赖着你。”
  她转念一想,接着说道,“还有这几天的花销,等我寻到人,一定会寄到天狱,绝不会占你便宜。”到时候任务结束,她可就走了,这寻主之路的账单,让她那个主人解决,应该也不过分吧。
  凛礼自认为如此的说法挑不出半分毛病,但也保不齐这些有权势的人脑子不好,非要揪着这种玩笑话不放。
  沈司洲在一旁也不方便随意插话,只是这凛礼姑娘怎么能做到每一个字都正中寂北心窝的。此话不是明摆着说两人可以随时分道扬镳,连钱也会算清吗?
  屋内的空气有些冷,寂北听完,眉头皱得更紧,眼中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他敲了下桌几,缓缓开口,“你以为我是想和你算账?”原来凛礼一直和自己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是为了能随时将自己撇下,她果然还是这么无情无义。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哎,你别走啊。”还未等凛礼解释,寂北即刻起身上楼,重重地将门关上。
  凛礼十分苦恼,他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吗?
  “他这是怎么了?”
  沈司洲打了个响指,“寂北正在进行一种别具一格的修炼。”不说别的,谁让他平时说话那么气人,这下遭报应了吧。
  沈司洲实在是心情大好,今天都能多吃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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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另外一件要调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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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符御剑大会采用的是车轮战,每组三人,依次抽签进行比赛,获胜的晋级。
  规则不复杂,只是这场地有些特殊,凡是进入赛场的捉妖师,所用的法术都会被封住,只能依靠符纸和御剑相互打斗,但有一条,不得伤害对方性命。
  “所以说,赛场之上刀剑无眼,凛礼姑娘还是小心为好。”沈司洲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二楼,“这次第一场就由凛礼姑娘先上,一来多熟悉下规则,二来第一场不至于太过激烈。凛礼姑娘意下如何?”
  “没问题,”凛礼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些认知的,最弱的要先上,用来试探对方的能力,这个道理她也明白,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还缺把趁手的佩剑,而且......御剑的水平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差。”
  她这点没有丝毫的谦虚,而且甚至润色了一下自己的话。
  沈司洲的手顿了顿,看起来凛礼确实说的是实话,不过能让寂北这么护着,应该也不会太差,“这些都是小事,到时候有寂北与在下。至于佩剑,稍后在下去寻一把,保证你喜欢。”
  “多谢。”凛礼思索片刻,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是不是该去和寂北说一下,他好像心情不大好。”
  虽说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但他可是大腿啊,凛礼总要体恤他的小脾气。
  “寂北这个毛病间隙性发作,不过凛礼姑娘只要一敲门,肯定药到病除。”
  一把折扇摇的更加欢快,沈司洲对于八卦之事十分热衷,当然更热衷推波助澜。
  凛礼深呼吸一口气,气势汹汹地上了二楼,可一走到门前便有些心虚。
  她有一种做错了事情去道歉的感觉。
  不对!她又没说错什么,那些都是肺腑之言,明明小肚鸡肠的是他天狱主君,如今怎么自己反而心怀愧疚?
  轻叩两下房门,凛礼心中已然想好一套说辞正估摸着怎么开口,门就开了。
  他这是在门口等着吗?
  “你?”寂北单手撑着门框,似乎有些吃惊,但眼神里却带有一丝欣喜。
  “当然是我。”
  凛礼走进一步,除了自己还会有别人吗?“我是想来告诉你,明天第一场,我会先上。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会尽心的,不会给你们丢人。还有刚才,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愿意陪着我去寻人,我就不会再想着偷偷离开。侯萱的邀请不过是随意说的,你不要当真。虽说我确实是很心动,但我先遇到的人是寂北你啊,我不会抛下你的。”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忍不住喘了两声。
  也不知道寂北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动了换大腿的念头,现在想来确实是不大道德。寂北好歹也是一大门派的主君,一项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敬仰,估计还是第一次遇到凛礼这样想溜走的,难免受挫。
  凛礼感到心累,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自己哄着他。
  “凛礼,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别过头去,耳上的红色宝玉微微发亮,可寂北却一直在偷瞄着凛礼的表情。她不管说什么都是一脸认真,到显得寂北拘谨。
  “你为何要生自己的气?”也就是说这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在房里生闷气?
  结果她却在反思自己的态度,真是白白担心了。
  寂北往后退了半步,“我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想离开。可我一个人想了半晌,依旧没想出缘由。”
  “你哪里都好,”凛礼拍了拍他的手臂,带着笑意,原来他是因为这个,那完全是白气,“关于这样的顾虑,你可以问我呀,我都会说的。只是你以后说话可以不要那么阴阳怪气的吗?听起来不舒服。”寂北那个说出口的话,换谁都听不出他是和自己较真,反而像是想别人不痛快。
  寂北刚想答应,可自己这些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我以后尽量。”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话会让人心中不悦,当然,他以前也从未在乎过其他人的想法。
  但是凛礼和他们不一样。
  “那就好,我也无事了,先去准备下明天的比赛。”凛礼转身想要离开,看到楼梯口的沈司洲满脸笑意,“他好像有话想说。你们慢聊。”
  与沈司洲擦肩而过时,她使了个眼色,沈司洲立刻接收到了消息:寂北情绪稳定。
  沈司洲不客气地径直跨过门槛,悠哉悠哉地往屋中一坐,“果然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要姑娘哄,像话吗?”
  “怎么,没人哄你,嫉妒了?”寂北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回到,沈司洲肯定又偷听了,不然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凑巧。
  “行行行,得了便宜来我这里卖乖。”沈司洲难掩惋惜,“哎呀,真该让凛礼姑娘也来观摩下天狱主君现在的德行。”
  寂北一挥手,房门即刻关上,“敬宁山庄已经到了,你真正的目的可以说了。”他可不愿意和沈司洲多浪费唇舌。
  “还是瞒不过你,”沈司洲的语气难得认真了起来,“我知道,你除了在找缚灵录,还在查一件事。”
  “说来听听。”
  “这些年妖与捉妖师的矛盾加深,这背后恐怕有人在推波助澜。”沈司洲合上扇子,起身走到寂北身后,“你是不是怀疑和传闻中的世外盟主君有关系?”
  寂北有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沈司洲也看不透,“就在我去集兰镇寻你的前两个月,昊阳周边的几个小村饱受妖的困扰。我奉家姐之命前去调查。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寂北似乎对他所说之事并不惊讶,反而一语点破,“他们都与一个不记得相貌的人有关。”
  “看来你也遇到了。”沈司洲轻轻挑眉,“但我还听说,缚灵录好像也牵连其中。”
  话音刚落,寂北双指抵住沈司洲的心脉,他不过片刻,便瞬移至了沈司洲身后,“你还知道些什么?还是想打缚灵录的主意。”
  沈司洲自知不是寂北的对手,倒也没有反抗,“我知你心执着,当然不会同你抢。相反,还顺手解决了传播消息的人。看你如此激动,怕是已经找到缚灵录的下落了?”
  别看沈司洲慈眉善目,可实际上就是个老狐狸,“你在试探我。”寂北却收回了自己的法力,“你在集兰镇等着我,就是因为听说缚灵录在我手上?”
  “此言差矣,消息只说缚灵录在一位捉妖天师手上。”他微微一笑,“找你只是碰碰运气。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收到这个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天下能称为天师,却又能和缚灵录扯上关系的,估计都会先想到明峥天师。”
  这言外之意是让寂北放心,沈司洲是站在寂北这边的,这次试探也不过是为了解决心中疑问。
  “能想出借缚灵录之名挑起捉妖师与人妖两族矛盾,再趁机获利的人,我怎么觉得像你的手笔。”寂北不是没有怀疑过沈司洲,可他也已私下查探过,沈司洲没那个实力和时间。
  “你这可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要真是我想对你不利,早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抖出来,写成话本让全天下的说书先生每天多开几场,保证热闹。”他脸上带着威胁的笑意,后槽牙却咯吱作响。
  算了,谁让他交了这么个打不过的好友呢!
  寂北点了两下头,确实,这样的事情才是沈司洲的一贯做法,“所以你想借着这次大会看看哪一派私下在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除了各派的主君,那些长老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妖频繁出没害人,甚至魔化,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未传播开,想必他们也是想压下偷偷解决,更说不定其实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各大捉妖门派明争暗斗许久,寂北不相信他们这次还能坐的住。
  “没想到你都猜出来了,我本还想卖个关子。”沈司洲将扇面打开,卷起一阵烟灰色的风,“我存下了一缕灵气,很是特别,从气息上看,倒像是凛礼姑娘的。”
  从当初寂北对她的过分关心,沈司洲就察觉到了异样。能让他如此的,怕是只有和缚灵录有关的人。
  沈司洲虽然看不出凛礼的真正身份,可她的灵气却和魔化的妖有关,难免有所顾虑。
  寂北沉默不语,虽说待在他身边,凛礼的灵气不容易暴露,可沈司洲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沈司洲随手将灵气打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瞒着?”
  他有些苦恼,寂北真是专挑麻烦事做,“看凛礼姑娘的样子,她肯定不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寂北,这件事情太危险,稍有不慎天狱将成为众矢之的。如今尚有世外盟因为明峥天师莫名消失处在风口浪尖,保不齐天狱就是下一个。”
  寂北自然知道自己私自外出调查意味着什么,“凛礼,天狱,我都会护好。等查到妄图搅动天下安定之人的真面目,一切都会有转机。”
  “你对自己的实力是不是太自信了?”沈司洲还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最后化为一句,“不管你要做什么,兄弟都支持你。”
  “上了我的贼船,可就下不去了。”这次的事情不比以往,寂北也没多大把握。多一个人卷进来,就多一分危险。
  沈司洲看起来不着调,可寂北也与他相交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没我在前面掌舵,你这条船也行不稳啊。”沈司洲负手打开门,外头阳光正好,也不知这次的大会又会掀起何等的风波。
  但眼下他该去挑把剑才是。
  ——
  凛礼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未坐定,脑海里的系统就上线了。
  此次她要做的是找出敬宁山庄炼符的关键。
  这算什么任务,不是为难她吗?
  谁会把自家的秘密告诉外人!
  这个系统真是越来越强人所难了。
  但凛礼也不可能直接去问人家庄主,炼符一事可是敬宁山庄的命脉。她偷偷查探也没个方向,凛礼想到了侯萱,身为山庄的大小姐说不定会知道,可人家颇为友善,凛礼前去套话,岂不是利用她。
  一番天人交战之下,还是下定了决心,这话还是要套的,虽然于心不安,可凛礼嘴严,她绝不会对其他人透露半分。
  毕竟这个任务关乎她的生死,这次就当一回小人。
  到了傍晚,凛礼避开寂北和沈司洲悄悄给侯萱递了消息,说是想多了解下大会安排。侯萱也同意了见面,凛礼偷溜出了三人的院子,私自去侯萱的屋内赴约。
  她的屋子不难找,况且侯萱还特地命了人前来接她。
  为了防止被寂北发现,掌中他所施下的法术被凛礼暂时用灵气覆盖,虽说撑不了多久,但应该也能顶一阵,只要回去的及时,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你来啦?”侯萱引着凛礼进了屋内,她本就想找个姑娘说说话,奈何敬宁山庄大多都是男弟子,没人愿意听她吹嘘大小姐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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