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攻略疯批魔尊后,全书HE了——不甜啊【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7 17:20:54

  “接下来几个月,不许她出门!”
  梅妍妍一个趔趄,跌到梅夫人怀里,嘤嘤哭泣。
  梅夫人心疼的抱住她,轻声埋怨丈夫道:
  “女儿喜欢,你做父亲的自然要想尽办法满足她才对,怎能对她发脾气?”
  梅城主揉了揉额角,努力按下心中怒火,柔声道:“近来城里不安全,让她在家也是为她好。”
  顿了顿,他声音更低了点。
  “你也知道,那个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听到这句话,梅夫人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恐惧。
  她不再说什么,匆匆带着梅妍妍离开。
  这场宴会算是搞砸了。
  上官浩渺和无音两个人全程旁观了一场大戏,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梅城主一脸愧色的上前招呼他们,“让两位见笑了。”
  “城主说笑了。”上官浩渺尬笑一声,“梅姑娘只是年少懵懂,将来必会理解城主的苦心。”
  “但愿吧。”梅城主脸上忧虑之色更深一层,“不知两位对那鱼妖可有把握?”
  “那是自然。”上官浩渺道,“不过小小一鱼妖,我与无音强强联手,定会让她灰飞烟灭。”
  “那便今晚就动手吧。”
  ……
  一片云飞来,挡住了明亮的日轮,在地面上缓缓降下一层阴影。
  齐行之和桃夭夭走在回住处的路上。
  桃夭夭的步子迈的很快,走着走着两人就拉开了距离。
  影子也跟着若即若离。
  他垂着眼看两人藏在阴影里的影子,倏地加快了速度,与她肩并着肩。
  影子便也挨在了一处。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半晌,齐行之干巴巴的开口。
  “谢谢啊。”
  桃夭夭没理他,只是伸长了脖子望向路口。
  齐行之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闭上嘴。
  好一会儿,身边突然传来女孩微冷的声音。
  “谢我就离温软远,一点。”
  齐行之:……
  这是什么情敌发言?
  他忽然就理解温软昨天的心情了。
  这个画风的桃夭夭,真的让人遭不住。
  “不是,你为什么就那么针对我呢?”
  他一脸不解,“暮折不也喜欢温软,你为什么不在意他呢?”
  桃夭夭脚下步子一顿。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暮折很像另一个人,我喜欢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齐行之裂开了。
  他用力掰过桃夭夭的肩膀,瞳孔疯狂震,“兄弟,你清醒一点!那是道德层面绝不允许的事情啊!”
  “我很,清醒。”
  桃夭夭推开他,俏脸微寒,“从前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齐行之要疯了,他崩溃的抓着头,“你以前是棵树当然可以,可你现在是个人啊!人!”
  “我怎么会是人?”桃夭夭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我,是妖。”
  齐行之绝望的闭上眼。
  但他仍然不想放弃这样一个误入歧途的花季少女。
  “夭夭,喜欢是分很多种的。对家人、朋友、爱人的喜欢,都是不一样的。”
  他试图让她看明白自己的内心,苦口婆心的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只是把他们当成了你的家人?”
  桃夭夭罕见的有些迷茫,“喜欢就是喜欢,怎么会有,不同?”
  “当然有!”
  齐行之更激动了,立刻开始打比方举例子。
  “就像是我和暮折都喜欢温软,但他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就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桃夭夭皱了皱眉,不屑道:“你们人族花样,真多。”
  她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认真的看着齐行之,“那你喜欢,我吗?”
  “啊?”
  这个话题跳的太快,齐行之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傻傻的看着她。
  恰好云团飞走,浅金色的日光重新洒下。
  一星耀眼的光点在女孩乌黑的瞳仁中,融化了眸中经年累月的冰寒,只余一泓秋水,清澈见底。
  于是他眼睫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口中的话也结结巴巴的。
  “当然喜、喜欢啊。”
  桃夭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有求知欲的接着问下去。
  “那你是哪种,喜欢?”
  齐行之:……?
  兄弟你怎么回事?
  你这个问题,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人误会呢?
  正语塞时,前方路口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如获大赦,拔高了嗓子喊道:
  “温软!”
  正和暮折说话的温软:?
  这一声包含的情感实在太丰富。
  仿佛两个人已经十几年没见,却在他乡重逢,带着满满的惊喜与激动。
  可问题是,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在互飙演技。
  她谨慎的停下脚步,满脸的不信任,“你干什么这么大声的喊我?是不是有诈?!”
  齐行之拔腿跑过去,气势汹汹的开口,“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抱歉。”温软目光冷漠,“你不是人。”
  齐行之语气有点复杂,“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狗。”
  她略有些诧异,进而满脸欣慰。
  “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齐行之:……
第一百零六章 你回头看一眼,那是谁
  几人仍旧去了上次的客栈落脚。
  坐北朝南的客房里,暮折蹲在一边看桃夭夭擦刀,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温软靠在窗边,视线落在冷清的云水河。
  身后响起开门声,她头也不回的开口:“怎么样?”
  “还算有点收获。”
  回来的正是出去打探情报的齐行之。
  “这是我从小二那里问到的。”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满头的汗,一边抬手扇着风,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写了许多名字的纸。
  “死的人基本都是中年人,平常生活也都中规中矩。”
  温软关上窗,坐到桌边给他到了杯凉水,“有什么共同点吗?”
  齐行之仰脖一口气喝了,把纸递给她,口中继续说道:
  “明面上看,这些人住的很分散,职业也不一样,除了少数几个以外,大都没什么交集。”
  “那暗面呢?”温软一目十行看完纸上面的名字,挑了挑眉,“怎么都是男的?”
  “这正是我要说的。”齐行之高深莫测一笑,“这些人明面上互不相干,可其实——”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话头,慢条斯理的转着手里的空杯子。
  “别卖关子。”温软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齐行之亮亮手里的茶杯,矫揉做作的捂了捂嘴。
  “啊呀,茶没了呢。”
  温软忍住打人的冲动,懂事的拎起茶壶,给他续了七分满,催促道:
  “快说。”
  他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继续开口,表情有些玩味。
  “死的人,从前都是城主府最忠心的护卫,这几年才因为年纪大了慢慢退下来。”
  先是护卫,又是城主本人。
  就好像有人在暗中,一直盯着城主府。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冲着梅君生去的?”温软心里有了一丝明悟,“这是在报仇?”
  既然这样,那鱼妖和凶手,或许是一伙的。
  而城主又正好有个死对头……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急切的开口问道:
  “沈思远为什么会和城主成为死对头?”
  “这就不得而知了。”
  齐行之耸耸肩,“只是听人说,沈思远常常在公众场合针对城主,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死对头。”
  “一定有个原因的。”温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我们去宝光寺。”
  “去那里干嘛?”齐行之一脸问号,“要烧香求佛祖告诉我们凶手?”
  “佛祖不会告诉我们。”她勾唇一笑,“方丈会。”
  沈思远的经历在水云城是个传奇故事。
  他年幼出家,被城西宝光寺的静如方丈收为弟子,做了十年的和尚。
  十五岁那年,他还俗经商,吃了无数的苦,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二十年。
  终于,沈字商号遍布水云城。
  他也成了能和城主府分庭抗礼的存在。
  上面这些内容在水云城可谓家喻户晓,也因此,宝光寺的香火一直很是鼎盛。
  慕名前来拜佛的人,十个有八个是慕的他的名。
  恢宏的寺庙里,温软站在大雄宝殿前,迟迟没有踏过面前的门槛。
  很多人经过她的身边,男女老少都有,脸上或忧愁,或欣喜。
  ——忧愁的大多是来许愿,欣喜的大多是还愿。
  无论是忧是喜,他们都会拈香虔诚跪拜,无声说出自己所求何事。
  淡蓝色的烟雾从金色佛像的脚下升腾而起,檀香的味道重重灌入来人的鼻端,却又让人无端心安。
  那眉目慈悲的佛者,就这样透过经年不散的烟雾,窥视着来者心中欲望。
  温软从前不信这些。
  可这一刻,她莫名胆怯。
  她的欲望……
  掌心微凉。
  她低头看去,是少年苍白削瘦的手,似乎已经不同于初见时,那样的冰冷。
  这就是她的欲望。
  耳边,暮折小声的开口:“姐姐,我不喜欢这里。”
  “……”
  温软摸摸他的头,“我们很快就走。”
  说完,她牵着暮折,大步跨过门槛,绕到内殿。
  齐行之和桃夭夭正在和一个小沙弥交涉。
  当然,主要是齐行之在交涉。
  桃夭夭也不喜欢烟雾缭绕的寺庙,难耐的蹙了眉,见到温软两人进来,快步走了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很快。”
  温软同样安抚的摸摸她的头,视线仍然停留在那边谈话中的两人。
  “静如方丈身体不适,暂时不见客。”
  脑袋光溜溜的小沙弥双手合十,对着齐行之弯了弯腰。
  “阿弥陀佛,还请施主见谅。”
  齐行之跟个猴子一样,急的抓耳挠腮,“都说了我们有灵药,可以治好他,你怎么就不听呢?”
  小沙弥一板一眼道:“阿尼陀佛,多谢施主好意,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施主无需操心此事。”
  齐行之还要再说什么,旁观的温软突然出声。
  “算了。”
  她对他打了个手势,淡淡道:“走吧。”
  “就这么走了?”他满脸不甘心,“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阿折和夭夭都不太舒服,还是先离开吧。”
  此言一出,齐行之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脸色不对,赶紧道:
  “那走吧,我们下山。”
  目送着几人离开,小沙弥松了一口气,匆匆转身,一路向着禅房而去。
  木鱼声声中,他站在院中恭敬低头,“师父,人已经离开了。”
  室内敲击木鱼的声音一顿,苍老年迈的嗓音带了点无奈。
  “你且看看身后。”
  小沙弥一愣,转过身。
  枝叶繁茂的菩提树下,两男两女并肩站成一排,四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温软:“嗨~”
  齐行之:“哈喽~”
  小沙弥:……
  禅房里的木鱼声彻底停下,年迈的老人睁开双眼,神情祥和。
  “罢了,既然来了,那便请进吧。”
  几人越过石化的小沙弥,推开那扇紧闭的门。
  禅房的空间并不大,光线通透,陈设极简。
  除了地上一排排的蒲团外,别无他物。
  其中一老者身披袈裟而坐,须眉皆白,脸上的皮肤如同树皮般皴裂,已是古稀之年。
  然而一双眼却格外明亮有神。
  见到温软时,他眼波微动,脸上缓缓展开一个微笑。
  “阿弥陀佛,施主来此的目的,老衲已经知晓。”
  温软理了理衣襟,挺直了背,脸上略有些歉意,“打扰前辈了,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沈思远当年为何还俗?”
  “妙演是老衲最小的一个弟子。”
  静如方丈拨动着指尖的紫檀念珠,视线在四人脸上扫过,微笑着示意他们入座。
  原来沈思远的法号叫妙演。
  温软盘腿坐在蒲团上,听到静如方丈继续开口。
  “妙演父母早早亡故,他当初上山出家,也不过是为了生存。”
  “他在寺中十年,始终孤僻独处,可老衲曾无意中撞见,他和一名女施主走的极近。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女施主都没有再出现,他便还俗下了山。”
第一百零七章 石桥禅
  而外面流传的版本里,沈思远除了鱼妖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
  温软敏锐的抓住重点:“请问这个女施主是谁?”
  “未曾看清相貌。”静如方丈摇摇头,“但他们二人举止自然,并无越矩之处。”
  “那后来这个施主还有出现过吗?”
  “从未。”
  照目前的信息来看,沈思远还俗就是为了她。
  可她没有再出现,原因应该只有三个:
  1:搬家了。
  2:嫁人了。
  3:死了。
  搬家的话,沈思远应该还俗后会去找她才对,可他这么多年一直扎根水云城,从来没挪过窝。
  嫁人的话,也不至于连寺庙都不来了吧?
  但如果是死了的话……一切好像就说得通了。
  那天绵云阁里说书人的话,不知怎么就自己冒了出来。
  “梅城主的上一段姻缘……”
  温软脑子里灵光一闪,激动的一拍手,“我想到动机了!”
  齐行之尚且云里雾里,“什么动机?”
  “犯罪动机!”
  温软眼里亮的吓人,像是点了两团火,将齐行之的热情也一并烧起来。
  他急不可耐道:“你快说!”
  “啊呀——”温软话锋徒然一转,满脸苦恼,“肩膀有点酸,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
  齐行之:……
  他默默伸出手替她捏肩,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幼不幼稚?”
  “跟某个人学的。”她微微一笑,见好就收,拂开他的手,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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