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阿姜呀【完结】
时间:2023-05-21 17:17:13

  说话间热气都打在她脸上,南知脸又烫起来。
  这话虽是训,但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柔,她忍不住翘起嘴角,却还是嘟囔:“你怎么比我爸管得还多。”
  顾屿深混笑了声:“说明我对你父爱如山。”
  “……”
  神经病!
  说罢,他又吻了过来。
  鼻尖相抵,南知被他亲得人往后靠,后背抵在墙壁上,腰背用力,费劲地撑住他带过来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嘶”了声。
  他虚阖眼,黑睫向下笼着,低声:“怎么了?”
  她轻声:“腰。”
  “疼了?”
  “今天飞机坐久了的关系。”
  而且之前为了准备决赛夜的表演,练得也狠了些,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做理疗了。
  “明天给你预约理疗。”
  她“嗯”一声。
  顾屿深扶起她的腰,头偏去碰她的耳垂。
  南知忍不住躲了下,感受到他愈发压人滚烫的身体反应,磕绊道:“理、理疗师说了……”
  “嗯?”
  “……不要有房事。”
  “说的跟你有过似的。”顾屿深低笑了声,“理疗师也说了,可以用女方轻松的姿势。”
  “……”
  南知破罐子破摔:“哪里会有轻松的姿势!”
  “有啊。”他低声蛊惑,说话间带着些馥郁的红酒味,“教你?”
  南知坐在玄关台面上,前面顾屿深堵着,背后是墙,怎么都逃不开,她耳朵通红,觉得自己被酒味也熏得醉乎乎了。
  可她还是迈不出这一步。
  她讨饶:“顾屿深……”
  男人哑声笑,又亲了亲她嘴角:“算了。”
  南知刚松一口气,就听到清脆的解开皮带的一声。
  “?”
  “??”
  你这个畜生还想要干什么!!!
  顾屿深将她从玄关台面上抱下来,一直抱到沙发上才放下,而后自己也俯身跟她一块儿挤在三人沙发上。
  拥挤逼仄,热气烘着。
  南知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不是说算了。”
  “是算了,慢慢来,换个别的。”
  南知徒有那么多男人追求,可自从高中跟顾屿深分手后就再没交过男朋友,经验不足,到这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顾屿深扣着她手腕往下带。
  “!!!”
  南知吓了跳,不由睁大眼,可却说不出什么话,只嘤咛一声,指尖就触碰到一个滚烫的温度。
  ……
  之后的事就全有顾屿深主导。
  沙发拥挤,南知脸埋在他胸口,听他哑声说些让人脸热羞耻的话。
  她手小,顾屿深可以整个包裹住她,就这么包着她的手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屿深伸手扯过纸巾,屉在她手心。
  随着温度攀升,他呼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又在南知嘴角亲了下,将纸巾团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不说话。
  南知也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再次陷入除夕夜那晚被顾屿深肆意轻薄后的崩溃心理。
  她又双叒叕脏了。
  过了许久,顾屿深颔首在她发顶亲了下,低声问:“睡觉去了?”
  “……”
  完!全!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南知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抿唇,轻轻的“嗯”一声。
  顾屿深起身,偏头看她一眼。
  自两人进屋以来,已经将近四十分钟过去,却连灯都还没开。
  小姑娘睫毛浓密卷翘,低着头看自己手心,因为方才手心红了一片,她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模样还能看出几分委屈。
  他笑:“抱你?”
  南知立马站起来,还留有方才被抱到沙发上的阴影:“我自己走。”
  到卧室,开灯。
  南知走到床头给手机充上电,一路沉默,也没看顾屿深一眼。
  陷入了自闭。
  直到——
  “滋滋。”顾屿深在浴室门口唤她。
  “……”
  “过来洗手。”
  “……”
  南知低头看手,方才的回忆再次涌上脑海,带着温度和喘息声。
  她忍无可忍,“噌”得扭头,瞪他:“我真的会弄死你。”
  他笑:“来。”
  “……”
  南知最后还是过去洗手了,顾屿深挤了两下洗手液,冲干净,又给她擦干,哄她:“别生气了。”
  “……”
  其实倒不是生气。
  只不过她和顾屿深认识的实在太早,回忆过去都是蒙了曾青春滤镜的,以至于做了这种事后南知觉得无所适从。
  “你这人……”南知看着他,想说话又说不出口,最后措辞一番道,“刚才在外面还不理我凶我,现在做了这档子事你就叫‘滋滋’了,你以前都不太这么叫我,现在平白无故献什么殷勤?”
  他承认地坦然:“滋滋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可不得献点殷勤。”
  南知:“……”
  这人到底要不要脸,还一口一个“滋滋”。
  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
  还,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
  顾屿深站在她身后,双臂环住她,下巴低下来搁在她肩头,笑着问:“喜欢我叫你滋滋?”
  从前读书时顾屿深很少这么叫她。
  那时候他其实不太擅长说一些太过亲昵的话,更多时候都是表现在举止上的亲昵。
  南知耳朵红了又红,没说话,推开他,出去了。
  顾屿深餍足,没再逼问,笑了笑也跟出去。
  -
  第二天一早,大晴天。
  凤佳一早就约南知一块儿逛街。
  南知之前一直忙着舞剧演出和录制节目,回国后也只在上海逛过一次街,于是很快答应了。
  上午做完理疗,下午便跟凤佳一起逛街去了。
  两人都生得漂亮,买衣服基本不用考虑适不适合自己的问题,上身都好看,无非风格不同。
  凤佳买衣服速度更是快,没多久两人便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
  凤佳提前联系司机过来,出商场司机就等在外面。
  凤佳:“晚上你去我那儿吃吧,那位艺术家也在。”
  “你男朋友在我去当什么电灯泡。”
  “带你认识一下呗。”凤佳说,“你可是我的宝贝,怎么能不认识我男朋友?”
  南知笑了声:“这回定下来了啊。”
  “暂时吧,哪儿那么快就能定下来,你当谁都跟你这么艺术,还玩闪婚?”凤佳看了眼时间,又问,“怎么样,去不去?”
  南知点了头。
  坐上车,南知给顾屿深发信息说自己晚上不回来吃饭。
  「追求者:去哪吃。」
  「南知:凤佳家。」
  「追求者:行,注意胃,别吃太冰的。」
  这一句消息弹出来时正好被凤佳瞥见,啧啧出声:“哟。”
  “?”
  凤佳调侃:“这关心的呀。”
  “……”南知掀她一眼,“我们现在去哪?”
  “超市。”
  “嗯?”
  “家里没吃的了,顺便去买点饮料水果。”
  -
  到超市。
  人来人往。
  凤佳拿了辆推车,跟南知说:“你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啊,到时候分两个袋子,你拿回家去。”
  说完便单手抵着扶手一边推车一边手机跟男朋友聊天,边聊边笑,的确是热恋的样子。
  南知平常很少吃零食,逛了一圈也只买了一盒饼干和水果。
  “你男朋友现在在哪呢?”南知问。
  凤佳:“刚结束演出,现在去我那儿,路上了,估计他先到。”
  南知笑了笑说:“我刚回国那会儿还因为你失恋陪你去喝酒呢,现在就要去认识你新男朋友了。”
  “嗳,打住,我那可不叫失恋啊,和平分手而已。”凤佳说,“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这辈子就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凤佳往购物车里放了几盒巧克力,又说,“你一会儿回去带点回去,以前不是爱吃么。”
  “我现在不太吃了。”
  “宝贝,你身材真的够好了,该吃就得吃,还是顾屿深管你了?从前读书时候他就爱管你。”
  南知提醒:“以前那可是你去跟他告状,让他来管管我的。”
  被她这一说,凤佳也想起来了,笑起来:“以前还真是,也就顾屿深能管得动你,那会儿你不是都吃到蛀牙了么。”
  “嗯,后来在国外拔了,疼过以后就不怎么爱吃糖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凤佳停顿了下,无声地拍了拍她肩膀。
  凤佳:“不过说起来,你跟顾屿深都结了有一阵子婚了吧,有后悔吗?”
  “没有。”南知说,“都挺好的。”
  “人家可都说结了婚以后就会有一万次想要买刀砍人的瞬间。”
  南知莫名想到昨晚上,她被各种复杂的感受情绪击中,又羞又恼,跟顾屿深说出的那句“我真的会弄死你”。
  而男人笑得痞坏懒散,一个字:“来。”
  却怎么听都觉得很不正经。
  凤佳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可能你们结婚不久的关系,还没到想砍人的阶段。”
  “……”
  逛了一圈超市,凤佳买了一大堆的零食,装满大半推车,到收银台付钱。
  这天还自动结账的机器全体罢工,只能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到收银台旁,凤佳抬眼看到一侧摆着的避孕套。
  她抬手,神色自若地拿了三盒,丢进购物车里。
  然后偏头问:“你要吗?”
  南知一愣:“什么?”
  凤佳指着货架上的避孕套。
  “……”
  “你家里还多吗?”
  凤佳理所当然地想,南知和顾屿深都结婚这么久了,必然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之前倒是买过一次,但是在上海买的。
  后来节目决赛录制结束后南知收拾行李时倒是看到了,但实在没好意思将那么整理进行李箱,于是便丢在上海了。
  只是现在……
  万一……万一什么时候突然要用,可就有点麻烦了。
  南知想到昨晚那种情况,总觉得还是提前再备些保险些,用不用得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看目前顾屿深那样儿,估计也憋不了多久了。
  南知心理防线被他两次耍流氓一再突破,现在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她空咽了下,干巴巴道:“买一盒吧。”
  凤佳面不改色,很慷慨地给她丢了两盒进去。
  -
  结完账,去凤佳住处。
  到的时候她男朋友已经到了,过来开门,礼貌地向南知伸手:“你好,我叫周元君,经常听凤佳提起你。”
  南知冲他笑了笑:“南知。”
  凤佳:“行啦,你们俩就别客套了,元君,我们晚上吃什么?”
  “火锅吧,比较快,我把食材准备一下就可以了。”
  “行。”
  南知和凤佳在沙发上落座,周元君又去厨房忙了,南知看着他背影,打趣问:“你们同居多久啦?”
  “在一起一个月之后吧。”
  南知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周元君从小练小提琴,家里就是音乐世家,他在这个家庭熏陶下是个很温文儒雅又幽默的男人,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分寸感也把握得恰当。
  一顿饭下来,边吃边聊,南知和他虽是第一回 正式见面,但也并不觉得尴尬无聊。
  凤佳问他:“你下次演出什么时候?”
  “下周。”
  “北京吗?”
  “没,法国。”
  “这么远啊,需要我陪你一块儿去吗?”凤佳问。
  周元君笑道:“你如果觉得无聊就不用去,或者你可以去法国看秀,我记得正好跟一次秀展撞了时间。”
  旁边南知也不由笑出声,想起之前凤佳跟自己吐槽听音乐会无聊的事。
  凤佳也笑:“那我就去一趟吧,对了滋滋,你有空吗,你要没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下周什么时候?”
  周元君:“正好周六,3月17日。”
  凤佳皱了下眉,突然说:“不对,我怎么记得顾屿深父亲忌日也是在三月下旬那几天啊?”
  南知一愣。
  顾屿深父亲作为顾氏集团创始人,还是英年早逝,当时这消息在国内很轰动。
  而南知那时候已经在国外,还是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的。
  没记错的话,是3月18日。
  也就是下周日。
  南知轻蹙眉:“那我不跟你一块儿去了,我跟他结婚后还没一起去祭拜过,也该去一趟。”
  凤佳也理解,点点头,没多说。
  吃完饭,凤佳把南知方才买的零食水果都单独拿袋子装上,最后又翻到底,揪住两盒避孕套,也一并丢进去。
  凤佳把袋子给她:“你怎么回去?”
  “顾屿深来接了,在楼下。”
  她笑着调侃:“你们这是婚后热恋期?”
  凤佳把南知送到门口,电梯入户的房型,南知说:“别送了,反正我下去就到了。”
  凤佳也不跟她客气:“行,注意安全。”
  -
  下电梯,她走出小区,夜风将她手里的塑料袋吹得呼呼响。
  想到里面放着的东西,南知莫名心虚,将袋子提起来,捧在怀里往外走。
  顾屿深靠车门站着,抽着烟,烟雾缭绕。
  看到南知,他走上前,自然替她拎起那一袋东西:“这什么?”
  南知来不及制止,目光跟着他手里的袋子走:“……零食。”
  好在顾屿深也只粗略扫了眼,便将袋子放到了车后座。
  上车,开往锦绣山庄。
  南知思及方才跟凤佳提到的那话题,偏头问:“下周末你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平常:“应该没有,怎么了?”
  南知顿了顿,最后还是直接说:“我也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扫墓祭拜。”
  顾屿深愣了下。
  片刻后,他淡淡笑了下,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原来又要到18号了。”
  南知觉得他语气和态度都有些奇怪,偏头看向他,但却又看不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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