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阿姜呀【完结】
时间:2023-05-21 17:17:13

  只是总觉得顾屿深对这件事的态度太过漠然了。
  那不是他父亲的忌日吗?
  父亲在正值壮年的年级因为意外离世,不是应该每每想起来都会难受吗?
  后面两人都没说话,车开到锦绣山庄,南知又记挂起车后座的袋子。
  一下车,她便抢占先机,先拿到了那袋子。
  要是被顾屿深看到她主动买了这个,今天晚上肯定是不用睡了。
  南知打算把它藏起来。
  一进家门她就上楼,进了卧室。
  南知四周看了圈,发现卧室里没什么可以藏的地方,而现在如果去别的房间的话也会显得很刻意。
  最后,南知决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将目光锁定在顾屿深这侧的床头柜。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个床头柜的抽屉完全是摆设,顾屿深从来没有打开过。
  南知将那两盒避孕套拿出来,拉开抽屉。
  就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她发现抽屉里本身就放了一袋东西,她打开袋子,愣住。
  “?”
  也是避孕套……?
  她确实没把它们从上海拿回来啊???
  那这些是什么时候买的???
  与此同时,卧室门打开。
  顾屿深懒懒倚在门框上,挑了下眉——
  “滋滋。”
  “……”
  “干嘛呢?”
  作者有话说:
  顾总:收到老婆暗示了。
  评论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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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爷爷
  ◎“我看你跟我结婚就是想睡我!”◎
  也许不太恰当。
  但此刻南知脑子里四个大字——
  捉。
  奸。
  在。
  床。
  她立马把自己买的那两盒飞快地丢进抽屉, 可还是被顾屿深看到了。
  他挑了下眉,轻笑问:“你买的?”
  “……”
  南知觉得这种时候得先发制人,“怎么以前就有, 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坦诚承认:“跟你领证后的第二天。”
  “?”
  “???”
  “??????”
  你是人吗你?!
  “你那时候说的那么可怜,还说跟我结婚是放不下我!怎么第二天就买了这种东西!我看你跟我结婚就是想睡我!”南知质问。
  其实这两者并不冲突。
  尤其对于男人而言。
  顾屿深也懒得多解释,只笑着倾身,将人压到床面上。
  男人眼眸深邃细长, 眼尾带着戏谑的玩味,拖着长音悠悠问:“那今天滋滋怎么也买了这个?
  他轻轻捏住她的手, 很软,而后往自己喉结处引, 笑了一下,胸腔抵着她轻轻震颤,蛊惑着问:“还是滋滋也想睡我了?”
  像是在邀请。
  “……?”
  “不想!”
  南知用力想推开他,却不但没推动,还被反劲儿弄得让自己更加陷进床面,顾屿深又捏着她手腕压至头顶, 不轻不重地按着,还有余力分出一根手指去摩挲她的手心,挠痒似的。
  他当没听见她的话, 低头亲了亲她,自顾自道:“可惜今天不行, 理疗师上午刚给我打电话,说你这腰又得休养段时间。”
  “……”
  说的好像她会很可惜似的。
  顾屿深抓着她手指含吻了下,摩挲她下巴。
  就着昏暗的月光, 他低头看着她, 半晌, 似是经过深思熟虑道:“不过今天也可以让我们滋滋尝尝味。”
  “?”
  顾屿深这个人,看似把所有节奏都全数掌控在自己手里。
  当初两人确定关系他甚至都没告白,一个吻就确定下来,后来结婚也是,不顾南知的意思直接就向她家提了亲。
  但实际上他只是步步为营,一直尊重着南知的意思。
  确定关系时他用纵容和偏爱将懵懂的少女一步步拐到自己身边,确定时机成熟,于是没再犹豫一步,干脆用吻确定了关系。
  至于结婚,最后也是南知自己告诉他——我考虑完了,我们结婚吧。
  所以之前虽然结婚了好几个月,顾屿深都忍着没碰她,不知过了多少难以安枕的夜晚。
  而现如今,南知买的这两盒东西,就像是一个信号。
  他从16岁起就盯上的猎物,终于一步步踏入自己布下的最后一个陷阱。
  -
  月光清冷皎洁,洒进卧室,铺在凌乱的洁白被子上。
  南知终于知道,色|欲熏心的男人都是不能称之为人的,全是畜生。
  尽管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也是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做“让我们滋滋尝尝味”。
  全身上下都被他轻柔地折磨一通,耳朵,胸口,脊背,腿心,她被百般异样感觉充斥,南知难受又别扭又有些害怕,脚尖都绷直。
  衣服下摆都被弄得卷上去,顾屿深扯了被角,给她盖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先换了。”
  南知不想理他。
  扯着被子拉过头顶。
  顾屿深轻笑一声,由着她,换了拖鞋进浴室洗澡去了。
  这澡洗了很久,足足四十几分钟,到后面南知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干什么。
  她红了脸,将旁边的睡衣扯进被子里换上,又滚了一圈,滚到自己睡觉的这半边床。
  睡了会儿,觉得不舒服,她又坐起来伸长上身从抽屉里拿出新的内衣裤换上,褪下的则暂时放在床头,想等顾屿深出来了再丢到里面的衣篓里去。
  南知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尤其被男人触摸过的地方。
  过了许久,顾屿深终于出来。
  懒散地松垮套了件浴袍。
  南知扫他一眼,拿着换下的内衣裤起身,刚要过去就被顾屿深拿过去,神色自若地帮她把内衣裤丢进了衣篓。
  “……”
  她依旧跟进了浴室,顾屿深转身问:“怎么了?”
  “我还没洗澡。”
  “我帮你?”
  “?”
  南知脸红了又红,几乎要滴血,她扫他一眼,视线不受控向下,而后顿住,又抬起来,“你打算待会再洗一个小时吗?”
  “……”
  顾屿深愣了下,随后笑了,没多说,替她调好水温后便出去了。
  南知洗完澡卸完妆,站在镜子前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抬起头。
  她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整个人都呈浅粉色,不知是被方才热水熏的还是因为害羞。
  除此之外,还有脖颈上的几抹红。
  格外显眼。
  提醒她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心跳很快,重重地在胸腔里一下一下地砸。
  缓缓吐出一口气,等重新平复下来,南知才走出去。
  第一件事,就是把卧室灯关了,顾屿深看过来,手机还亮着,他摁熄屏幕,放到一边,问:“睡了?”
  “嗯。”
  躺上床,顾屿深从后面搂住她。
  南知恍然想起两人婚后第一夜也是这样,她还被顾屿深这动作弄得百般不适应,如今却不一样了。
  刚被另一种更过分的动作弄得百般不适应,现在只是搂搂抱抱亲亲,她都已经很习惯了。
  有点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步步的将她溺毙在他的城池之间。
  南知没睡着,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顾屿深察觉到,哑声在她耳边问:“睡不着?”
  “……”
  南知怕他借着睡不着的由头再做些什么,现在顾屿深在她这已经毫无人性可言。
  她缩了缩脖子,立马说:“马上就要睡着了。”
  顾屿深把她心思猜得很透,笑了声:“舒服么?”
  “……你别问!”
  顾屿深又低笑,揉了揉她头发:“睡吧。”
  -
  后面几天南知便回归了舞团的正常生活,练舞、表演、理疗、回家,四点一线。
  日子逐渐到了3月18日,顾屿深父亲的忌日。
  前一天南知接到父母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回家吃个午饭。
  她也已经许久没回家吃午饭了,很快便答应下来。
  现在父母俩也都已经接受了自家女儿被顾总追求的事儿,对此颇为好奇,又不知该从何问起,饭桌上一直有意无意地试探提及。
  南知听了想笑,忍不住开门见山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你和顾总到底怎么样了?”妈妈立马问。
  “没怎么样,就你们看到的那样。”
  “他还在追你?”
  南知勾唇,“算是吧。”
  “那你怎么想?”南母问。
  南知骄矜道:“走一步看一步呗。”
  南兼石:“你看看你,怎么之前从来没跟我们说过你还跟顾总在一起过的事儿啊?”
  “我那时候可是早恋,怎么能跟你们说?”
  南兼石说:“爸爸觉得顾总挺好,你要真嫁给他,爸爸往后也能放心了。”
  南母立马打断说:“感情这事又不是人家有钱有势就能放心的,滋滋,顾总跟那个什么明星的真没有关系?”
  南知忍不住笑:“这个真没有。”
  她盘算着,结婚这事不能直接告诉父母,得循序渐进着来,等过段时间再告诉父母她和顾屿深已经在一起好了,然后下一步再告诉结婚。
  这样应该就能少一顿训了。
  “对了。”南母忽然说,“老顾董的忌日应该也快到了吧。”
  南知一顿,“嗯”了声。
  “以前我们和顾孟靳也有过不少合作,顾屿深后来也在招标会上帮过我们,还有过提亲一事,虽说你们目前也没在一起,但总归顾孟靳刚去世时我们没机会送去过悼礼,我跟你爸就打算今年回来了,送份悼礼过去。”南母询问她意见,“滋滋,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你们打算怎么送?”
  “毕竟去世这么多年了,也不好大张旗鼓叨扰,就直接送去墓园,留个名,也算一份心意。”
  南知点头:“行。”
  -
  第二天,南知起了个大早,觉得自己跟顾屿深结婚第一年,虽是隐婚,但也不能怠慢了这事,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她化了个淡妆,换上一席黑衣。
  平常南知很少穿这么深色的衣服,一身黑衣将她的气质往深处压,反倒显出几分清冷高冷来。
  南知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确定衣着没有不合理之处。
  而后视线往上,停住。
  “……”
  自从顾屿深一次比一次彻底的解禁,虽在理疗师的叮嘱下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其他乱七八糟的都尝试了个变。
  而此刻。
  她衣领边缘。
  还留有一小块的红印。
  在这一身黑衣的映衬下,仿佛把这不正经放大了数百倍。
  “……”
  实在是大不敬。
  南知抿唇,立马翻出一块丝巾,挡住红印。
  她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转身下楼,却见顾屿深一件白衬衣正坐在桌前吃早点。
  见到她这装束,顾屿深扬了下眉,没多说什么:“过来吃饭。”
  南知在他旁边坐下,忍不住问:“你就这样去啊?”
  “嗯。”
  “……”她措辞一番,问,“是不是有点不太郑重?”
  顾屿深淡笑:“好几年了,没那么多规矩。”
  “……”
  南知便不再说了。
  仔细回忆一下,顾屿深这人的确是从小到大的没规矩,虽后来在诡谲商场上学得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但骨子里依旧懒散轻慢,离经叛道。
  早春的天气依旧萧瑟,霜寒露重。
  毫无人气的墓园里尤甚。
  墓地的看守人员见到他们的车,走上前,拿着簿子说明近日有哪些人送来了悼礼。
  顾屿深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登记册,捕捉到其中一个名字,南兼石。
  南知把之前父母说要送悼礼的理由告诉他,顾屿深笑笑,没多说,将名册递还给看守人员,领着南知进入墓园。
  -
  两人站在石碑前。
  顾屿深母亲更是早逝,后来顾孟靳去世后两人便葬在一处墓园。
  由顾屿深便可知,他父母的相貌不会差,只是母亲去世得早,墓碑上的照片看着甚至不足三十,容貌惊艳,而顾孟靳去世时虽然年过半百,但也能从眉宇间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这里的公墓有人定时来打扫,只有零星几片落叶。
  顾屿深屈膝蹲下,人依旧懒散着,手搁在膝上,拂去落在石板上的几片枯黄落叶。
  南知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旁边那刻着“张晓淳”三字的墓碑上。
  这是顾屿深母亲的名字。
  这个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自杀离世的女人。
  南知看了顾屿深一眼,便见他低头捡树叶,神色不变,看不出丝毫过于悲伤的痕迹。
  她也蹲下去,也捡起一片树叶,凑过去问:“我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顾屿深看向她:“嗯?”
  “打个招呼?”
  他弯唇:“行。”
  南知有些拘谨,认真看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爸、妈,我叫南知,已经跟顾屿深结婚了。”
  顾屿深嘴角笑意更深几分。
  南知余光里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脸上是笑着的,她却觉得他落寞得很。
  好像人生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磕磕绊绊,也没有留下什么能真正让他驻足的东西,仿佛薄情冷性到极致。
  可她又能从顾屿深怎么对她的之中知道,他其实骨子里不是那样薄情的人。
  只是怎么会有人面对父母的墓碑还能这般淡漠的呢?
  他没有什么仍在世上的亲人,而对已逝的却也并不重视,总觉得他孤零零得来,孤零零地活这么多年,未来也会孤零零得走。
  可他是顾屿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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