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算她在热烈追求江湛也不耽误她去寻找别的快活。
与此同时,以前被她欺辱过的人把祝宝珠和她父亲祝华胜一同告上了法庭,告她校园霸凌、告祝华胜砸钱压人、告他行贿官员、告他煤矿草芥人命……
紧随其后的,就是祝宝珠以前各种欺女霸男、私生活混乱、在国外还嗑药群趴等各种恶劣事迹传遍了大街小巷。
一时之间,之前还被众人称赞歌颂的新时代勇敢女性祝宝珠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恶臭漫天,看到她的人都唾弃恶心她无耻浪荡有脏病。
祝宝珠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挑唆,认为这些事都是东姝做的,是东姝要跟她抢男人、是东姝恨她爸不让她这个私生女进门,所以才会曝光她和她爸以前那些事,就像曝光她妈恶意调换孩子的事情一样。
所以,她一从派出所出来,就非常嚣张地带着一群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冲进东姝的酒楼里,凶神恶煞地把酒楼给砸了!
彼此东姝正在高兴斜对面的马家餐馆终于撑不住关门倒闭转卖出去了,正在后厨里准备做点心庆祝的她听到这事都懵了。
这个祝宝珠确定不是傻逼吗?!
砸了别人的酒楼她不会犯法吗?她不用负责吗?真当这里还是他们老家小县城能仗着有钱横行无忌?真当这事赔银子就能摆平了结吗?
她做事是不是从来都不用脑子的?!
东姝都被她这种不管不顾的行事作风给整无语了。
果然,东姝冲出去的时候,祝宝珠等人已经被酒楼经理报警摆平。
大堂被打砸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被警察摁住的祝宝珠却一点都不畏惧,还在非常嚣张地叫嚣着让东姝滚出来!
东姝听到走出去,对她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叫她出来干什么?
难道是她让她从小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难道是她让她私生活混乱不堪的?难道是她让她爸煤矿里草芥人命的?
别说这些事不是她捅出去的,就算是她捅出去的,难道这些事就不存在吗?难道这些事就不是他们自己做的吗?
跑来砸她店、找她茬做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关她什么事?
这祝宝珠确定不是脑残吗?!
看到东姝出现,祝宝珠那眼睛立马恶狠狠地瞪圆了,嘴里极其不干净地叫骂着,被警察押走的时候还跳着脚放狠话,让东姝给她等着,说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一定要她好看。
可谓嚣张至极,把一圈众人都给看傻眼了!
她那一副劳资是天王老子的架势是闹哪样?
在京城这种地方,再有钱有势的人也没她这么嚣张狂妄啊!
更何况她一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暴发户的女儿,可真是无知者无畏。
祝宝珠能不能要她好看东姝不知道,但酒楼肯定是不会放过祝宝珠的。
按照司法规定正常起诉,祝宝珠以寻衅滋事、破坏他人财产、故意伤害(当时在酒楼用餐的客人)等罪名被判3年6个月有期徒刑。
自然,还有相应的赔款罚款。
再加上她在老家的官司还没了结,加起来估计还不止会坐这几年牢。
判处结果出来后,本就官司缠身的祝华胜求到东姝这里,让东姝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祝宝珠,还恶心吧啦地说那好歹是她的亲妹妹。
东姝嗤笑了,“我连父母都没有,哪来的亲妹妹?”
祝华胜被堵得一噎,“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么久都还没把你认回家?”
当初调换孩子的事情一出来,前妻和现妻撕得不可开交。
前妻家里兄弟姐妹多,是村中一霸,不好得罪;现妻掌握着家里大部分资产的所有权,他真的是两边都受掣肘,里外不是人。
再加上后来紧接着祝宝珠又给他惹出了事端,众多官司缠身,他一时焦头烂额得就把东姝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亲生女儿给忘在了一边。
直到祝宝珠出事,在老家那边应付众多官司的他才又匆匆赶回京市。
可他才来京市两年,自己都还没站稳跟脚,更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脉,再有钱也摆不平本就有欺女霸男等官司在身的祝宝珠这嚣张又恶劣的违法行为。
更何况,祝宝珠的亲妈调换后妈的儿子,后妈现在哪还能愿意出钱捞祝宝珠?
所以走投无路的祝华胜就求到了东姝面前,妄图用血脉亲情打动他。
可东姝被他这句话给恶心膈应得不行,“怪你?!”
东姝说不出的嘲讽地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有过要认回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这话如一巴掌扇在祝华胜的脸上一样,让他脸一阵青一阵红。
自从当煤老板发达以后,谁不对他笑脸相迎、谄媚讨好?他早就习惯了拿钱就能碾压一切的嚣张狂妄行事作风。
也就是这两年来京市寻谋发展却屡屡受挫后,见识了一下天高地厚,才稍稍收敛了一下他那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气。
但对于东姝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儿,孤身一人还是被亲妈抛弃的,再加上血脉上的天然优势,祝华胜其实并没有把她当一回事,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东姝一定在等着他施恩认她回家。
可没想到,东姝却狠狠地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她根本就不屑!
这一巴掌扇得祝华胜是恼羞又气怒:她不屑,他还更不屑呢!
其实他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想过要把东姝给认回家。因为东姝是严筝的孩子,他怕严家向家会因他是东姝的生父而迁怒他。
对他来说,东姝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即都可能会伤及他,他哪还会想要?
可现在自己的宝贝女儿祝宝珠出了事,还是因为砸了东姝的酒楼,他才不得不屈尊降贵准备承认她的身份,可谁知她如此不知好歹、不识抬举!
所以祝华胜脸色当即就非常难看地阴沉了下来,“你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识相,别怪我……”
“别怪你什么?!”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院门口的江湛压抑着怒气冷声打断他,若不是怕他说出的话可能会伤到东姝的心,他还真想看看这人还能怎么对女儿嚣张跋扈。
完全没料到江湛会突然出现的祝华胜被吓得跳起来,“江、江总?!”
他这个便宜女儿跟江总关系这么好吗?江湛居然还能随意出入她的私人住处?!祝华胜惊疑不定地悄悄打量着这两人之间。
江湛拎着东西大步地走到东姝身边,一副完全护着她的姿态冷脸怒问他,“你可真有出息!对抛弃自己女儿的严筝连找上门问责的勇气都没有,却敢跑来跟自己的女儿耍横!你可真有能耐!”
祝华胜被这话说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他也不敢发火,只能打着哈哈试图模糊过去,“没有没有,这哪有的事,我只是嗓门大了点。”
江湛不屑冷嗤,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你跑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父女俩为什么会有今天吗?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过你们?!为什么还敢来找麻烦?!是嫌现在的官司不够多?还是嫌死得不够快?!”
祝华胜被他凌厉的气势给惊得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没、没找麻烦,我只是来找妍妍求情的,想让她放过珠珠一马。这亲姐妹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互相残杀给人看笑话了不是?”
他当然知道他们父女俩以前的那些事为何会被人突然翻出来告上法庭,那是因为他们对江湛的警告充耳不闻,把他给惹怒了。
但他那不是不敢对上江湛吗?
柿子当然就要挑软的捏。
江湛冷厉嗤笑,“你难道不知道那酒楼我也有份?你女儿那么嚣张狂妄地带人打上门我要是还能放过,那岂不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好欺负?以后我的酒楼可以随便砸?”
那酒楼江湛也有份?!祝华胜惊了,这他还真不知道!想必他女儿祝宝珠也不知道,不然不敢就那么砸上门。
“这、这我真不知道!”祝华胜忙道歉,“真对不住江总!真没想到那是您的地盘,要是知道,珠珠她绝对不敢……”
“怎么?”江湛嘲讽冷笑,“不是我的地方你们就敢随便乱砸了?在你们父女俩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这、这……”祝华胜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祝宝珠以前不是没有砸过别人的店,但几倍的赔偿砸下去,对方通常什么都不会计较了,所以他确实没把这个当回事。
更何况,这次祝宝珠砸的还是他这个便宜女儿的店,他更没当回事了。
但没想到,这酒楼江湛竟然也有份!
那这事怕是不好善了了,比他还有钱的江湛明显不是拿钱就能摆平的人。祝华胜眉头皱得死紧,不由地把目光投到东姝身上。
江湛见此把东姝往身后一挡冷哼,“我不管你什么意思,祝宝珠我是不会放过的!不然放她出来恶心我吗?”
“不会的不会的……”听他是这个意思,祝华胜忙保证,“您放心!宝珠以后再也不会去骚扰您了!”
“晚了!”江湛冷声打断他,“你以为她之前骚扰我那么多次的账就这么算了吗?我好端端的活该被膈应被恶心吗?”
祝华胜虽然被质问得说不出话来,但神色却不以为然:一个大男人被女孩子追追还能计较成这样?
江湛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非常不客气地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肮脏恶臭的货色还整天试图往我身上扑,我每天被恶心得饭都少吃两碗、噩梦都多做两场,这难道不是对我精神巨大的伤害?这难道不该计较?”
被人这样说女儿,祝华胜脸都红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愤的。
东姝也悄悄地嘴角微抽,没想到在她面前一向稳重内敛、君子端方的他还能有这么毒舌的时候。
看来他是真被祝宝珠的死缠烂打给骚扰得不轻,也气得不行。
江湛前段时间确实被祝宝珠的行为给气得不轻,要不是这是法治社会,他都能当街拿刀把她砍成肉酱了。
真是气死他了,从来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还打着勇敢追爱的名义,可把他给恶心得差点厌食症复发反胃想吐!
江湛现在想起来就忍不住厉眼冷脸,“我警告过你们多少次,你们把我的话当回事了吗?真以为我好欺负拿你们没办法是不是?!”
“不是,我们没有……”祝华胜弱弱地反驳,他们只是想厚着脸皮赖上江湛这个金大腿攀高枝。
“没有?”江湛嘲讽冷笑,“我知道你们父女俩打的是什么主意,别白日做梦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敢算计我?!难道我看上去好欺负吗?”
“不、不是……”看着江湛那冰冷嗜血的双眼,祝华胜结结巴巴地懊悔至极,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觉得他是个愣头青,能轻易被女色算计?
他要是能被女色算计,能把集团做得那么大?
他当时可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还有你,”江湛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突然弯腰压低声音,细细数了好几件能直接把祝华胜给砸进地狱里的事情。
祝华胜听得整个人如坠冰窟:那些事、那些事,他为什么会知道?!
直到这时,他才真切地有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恐惧感,整个人心惊胆战得瑟瑟发抖。
江湛见他终于知道害怕了,才在他惊恐畏惧的目光下警告他,“不想我把这些事都给你翻上法庭,就识相点再也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的话……”
江湛直起身,薄唇一掀,优雅地吐出个冰冷的字,“滚!”
祝华胜顿时屁都不敢再放一个,立马屁滚尿流地滚了。
看着他狼狈滚走的姿态,江湛满眼厉色,不屑冷嗤: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敢来招惹他,这父女俩当真是不知死活!
东姝看了看似乎还有些气犹未尽的江湛,知道他当真是被祝华胜父女俩的骚操作给气得不轻,有些同情地好笑,“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她是看菜地有些荒着了,打算把菜地好好打理一下,换种上应季时蔬,才特意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没去酒楼忙活。
没想到这半上午的,不仅祝华胜来打扰,日理万机的江湛也来了。
听到东姝的问话,江湛这才收了满身的暴戾之气,柔和了一下表情才转身面向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过去,“上次不是说要带你去慈善晚宴吗?来给你送礼服和配饰。回头你试试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再给你找别的。”
“行,晚些我再试。”东姝接过也没第一时间打开看,搁在一旁石桌上,挽起袖子准备接着伺弄菜地,“你中午在这吃饭吗?”
“嗯。”江湛也跟她一起,熟练地拿起耙子开始翻地,神色有些犹疑地看了看她,“还有个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东姝听他语气似乎有些严肃,不由微微侧首看他,“你说。”
江湛耙地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思索了一下怎么开口,“你上次不是说过马家随时可能过来找茬吗?我就让人留意了一下马家的动静,以免我们这边猝不及防。”
“嗯。”东姝轻轻点头,难道马家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然后我的人就打听到,上次马老太回去之后就被砸破脑袋进医院了。”江湛看了一眼东姝说道,“据说是跟儿媳妇打架给打的,至今都还没有出院。”
东姝无语之外又有些恍然,“……难怪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她还没来找茬。”
其实江湛主要想说的是接下来的事,“她因此记恨儿媳,把儿媳给使唤得团团转,儿媳就没多少时间和精力看顾孩子,然后那个小男孩前不久被拐了。”
东姝惊得猛地抬头看他,“被拐卖了?!”
江湛在她震惊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那找回来了吗?”东姝忙又问,她虽然反感马家母子俩,但对那两个孩子却没有任何恶意。
江湛微微摇头,顿了顿,还道,“然后没过多久,那个小女孩掉进湖里差点淹死,捞起来发烧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人就痴痴傻傻了,应该是脑袋被烧坏了。”
东姝顿时有些惊呆:“……”
这是造了什么孽?
马家母子不厚道难道不该报应在他们自己身上吗?
江湛迟疑地看着东姝,似乎小心地措着词,“我的人查到,这些事情,似乎跟他们家的大女儿有关。”
马家大女儿,那不就是原主亲生女儿马湘湘?
东姝惊了,“跟她有关?!难道是她做的?!”
江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微微点头,“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这两起事故中都有她的影子,只是看不出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纯属巧合而已。”
毕竟她年龄还小,别人都不会多想。
但因为他雇的人一直盯着,总感觉太巧合了,巧合得都让人荒谬地觉得那个才几岁的小女孩或许有那么狠毒的心思。
可这话也不好跟东姝说,毕竟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哪个亲妈能容许别人说自己女儿那么小就那么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