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姝得知后,就悄悄地把那个回春强化丸拿出了一颗,也不敢一下子全用,每天刮一点点粉末下来融在药膳食补里给江湛调理身体。
然后经过这快两年的调理,那颗药丸也差不多用了1/4颗,江湛的身体就已经修复到最强最佳状态,一度让负责他身体状况的医生感到震惊。
因为早就长定型甚至已经开始枯萎衰败的内脏,怎么可能会一下子焕发了生机重新长好长年轻了呢?
这就好比一个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而只有一米六高的成年人,后来因为饮食好了又继续长到一米九去了!
也好比一个重病垂危且行将就木的老人被治好重病后一下子年轻力壮了,还有上百年寿命了!
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生命生理不可逆的事啊!
所以那位医生追着问江湛是怎么回事?他之前让江湛吃药膳食补也是没招儿了就死马当活马医而已,想着效果能有一点是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江湛经过东姝的同意,把东姝做药膳给他食补的事告诉了他。
那医生因此特意跑到东姝那里亲眼看她做药膳,然后还把那药膳拿去化验。他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物质能重新激活生命细胞、焕发生机。
虽然,最后他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但还是因此记住了东姝。
毕竟,他都没办法医治的江湛内脏被她一手药膳给完全盘活了。
他不服都不行。
而那个医生除了自己本身也是医学界的大拿外,他的亲传导师更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负责很多生物医学上的研究,是国家级研究人员,更是各界大佬的座上宾。
因为谁都有可能需要他救命的时候。
不过之前可能是因为那个医生自己都没搞清楚东姝药膳能补好衰败内脏的原理,不知是沉迷于研究去了还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就没有往外说,他并没有帮东姝介绍什么需要调养身体的人。
江湛也不失望,只要有这个事情在,他就能通过这一层关系让东姝认识可靠有力的人脉。
不仅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活生生的被调理好的例子,那医生也会是他们最有力的“证人”。而医生本人和导师的身份,就是能取信于人的权威和保证。
毕竟这药膳又不是一下子能见效的,需要的大佬们只要去医生那里求证之后,基本上都会相信。
那只要有比向家还要厉害的大佬需要东姝做药膳调理身体,那东姝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大佬肯定不能让东姝出事,毕竟他还需要东姝的药膳续命保健康不是?
所以今天江湛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带着东姝来认识可能需要的大佬的。
两人都身有重任心无旁骛,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一进入宴会厅时,宴会厅某个角落里正在跟人微笑交谈的向薇瞥见门口正走进来的他们,脸上陡然变色。
她身边还是在医院的那个女伴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大惊失色地怒道,“他怎么能带那种女人来这个地方?!”
嗯?跟她们俩聚在一起说笑的年轻男女闻言都循目望去,看见是江湛挽着东姝进来,纷纷小声议论开了――
“那就是那个什么宝珠吗?”
“祝宝珠。”
“对对对!这两人是好上了吗?”
“果然是女追男隔层纱吗?”
“就这长相还哪还用倒追啊!”
“确实,不过这长相也不像是那种主动热情的人。”
“你们消息落后了吧?”
“这可不是那什么祝宝珠,祝宝珠早就被他给送进去了。”
“我去!不是吧?!就算不喜欢人家姑娘也不用送进去那么狠吧?”
“倒不是因为人家姑娘追他,而是那祝宝珠把他小情儿的店给砸了!人家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小情儿?怎么又蹦出来个小情儿?”
“喏,不就是现在他带出来的这位。”
“可以呀我们这位江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还有狂蜂浪蝶穷追猛打。”
“别瞎说!人家哪有红旗?”
“咱们向薇不就是?”
“向薇是吗?你真的跟这位江总订有婚约?”
脸色本就难看的向薇这下更是尴尬难堪得不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双方家里确实都有这个意思。”
“哦,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向薇,“这是光明正大地在打你脸?还是用这种方式跟家里无声地对抗?”
向薇脸色铁青:那江母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跟江湛都说清楚了吗?不是说江湛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行为吗?!为什么他还带着这女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上?!
还有那个祝宝珠也是废物,竟然连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都解决不了。
本来给祝宝珠提供那么多“帮助”让她去追江湛,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去的,免得她跟江湛订婚前闹出什么不体面的事。
结果祝宝珠倒是如她所愿折进去了,但这个狐媚子却丝毫无损!
向薇暗中气得咬牙切齿,可哪怕再气得不行,她也得端着大方的态度努力挽尊,“不是,这可能就是他的工作伙伴而已,大家别大惊小怪……”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惊呼一声打破,“那不是海蓝之心吗?!”
“好像还真的是!”
“向薇,那不是他拍来准备送给你做订婚礼物的吗?!现在怎么挂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
“就是啊,他会不会太过分了?送给未婚妻的订婚礼物这都相当于定情之物了吧?怎么能借给工作伙伴戴?”
“这不是工作伙伴,是小情儿吧?工作伙伴哪有这样没分寸的。”
“如果是小情儿那就更过分了!”
……
一群人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煽风点火,让挽尊失败的向薇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那海蓝之心可是Y国皇室传下来的蓝色钻石项链,价值和意义已经不是多少钱可以估量的!
江母明明说过江湛是为了表示对她的看重,前段时间才特意赶去Y国斥巨资拍下那条绝无仅有的蓝色钻石项链,作为他订婚的诚意。
可现在他却把这么珍贵的项链戴在这么一个小玩意儿的脖子上,这确定不会是在羞辱她吗?
她会要这种低贱女人碰过的脏东西吗?!
女伴看向薇脸色难看地不说话,立马义愤填膺地抬脚要去帮向薇讨公道,“我去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还有没有把你这个正牌未婚妻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向薇脸色微僵,赶紧一把拽住了她,皱眉轻喝,“别闹!”
倒不是她不想去质问,而是她一直没能再见江湛第二面。
虽然两家说定了亲事,但江湛的意思和态度一直都是江母转达给她的,他本人好像忙得没什么时间着家,她去江家那么多次就从来没见到过他。
而她又端着矜持,放不下身段主动去公司找他。
所以两人至今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认识”过,她这样主动找上门总感觉跌份儿。
要主动,也应该是他主动来见她才是。
可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男女女却见不得她“息事宁人”,又发现了华点――
“哎她身上那裙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RX大师今年的作品吧?”
“RX大师一年就只做那么一条礼服,还绝无重复,可以说是绝版了,我一直想订都订不上呢!她怎么拿到的?”
“应该是江总给她订的吧。”
“难怪之前璐姐她们刚想抢来着,却听说早就被人给定下了。”
“江总也太宠这个小情儿了吧?”
“确实有点失了分寸了。”
这种资源,可是能彰显她们身份地位的。如今她们这一圈贵女谁都没抢着,却穿在了一个不入流的暴发户的私生女身上!
这让在场很多人心里愈发气不平地拱火撺掇向薇去给对方闹个没脸――
“向薇,这已经不仅是在打你的脸,也是在打我们整个京市名媛贵女的脸!太不像话了!”
“向薇,你倒是拿出你正头娘子的气势来啊!难道就这么让那种小玩意儿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占个尽?”
“就是啊向薇,这婚前的莺莺燕燕,还是趁早解决的好,没得留到以后糟心。”
“向薇,可别让那些小三小四爬到你头上啊!”
“不早早解决,迟早会把那些阿猫阿狗的心养大。”
“等私生子私生女什么的出来,那就更糟心了!”
“就是呢……”
……
“闹什么 ?!”一个大姐头般的人物听到消息,怕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二代们不知轻重闹出事,特赶过来不悦轻喝。
刚刚还七嘴八舌的众人立马纷纷缩脖子噤了声。
大姐头凌厉的眼神扫了遍这群人,还警告似地带过了向薇一眼,“这是大人物们谈正事的场合,不是你们耍心眼使小性子的地方。今晚谁敢在这里闹出上不得台面的事,别怪我给她下不了台。”
刚刚还隐隐起哄拱火想看热闹的众人顿时都噤若寒蝉,“是,龙姐。”
同样恭顺垂首应下的向薇微微侧首,隔着重重人群远远地看见江湛已经带着东姝融入人群里开始社交笑谈――
那是她都高攀不上的大佬圈,一个给人做情妇的暴发户私生女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凭什么能靠着江湛跟那些大佬们谈笑风生?
她也配?!
她配不配东姝不知道,知道也不会搭理,她今晚可有重要事情要办。
以后能不能让严筝对她投鼠忌器,就看她今晚能不能借上力扯虎皮大旗震慑严家向家。
好在江湛自己在商海沉浮十年创下一份不容小觑的事业,他本身就是条强而有力的人脉,他一出现,自然就不停有人迎上来跟他交谈。
这倒是让他们一进来,就自然又完美地融入了这个晚宴的社交中。
正事之外的闲聊客套话除了调侃打趣江湛身边的人是谁,更多的客气开场白就是关心问候他的身体状况。
毕竟以往他每次出现时都是一副骨瘦如柴、命不久矣的样子,大家客气的关心都成习惯了,一见面就要问候关心那么一两句。
江湛自然就借着大家的“关心”把东姝有意无意地带出来,话里话外都表明感谢东姝能做得一手好药膳,把他糟糕的身体状况给调理了过来。
所以江湛带着东姝还没走进宴会厅多远,东姝能做一手好药膳的事情就被传开来了。
但这还没有让人感到多惊奇,毕竟谁也不清楚江湛的身体状况以前到底有多糟糕,现在到底又有多健康强盛。
大家都会下意识地认为江湛以前身体不好那是因为他有厌食症,现在厌食症好了,那身体自然就好了。
但内行的人都知道,被损害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不可能完全被治愈的,这时间上的损害是不可逆的。
所以当一个笑容可掬的老者给江湛把过脉脸色就猛地变了一下之后,江湛就知道:来了,识货的人来了,结交人脉的机会也来了。
果然,那老者笑问他这是在哪个医生那里开的药膳方子?
江湛毫不犹豫地把那医生给“供”了出来。
那老者脸上的笑容一顿,有些惊讶地道,“那么巧吗?他正好是我学生。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般本事呢!”
江湛心里也惊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位老者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泰山北斗,更没想到他居然会亲自来参加这种商业性比较重的宴会。
毕竟就算有什么医学研究需要拉投资也用不着这位大佬亲自出面啊!
只要他放出那个意思,不说国家会鼎力支持,就是各界大佬都会捧着资源任他用!
但江湛一介商人是不认识这位大佬的,所以他还算寻常淡定地也惊讶了一小下,“那确实是巧了,付医生开的药膳方子这么有效说明他医术高超。”
药膳方子确实是那位医生开的,但药膳却是东姝做的,他也没有说谎。而且他夸付医生,何尝不是在间接地夸这位作为老师的老者?
老者和善地朝他微笑地点点头,然后转向东姝,和蔼可亲地问,“听说药膳是这位小朋友做的?”
小朋友・东姝,“……我不小了。”
老者被逗得爽朗地“哈哈”大笑。
江湛也侧首朝他身边的东姝宠溺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跟老者介绍,“她叫朱颜,目前跟我一起合作经营着一家小酒楼。阿颜,这位是……”
说到这里猛地一停,像是还不知道老者是谁来着,抱歉地请问,“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是恒安集团的江湛。”
刚刚是这老者突然走过来,问能不能给他把个脉。
这宴会上卧虎藏龙,他这个才崛起十年的小商人就算再成功、赚得再多,也只不过是个商业新贵而已,底蕴很浅,在这群真正的大佬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所以江湛摆足了谦逊的姿态,立马道谢地说有劳对方,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我姓杨。”老者只是随意地说了一下自己的姓,并没有说清楚自己具体叫什么,反而很感兴趣地看着东姝,“这位小……我叫你小颜可以吗?”
东姝微笑点头,“自然可以的。”
杨老也友好地笑了笑,随即敛了敛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找你帮个忙?”
“您请说。”东姝谦逊得体,完全就是尊敬老人的姿态。
杨老有些担忧地开口,“就是我老伴情况跟江总差不多,早些年受了不少罪,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身体状况已经是药物无法挽回的了。所以,我能不能请你帮忙做一下药膳给我老伴调理一下?当然,价钱随便你开。”
老者这么问,一确实是想为身体不好的老伴想个办法试试调理身体;二呢,就是想一探究竟东姝做的药膳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毕竟,他自己的学生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
所以他怀疑江湛的情况,不一定是他学生开的药膳方子给调理好的。
“杨老您客气了。”东姝状似毫无心思地爽快道,“我本来就是开酒楼每天都需要做饭的,给您做个药膳那也是顺手的事。您只要把药膳方子给到我,我保证每天准时准点在酒楼做好等您们来吃。”
刚刚江湛捏她手给杨老相互介绍的时候,她就秒懂了江湛的提示:这位大佬的来头很大、分量很重。
而这种地位的人平时肯定不缺上赶着讨好他们的人,所以东姝才故意这么说,就是故意显露出“嘿,帮人忙还能顺便做生意赚钱”的欣喜小心思。
没有上赶着不收钱不需要感谢,这样反而显得不卑不亢,心思也显得更加的纯净真实,丝毫没有讨好攀附的意思,才能更取信于人。
果然,杨老“哈哈”大笑地连连点头,“那行!那等我开了方子,有空我跟老伴儿就去吃,没空的话就让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