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木泥土【完结】
时间:2023-06-04 14:37:24

  皇后的心思被徐彦点破,心中气焰拱起,当着万定帝的面也不好发作,如今国公府已倒,她是要依靠着徐府的,而徐府年轻一辈中,便是徐彦了。
  她略尴尬的笑了下:“也行,本宫命人取来,你先送她回去吧。”
  褚朝雨施礼后随徐彦离开。
  待走的远了些,褚朝雨突然停下步子,对徐彦颔首见礼:“多谢徐公子。”
  她未说谢什么,可徐彦与褚朝雨心中都明了,适才皇后娘娘的意思分明是要留褚朝雨与万定帝独自相处,存了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徐彦是个气度不凡的翩翩公子,举手投足皆带笑意,他也是在家中听兄长提了一句跟在长公主身边的褚姑娘,他当时心中便已明了兄长说的是哪位了,只是兄长常居住在城外园宅,并不太清楚此事,如今这位褚姑娘的名声在上京城里着实不太好,虽已有人澄清并严惩了传播流言之人,可依旧阻挡不住。
  不过今日他见了,倒是觉得这位褚姑娘或许真不似流言所说那般,知晓国公府即将有难,就去勾引太子殿下,还逼迫着秦小公子和离:“褚姑娘客气了,我送你回东宫。”
  褚朝雨回道:“不必麻烦徐公子,我自己回便是。”
  徐彦笑着颔首。
  这时,庆安长公主从一旁的宫道转到这边来,正巧瞧见褚朝雨,还看见了褚朝雨身边这位俊俏儿郎,倒是有几分眼熟。
  徐彦行礼:“臣徐彦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似是想起来了,点头应了声:“你是徐老太傅的嫡次孙,前两日本宫与你哥哥还在城外芳居饮酒用膳呢。”
  徐彦笑颜以回:“听闻家兄提起过,来日若去家兄园宅定也要去拜访一番长公主。”
  长公主眉眼不显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本宫等着。”
  随便闲聊了几句后,褚朝雨随庆安长公主一同回了东宫,徐彦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从前倒是见过几回这位长公主殿下,不过都离得很远,今日相见,倒觉得颇有眼缘。
  此时,长公主笑问褚朝雨:“你是如何与这位徐二公子同行的?”
  褚朝雨就给她讲了一番,倒是没有将皇后适才的作为也讲出来,她向来不愿多事,日后躲着些便是了,不必张扬。
  长公主却是冷哼了声:“日后皇后再召你去她那里,你便回绝了,义母告诉你,她那里坏心思可多着呢,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你在宫里待的时间短,有些事情不清楚,她在背地里还阴过本宫呢。”
  说完,长公主还有些不放心,忧心道:“把她给你的什么香珠,还有衣服都放进箱笼里,放入库房去,离得远一些。”
  长公主这一番说辞倒是让褚朝雨更加确信皇后给她的香珠是有问题的,但他没想到长公主对皇后竟是如此恨之入骨。
  “义母放心,我回去便都收起来。”
  说完这些,庆安长公主眉目间又露出了些许笑意:“那徐彦,倒是生的俊朗,只是瞧着他虽一副老成稳重的模样,可这年纪应是才弱冠。”
  长公主颇有些可惜的语气。
  褚朝雨听着,突然有些明白了几分。
  ——
  回到月清殿,坤宁宫的人没一会便送来了两套新裁制的锦裙,一套是月白色绣兰花,一套是藕荷色绣菊锦裙,褚朝雨看了眼,她本以为皇后随口一说,如今看来,这两套衣服都是按着她的喜好裁制的,定是早存了这些心思。
  她命小蜡收起来放入箱笼中,收进了库房。
  待用了晚膳后,褚朝雨因着身上染了皇后给的那颗香珠的味道便先去了净室沐浴,平日里她都要先在桌案处看上一个时辰的书再去沐浴歇下,是以,顾宴风命人喊她去辰阳殿时,巧儿在院中直接回了:“褚姑娘在沐浴,须得过会才能去辰阳殿了。”
  褚朝雨在净室待了有半个时辰,等到她出来时天色昏暗,似是又要落雨了,巧儿见到她出来,先是急忙将还敞开着的窗牖给关上,这外面吹进来的风怪凉的,别再给姑娘吹着凉了。
  随后她才又道:“姑娘,辰阳殿里的陈公公适才来过了,说太子殿下让您去辰阳殿一趟。”
  褚朝雨正坐在外殿矮榻上,小蜡给她攥着发,她微微蹙眉,沐浴过后她便不想出门了:“可有说是何事?”
  巧儿摇头:“没有说,只是让您过去一趟。”
  褚朝雨轻叹了声,正欲开口让小蜡给她更衣,殿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听着这声音,沉稳有力,褚朝雨知道是顾宴风来了。
  顾宴风径直行进殿内,褚朝雨已吩咐小蜡拿件披肩给她,顾宴风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正有些慌忙的将披肩在自己身上裹紧,可因着他的步子行的快,他看到的那一刻她身上只一件薄薄的月白色中衣,露出修长脖颈与胸前如凝脂般的肌肤,白的透光,在烛火的映衬下,似是块泛着光的美玉。
  顾宴风喉结不可察的滚动了下。
  再看她一头如墨青丝还有些潮哒哒的散在肩上,有几缕似乎极为不安分跑到了胸前,颇显娇媚,顾宴风哪会想不到,这姑娘是刚从净室沐浴出来,一双染满水雾的眼眸透着朦胧氤氲,脸颊更是绯红一片,顾宴风回头瞥了一眼陈玉生。
  作者有话说:
  太子:怎么办?撞上媳妇沐浴了~
  内心os:她是不是在勾我?
第36章 第 36 章
  陈玉生今日确实是揣摩了主子心思, 巧儿告诉她褚朝雨正在沐浴,须得等会才能去辰阳殿,陈玉生回去的路上动了些小心思, 褚姑娘正在沐浴, 以殿下对她的喜欢,若是此刻殿下能来辰阳殿一趟, 兴许这事便成了。
  他有心在殿下面前讨欢心, 也觉得此举对褚朝雨也是件好事。
  “殿下,褚姑娘身边的婢女巧儿说褚姑娘在忙,须得过会才能来。”陈玉生将褚朝雨正在沐浴之事给掩了,只说了个正在忙。
  顾宴风在辰阳殿等了她一刻钟不见人来, 又等了两刻钟, 还是不见人来,以为这姑娘今日在皇后那受了什么委屈, 他放下手边的事便急忙来了月清殿。
  便看到了适才的那一幕。
  顾宴风冷冷道:“都出去。”
  陈玉生松了口气, 殿下虽是瞥了他一眼, 可却并未动怒,想来他做的应是合了殿下的心意,急忙退了出去, 还跟巧儿交代了几句。
  褚朝雨行礼后, 说道:“殿下稍等片刻, 我去内殿换身衣服。”
  顾宴风轻咳了声,见她一副紧张模样, 他挑眉道:“你让孤来寻你,还算好了时间从净室出来, 此刻又要去换衣服, 褚朝雨, 你若想——”
  “殿下。”褚朝雨打断他,不再让他继续说下去:“殿下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去换衣服了。”
  她何时让他来寻她了?
  不等她抬步,顾宴风已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她的面容瞧了一遍,勾笑道:“不明白?可你已经惹到了孤了,你说——怎么办?”
  他尾音压得低且重,分明就是在故意欺负她。
  褚朝雨皱了皱眉,坦然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殿下还是从自身找找问题吧。”
  她也是没想到顾宴风会在这个时候来月清殿。
  顾宴风无奈笑了下,她什么都没做?
  说的倒是轻巧,顾宴风宽大的手掌在她腰间一揽,褚朝雨整个人被他带入怀中,他力气大,褚朝雨脚下都一时没着地,落稳后才不满的抬眸看着他,嗓音染着沐浴后的微涩,低低道:“殿下,你放开我吧。”
  顾宴风恍若未闻,修长指节在她腰间极不安分,拇指指腹隔着中衣轻抚着,突然又捏了她腰肢一下,颇为满意道:“这些日子确实吃胖了些,孤喜欢。”
  褚朝雨瞪了他一眼。
  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只是顾宴风身上淡淡的甘松香却是在昭然若彰的告诉她,她此时此刻是在谁的怀里,从前她还是国公府夫人时顾宴风虽会欺负她却也有所顾忌,而如今她已是离妇,褚朝雨心里有些怕,他不知道顾宴风会怎么对她。
  其实,顾宴风将她揽入怀中后便有些后悔,她身上只着一件中衣,虽是肩上的披风将她裹得严实了些,可毕竟只是披风,他离得她这般近,让他本就躁动的心更是难捱。
  他在引火自焚,却又不可控。
  这姑娘的身子就如水做的般,在他怀中软的不行,他忍了忍,还是没将人给放开,抬手将她偏去一侧的脸颊给转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嗓音温和道:“今日在皇后那里可受委屈了?”
  褚朝雨摇头,没有说话。
  顾宴风有些生气,嗓音也变得冷厉了些:“有什么事要跟孤说,别藏在心里,这是命令,懂吗?”
  褚朝雨应了声:“我知道了。”
  顾宴风似是不信她,很不放心:“孤并不会每日都待在东宫,不过你放心,以后皇后不会再来召见你了。”
  顾宴风突然这般说,而且语气很笃定,褚朝雨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心中有疑问,可如今她被他禁锢在怀中,她不想跟他说那么多。
  顾宴风却是直接回答她:“她的病既是好了,孤再让她病上一场便是。”
  他说的随意,褚朝雨想了想,她只以为顾宴风利用她给皇后娘娘递口供那次,皇后生病是他所为,看来不止这些。
  褚朝雨有些想不明白顾宴风为何会对皇后使这些手段,若是皇后真的做了什么罪事,他大可找出证据交给陛下便是。
  只是,此刻顾宴风虽未言语,可提及皇后时他深邃眼眸中明显染上了戾气,褚朝雨眉目间透出些许畏惧,顾宴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这样可能会吓到她,他道:“害怕了?”
  见她沉默不语,顾宴风垂眸又将她看了一圈,问:“今日为何要歇下这么早?”
  “没有,打算着还要再去看会书的。”褚朝雨在他怀中嗓音低低的回着,她不知道顾宴风何时愿意放开她。
  说完,褚朝雨突然想起正事来:“殿下寻我去辰阳殿可是有事?”
  顾宴风寻她哪有什么事,不过是回到东宫听闻皇后将她召去了,怕她受了委屈问问她,不然她也不会主动去与他说。
  “没事了。”
  褚朝雨也不好奇着再去问。
  殿内突然一阵沉默,窗外淅淅碎碎的似是又飘了雨,好似还是斜风细雨,打在窗牖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衬的殿内更加安静。
  褚朝雨能听到顾宴风的呼吸。
  有些沉闷。
  默了片刻,顾宴风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前些日子你与孤说的月俸二十两,孤允了,不过,等下孤要做一件事,你不许生气。”
  褚朝雨本以为顾宴风发了善心,听到他的后半句她心中反而慌乱起来,顾宴风这样说,准没好事。
  她有些慌慌的。
  而顾宴风却还在等着她的回应,褚朝雨本能的问:“殿下要做什么事?”
  顾宴风挑眉,与她搞起神秘来:“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吗。”
  褚朝雨想了想,应了下来。
  在她点头的那一瞬,褚朝雨发觉顾宴风垂眸看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突然明白了顾宴风要对她做什么,而这就是他口中说的他要做的事,还不许她生气。
  褚朝雨刚欲开口,就被顾宴风俯身堵住了唇:“唔——”
  顾宴风的唇很烫,落在她有些微凉的唇瓣,他已能很熟练的去撬开她的唇齿,不容她反抗的与她交缠,顾宴风将她揽在怀中时内心倒是做了些挣扎,不过没用,他还是选择不放开她,并且去吻那他肖想已久的红若樱桃的唇。
  他想吻她,每次与她相处都想。
  褚朝雨本能的撤开身子向后退,顾宴风也不拦她,只揽着她的腰随着她的后退而紧跟,直到褚朝雨退至一张矮榻旁,她才后知后觉不能再退了,有些愠恼的红了脸。
  顾宴风缓缓离开她的唇,笑着将她所有的小举动和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还故意提高嗓音‘哦’了声:“原来你这般有心计,要将孤往矮榻上引。”
  褚朝雨蹙眉羞赧的闭了闭眼,被顾宴风这般一说,一张娇靥灼烫的似是起了火:“殿下想多了。”
  顾宴风一副不信的模样,又在她那被他吻的更加红润的唇上蜻蜓点水的触了下,逗引她道:“脸这么红?耳根子都红了。”
  他略有些粗粝的指腹抚在褚朝雨脸颊上,又笑:“还不敢看孤。”
  褚朝雨被他一连串的话惹的有些恼了,抬眸直直看着他,明明她那日已主动吻过了他,他今日又欺负她,还这般逗趣她,她嗓音含愠:“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顾宴风挑了挑眉,眼眸中透出的情绪瞬时不见,他想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在她身上探索她对他的心意罢了。
  四目相对,顾宴风不敢再说什么惹她,他真的觉得褚朝雨无论是哪里都透着迷人的气息,至少透着迷他的气息,让他看了心中燥热,情不自已,就连她微微蹙起的眉都让他觉得带有旖旎的诱.引。
  他俯身又吻上她。
  褚朝雨不敢再退了。
  顾宴风一手攥在她的腰间,一手落在褚朝雨泛着潮气的发间,指骨微蜷,在她发间来回摩挲,他越吻越深,褚朝雨肩上的披巾不觉间滑落,露出凝白的玉肩,落在顾宴风眸中,他眸色暗了暗,将炙烈的吻落在她耳边,落在她脖颈处。
  满是她的味道,蚀骨销髓,他已逐渐失去理智。
  褚朝雨几乎是使劲全力在挣脱开他,可她力气太小了,只能让顾宴风感觉到她的拒绝,根本阻止不了他。
  褚朝雨着急的泛红了的眉眼落在顾宴风眼中,他顿了顿,沉闷的呼吸泛着热气扑面袭在褚朝雨身前,那双暗黑的眸子让褚朝雨在看了一眼后急忙垂下眼睫。
  她知道这个时候意味着什么,除非顾宴风自己决定不碰她,不然她根本没有办法逃脱,褚朝雨觉得心间跳的越发的快,垂于身侧的手指已攥紧了中衣。
  顾宴风真想一把将她扔在榻上,与她行·欢,消了他日日久久的情愫,他闭了闭眼,攥在褚朝雨腰间的手松开了些,嗓音暗沉,似有些带着情绪:“怕孤吃了你?”
  褚朝雨趁他松开她腰的间隙离得他远一些,回道:“殿下早些回去歇着吧。”
  顾宴风叹息了声,侧首望了眼窗外,又看向褚朝雨,压制着体内的躁动,克制道:“明日一早,去孤殿中用早膳。”
  褚朝雨颔首应下。
  直到顾宴风离开月清殿,褚朝雨才松了口气,坐在矮榻上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她突然意识到,跟顾宴风谈条件太过可笑。
  她还了他那个莫须有的吻,他却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这次被她逃过去了,可下次呢?
  顾宴风不会一直克制着欲·念放过她。
  就算她还够了顾宴风银子,有长公主给她作证,顾宴风也不可能会放过她,他惯用她的准则来哄她在东宫,而她则被他拖留在了这里,对于顾宴风这般为难她的人,她又为何要如此守规则的当真要归还他二百两银子后才离开呢。
  褚朝雨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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