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王爷后我真香了——楼九【完结】
时间:2023-06-04 23:14:05

  见他犹豫,柳如珍眼角含泪正欲再劝,男人沉怒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柳如珍,用不用本将借给你?”
  自柳如珍提起账本,苏临海才翻看手里的账本,几眼便发现不对劲之处。
  此时累积的怒气已冲到头顶,再不能容忍,苏年年见时机差不多,没再阻拦。
  柳如珍看了眼桌子,急忙躲到何德名身后,脸色苍白至极:“表哥,救我……”
  苏临海模样阴鸷到了极点,何德名是文官,在身强体壮的苏临海面前,像个弱鸡崽。
  “救你?”苏临海怒不可遏,走上前一把将桌子掀翻。
  顿时,茶壶杯盏碎了一地,碎片四溅,发出巨大声响,周围雅间钻出不少人。
  火气没那么容易发泄,苏临海扭身,一拳狠狠挥向何德名的脸。
  “好一对奸夫淫.妇!”苏临海怒不可遏。
  柳如珍吓得尖声大叫,寻着空子要往外逃,却被人紧紧拉住手臂,重新塞回雅间。
  不过仅仅一眼,也有眼尖的认出这是苏府的妾室,苏心幽的娘。
  “苏年年?”
  柳如珍见了她,一瞬便知道是她把苏临海引到这来的。
  “昨日……”柳如珍眼珠飞快晃动,看见苏年年唇边的讽笑,醍醐灌顶。
  昨日迎蓉回来时说身上钱财首饰都被人劫走,她还没放在心上,只觉得晦气。
  原来是她干的!
  苏年年不会这么巧就抓到他们私会,肯定已经监视她许久了!
  柳如珍细思极恐,转头时,何德名已被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
  她忍不住道:“老爷,别打了!”
  苏临海闻声,这才停下来,沉步走向她。
第163章 留你贱命,但不能留你贱种
  柳如珍身子忍不住直颤。
  走至她面前,苏临海冷脸扬起胳膊,狠狠朝她脸上甩了两个巴掌。
  那声响直接传到几个雅间之外,显然用了十足的力气。
  柳如珍抵不住,顺着他的力跌向地面,嘴角溢出血来。
  脸上火辣辣的痛,她捂着脸回头,对上苏临海眼底凛冽的恨意,身子一颤一颤往后缩,惊慌又害怕。
  再睁眼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细声低哑:“老爷……”
  苏临海回身啐了一口,拖起柳如珍。
  “柳如珍,幸好我没有升你为夫人。”他目眦欲裂,“你如何能跟洛儿比?”
  听到亲娘的名字,苏年年垂眼,掩住情绪。
  柳如珍被提着衣领,两脚在空中直蹬,恐惧得不住摇头:“老爷,您听我解释。”
  “现在叫老爷,背后怎么直呼大名?”苏临海冷笑,怒道,“你与人私通,怀了个孽种,跟人一起设计毒害苏家,还有账本……”
  他呼吸粗重,看见外头逐渐围过来的人,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拖着柳如珍往外走。
  “这些账,我回头一笔一笔跟你算!”
  苏临海走在前,玉遥见状,担忧地问:“小姐,苏将军这般,不会气出病来吗?”
  苏年年摇头,掏出银子打点好茶楼,才回苏府。
  当年柳如珍亲哥战死沙场,把她托付给苏家,苏临海对柳如珍未必有多少真情。
  他不重情色,苏府后院人丁单薄,只是缺少一个管事的“女主人”。
  她想,苏临海更多的是愤怒,男人原始、本能的愤怒。
  一路回了苏府,茶楼的事已渐渐传开。
  苏年年皱眉:“玉遥,你再去打点一番,流言重点说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少说我爹爹被气得火冒三丈。”
  玉遥领会:“是,小姐。”
  柳如珍在正院中跪着,看见被呈上来的家法,嘴里不断求饶,通红的脸上泪痕交错,甚是凄惨。
  苏临海手中拎着一根手臂粗的藤条,缓步走到她面前。
  柳如珍跪行几步,拉住他的衣摆。
  “老爷,我其实都是骗他的,我是为了……”她一顿,眼底亮了亮,抓得更紧,“我是为了何家的钱财!”
  苏临海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脚把她踹开,藤条随之落在她背上。
  “听说你在苏府吃不饱,穿不暖?”
  “啊――”柳如珍痛苦地叫了一声,正要说话,痛感已经再次传来。
  藤条一下下落在背上,苏临海根本没有给她喘息和解释的机会。
  白姨娘闻声赶到的时候,柳如珍背后已经血淋淋一片,她捂着嘴惊呼一声。
  一是惊异于苏年年动手的速度,二是她从没见过苏临海这么生气。
  更没见过柳如珍浑身是血的惨状。
  她只看了一眼,便被苏年年劝了回去。
  而苏年年本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看完全程,脸上半分波澜都没起,甚至隐隐含着快意。
  被丢进祠堂的时候,柳如珍已经丢了半条命。
  她奄奄一息地趴在冰冷的地砖上,精神恍惚,不知多久,祠堂的门被推开。
  一道鲜艳的红色身影走了进来。
  玉遥跟在后头,手里端着一碗浓稠的黑色药汁,散发着又苦又涩的酸味。
  柳如珍意识到那是什么,使劲全身的力气摇头往后退,不小心碰上背后的伤口,五官顿时扭曲,显得狰狞。
  可与之相比,一身红裙面带微笑的苏年年更加令人可怖。
  “留你一条贱命,但贱种留不得。”
  玉遥接到她的眼神,掐住柳如珍的下颌,后者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浓苦的汤药顺着喉咙灌下,呛得她眼泪直淌。
  少女声音清亮含笑。
  “柳姨娘,还没结束呢。”乌黑的双眸盯着她,隐隐透出犀利,“你操控京中流言,编排诋毁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不是吗?”
  柳如珍掐着脖子干呕几下,对上她的目光,遍体生寒。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如珍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子的事,没多久就传进东宫。
  此时苏心幽对着铜镜,看着脸上的疤痕叹气。
  虽说较之前又淡了一些,剩下这点印子却怎么除都除不掉。
  她顿时心烦意燥,问道:“太子殿下这几日在忙什么,怎么都没来看我?”
  “太子殿下他……”水兰顿住,欲言又止。
  “说。”苏心幽目光狠厉。
  水兰脖子一缩:“小姐,外面流言都传遍了,说柳姨娘不贞,与外男私通怀了贱种,有了这事,你的身份也……
  小姐,这些人惯会胡说八道,可太子殿下听了难免多想。”
  苏心幽猛地起身,目光几经变化,将桌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她一个庶出身份,本就处处艰难,凭自己的实力获得萧延宠爱,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这个娘又拖了后腿!
  “小姐,你也别生气,你对殿下有恩,殿下爱的是你的人,不管是什么样,殿下都……”
  苏心幽一巴掌甩了过去:“什么样?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我爹亲生的?”
  脸被指甲划伤,水兰不敢喊叫一声,忙跪下磕头,动作狠极,不多时额上便血肉模糊。
  “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该死……”
  好一会儿,苏心幽才道:“起来。”
  她跟柳如珍荣辱与共,捞她也是捞自己。
  东宫没人阻拦,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苏府。
  出了这档事,整个苏府气压极其低沉,仿佛上面悬着一块巨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压下来。
  苏心幽拉住一个丫鬟问了几句,径直往书房走。
  苏临海沉着脸看兵书。
  后院一片混乱,他脸上已经好久没有笑脸了。
  “爹,女儿回来了。”
  门外,苏心幽的声音响起,苏临海无由来的心烦气躁,想起外面的流言,他忽然很想认真地看看苏心幽。
  “进来。”
  一进门,苏心幽便跪在了地上,身子伏得低低的:“爹,我不相信娘是这样的人,此事定有误会,请您彻查。”
  许久,她都没听见回应,书房内气氛压抑,静谧得可怕。
  苏临海沉沉的声音响起:“抬头。”
  苏心幽一颤。
第164章 你跟我亲近就行了
  这样的风口浪尖,她怎么会不明白苏临海此话的含义?
  苏心幽顿时红了眼,抬头望向苏临海。
  她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可置信:“爹……?”
  苏临海没有回应,只是沉着脸静静注视着她。
  苏心幽那股可怜柔弱的气质像极柳如珍,自小琴棋书画样样不差,有大家闺秀的味道,却不像武将之后。
  细细看去,五官也更像柳如珍一些。
  兴许是心理作用,苏临海越看越窝火。
  他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头不再看她,语气冷硬:“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去问问你娘罢。”
  苏心幽只觉心底窜上一股冷意,她吸了口气,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爹,这么多年来,整个苏府全由我娘里里外外一人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
  不等她说完,苏临海刚拿起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摔。
  “苦劳?”他冷笑一声,“这几日我会亲自把苏府这十几年的账理出来,凭空消失的钱,她必须一文不差全吐出来!”
  苏心幽一怔,手用力攥了攥。
  这个柳如珍,连钱财的事情也败露了!
  她又磕下一个头,道:“娘一定是有苦衷的,您先消消气,女儿去问个清楚。”
  走出书房,苏心幽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泪,委屈神情瞬间消散,转而变得阴鸷。
  祠堂中一片死寂。
  柳如珍跪在祠堂冰冷的地砖上,周围一小滩血迹已经干涸,下身和后背也干成棕褐色,苍白的脸上了无生气。
  明明是夏日,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苏心幽开门的手一颤,心像是被人揪住,显然被这场景吓得不轻,不过须臾,她想起自己冷清的宫殿。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太子的心!却因为柳如珍,这么快就要失宠了!
  柳如珍见了至亲的人,早已哭干的泪水再次涌了上来:“心幽……”
  然后苏心幽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开口声音没有半分怜悯。
  “你跟谁?那个表哥?”
  柳如珍触向她裙摆的手又缩了回来,神色怔愣。
  苏心幽仿佛没看见,见她不答,不耐地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我的?还有苏府的账本,你想好对策了没有?”
  眼前的人是她从小带大,悉心培养的,可现在看着这张脸,柳如珍觉得无比陌生。
  “心幽,那些钱多半都花在你身上了。”柳如珍双目无神,低声道。
  然而她迎来的,是苏心幽更为讥讽的目光。
  “我用那么名贵的衣裳和首饰打理自己,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妾室?”苏心幽恶狠狠瞪着她。
  反观苏年年,就算头上仅着一根普通的玉簪,自信也是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不像她……
  浓重的自卑在心底疯长,苏心幽闭了闭眼,吸气:
  “账本已是次要。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非要去找你那个表哥?”
  “那你让我怎么办?你爹近一年都不怎么踏入宝珍院,眼看着白姨娘先有了身孕,我升夫人更是遥遥无期!”这话狠狠刺激了柳如珍,她怒目圆瞪,挣扎着扑向苏心幽。
  她浑身染血,头发凌乱,有几分骇人。
  苏心幽下意识退了几步,看着她跌倒在地,眼底一片冰冷。
  柳如珍离疯已经不远了,她再问下去也没用,眼下还是该抓紧时间想想对策。
  她不顾身后的哭喊和辱骂,决然离开。
  苏年年站在祠堂外不远处,笑意盈盈看着她。
  “妹妹怎么舍得从东宫回来了?”
  苏心幽不掩阴冷:“苏年年,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苏年年用更大的笑容回答了她。
  “京城里都传遍了,妹妹可得想个好说辞,满京城的百姓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身世的谣,也是你造的!”苏心幽咬牙道。
  “怎么会呢?我的好妹妹。”苏年年面色不改,鲜红的裙摆在风中微微扬起,语调透着凉意,“你娘做出这样的丑事,可不是我教唆的呀。”
  出了这等丑事,苏心幽脸上最没光,闻言面上涨红。
  她咬牙剜了苏年年一眼:“等我当上太子妃,定让你跪着向我求饶。”
  “东宫里的枕头是不是很舒服?”苏年年倏尔开口。
  苏心幽回身看她,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不然你怎么这时候还在做梦?”苏年年忽而笑得恣意,“显然还没睡醒。”
  苏心幽捏着帕子,脸色一阵青白,喘着粗气拂袖离开。
  祠堂里的喊叫声还没停止,看样子柳如珍受了不小的刺激。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玉遥皱眉,掏了掏耳朵。
  “小姐,用不用我把她的舌头拔了?”
  苏年年懒懒斜她一眼:“王爷做事一向这么狠毒?”
  玉遥咳了一声:“小姐……至少把她的嘴堵上吧?”
  苏年年略微沉吟了下,才道:“不,一会儿我开张方子,你给她灌下去。”
  现在柳如珍还得好好活着。
  她还没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身败名裂呢。
  当然,她开的药不会治好柳如珍的伤,只是让她安静一点。
  看了出好戏,苏年年心情颇好地往回走,有护院急忙忙追上她道:“大小姐,晏王来了,在花园等您。”
  花园亭内,一人一狗。
  萧晏辞手里拿着一块肉,在麒麟鼻前来回绕,命令它坐好,就是不给它。
  麒麟急得直哼唧,但良好的狗品压制了它抢食的冲动。
  看见这场面,苏年年唇角抽了抽。
  “你这样对它,难怪它跟你不亲近。”
  苏年年在盘中重新取了一块肉,摸了摸麒麟的头,递到它嘴里:“吃吧吃吧。”
  萧晏辞拿帕子擦手,勾着唇漫不经心:“你跟我亲近不就行了?”
  苏年年:“……”
  谁跟他亲近了?
  苏年年假装没听见,有一下没一下顺着麒麟的毛。
  萧晏辞那几日怀疑的眼神,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某个地方,虽然过去了,但每每想起,她都觉得很不舒服。
  耳边响起O@虫鸣,二人皆是无言,诡异,却又有种矛盾的闲适。
  萧晏辞不在意,轻缓开口。
  “太子劝谏,皇帝重新派了南阳侯。”
  “我听说了。”苏年年颔首,“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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