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沉沦——董七【完结】
时间:2023-06-23 23:11:27

  加上昨晚连夜从德国赶回来,他没精力骑马就没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的苏梨月挽着丁夏宜一同去了户外马场,苏梨月常来管家知道她惯骑黑马飓风,已经提前将飓风带出户外等候。
  乔时翊在丁夏宜换衣服期间去马房帮她挑选了最柔顺的一匹帕诺米诺温血马司风。
  苏梨月看见傅砚辞没换衣服坐在遮阳伞下,问他,“你不骑吗?”
  傅砚辞今天没有穿西服,一套休闲装穿在身上和传言中的傅砚辞有几分出入,但色系依旧是黑白格调,他戴了副墨镜躺在遮阳椅上,苏梨月看不清他的表情,音色是一贯的清冷,“没兴趣。”
  苏梨月埋怨,“那你来干嘛。”
  “……”
  傅砚辞气的坐起来,单腿屈起手肘撑在膝盖上,“我为什么来你心里没数?”
  即使隔着块黑色镜片,苏梨月也能猜到他的眼神有多锋利,当下不敢多言,笑呵呵的让他继续休息,拉着丁夏宜转身跑进马场。
  “还是阿翊叔温柔细心,傅砚辞他不是人。”
  丁夏宜亲眼见到苏梨月刚刚有多怕傅砚辞,结果一转身就听见她说的一番话,被她逗笑。
  “傅总对你也很好。”
  苏梨月惋惜的摇头,“夏宜姐姐,改天让阿翊叔带你去看看眼睛吧,真的,傅砚辞他对我好就有鬼了。”
  安顿好马匹走过来的乔时翊:“……”
  夏宜姐姐,阿翊叔。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他抬头敲了敲苏梨月脑袋,“你夏宜姐姐我来教,你去找傅砚辞玩去。”
  “才不找他,我自己会骑。”
  说完,苏梨月左脚踩进马蹬,右脚跨过马体,双手支撑重量,一个漂亮弧度后右脚轻轻踩入另一侧马蹬内,双手持缰绳让飓风慢步走起来。
  经过丁夏宜时骤然露出一抹笑,“夏宜姐姐,等会我们来比赛?”
  “不比。”
  拒绝的是乔时翊,“她很多年没骑了,还不熟悉。”
  “就你护内,小气吧啦的。”苏梨月瞪乔时翊,骑走之前扔下一句,“跟傅砚辞一个样。”
  苏梨月骑着飓风走了一小段路便开始进入状态奔跑起来,宽阔的私属马场来人不多,飞驰马背上的苏梨月气势从容洒脱一点儿也不输给男人。
  和刚下车着装甜美的她判若两人。
  丁夏宜敛下神思是被乔时翊拎着坐上马背,她吓得立马抓紧缰绳惊呼,“呀――”
  乔时翊仰头看她,“多久没骑了?”
  丁夏宜略一沉思,“十四年。”
  她十岁那年看见电视上的马术比赛觉得骑马很酷,就缠着乔时翊教她骑马,丁夏宜领悟性强加上真的喜爱,很快就能控制好缰绳在飞驰的马背上稳坐,那一年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宁城的马场。
  后来在11岁那年,乔时翊出国上学了,一年极少回来几次,丁夏宜少了他的陪同去马场既无趣又没安全感,久而久之也就不去了。
  稍微算了下时间,和料想的将好的符合,乔时翊唇畔掠起一抹笑。
  丁夏宜低眼看着帮自己牵缰绳的男人,阳光洒下来,金色的光晕圈在他挺直的肩背上,简约黑白内搭的马术服被他穿出定制西装的矜贵感,黑色马裤外套了双黑色长靴衬得他身形颀长,头盔的护带贴在颌线下方,让他的本就消瘦的脸更加棱角分明,被暖阳照耀着,像满身清贵的公子。
  印象里第一次看见乔时翊穿马术服的丁夏宜也看呆了眼,这些年她在伦敦看马术比赛时不是没看过穿马术服的男人,但却没有一个比得过乔时翊的。
  不论从骨相还是身形亦或是气质,都比不过。
  丁夏宜明目张胆的盯着乔时翊看了好久,笑意漾到了眉眼,“哥哥好帅。”
  乔时翊笑弧深了一些,踩住马蹬翻身跃上马背,从后拥住她,俯身持缰绳时故意靠近她耳朵低语,“哥哥教你骑马。”
  遮阳伞下的傅砚辞接了通电话,目光透过墨镜不错眼的盯着在马场驰骋的苏梨月看,分神之际恰好看见乔时翊跨过马背和丁夏宜同坐一匹马。
  出息。
  听筒里管家的声音持续传来,“三姨太要您马上回来。”
  “什么事。”
  管家默了两秒,为难地硬着头皮继续说,“说今天是您生日,要为您办一场……”
  傅砚辞没有听完,冷戾地打断了管家接下来的话,“让她滚。”
  听筒里声音嘈杂,想必管家口中的三姨太就在旁边,他不敢挂电话,犹疑着还有话说。
  傅砚辞似是知道他的处境,冷笑了声,“告诉她,让她在傅家出入是给傅秦脸,我能让她竖着进傅家也能让她横着滚出去,别给脸不要脸。”
  话音落地,听筒里的嘈杂声也戛然,傅砚辞没兴趣管那边发生了什么,挂断了电话。
  心烦意乱的抓过桌上的雪茄盒起身去雪茄室,没等他转身进屋,马场上突兀响起一道尖叫,尖锐的分贝划破天际,惊动了地面和枝头的小鸟。
  傅砚辞皱着眉循声望去,苏梨月从马背跌了下来,幸好她有多次骑马经验,跌下来时护住了身体才没酿成大伤,滚动的身躯停在沙地上。
  丁夏宜吓得想下去查看情况,被乔时翊拦了下来。
  她急的问为什么,就看见从休息处跑过来的身影,傅砚辞蹲在苏梨月身旁将她扶起来,语调冷硬,动作却小心翼翼的,“怎么回事?”
  “疼。”
  苏梨月小嘴一撇,纵使傅砚辞刚才有再糟糕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弯腰把苏梨月抱起走向乘凉处。
  管家被尖叫声惊动,立马拿了药箱出来给苏梨月上药。
  苏梨月不肯,“我不要。”
  圆桌旁的傅砚辞已经摘下墨镜,眉头拧起的烦躁显而易见,“闹什么?”
  苏梨月轻眨眼睫,一双晶莹的眸子比遮掩伞外的阳光还要亮,软绵绵地撒娇,“我要你给我擦。”
  管家举着棉签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傅砚辞,又看看盯着傅砚辞看的姑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僵持了约一分钟,管家才听见无可奈何的一句:“我上辈子欠你的。”
  话落,他手里的棉签被傅砚辞拿走,见他坐到了苏梨月身旁,管家才松一大口气退开。
  傅砚辞手指骨感很漂亮,拿药水瓶的左手手指微弯,像拿着什么高贵的艺术品,尾指的金色徽章戒指不偏不倚迎上阳光折射出金色的光。
  右手捏着沾了药水的棉签给苏梨月清理伤口,他没为女孩子做过这种事,一下没控制住力道就惹的姑娘痛哭起来。
  “傅砚辞,真的好疼。”
  傅砚辞觑她,“该,骑这么快干什么。”
  苏梨月眨眨眼,透亮的泪珠悬在下眼睑,坦白道,“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啊,我看你刚刚接了个电话心情好像不太好,就想换个花样逗你开心的。”
  傅砚辞微沉的眼神接触到她坦诚的目光,眼里如被乌云覆盖的天空,看不清接下来会下雨还是见阳光。
  只两秒,他便错开视线继续给她清理伤口,耳边不停落来姑娘惨痛的叫声,一直到给她擦伤的手臂上好药,苏梨月才转着手肘看,嘴里嘀咕着会不会留疤之类的话。
  傅砚辞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鼻息透出一丝淡笑,“娇气包。”
  坐在司风背上的丁夏宜用力眨了眨眼,不太真实地望着耐心且细心地给苏梨月擦药的傅砚辞。
  这怎么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乔时翊,募得懂了。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苏梨月因为受了伤没再上马,坐在乘凉处喝椰汁给丁夏宜加油。
  丁夏宜有骑马经验再加上乔时翊的贴身教学,很快就控制自如,司风奔跑起来,马背上下颠荡,连带着马背上紧贴的男女。
  练习到最后,丁夏宜的双颊飘浮着一层红晕,不知是晒的还是想到了什么。
  乔时翊见她能控制缰绳才敢松手,双手转而环住她的玉骨软腰,温柔缱绻地在她耳边说话,“哥哥还会新的骑马姿势,想不想学?”
  丁夏宜侧过头搭话,与他的唇交错擦过,“什么姿势?”
  乔时翊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手掌像带了火星一样隔着马术服丁夏宜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一如他眼底闪烁的星火,热的撩人,明显的让人忽视不得。
  “今晚去床上哥哥教你。”
第31章 雪泥鸿爪
  ◎dd,猴劲啊。◎
  丁夏宜是个好学的孩子, 偏偏乔时翊又是个负责的老师。
  两人练习到后半夜,直到丁夏宜双膝受不住了乔时翊才肯下课。
  学习一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丁夏宜差点下不了床。
  次日,丁夏宜眼睛都睁不开, 身体没有力气动弹。
  乔时翊体贴地帮她按摩双腿, 被丁夏宜踹了一脚, “还不是因为你。”
  乔时翊握住她光洁的脚踝,笑道, “小夏同学, 昨晚你喊我老师快点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
  丁夏宜顿时小脸通红, 翻身拉过被子把自己藏了进去。
  乔时翊短促的笑了下, “还累的话先好好休息, 晚上带你出去。”
  鼓起的被子里传来沉闷的声音,“不去。”
  乔时翊猜到她会这么说, “严嘉泽组了局, 苏梨月那丫头说要找你一块去, 不想去的话我帮你推了,就说你昨晚学习太累了?”
  “……”
  丁夏宜忍无可忍坐起来, 粉颊气的圆鼓鼓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乔时翊你真是个禽.兽!”
  -
  丁夏宜睡到中午被乔时翊叫醒喝了碗粥就又倒头睡回去, 一觉睡到苏梨月打电话来提醒她去派对, 丁夏宜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从没拉紧的窗帘看见黑夜下霓虹交错的街道宛如一条长龙屹立在那, 她挂了电话起身收拾。
  晚七点整,乔时翊的库里南停靠后花园码头。
  今晚的私人派对是严嘉泽筹办的,主要因为他的车队在FIA GT大奖赛中拿了第一, 又得知乔时翊和傅砚辞刚好在港城, 就在港城的Houseboat(船屋)举行这场私人派对。
  乔时翊和丁夏宜到的时候, 严嘉泽、傅砚辞和苏梨月已经到了。
  二层棋牌室里,严嘉泽欠嗖嗖的举着手机和远在京城的宋闻Z打视频,“你看,哥们儿约着打牌呢,今晚我要好好宰乔哥和老三一笔。”
  宋闻Z不留情面泼他冷水,“别做梦了,你只有被宰的份。”
  严嘉泽气不过,愣是拿着手机强行带宋闻Z云参观了一圈船屋,最后宋闻Z实在忍不下去,骂了句“发瘟”就把视频挂了。
  严嘉泽心情好,放下手机就拉着乔时翊和傅砚辞打牌,乔时翊担心丁夏宜无聊,低声问她要不要玩,丁夏宜说不会。
  乔时翊让她坐在主位,“我教你。”
  另一边苏梨月好奇心强,碰巧傅砚辞没有意兴就把位置让给她了。
  本想好好宰他们一笔的严嘉泽笑脸顿时垮下去,“不带你们这样玩的,我一大男人对两个女人,要我怎么好意思赢?”
  傅砚辞轻哼,“你的赢面未必大。”
  苏梨月问:“为什么?”
  乔时翊接话:“你们两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
  “……”
  乔时翊站在丁夏宜身侧,右手闲散地搭在她的椅背上,轻抬下巴,“放心玩,赢了你的,输了算我的。”
  苏梨月也来劲了,扭头看向坐在身后沙发的傅砚辞。
  后者对上她虔诚的目光,淡声问:“干什么?”
  苏梨月笑的眉眼弯弯的,“三叔愿意替我买单吗?”
  “可以啊。”傅砚辞平冷着嗓音答应的爽快,“只要你搬出我家。”
  “……”
  不带这样的。
  严嘉泽受不了他们腻歪,飞速发了牌强行结束对话。
  开局三把丁夏宜和苏梨月不熟悉规则,让严嘉泽占了上风,起初他良心未泯对俩姑娘放了水,谁知后半场丁夏宜和苏梨月像冲天的火.箭一样飞速进步,不仅把严嘉泽吃的死死的,还让他把赚的钱全部吐了出来。
  玩到后面严嘉泽没劲,也不发牌了,“不玩了不玩了,跟你们这些有场外救援的人一点也不好玩。”
  丁夏宜喊住他,“别呀,我们还没过瘾呢。”
  严嘉泽举手投降,“姑奶奶们,小的钱包空空,再输下去就要去卖.身了。”
  苏梨月认真发问,“有人会要你吗?”
  “……”
  严嘉泽不想跟她掰扯,火速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丁仁昊被打进医院了?”
  丁夏宜放下手里的牌,眸光一顿。
  在南城的漆黑巷子口,仅靠车灯照亮了一片空地上,她看见丁仁昊被乔时翊按在地上打,最后被吓晕了过去。
  那晚乔时翊看见她时,眼底明显跃过一丝慌张,丁夏宜知道他在怕什么,主动去牵起他的手说回家。
  当晚临睡前乔时翊抱着丁夏宜问她害不害怕。
  丁夏宜如实点头,“怕。”
  乔时翊身体微怔,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就又听见丁夏宜说:“我害怕你出事。”
  那晚过后他们没人再提起丁仁昊,而丁仁昊被打后不敢吭声,即使住院了陈冉逼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只敢说是喝醉酒摔跤了。
  严嘉泽捏着鸡尾酒杯的握柄摇晃着,语气促狭,“英国高利贷那伙人回去找他了,是你的杰作吧乔哥。”
  追债的人?
  丁夏宜纤眉轻轻一挑,原来他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帮她解决了追债的那伙人。
  严嘉泽浅呷鸡尾酒,把酒杯放回桌面时又说,“丁仁昊那人就是该死,上回在澳城都饶他一命了居然还敢造次,是真嫌命太长了。”
  苏梨月听的无聊,拉着丁夏宜说要去外面泳池玩。
  丁夏宜今晚穿着长裤,倒不是因为怕冷,纯粹因为昨晚的跪姿课程跪红了膝盖无法见人。
  听见她说要换泳衣游泳,丁夏宜急中生智看向她手臂的伤口,“你的伤没事吗?”
  “不碍事,”苏梨月歪头娇笑,“傅砚辞会给我换药的。”
  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傅砚辞头都没抬,清冷出声,“我没说。”
  苏梨月习惯了他这样,耸耸肩表示,“那行,那就痛死我吧。”
  “……”
  丁夏宜犟不过苏梨月,只好借口说不会游泳,最终两人决定卷起裤脚在泳池边泡脚聊天。
  严嘉泽难得看见傅砚辞哑口无言的样子,仰头大笑出声,笑声猖狂,“有生之年终于有人治得了老三了。”
  话没说完,一道锋芒的视线扫过来,严嘉泽识趣的马上给嘴巴拉上拉链。
  “你们聊,妾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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