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之际,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将她带入一个富有安全感的怀抱,充斥着令人心安的檀木香。
“别去想。”乔时翊拿过她紧握在手的手机,抱着她肩膀的手安抚地轻拍着,“如果有心事要跟我说,知道吗?”
丁夏宜靠在他胸前,耳边是他节奏有序的心跳声,她的心慌在他心跳声下渐渐沉稳,“他们以为现在关心我几句就能让我忘记过去六年的黑暗,凭什么?”
车子驶入车库,车外的光线被隔绝,车厢内陷入昏暗,乔时翊的话缓缓响起,“当有人突然对你热情起来,说明他有求于你了。”
车子停稳,周浩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乔时翊将丁夏宜抱下车,柔声哄道,“聘书不用他给,桂花糕也不用他买,如果你想吃我带你去南城吃,一切关于他们的只要你不想看到,我们就不要,”
乔时翊抱着丁夏宜从后花园门进了主庭院,“先去洗个澡,其他的垃圾我来处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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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护完肤,坐在床沿处理工作信息的丁夏宜眉目间爬上显而易见的烦闷之色,她仰天长舒一口气,不经意瞥见半开的隔柜以及从书房里传来标准流利的英语交谈声。
她放下手机朝隔柜走去,猫着腰偷偷露出两只眼睛看里面。
乔时翊坐在书桌后的管帽椅上,身上的黑衬衫领口微开,一手持手机贴在耳边,一手夹了根烟扶在书桌边角,他们在聊工作的事,丁夏宜没有细听,因为注意全被乔时翊鼻梁上驾着的金框眼镜吸引了去。
她是第一次看见乔时翊戴金框眼镜,搭配着身上的黑衬衫,似乎给神秘的他又多加了层迷人的滤镜。
镜片下的双眸黑沉沉的看着电脑屏幕处理工作,橘光灯从顶上倾泻下来,和金框眼镜相辅相成将他脸庞照的柔和了几分。
丁夏宜盯着认真工作的男人出了神,全然没发觉男人早已掀起眼皮看过来。
游离的思绪回笼,丁夏宜看见乔时翊摁灭烟头朝她招手。
“过来。”
第34章 欲盖弥彰
◎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把丁夏宜抱进浴室后, 乔时翊等她开始洗澡了才回书房处理工作。
他也不知道丁夏宜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等他发现外面鬼鬼祟祟的姑娘时,姑娘已经盯着他看出了神。
乔时翊从没见过丁夏宜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唇角含笑朝她勾了勾手, 本以为姑娘心情还低落着想出声安慰她, 谁知丁夏宜站在他面前,拿起了他刚摘下的金框眼镜给他戴回。
末了冲他歪头娇笑, “哥哥戴眼镜真好看。”
乔时翊发现姑娘情绪没什么问题, 才放下心来, 靠着管帽椅椅背抬头看她, “喜欢哥哥戴眼镜?”
“嗯, ”丁夏宜脚尖稍踮,坐上书桌边沿, 长腿.交叠点地, 手指抬起乔时翊下巴, 娇俏表示,“哥哥戴了眼镜很迷人, 妹妹都要被迷住了。”
乔时翊难得处于被动状态,也不急, 意懒心慵地靠着椅背任姑娘摆布。
丁夏宜目光移到他敞开的领口, 玩心大起,勾着他下巴的食指顺势往下滑, 经过突起的喉结一路滑到硬挺的胸膛,最终停在领口划圈圈,轻的像一片羽毛。
视线顺着她的纤手玉臂划开, 最终锁定在她睡衣上。
丁夏宜洗过澡, 穿着一套黑色居家睡袍, 宁城在悄无声息步入秋天,丁夏宜怕冷早早就换上了长袖睡衣。
可此时穿在身上的长袖睡衣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她在他胸口划圈圈时,身体不由得向前倾,黑色真丝睡袍的领口微微张开,不用乔时翊认真看,瞥去一眼就能看见里面不受束缚的两团雪球,以及那致命的黑色蕾丝边。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知情,她的领口开的低,以至于稍微倾身就被他看的一览无遗,偏偏姑娘还没感觉到危险,攀附着他肩膀坐在了他腿上,娇媚的声音飘洒而下,“哥哥……”
从小到大乔时翊最受不了丁夏宜用两种语调喊他哥哥。
一是撒娇,二是娇媚。
恰逢她穿着低.胸的睡衣,对乔时翊来说最为致命。
他屏住呼吸,“故意的?”
“嗯?”丁夏宜抬眸撞进了他的双瞳,明知故问:“故意什么?”
如果说乔时翊看不出她此刻的眼神说明小时候白花时间哄她睡觉了。
姑娘挑逗意味浓,为非作歹的手不老实的摸上他的喉结,结果还没有所动作就被乔时翊一把握住,声线慵懒的提醒她,“确定要继续吗?”
丁夏宜知道玩大了,想悄声脱身。
乔时翊料到她要跑,先一步掐着她的细腰将丁夏宜提起放到书桌上,双手撑在她腿侧,俯身靠近她时带了危险的气息阻拦她要跑的去路。
“招惹了就想跑?”
丁夏宜双手向后撑,上身往后倒,肩膀微耸,“没有要跑呀。”
乔时翊手肘弯曲朝她靠近,薄唇游离在她脖侧和耳垂,最终温热的唇落在肩膀上,嗓音含混,“那就继续。”
话落,他咬开她的衣领,真丝睡袍便从肩头滑落,白皙娇嫩的肩上只剩一根黑色细肩带承重着胸前的雪球,好像她稍微一动,细肩带就会崩断一样不攻自破。
披在外面的睡袍从两侧滑落,藏在里面的蕾丝睡衣一览无遗展现在乔时翊眼前,他双眼泛红,耐着性子打量着姑娘身上的睡衣。
才发现这套睡衣是她刚住进来那晚黛莹送的。
那天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只知道那件睡衣跟块纱一样,一眼就看见黑里透红的肌肤,他那会儿没机会细看,也没发现原来这么迷人。
睡衣xiong口开的极低,丰.盈的球没有被完整裹挟,只包裹了一半,还有一半大胆露在他眼前。
而这件睡衣也确实只有一块黑纱,又扑朔迷离的让看官看不清睡衣下的光景,留足了想象。
乔时翊看的心底起了无名火,还来得及去打量下半身的设计就低头吻住了丁夏宜粉嫩的唇。
她洗澡时刷了牙,气息被汲取时连带着薄荷的香气被乔时翊夺了去。
书桌上的摆件不多,大多数都是堆放的书籍和文件,丁夏宜被吻大脑空白时,耳边传来零散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她手肘撑着上半身接受乔时翊压下来的吻,水雾的双眸微睁,她看见戴着金框眼镜的乔时翊像足了斯文败类正侧着头享受她的唇。
他似乎还不满足,一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一手从后抱住她的腰让她无缝贴紧他。
带着火星的吻从唇往下滑到脖子,丁夏宜被他猝不及防的吮吸惊的浑身颤栗,音符也带了旖旎的颤。
“哥哥……”
丁夏宜浑身遍布酥麻的奇妙感受,双手险些撑不住身体倒下去,好在她的腰还在乔时翊臂弯中挂着,脖子失力,头往后仰,更大距离享受乔时翊的点火。
丁夏宜抱住乔时翊脑袋,双肩止不住的哆嗦。
乔时翊还在品尝柔软的棉花糖,他故意没有撕开袋子隔着一层纱舔.舐棉花糖,舌尖勾稔旋转,最后将棉花糖包裹住,一举一动都让瘫倒在他肩上的姑娘失了魂。
书房没有开全灯,唯一的灯光来源书桌旁的落地橘光灯,暖色调的光线从侧面照过来,丁夏宜眼底蒙了层氤氲的雾气。
她知道自己玩过了,扶着乔时翊肩膀及时喊停,“别,别…哥哥我有事要跟你说的。”
乔时翊沉迷吃糖没有抬头,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动作,嗓音又低又哑,“说。”
在他猛烈的攻击下,丁夏宜的城池早已经沦陷哪里还知道要说什么。
乔时翊瞧见她脸颊泛红,靠在他肩头像只温顺的猫咪顿时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托起她往一旁的贵妃榻走去。
天气转凉后,贵妃榻已经铺上毛茸的毯子,丁夏宜被放在雪白的毯子上,一黑一红映着显得格外暧.昧。
他抱着她走路时姑娘身上悬挂的睡袍掉在地上,此时只剩一块欲盖弥彰的纱套在身上。
乔时翊半跪在贵妃榻上,隔着镜片欣赏刚刚没看完的设计,直到他目光滑到神秘地方,双眸猛地一眯,“还说不是故意的。”
他俯下身轻咬她下唇,声音带了几分暗哑和调笑,“怕哥哥si坏了?”
丁夏宜知道他在指什么,可事到如今她像登上快艇驶入海面,下不了船只能催促开船的人快点再快点。
宁城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清爽不干燥。
就连后花园的花草树木都歪着脑袋迎着风,室外一片祥和静谧,室内却笙歌不断。
屋外干爽的夜风飘进书房,吹起书案上的文件和书本,唰唰唰的翻页声骤然响起。
到最后丁夏宜被抱回房间时,那块纱还在。
因为设计巧妙,乔时翊甚至都不用开外壳就能品尝到。
一番后,丁夏宜虚柔无力地被乔时翊拥在臂弯中,他还在细心地帮她整理贴在脸上的头发,轻声问,“小夏至刚刚要和哥哥说什么?”
丁夏宜靠着他闭眼假寐,明明一开始她才是主动的那一方,怎么后来变成了被动的那个了。
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久经饥饿的老男人!
她疲惫地掀开眼皮,才道出两小时前进书房的最初目的。
从港城回来后,丁夏宜便把优化好的设计方案提交给罗丹。
她都还没等到罗丹的回复,就听见田甜传来的小道消息。
罗丹趁她不在公司在设计一部重点表扬丁夏宜,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不知为什么从罗丹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
提交方案的设计师不在少数,丁夏宜的方案也不全是她一人的点子,是和同部门几位设计师共同商讨的成果。
可罗丹表扬只提到了丁夏宜,让其他几位也付出心血的设计师心里生妒,认为是她把功劳都抢了去,在最后的署名上把其他人的名字划掉了。
又加上徐念禾和凌霜的煽风点火,许多不明真相的设计师都加入了吐槽的阵营,甚至有人建立小群筹划给丁夏宜使绊子。
讲述完,丁夏宜满面愁容地问,“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处理呢?”
乔时翊抱着她,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声色平淡,“把他们都开除。”
“哈?”
“逗你的。”
乔时翊屈指在她脑门轻弹了下,“她们这么针对你是为什么?”
“她们以为是我在方案把她们的名字抹掉了。”
乔时翊又问:“她们怎么知道的?”
丁夏宜觉得他刚刚没在认真听,又解答了一遍,“罗丹在设计部只点了我的名字。”
乔时翊:“你和她的关系好么?”
“不算好,”丁夏宜实话实说,“刚到公司第一天她因为我免二试进来的,还对我阴阳怪气好一段时间。”
乔时翊低头看她,“妹妹,牙齿有蛀牙应该立即采取措施,否则周边的牙齿也都跟着坏掉了。”
丁夏宜一脸茫然,也不知是刚运动后智力跟不上还是真想不出法子,“可是我该采用什么措施?”
“对症下药。”
乔时翊没有告诉丁夏宜该怎么做,但从他提问的几个问题中丁夏宜似乎寻到了解决方法。
乔时翊见她眼底跃过一丝灵光,便没再就罗丹的事说下去,反而吐槽道,“陆远洲不管吗?”
丁夏宜怕影响公司的投资,找急忙慌解释,“陆远洲去佛罗伦萨了,没在公司。”
再者说了,这些女生之间的心机较量,陆远洲参与了会更有争议性。
乔时翊不以为然,嗤笑了下,“在他的公司待的这么不舒服不如趁早跳槽,我可以给你介绍。”
丁夏宜听言坐了起来,一脸正色,“我可以靠你,也可以一句话让你给我安排更好的工作,可是这样的意义又在哪?”
乔时翊靠坐在床头,眉目含笑地看着面前板着脸一本正经和他说话的姑娘。
他没说话,她继续说:“我想靠自己努力,而不是让别人看到我就说我是靠乔时翊才来的这家公司。”
乔时翊点头赞同,“是哥哥说错话了。”
他只正经了一秒,眉目就又攀附起涌动的容光,“哥哥知道妹妹很有实力,不如先努力让我看看?”
说话间,他把丁夏宜拎到双腿上,一手护在她腰侧一手在小布中空出的洞里勾稔,触感轻柔带着丁夏宜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你来动。”
露台外的枝头时而停歇几只小鸟,时而被传出的声音惊扰飞走。
微风吹过,后花园凉亭上攀附着的紫藤随风摇曳,左右摇摆的姿态宛如屋内起伏的身影,这一夜,露台外的声控灯整夜未熄。
作者有话说:
一切罪恶来源:金框眼镜
第二天的乔老板:全城的金框眼镜都买来!
第35章 巧舌如簧
◎学坏了,都学会调戏哥哥了。◎
经过两晚深入了解, 严嘉泽自认为和周舒意的关系已经是朋友往上了,可没想到在船屋那晚的第二天,周舒意又跑了。
严嘉泽作为严氏地产集团的独生子, 从小到大含着金汤匙只有被巴结的份儿, 哪有这样被同一个女生摆了两道的经历。
那晚过后, 他花重金找人去查周舒意的下落,终于功夫不负有钱人。
他们在宁城相遇了。
严嘉泽到宁城处理车队事宜, 晚上同队友到醉仙阁吃饭, 大伙人聊起比赛时的战况个个激情澎湃, 酒杯空了一次又一次, 没一会儿的功夫四五瓶洋的下肚。
后来不知是谁聊起船屋那晚尚芸笛带来的几个模特是下一场比赛的赛车宝贝, 微醺的严嘉泽脑海浮现那晚缠绵的场景,借口去洗手间出了包厢。
关上包厢门, 严嘉泽拢手点火, 齿轮划开一道绿色火焰点燃嘴边的烟, 他一手闲散地揣进裤兜,一手握着打火机玩着朝走廊尽头的露台走去, 却在听见左侧包厢里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左侧其中一间包厢因服务员上菜房门半开着,主位旁的女人一袭红裙十分抢眼, 以至于严嘉泽一偏头就看见了她。
女人端着酒杯和主位的男人相碰, 仰头,饮尽。
男人似乎还不尽兴, 给她倒了一杯透明的液体推给她,“周小姐和你父亲一样是个爽快人,既然上了酒桌就要知道酒桌的规矩, 区区一杯红酒是拉不了投资的, 要不这样, 你把这壶白的喝完,我就给你们周家一个机会,怎么样?”
周舒意看见他推过来的白酒杯时,唇角的笑募得一僵,只一秒,她又拉起了一道笑,谄媚地对男人说,“我是个女孩子,你们酒桌的规矩自然是不懂的,我听说王董最为绅士,不知王董是不是可以赏个脸呢?”
严嘉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周舒意说完,那个老男人的手搭在她肩上,相比他的动作,刚才周舒意谄媚的语气更让严嘉泽不爽。
被称为王董的男人表情猥琐,一脸我懂的样子对周舒意挤眉弄眼的,“赏脸当然可以,但我都给周小姐倒酒了,你不喝就不礼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