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与你热恋——一一个枕头【完结】
时间:2023-07-22 14:39:02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陆祁迟的脸仍然英俊立体,高高的鼻梁和眉骨都是恰到好处,只是下眼睑处一片鸦青。
  是因为没有睡够,陪她来医院。
  她心底软了软,不得不说,陆祁迟温柔又糙汉的样子实在是太撩人了。
  阮舒说完话,陆祁迟没有关掉声音,所以他的那句回复显然也被听到了。
  然后听筒就炸开了!
  为首的是刚刚那位女生,只不过没有了夹子音:“我的天,不过打野哥哥的声音也超好听。”
  “操!老子半夜打个游戏还要被虐。”
  “行了行了,还玩不玩了,谁知道是不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
  “就是,‘秀恩爱分的快’这句话没听说过吗?”
  陆祁迟听了几句,把声音关掉。
  一波团战,推了高地塔,一鼓作气把水晶炸掉。
  随着“Victory”声音的响起,游戏结束。
  陆祁迟抬眼看吊瓶,里面液体已经见了底,他起身去护士站就护士,给阮舒换了瓶子。
  第二瓶没有上一瓶多,看起来也就250毫升的样子,估计一会儿就结束了。
  陆祁迟坐着没有再打开手机。
  阮舒问:“不玩了?”
  陆祁迟双手放到后脑勺处,头微微仰起,闭上了眼:“不玩了,困,你自己看着点。”
  “好,你睡吧。”
  因为是仰着头的姿势,脖子上的喉结十分明显。
  就因为这个喉结,晚上她喝醉以后发生的事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
  她记得自己应该是摸了摸那个喉结,然后两人还亲吻来着,亲着亲着就被抱到了床上。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陆祁迟竟然开始哄她睡觉。
  !!!
  ???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还能勉强说他当时喝醉了,再加上临时有事所以停下来。
  可这一次他总共才喝了不到一瓶啤酒吧?
  阮舒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看看陆祁迟。
  脑子里全是问号。
  要说她没有魅力吧,那陆祁迟不可能亲她,况且每次都亲的那么凶,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不行。
  想到这,阮舒看向陆祁迟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了些怜悯。
  她开始替陆祁迟担心,长得这么帅又有什么用呢。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实质。
  陆祁迟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身边的人一刻也不消停,不是扭头看他就是唉声叹气。
  他睁开双眸,眼神摄住她:“怎么了?”
  阮舒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话没经过大脑就说出了口:“陆祁迟,明天我给你炖十全大补汤。”
  陆祁迟:???这又是作的哪门子的妖。
  “遇到这种事情,你不要自卑,该看医生就得看医生,兴许能治。”阮舒关切道。
  陆祁迟挑了挑眉,看向她的手背,语气淡淡道:“你没事儿吧?现在来医院看医生的是谁啊?”
  好像是她。
  阮舒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够他,却够不着。
  陆祁迟怕她动作太大跑针,于是侧了身子让她成功搭上他的肩。
  阮舒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跟他说悄悄话。
  “咱俩情况不一样,我这个明天就能好,你这个变数太大了,要是实在不行以后就买点小玩具,想生孩子就问问能不能试管,要相信,方法总比困难多。”
  陆祁迟听她小嘴叭叭,说的一套一套的。
  听到最后大概能猜出来这姑娘说的是什么事了。
  陆祁迟简直要气笑了,这姑娘生着病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阮舒。”他撩起眼皮问她,“你跟我结婚是为了什么?”
  阮舒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跳到这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则么回答。
  陆祁迟也没指望着她回答,懒懒散散接着开口:“说是让我帮你,其实都是假的吧?最终目的是馋我身子?嗯?”
  阮舒瞪大眼睛。
  什么?玩意儿???
  他在说什么鬼话?
  紧接着,陆祁迟又补了一句:“要不然你老关心我行不行的干什么?是不是担心我满足不了你?”
第44章 可甜了
  阮舒一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放心,等你下次再投怀送抱的时候一定满足你。”陆祁迟又懒洋洋补充道。
  说完,勾了勾唇,又闭上眼睛。
  见他这副模样,阮舒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了嘴里。
  行吧,姑且让他占占便宜,谁让人家今天受累了呢。
  医院里安静无比,不远处一直在哭闹的小朋友现在已经阂上了眼睛,呼呼睡着了,孩子母亲在旁边仍是一脸关切,时不时就伸手触碰一下小朋友的额头,测试一下温度。
  在她记忆里,父母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小时候也有一次生病,正好赶上公司收购,张书仪脱不开身,而阮天原也要去出差,家里只有她自己跟保姆两个人。
  她难受到半夜,委屈巴巴地给张书仪打电话。
  电话接通,她哑着声音开口:“妈妈,你能早点回来吗?”
  她知道妈妈在忙,也没想着她真的能回来,只期盼妈妈能哄哄她,哪怕只有一句。
  可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张书仪没什么感情的声音:“阮舒,你什么时候能体谅一下妈妈,妈妈因为公司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找你爸爸。”
  阮舒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挂了电话,给爸爸也打电话。
  还是一样的回答。
  在这一刻,她觉着自己就是被世界抛弃的那个。
  她一直哭到眼睛睁不开才睡过去,第二天保姆做完早饭,看她一直不下来也不去上学,才知道她已经发烧了一晚上。
  保姆着急忙慌的把她送到医院,在路上阮舒睁开哭的红肿的眼睛问:“许阿姨,天底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吗?”
  许凤兰看着这孩子一阵心疼,可她又没有立场去评价什么,只能模棱两可道:“你爸爸妈妈在赚钱给你买玩具啊。”
  阮舒扯了扯嘴角:“可是我不想要玩具。”
  后来,张书仪跟阮天原回来还因为这事大吵了一架,两人都在埋怨对方自私不顾家。
  阮舒自己走去厨房倒了一杯凉水,将手里的药吞服,一脸冷漠的回到自己房间,将门关上。
  连带着他们的争吵也被关到门外。
  可能是身体难受确实会勾出来心底的委屈来,阮舒低头自嘲地笑了笑,不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中。
  她翻出手机看了会儿,困意上涌,又抬头看吊瓶,发现里面还有大半瓶液体,想着眯一会儿应该没事。
  于是,便学着陆祁迟的样子倚在椅背上闭了眼。
  再清醒时,吊瓶已经不见了,连手上的针头都被拔走。
  而她对此毫无察觉。
  “醒了?”陆祁迟开口。
  阮舒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体,微一点头,看向手背上的医用胶带问:“什么时候拔的?”
  陆祁迟弓着腰坐在长条椅上,可能是缺觉,神色有些惫懒,“就在你睡觉打呼的时候。”
  阮舒皱眉,不信他的话,“我怎么可能打呼?”
  “不信算了。”陆祁迟起身,把开的药装好,“走了,回家再睡。”
  第二天是周六,阮舒不用上班,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
  补过觉以后整个人都有了精气神,伸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见三人小群里已经好几条消息。
  阮舒顺着时间往上划,意思是原本楚玥今天要到,结果临时有事还得等几天,所以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
  这就意味着,阮舒今天一点事儿也没有。
  她伸了个懒腰,找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穿,去后面洗漱完才去外间。
  外间只有虎子正在整理零备件。
  阮舒往旁边的维修间去,里面站着个客户,看起来跟陆祁迟很熟识。
  陆祁迟穿着有些脏污的工装,正蹲在地沟里盯着汽车底盘看。
  “你看我底盘严不严重?”他问。
  陆祁迟看了眼,又伸手摸了摸:“有点变形,不过没有渗油。”
  说完他从地沟出来,眼角瞥见阮舒。
  阮舒展开一个笑,跟他打招呼:“中午好,你忙吧,我就过来看看。”
  陆祁迟点了点头,对她说:“厨房留着饭,要是饿了就去吃,别忘了吃药。”
  “好。”
  阮舒说完就看见陆祁迟半边身子进到车里,一脚踩着油门,手上扶着方向盘,发动机发出越来越重的轰鸣声。
  来回重复了几次,也不知道这是在检查什么。
  然后他又拿了扳手等工具,钻到地沟里把车底盘拆开。
  这还是阮舒第一次见陆祁迟工作的样子。
  他干活很麻利也认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客户说着话,有什么问题都说的很清楚,人家想要换个胎,他说没必要补一补就好了。
  阮舒莞尔,怎么做生意这么实在呢。
  她又看了一会儿,听见张铭宇的声音。
  扭头望去,就看见张铭宇拿着蒲扇坐在对面水果摊前挑西瓜。
  她走到他身后拍拍他肩膀,打招呼:“宇哥。”
  张铭宇看见她,乐呵呵道:“想不想吃西瓜,挑一个,宇哥付钱。”
  阮舒一听,也乐了,应了声“好”,装模做样地拍了拍水果摊上的西瓜。
  但是在她听来这声音都差不多。
  “包甜,不甜不要钱。”水果摊的阿婆随便抱了一个,用刀划了一个三角形的口,里面的瓜瓤红通通的,阿婆把这一小块递给阮舒:“尝尝。”
  阮舒接过那一小块西瓜吃了口,对着张铭宇点头,还真挺甜的。
  张铭宇见状利落地付了钱,走前还不忘说:“我回去就吃,不甜真回来退啊。”
  “放心吧,坑不了你小子。”
  张铭宇直接把西瓜抱到了休息室的桌子上,阮舒就跟在他后面,看见他用刀分成两半,一半放到冰箱里,另一半切成了大小均一的扇形。
  阮舒一手拿着一块西瓜,走出休息室,对正在干活的虎子说:“里面有西瓜,先吃一块,吃完再忙。”
  说完,脚步没停,往维修间走。
  陆祁迟还在鼓捣车,这回把轮胎都卸了下来。
  阮舒把其中一块给客户,客户接过来道了声谢。
  另一块给陆祁迟,只不过他手上黑漆漆一片,没办法拿。
  “先放着吧,一会儿忙完我过去吃。”
  阮舒往前一步,直接把西瓜递到他嘴边,笑意盈盈道:“你先尝尝,可甜了。”
第45章 你不会是卧底吧?
  陆祁迟眉心动了动,目光深邃地望了她一眼。
  阮舒看他没动作,催促道:“真的,你快吃呀。”
  陆祁迟低头吃了口。
  “是不是可甜了?”
  阮舒问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讨夸奖的小朋友。
  “甜。”
  阮舒这才满意,“那我给你拿回去了,你忙完别忘了吃。”
  等阮舒回去,那客户才调侃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女朋友这么漂亮。”
  陆祁迟没否认,弯了弯唇,一直盯着阮舒的背影,直至她走进休息室后才收回目光。
  虎子吃了两块西瓜后又出去干活。
  休息室里只剩了阮舒跟张铭宇,两人吃着西瓜吹着空调,生活好不惬意。
  同样是开门时,怎么张铭宇这店开的就这么随意。
  阮舒纳闷:“你不用看店吗?”
  张铭宇摇头:“不用,我那没人。”
  阮舒稀奇,怎么把店里没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张铭宇下一句话就解释了她的疑惑。
  “我不指望着店铺挣钱,毕竟这一排房子都是我的。”
  阮舒瞠目结舌:“意思是,陆祁迟每个月需要交的房租是给你呀?”
  “对啊。”张铭宇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得意开口,“我就是传说中的包租公。”
  “那陆祁迟一个月房租多少?”
  “友情价,一年十万。”
  阮舒一听这价格,脸色有点不好看。
  —我…大学没读完,身上欠着债,只有一个破门市,不管赔赚都得按时交房租。
  这是陆祁迟之前说的话。
  张铭宇:“你不看看他这多大地方,三间临街店铺,还带着后院,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价格。”
  阮舒不听他解释,拿了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关了,“你这么有钱还蹭别人家的空调?回自己家吹去!”
  张铭宇好笑道:“哟,阮小舒,不带这么白眼狼的吧,你手里的西瓜还是我买的呢。”
  阮舒把托盘里的西瓜端给张铭宇,“拿着你的西瓜一块走吧。”
  张铭宇偏就不走了,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
  他还真想看看阮舒这姑娘能怎么办。
  谁知阮舒也不跟他争论,看了他一眼,笑着扔下一句话:“那宇哥你就自己在这热着吧,我去你店里吹空调。”
  临走前还把空调遥控器也拿走了。
  “嘿,这小丫头片子。”张铭宇掐腰站着,头回觉着这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办事儿挺出其不意的。
  怪不得陆祁迟被拿捏的死死的。
  他自己在休息室坐了会儿真是有点热,只能端着西瓜盘回自己店里。
  阮舒坐在理发店门口的收银台处玩手机,屋里空调打到了22度。
  出门温度都到了40度,现在一进屋,张铭宇直接打了个寒颤。
  “你这温度开的也太低了点。”张铭宇走到空调前把温度升高,“空调电费才几个钱,值当的让你这样?”
  阮舒十分诚恳地点头:“值当的。”
  张铭宇:……
  从这以后,阮舒每回觉着热了就跑到张铭宇店里吹空调,绝不浪费陆祁迟一度电。
  当然晚上睡觉除外。
  现下她坐在收银台托着腮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遮阳伞下摆摊的阿婆、蹲在一旁三两个玩耍的稚童、忙碌穿行的路人……
  她以前好像还真没有专门注意过这种带着市井烟火气的街道。
  把这一幕搬到宋朝,也许就变成了名画《清明上河图》中的一幕。
  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每次到了岁月静好的时候,往往就会有一些奇怪的人打破这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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