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娇软!病娇反派馋疯了——年年养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16 14:39:38

  二人聊了一会儿,便有内侍过来,说是让她们出来一趟,拿太子准备的中秋礼。
  同辈人中,太子年岁最长。逢年过节,太子身为长兄,都会给他们这些弟弟妹妹准备礼物。嘉懿公主早习惯了太子的大方,欣然起身,“也不知道皇兄今年准备了什么礼物。”
  太子在福禄宫外等待二人。嘉懿公主得到了一只玉镯,舒窈则得到了一支金簪,是兔子的造型。
  李明寂一身黑色劲衣,原本默然守在舒窈几步之外,看见发簪,剑眉轻轻挑起。
  嘉懿公主也在笑:“这也太巧了,昨夜舒窈才得了一支玉兔金簪,怎么皇兄你又送她一支?”
  “……得到了?”
  太子这才注意到舒窈发间的金簪,失神一瞬,脸上又很快恢复笑意,“只是想到窈窈表妹可能喜欢,孤才让人买下。”
  嘉懿公主没发现他的异样:“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那春江花月楼主人中了什么邪,非要送金簪给她。”
  她还是相信眼见为实,舒窈连那楼主什么样都说不出来,肯定是自己买下之后编出来忽悠她的。
  当然,作为讲义气的表姐,她自然不可能在太子面前落了舒窈面子。
  舒窈掐了嘉懿公主一下,笑容乖巧:“谢谢表哥。”
  她簪子都戴不完,怎么这一个个都赶着送她簪子?真是让人烦恼。
  嘉懿公主与舒窈一样,都对这个年长她许多的皇兄有些敬畏。但刚得了皇兄好处,总不免犯老毛病,叽叽喳喳起来:“皇兄你忙于政务,昨晚应该没出门吧?你不知道那春江花月楼有多热闹。”
  太子笑了笑:“说得孤也好奇了。下次有这样的活动,便告知孤一声吧。”
  很快有内侍传唤,太子不便多留,转身之际,看了舒窈身后的李明寂一眼。
  这侍卫面如冠玉,倒是生了一张讨小娘子欢心的好相貌,也难怪舒窈时刻要将他带在身边。然而太子还是奇怪,李侍郎那样的儒生,如何培养出这种庶子?
  “中秋月会热闹归热闹,我却觉得噱头居多,商人牟利的手段而已。他们掌柜更是不知好歹……”
  太子前脚离开,身后却响起不和谐的交谈。舒窈回过头,看见谢彦舟与几个王孙公子走在一起,语气随意中带着傲慢:“总之,本世子不会去第二次。”
  “哟,怎么是谢世子?”
  嘉懿公主原先就看不惯谢彦舟,得知舒窈也讨厌他,演都不想演了,冷嘲热讽起来:“谢世子昨晚也去了春江花月楼啊?”
  谢彦舟没想到能在这碰见嘉懿公主,她和舒窈玩得好,性格却比舒窈恶劣许多,最喜欢捉弄人。
  “本世子昨夜与友人同游春江花月楼,有问题?”
  “友人?”嘉懿公主笑出声,“谢世子,你就别装了,我跟窈窈都看见了,到底是你的友人,还是你的新相好?”
第45章 意外
  “你!”
  谢彦舟气到语塞,嘉懿公主脾气这么差,难怪年过十五都没定亲。
  他自然只将舒宁悠视作友人,是红颜知己一般的存在,嘉懿公主怎么能用相好这种词?这分明是玷污了他与舒宁悠的关系!
  “窈窈……”
  谢彦舟正要伸手去拉舒窈,漆黑的剑柄横在他面前,他定睛一看,拦住他的,竟是舒窈身边那个叫李明寂的侍卫。
  这样的宴会本就不得佩刀入场,也就只有雍帝纵容舒窈,允许她的贴身侍卫破例。一想到舒窈再三维护这个侍卫,谢彦舟只觉得心头冒火,冷声道:“让开!”
  “属下只负责保护郡主,”李明寂纹丝不动,嗓音淡淡,“还请世子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几个友人也没想到居然能遇上这种闹剧,面面相觑,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他们还记得那次秋猎的事,虽然消息已经被压下,可绝大多数人都是看着谢彦舟把衣衫不整的舒宁悠带出猎场的,难道这就是矛盾所在?
  舒窈早就懒得与谢彦舟周旋,一眼没看她,挽住嘉懿公主的手,“阿媛,宴会要开始了,我们先进去。谢世子喜欢大喊大叫,就随他去。”
  嘉懿公主只觉得心情舒畅,一进福禄宫,便按捺不住,拉着舒窈道,“你这侍卫还算有点本事。我早看不惯谢彦舟,真怕你嫁给他,幸好没有。”
  谢彦舟刚愎自用,仗着自己的身份,小时候没少欺负人。要不是都说他是舒窈的未婚夫,她才不会对谢彦舟好言相向。忍了这么多年,总算扬眉吐气。
  “我怎么会嫁给他?”
  许是觉得自己气势不够,舒窈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才不想嫁人呢!”
  身后,李明寂脚步一顿。
  她的豪言壮语让嘉懿公主咯咯直笑,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也不想嫁人,以后我们一块养面首,等我玩够了,把好看的都送你。”
  舒窈瞪直了眼:“你只给我挑剩下的?”
  “这还不够?那你还想怎么样,”嘉懿公主不满,“你可别惹我生气,不然我一个都不给你。”
  “我可不稀罕你的面首,还没我的侍卫好看。”
  嘉懿公主啧了一声,忽然压低声音,神秘道:“光好看有什么用,我可看过那些记载前朝公主生活的话本子,说是选侍卫要看这些地方……”
  舒窈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那些怪梦了。嘉懿公主的描述唤起了她的回忆,她的脸颊愈发烫了起来。
  “这都害羞?舒窈,你也太容易脸红了。”
  舒窈懒得跟她解释。
  她暗暗咬牙,安逸的生活过了太久,差点忘记找那梦里的登徒子。现在她有一支亲卫军,还有贴身侍卫,早晚把那人揪出来!
  二人走向女子席位,路过舒宁悠的座位。舒宁悠本柔着声音与身边的贵女打好关系,看见舒窈发髻里摇曳的金簪,目光忽地一紧。
  这不是伙计娘子拒绝出售的那一支吗?
  舒宁悠的大脑轰鸣一声,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这簪子怎么像话本子写的那样,又来到了舒窈手中?掌柜说这是给贵人准备的。也就是说,她来到春江花月楼之前,舒窈已经得到了这支发簪?
  她手指攥紧,内心妒恨不已,舒窈怎么总是有这般好运……
  宴会不久后开场,雍帝与皇后端坐于主位,歌舞奏乐不绝于耳。
  如今的皇后窦氏是雍帝发妻,从皇子妃一路走来,与雍帝相敬如宾,膝下育有太子。舒窈与这位舅母的关系便如与太子一般,只是客气,并不亲厚。
  旁人总称赞窦氏是贤妻良母,乃一国皇后的典范。舒窈却记得幼时撞见窦氏教导太子,手持戒尺,表情严肃,太子的掌心被打得皮开肉绽,窦氏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把年幼的她吓得不轻。
  此后她便视读书为洪水猛兽,夫子一板起脸她就开始哭,生怕夫子用戒尺打她。见到窦氏也绕着走,更不可能像对雍帝那样对她撒娇了。
  舒窈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听着歌舞,偶尔往嘴里塞几口点心。
  龙椅上的雍帝喝了几杯酒,兴致上来,点了太子与郑月瑶的名字。
  这位未来的太子妃,舒窈过去远远见过一面,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也是位教养优良的贵女。荥阳郑氏是五姓七族之一,郑月瑶与太子门当户对,在很早便被定为太子妃人选。
  “你二人定亲已久,也该到完婚的时候,”雍帝摸了摸下巴,欣慰地看着这一对璧人,“朕不日便赐下圣旨,让钦天监为你们选个良辰吉日吧。”
  雍帝即将迈入知天命之年,虽然有四个孩子,但没有一个成婚,他自然也会羡慕那些儿孙满堂的臣子,想像他们一样有子孙承欢膝下。
  太子与郑月瑶齐齐跪下谢恩。
  舒窈这一回倒是看清了郑月瑶的脸,是个如皇后一般贤淑秀气的贵女。她双颊泛粉,显然对婚事充满期待,相比起来,太子的反应就平静许多。
  他与郑月瑶也是青梅竹马一路走来,不过,太子脾气这么好,应当不会像她与谢彦舟这样,一见面就吵架。
  酒过三巡,大臣陆续离开,舒窈见时辰差不多,也准备回华羲宫,正要起身,却听见太后的咳嗽声。
  “外祖母?”
  “哀家……咳……”
  太后扶着桌子,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眼前一黑。“啪”地一声,手中的银箸跌落在地。
  “母后!”
  “太后!”
  四下乱作一团,宫人们手忙脚乱,把晕倒的太后扶了起来。
  ……
  延寿宫。
  到处弥漫着中草药味,太医们进进出出,焦头烂额。
  卧房的门紧闭,只有雍帝在床边陪同。舒窈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心焦如焚。
  “郡主。”
  李明寂低唤一声,见小郡主抬起头,果然两眼红红,眼眶泛着泪花,连下唇都被咬出了牙印。
  “李明寂……”
  她呜嘤一声,好似泄了一身的力气,垂头丧气地靠在李明寂身上,“李明寂,我好担心外祖母,她究竟怎么了?”
第46章 护短
  太后是将门之女,自幼习武,虽不如男子般成天耍刀弄枪,却也身体康健,过去秋猎,先帝便喜欢让她随行。
  舒窈仍然记得前些天太后险些呕吐的事。过去也没听说外祖母有什么肠胃上的毛病,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严重?
  李明寂抬起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皱褶,嗓音平稳,“郡主放心,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他前世虽不如现在在皇宫当值,却记得直到他死前,太后都在世,料想这病虽然来势汹汹,却不足以致命。
  李明寂沉稳的嗓音令舒窈宽心不少。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李明寂始终波澜不惊,他到底是怎么练出这种心境的?
  舒窈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李明寂微怔,而后笑着摇头,“郡主为何觉得我一直冷静沉稳?”
  他只是从幼时起,就习惯了忍耐和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这样的人,一旦失控,便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明寂仍然记得舒窈去世那一夜,他几乎杀红了眼。然而鲜血并未挽回舒窈,也没有让他清醒,因此他杀完了人,又以同样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窈窈?”
  听见熟悉的声音,舒窈回过头,看见谢彦舟站在不远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谢彦舟阴沉着脸,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担心舒窈情绪失控,好心赶来延寿宫陪她,可他看见了什么?看见舒窈红着眼睛,这不知好歹的侍卫居然还伸手碰她的脸!
  “窈窈,你听我一句劝,这侍卫图谋不轨,留在你身边只会酿成大错,我今晚便替你收拾他!”
  数日挑衅让谢彦舟几乎失去理智,倘若现在他手里有武器,早已刺入李明寂的胸膛。但他依然没有客气,袖子一挽,拳头迎面就要砸下。
  舒窈冷静道:“拦住他。”
  话音刚落,藏在暗处的亲卫军齐齐现身,隔开舒窈与谢彦舟,舒窈则以保护的姿态挡在李明寂身前。
  李明寂温声道:“郡主,我与谢世子之间,可能只是有些误会。”
  谢彦舟面色铁青:“窈窈你不要听他的谗言佞语……”
  “谢彦舟,该反思的应该是你。”
  少女眼睫还挂着泪珠,神色却冷如霜雪,“他是我亲自选的贴身侍卫,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动手?”
  “我们……我们……”
  谢彦舟一句“我们是未婚夫妻”在嘴里打转,却迟迟说不出口。什么未婚夫妻?只有外人打趣,却从未被正式承认过的未婚夫妻吗?
  可家里人分明从小就告诉他,舒窈会成为他的妻子,就像太子与郑月瑶一样,否则雍帝怎么将他安排为太子伴读,还允许他陪伴在舒窈身边?
  “昨夜我确实与舒宁悠同游了春江花月楼。可我只将她视作普通朋友,窈窈,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
  “谢彦舟。”
  谢彦舟一句话未曾说完,便被舒窈打断。他身躯一震,想要踏出一步,却被这些高大威猛的亲卫军拦下,对上舒窈陌生的目光:
  “你看好了,这就是你与本郡主必须保持的距离。往后你再在本郡主面前越界,别怪本郡主的亲卫军不客气!”
  重重叠叠人影中,谢彦舟看见内侍前来通传,舒窈变了脸色,毫无留恋地转过身,走进延寿宫。
  谢彦舟幼时常来皇宫,他还记得当时与舒窈在此处嬉戏玩闹。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最喜欢鼓着张包子脸,盛气凌人地指挥他做事。
  眼前好像有一阵风吹过,将什么东西越吹越远。谢彦舟视线模糊,想起今晚太子与郑月瑶被赐婚,陡然精神起来:
  “一定是因为我一直没有上门提亲,窈窈才对我有怨,”他喃喃自语,“放心,聘礼我早就准备好了,我马上就进宫求陛下赐婚!”
  ……
  延寿宫。
  药味刺鼻,舒窈往日最讨厌这种气味,此刻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快步向卧室走去。
  迎面差点撞上送药的宫人,将药碗打翻了一盏,舒窈直接端起托盘,“你去煎药,这里本郡主来。”
  宫人连忙道好。
  太后已经苏醒,两个女官陪护在床边。隔着纱帐,张胜守候在外。
  舒窈记得张胜也会些医术,以前她高烧不退,张胜也给她把过脉,难怪舅舅会这么信任他。
  然而梦中自己的惨状让舒窈实在无法直面张胜,她低下头,避开与张胜对视,问道:“舅舅呢?”
  “陛下仁孝,与太医一起去取药了。”张胜淡声道。
  舒窈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实在不让人舒服,舅舅是君,他是臣,何况他才比舅舅大几岁,怎么像太傅一样评价起舅舅来了?也就舅舅脾气好,还留他在身边。
  她撩开门帘,喊道,“外祖母!”
  太后慈爱笑道:“窈窈。”
  她的嗓音还泛着哑,捂着唇咳嗽了几声,“进来吧,哀家这一把老骨头,让你们担心了。”
  一众皇室子女中,她最心疼的便是舒窈。她是庶女,知道爹不疼娘不爱的滋味,因此对幼时便失去母亲的舒窈多有疼爱。
  “外祖母才不老呢,”舒窈嘟囔一声,把药端给太后,“您快喝,再不喝就凉了。”
  “怎么还要你这个小娘子盯着哀家吃药……”
  太后无奈一笑,接过药碗,慢慢饮下。
  药才喝下一半,太后手劲一松,乌黑的药汁打翻一床。她苍白着脸,掐住喉咙,猛地呕吐起来,素白的寝衣上居然还沾了些许血渍。
  “外祖母!?”
  太后再次陷入昏迷,舒窈始料不及,吓得花容失色,抓着李明寂的袖子,嗓音娇颤:“太医呢?快去请太医……”
  门帘晃动,张胜大步走进,“太医们治了半宿,怎么郡主一来,太后娘娘就出了事?”
  舒窈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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