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她穿衣,为她挽发。
这是一套粉色的衣裙,布料上乘,裙上用鹅黄染着梨花,花朵的边缘处,走着细细的金线,瞧着既精细又贵气。
薄砚将那衣裙拿起,却被姜知离给拦了下来。
她轻咳一声,瞧向放衣服的小包,提醒道:“你还忘了些别的。”
她现在只穿着中衣,十分不舒服。
方才她看到,那衣裙之下,放着一个湖蓝色的肚兜……
薄砚顺着姜知离的视线瞧去,黑眸刹时变得深沉。
那湖蓝颜色肚兜很小,怕是跟他的手掌差不多,那肚兜上绣着戏水的鸳鸯,栩栩如生。
一想到他要为知知将这穿上,他的热潮,便又涌了上来。
“薄砚,你快些……”姜知离的声线,也染上几分羞涩。
她是有些饿了的。
薄砚喉结微滚,他将那湖蓝色的肚兜拿起。
入手的触感柔软无比。
薄砚的心,不禁狂跳。
这小小一片,若是知知穿上,应当美极。
姜知离等得有些不耐烦,她将中衣拉开。
那白色的中衣,刹时自她肩膀滑落。
幽幽烛光下,薄砚只觉眼前令他心绪难安,为了克制住自己,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瞧。
他将那湖蓝色的,小小一片的布料,小心又虔诚的帮姜知离穿上,而后,才抬眼匆匆一瞥,便又将视线移开。
他觉得,他快要爆炸。
薄砚只觉帮姜知离穿衣,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片刻后。
薄砚终于帮姜知离把衣裙穿好,此时的他,额头处已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多多在姜知离脑海中感慨:{啧,这刚开荤的男人,真的是无时无刻都支棱着的,好在这薄砚的定力强悍,不然宿主你根本别想吃饭了。}
姜知离:“……”
这时,薄砚蹲下了身子,他手中拿着绣花鞋。
“知知,抬脚。”
瞧着姜知离那白嫩脚丫,薄砚只觉得心头满足又开心。
除去肚兜,有什么事,能比帮心爱之人穿鞋,要更开心的呢。
待鞋穿好后,端着饭菜的下人也敲响了房门。
姜知离一天没吃东西,此时闻着饭菜的香气,只觉饥饿非常。
她抬脚便朝着桌子的方向走去。
瞧着姜知离的动作,薄砚皱了皱眉,紧紧跟了上去。
下人们很快便将菜布置好,退了出去。
薄砚瞧着坐在椅子上,正埋头吃饭的姜知离,一把便将她抱至腿上。
“我来喂你,”薄砚把姜知离手中的碗筷抢了过来。
姜知离:“……”
这跟粘人的大狗,有什么区别!
给姜知离喂过饭后,薄砚便将筷子一放,抱着人又去了床榻。
这一次,便是三天。
期间就连吃饭,都是由薄砚端去了床上,不再准她下床。
姜知离是彻底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三日过后,第四日的一大早。
薄砚神采奕奕,姜知离快散了架。
多多不禁感叹:{宿主,你这生子丹实在是用的有些亏啊,这三天的任务物品,早就外溢了。}
姜知离瞧着头顶的白色帐幔,她虚弱道:“多多,你闭嘴!”
{嘻嘻,我闭嘴。}多多的机械音有些欠揍。
姜知离也懒得跟它计较。
最近多多跟她的互动,稍稍频繁了些,说的话也比之前有人情味了一些。
可能在是升级过后,智商也跟着提升了?
姜知离并未多想,多多是她绑定的系统,多多能够提升,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姜知离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现在浑身酸痛,躺着要舒服些,但更她怕薄砚回来后,见她未起床又带着她……
也幸好她这身子,是用各种丹药改造过的,不然根本承受不住薄砚这般折腾。
姜知离起床后,稍稍活动了下身子,这才将书房的门给拉开。
守在门口的青松,见门打开,他立刻瞧了过去。
只见一个同姜公子长相,有着八九分相似的女子站在门口,女子容貌绮丽,浑身都像是在发着光一般。
姜知离瞧见青松,她笑了笑:“青松,能帮我拿点吃的吗?”
她都快饿死了。
青松张大了嘴,眼神发直。
这位姑娘怎会知晓他的名字……
这时,刚下朝的薄砚走了过来。
只见他身穿银色战甲,面色严肃中透着森然。
薄砚走至姜知离身旁,语气沉沉:“知知,我要上战场了。”
第82章 嗜血恨女的摄政王31
他走至姜知离身旁,语气沉沉:“知知,我要上战场了。”
昨天夜里,西燕正式带人开始攻打边关,现下时机正好,他需赶去边关!
姜知离心头一怔,她瞧向薄砚:“你何时去?”
她不会成寡妇吧?
薄砚摸了摸姜知离垂在肩头的青丝:“现下便去。”
说罢,他又把姜知离搂进怀中,低声询问:“知知,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往边关?”
姜知离感受着薄砚身上冷硬的盔甲,她摸了摸肚子。
“我想先用膳。”
薄砚神情一顿,他瞧了眼青松,示意对方去传早膳。
***
书房内的桌旁。
姜知离吃着香糯的牛肉,薄砚坐在一旁帮她布菜。
待她吃饱喝足,薄砚这才拉着她的手,再次询问:“知知,你可愿意与我一同上战场。
你放心,此去根本不会有危险。”
那西燕根本敌不过他。
姜知离瞧着薄砚,她轻声道:“薄砚,我是西燕七公主,你就不怕带我上战场后,我做出什么事来?”
她不相信薄砚没想过这个问题。
姜知离话音刚落,薄砚便将她搂进怀中。
她的头顶,传来男人低哑声线:“你是西燕七公主又如何?你入了我摄政王府,便就是我的人了,同那西燕再无干系。
你孤身一人在羽国,又能做得了什么?你肯里应外合,你的那些皇兄、皇妹肯信你?
若你是在是想回西燕,那便等我将那西燕打下来,你想回那便再回。”
姜知离:“……”
扎心,但又说得没错。
原身就是透明人一个。
{啧,又是一个恋爱脑!}多多有些感慨。
最终,薄砚带着姜知离往边关去了。
边关战事已起,那守在边关的战士,虽能与西燕抗衡,但想要一鼓作气,将西燕的边关破了,还是有些困难的。
薄砚养着的十万精锐,需速速支援。
在昨夜他收到边关来信时,他便将那十万精锐派了出去,现下那些士兵,已在前往边关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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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小路上,一群骏马飞奔而去。
其中一匹汗血马上,坐着姜知离与薄砚二人。
为了不使姜知离受伤,这马背上还特意垫上了软垫。
姜知离坐在薄砚怀中,感受着拂面的凉风,她双眼微眯,心头有些激动。
她还未上过战场呢。
“多多,我肚里的宝宝不会有事吧?”姜知离在脑海中询问多多。
虽然知道她所怀的宝宝十分顽强,但她还是想跟多多确认一下。
多多保证:{请宿主放心,别说骑马了,就是上战场杀敌,你的宝宝也不会有事的。}
姜知离唇角微勾。
她便放心了。
*****
经过七天七夜的赶路,薄砚同姜知离,终是到了边关。
羽国的边关,处处是戈壁,黄土漫天。
这边陲的城市,名叫郦城。
城中也处处是黄土,但百姓们的脸上,倒都是有笑颜的,街上虽不如京城那般繁盛,却也是热闹的。
朝廷每年都会往这边运送许多粮食,边关的守卫,不单单是靠士兵们的,还有一部分是要靠着城中的百姓。
西燕和羽国之间,在未正式开战前,两国的百姓,都是可互相来往的。
但去往西燕的城镇,却十分危险,稍不留意便会送了性命。
正是因为朝廷每年的粮食,才让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能冒险去往西燕的边陲,给羽国带来许多有用的信息。
城中随时都有士兵巡逻。
昨夜开战,城中已开始清理西燕人员。
薄砚和姜知离坐在马背上,走进城中。
姜知离的头上,裹着用来遮挡风沙的轻纱,只露出一双晶亮的水眸。
“累吗?知知,”薄砚忍不住亲了亲姜知离的发顶。
姜知离的语气有些兴奋:“我不累的。”
这漫天黄沙,她还是第一次瞧见。
“且在忍忍,从这城中穿过,便就是军营了。”
士兵们都扎营在城外。
这时,一个站在路边的年轻人,突然跪地高呼起来。
“是摄政王赶来了,我们的守护神来了!”
其他在百姓听见那年轻人的声音,也都瞧了过去,在看到马背之上,真的是薄砚时,也都跪了下来。
“我们郦城频受西燕骚扰,摄政王定要将那西燕打得节节败退!”
“摄政王是我们羽国最有谋略,最强壮的将军,定能让那西燕吃上一壶!”
……
这些百姓瞧见薄砚,皆是激动不已。
这是他们的守护神。
薄砚十三岁便来了边关,他带领羽国的将士,打过无数胜仗,边关的百姓,早已将他视为神明。
郦城百姓对薄砚本人的崇敬,甚至压过了朝廷。
薄砚骑着马,他只是朝着这些百姓微微颔首。
姜知离、瞧着这些激动的百姓,她将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有个战神爹爹,应当是也不错。
半个时辰后,薄砚和姜知离来到营区门口。
把守在门口的士兵,瞧见薄砚来了,赶紧跪了下去。
他语气十分激动:“摄政王!”
他们的战神来了,那帮西燕狗的死期将至!
“将门打开,”薄砚示意士兵。
他把姜知离往怀中搂了搂,旁人瞧着只以为他的怀中,是抱了个什么东西。
至于是人还是物品,那就瞧不甚清了。
营区大门打开,薄砚纵马直接去了主帐内。
主帐是将军休息的地方,里面十分大,薄砚来了后,这主账自然是归他住了。
早在来之前,薄砚便飞鸽传信,让守在这的周将军,把主账内好好装饰一番。
周将军有些疑惑,难不成摄政王是转了性?
他同摄政王在边关待了十来年,对方其不近女色,凡事从简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此次的战事关键,依照摄政王的性子,应当是将心思全然扑在西燕之上才是,而不是去关注什么主帐的内饰。
难不成是开了窍?
他可是知晓,摄政王从十三岁到现在的二十三岁,都是未开过荤的,不光是未开过,甚至对女子极其厌恶!
如今这般反常,倒有可能是与那女子有关。
说起女子,他周将军可是十分有经验,刚好近日来了一批军妓,他这就去帮摄政王挑上一挑!
***
姜知离是直接被薄砚给抱进帐中的。
主帐门口的守卫,在瞧见薄砚怀中抱着一女子时,忍不住暗想。
周将军当真是猜得不错。
姜知离骑了好几天的马,即便是有软垫,她的大腿也有些酸软。
进入帐中后,她便示意薄砚,将她放到那铺了狐狸皮的贵妃榻上。
现下已入秋,边关天气已有些寒凉,铺上皮毛倒也不觉闷热。
薄砚刚把姜知离放好,便听见一男子的声音传来。
“摄政王,小的来给您送美人儿了!”
【摄政王送个皇位给女主作聘礼,宝子们觉得怎么样?】
第83章 嗜血恨女的摄政王32
“摄政王,小的来给您送美人儿了!”
周将军声音洪亮,这一嗓子下来,连那站岗的士兵都听见了。
贵妃榻上的姜知离直起身子,她朝薄砚勾唇一笑:“摄政的属下当真是忠心,这刚到军营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人送来美人。”
薄砚只觉后背微凉。
知知现下的神情,令他有些发毛。
薄砚脱口而出:“知知,除了你,我根本不可能去瞧其他女子。”
被他瞧过的女子,大都去了乱葬岗……
薄砚话音刚落,周将军便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周将军三十有五,高八尺、四方脸、络腮胡,双眼似鹰,身上更是带着一股久久不散的血腥之气。
他同薄砚一样,都在边关待了整十年,边关尚不安稳,他至今未娶妻妾。
武将大多血气方刚,周将军亦是如此,军中都是男儿,想要泄火气,便只能寻那军妓。
而周将军身后,跟着的这名容色清丽的女子,便是新到的军妓。
这女子神色带着丝丝贵气,有那仕族小姐的做派。
军妓的身份有贱有低,这女子便是这批军妓中,身份最为特殊的一个。
她父亲原是朝中臣子,因受贿、欺压百姓无数,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被薄砚查出后直接问斩,其府中男眷或流放或充军,女眷则是被拉来做了军妓。
女子在周将军身后,她微微垂着头,眼底闪烁着屈辱。
周将军看向薄砚,他这时才瞧见其身旁,竟是坐着一位女子。
他心底一动,女子容貌倾城,也难怪王爷会特意嘱咐他好生布置主帐,就连帐中都点起了气味清淡的香炉。
还怪香的勒。
只是这女子,能伴王爷身侧,想必身世低微,若是京城贵女,是万不可能做出此举。
如此,那他为王爷献上军妓,倒也不算得罪。
周将军朝着薄砚行了个礼,又指了指身后的吴筱筱:“王爷,此女曾是吴家贵女,身份清白,倒可伺候王爷一番。
军中苦寒,此女也可侍奉王爷新得的姑娘。”
军中规矩,身份顶尖的军妓,是要献给最尊贵之人,王爷既是开了荤,那这吴筱筱自然得送入主帐。
周将军自觉开过荤的男子,是要十分频繁的,也更需要女子的侍奉,能够多上一人,那姑娘也能歇上一歇。
封建社会,男子为尊,寻常男子都理解不了一心一意,更何况这些手握重权的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