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光!楚王袖里藏了个三寸小萌妻/偏宠饲养:戾王的小娇包会砍鬼——嗷大喵【完结】
时间:2024-01-25 23:01:17

  谢浔霉运罩顶的名声传遍十里八村,杨威作为同村人,自然也是认得他的。
  出于读书人的那份清傲,杨威从来都没把谢浔放在眼里。
  更别说与谢浔打交道了。
  若非今日时间紧急不得不坐这辆车,他甚至不想跟谢浔有任何牵扯。
  因此杨威在说话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给谢浔一个。
  仿佛多看谢浔一眼,都会玷污了他作为读书人的高贵尊严。
  “这……”车夫为难地看向谢浔。
  谢浔还没说话,姜小小先一步开了口,对车夫道:“送他虽然比送我们赚得多,可送他,这车半道上会翻,到时候修车费算下来,你大概还得倒贴。”
  杨威一听,黑了脸,指着姜小小,“哪来的野丫头,张口就胡说八道不盼人好,你仔细烂舌根啊!”
  读书人本不信什么怪力乱神。
  可毕竟是考试,谁不想出门大吉?
  杨威已经连续半年考试挂尾巴上了。
  夫子说,如果他的成绩再提不上来,明年童生试他就没戏。
  杨威当然着急,毕竟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能去鹿鸣书院上学,将来一定是有出息的。
  就连杨威自己,也这么认为。
  鹿鸣书院的招生条件十分苛刻,除了能考到让人怀疑人生的入学考试外,还有各种口头面试,考验每位考生的应变能力。
  杨威大概是整个鹿鸣书院最为幸运的一个。
  他入学的时候,既没参加入学考试,也没参加传闻中的“面试”。
  他的入学,像是在走后门。
  就是突然有一天,鹿鸣书院来了人,莫名其妙地说他救了院长一命。
  然后莫名其妙地给他发了一张录取通知书,他就莫名其妙地入学了。
  杨威到现在都不记得他到底什么时候救过院长一命,他甚至连院长长啥样都不知道。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整个开河县,乃至整个宝庆府,没有哪个学子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鹿鸣书院。
  他们甚至以能入鹿鸣书院为此生殊荣。
  杨威能到这样的书院里念书,那自然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儿,家里别提多高兴了。
  当初他爹娘还为此大张旗鼓摆了一场流水席请了全村人,让他出尽风头。
  然而,杨威入学后的成绩一言难尽。
  他总是跟不上夫子上课所教授的内容,考试自然就出不了成绩。
  他平时也只能在村人面前装一装,到了书院,照样得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
  那个传闻中被他“救了一命”的院长,他到现在都没得见过。
  想到这儿,杨威满心憋气。
  出门前,他娘可是给祖宗烧了高香的,只为求他今天能考出好成绩。
  然而人都还在镇上,就被个野丫头诅咒坐的车半道上会翻。
  这谁听了不觉得晦气?
  杨威看姜小小的眼神像带了刀子,恨不能活剐了她。
  姜小小一向是能动手绝对不跟人吵吵的,她平静地望着杨威。
  但凡这厮再吠上一句,她就梆梆两拳让他感受一下世间险恶。
  谢浔却在这时候开了口,对车夫道:“无妨,您送他先走吧。”
  车夫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谢浔,载着杨威走了。
  姜小小看看远去的牛车,又看看谢浔,问他,“那个人,你认识?”
  “是村里的。”谢浔说:“只是不太熟。”
  “他是书生?”
  “嗯。”
  “那你想读书吗?”姜小小又问。
  “不想。”
  谢浔大步朝前走。
  他以前想过,但他想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找机会回京。
  可那天姜小小说了,他回京后,要接近太子慕容渊,才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夺回来。
  科考这条路明显走不通。
  ——
  杨威一路上都心急如焚。
  他们昨天休假,原本昨天傍晚就该回书院的。
  他一时贪玩,被村里几个发小拽着喝了顿酒,一觉睡到今天早上。
  这会儿赶着去考试,时间明显已经很紧张了。
  然而牛车还那么慢,比他步行没好多少。
  眼瞅着越走越慢,杨威眉头皱得死死的,“我说,能不能快点儿啊?”
  车夫无奈道:“小哥,牛车就是这么慢的,你要赶时间的话,之前就该直接去坐马车,马车多快啊!”
  马车是快,可它死贵好么?
  整个镇上车马行也就两辆马车,普通人谁坐得起啊!
  杨威道:“你多往牛身上甩两鞭子它就快起来了,照马车也没差多少。”
  车夫:“……”
  杨威又道:“我多加你五个铜板,你再快点儿行不?否则我考试真赶不上了。”
  “唉,我尽量吧。”车夫说完,挥着鞭子往牛背上甩。
  黄牛吃痛,果真撒开蹄子往前跑了一段。
  照这速度走的话,绝对能赶到书院。
  杨威心里松了一松。
  然而还没等他松完这口气,就见前面有个大水坑。
  一时之间,车速压根儿就降不下来。
  只见黄牛踩着水坑飞快蹦过去,紧跟着,左边车轮陷入水坑里。
  还没等反应,连人带车一块儿翻了。
  杨威干净的书生袍服被滚了一身泥。
  车夫同样没好到哪儿去。
  但他第一时间不是去检查牛车,而是想到了先前在镇上,那姑娘所说的话。
  她说如果牛车去的是县里,半道上会翻。
  车夫好歹活了一把年纪,哪能轻易就被个小丫头给唬住?
  他当时是没把这话放在心里的,只当那丫头是因为被人抢了车而说的气话。
  可现在,望着翻在泥坑里的牛车,车夫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杨威同样想起了姜小小的话,脸色黑沉。
  他可不认为是什么未卜先知,一定是那死丫头趁他不注意在牛车上动了手脚!
  现在弄成这样,考试指定是赶不上了。
  杨威越想越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钱没付,牛车他也不坐了,转身就往回跑。
  他要去找那死丫头算账!
  ——
  石磨村。
  谢浔把排骨蒸上,蹲在水井边杀鱼。
  姜小小拿着木瓢,往菜园里浇水。
  灶房里蒸锅上时不时飘出蒸排骨的香味儿,馋得她口水呲溜呲溜的。
  没多会儿,院门被人重重敲响。
  “谢浔,你给我滚出来!”
  谢浔一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他置若罔闻,继续低头杀鱼。
  院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杨威甚至连读书人的仪态都不顾了,一面敲门一面大骂。
  “谢浔你个瘟神扫把星,害了人就只敢做个缩头乌龟了?有本事出来!”
  姜小小闻言,朝着谢浔望过去,“有人敲门。”
  谢浔淡淡道:“不必理会。”
  姜小小也不想理会,可外面的人实在太烦。
  她索性扔下木瓢,拎着半桶水跳上院墙,对准院门方向,直接往下一泼。
  被泼了一身的杨威顿时跳脚:“谢浔,你他娘的……”
  姜小小蹲在院墙上,托着下巴皱着眉,“你好烦。”
  杨威抬头,看到院墙上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死丫头,刚才是不是你在牛车上动的手脚?”
  姜小小一听就知道,牛车翻了。
  且看杨威那一身的泥泞,想来摔得不轻。
  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说是就是吧。”
  “你!”杨威气急,高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去跟村长说,撵你们出村!”
  杨威正要走,姜小小一个飞身落到他跟前将他拦住。
  杨威这才发现,这死丫头竟然是有身手的。
  “你,你想干什么?”
  他后怕地往后退了退。
  姜小小撸撸袖子,正要动手。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住手!”
第15章 暗通款曲
  姜小小回头,就见说话的是个拄着拐杖的布衣老头。
  老头一把年纪,瞪起人来那目光冷嗖嗖的。
  不就是瞪眼么?她也会!
  姜小小睁圆了杏眼,跟老头干瞪着。
  老头:“……”
  他旁边还有个年纪轻一些的男子。
  男子看到姜小小,稍微有些恍神。
  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他轻咳了一声,问杨威,“怎么回事儿?”
  杨威一见这俩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呜呜呜,村长,这野丫头欺人太甚,您可一定得为我做主啊!”
  村长正是那拄着拐杖的老头。
  年轻男子是村长的儿子,杨大顺。
  听到杨威哭诉,杨大顺蹙眉,“说重点!”
  杨威又嚎了两嗓子,这才切入正题。
  “我今天一早原本是赶去书院考试的,谁知在镇上坐车的时候,被这野丫头动了手脚,牛车半道上翻了。”
  “我来找他们理论,他们不开门不说,这死丫头还泼我一身水!”
  杨威那浑身湿漉漉,衣服上还满是泥浆的狼狈样子,半点不像在撒谎。
  杨威不仅是杨氏一族的人,还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
  一旦他有出息,整个石磨村都会跟着沾光。
  村长对他的期望自然只多不少。
  见他被欺负成这副样子,老村长蹙起眉,布满皱纹的老脸黑沉了几分,望向姜小小的眼神里满是不悦,“你是谁?”
  石磨村不算大,也就三十来户人家。
  杨老村长管理石磨村多年,哪户人家几口人,哪家母猪生崽鸡下蛋,他都了如指掌。
  唯独没见过这眼生的丫头。
  昨天倒是听婆娘提了一嘴,说看到有个丫头跟在谢浔身后进了村。
  谢浔本就不是石磨村人,住的离着其他村人又远。
  只要不惹麻烦,他爱带谁回家那都是他的事儿,老村长没想管。
  可如果谢浔带回来的人欺负了本村人,那他就不可能再袖手旁观了。
  “我是谢浔未过门的媳妇儿。”
  姜小小蹲在地上画圈圈,心里郁闷。
  怎么一个二个都想打听她,直接打一架不好么?
  杨大顺顿了一下,面上露出几分错愕,“姑娘,你是迷路了,还是被人绑架了?”
  姜小小眼下是在谢浔家。
  被谁绑架,不言而喻。
  杨大顺虽然跟谢浔没什么交情,平日里也不会往来。
  但他知道,谢浔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
  一个平时人嫌狗不挨的人,突然冒出个容貌娇美的小媳妇儿,谁信?
  杨大顺坚信,姜小小就是被谢浔给绑来的。
  他越发的关切,“姑娘你别害怕,我爹是这儿的村长,你要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们说。”
  姜小小点点头,指了指杨威,跟杨大顺说:“我现在就有难处,我想揍他一顿。”
  杨大顺:“……”
  “爹,这姑娘好像精神有点儿问题。”杨大顺望向他爹。
  杨老村长恼归恼,但好歹一把年纪,要他挖着手指头指责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老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望向姜小小身后,高声问:“谢浔在不?”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姜小小回头,就见谢浔走了出来。
  他往院门口一站,眉目清冷,身形峻拔,刚洗的手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珠顺着修长分明的指节滑到指尖,最后落在地上。
  原本干净的青衫袍角,被洗菜的水微微打湿了几分。
  姜小小一直对美丑是没有多大概念的。
  但此时此刻,她莫名觉得谢浔长得真好看。
  与杨大顺和杨威站在一块儿,谢浔骨子里皇室血脉带来的尊贵与高华清雅,是那二人所不具备的。
  气质高下立见。
  “何事?”
  谢浔的声音很淡,无波无澜,余光瞄了眼蹲在地上的姜小小。
  他这态度,惹得老村长频频皱眉。
  “谢浔,我不管你往家里带什么人,但你既然住在石磨村,就得守石磨村的规矩,你带来的人欺负了本村人,你说怎么着吧?”
  谢浔似笑非笑地望着杨威,“你说谁欺负了你?”
  杨威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你、你敢说不是这野丫头在牛车上动的手脚?”
  谢浔轻笑,“你敢说不是你为了躲避考试,特地嫁祸给小小?”
  杨威一听,跳了脚,“谢浔,你血口喷人!”
  谢浔慢条斯理继续道:“鹿鸣书院今天一早考试,你本该昨天晚上就到寝舍的,今早才去赶车,难道是因为太有自信了么?”
  “谢浔,你给我闭嘴!”
  杨威捏紧拳头。
  说完又急切地望着老村长,“村长,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
  当初他被鹿鸣书院录取,老村长脸上有光,还特地资助了十两银子。
  每回他休假回来,老村长都会上门问一问学习情况。
  杨威当然不能让老村长失望,每回都说挺好的。
  老村长很少去县里,哪知道鹿鸣书院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入了鹿鸣书院的学子,将来都会有大出息大造化,杨威就是全石磨村的希望。
  哪里晓得,即便是名声再大的书院,再厉害的夫子,也有教不动的学生。
  杨威就是那其中之一。
  杨老村长可谓是把全族的希望都押在杨威一人身上了。
  眼下听到谢浔说他为了躲避考试特地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哪还站得住,苍老的身躯晃了晃。
  杨大顺一惊,赶紧一把将人扶住,“爹!”
  杨威脸色发白。
  他一开始真不是为了躲避考试,但后来牛车翻了,去不了县里了,他反而松了口气。
  比起考倒数顶着夫子和同窗们的异样目光,他更愿意缺考。
  可他没赶上考试这事儿,总得有人背锅。
  这个锅,那死丫头背定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谢浔会当着老村长的面揭穿他。
  “村长要没别的事儿,那我们先进屋了。”
  谢浔说完,弯腰将还在地上画圈圈发泄暴躁的姜小小一把拉起来。
  “等等!”老村长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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