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另一只掌心,克制想拥她入怀,嵌进骨肉的冲动。
顾清越食指微曲,指尖轻轻勾磨温羡安的手心,勾的人魂飘神荡。
她洇红的眼尾漾出几滴泪,微微侧脸去看双眼发直的景湛。
小脸挨近景湛黏着满满红渍的脸颊蹭蹭。
白嫩如丝的茸耳柔柔拂过少年脸庞,软绵糯滑的触感撩的景湛心窝乱颤。
小狐狸轻声细语,宛若晨曦时分绽放的怜弱娇花:
“你对我最好了,景湛舍不得让别人弄伤阿狸,对不对~”
第85章 你没有跟我叫嚣的资本
景湛喉管发干,嘴皮子掀了掀,张嘴发出一节哑涩的声音,“我……”
“景少爷,顾小姐你们在哪。”许进大嗓门陡然呼唤。
顾清越瞳孔一震。
恳求神思恍惚的俩人:“求你们了,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我现在这副模样。
我不想被人抓去实验室挖脑髓,没有脑髓我就死了。
我虽然成年了,但是我真没有妖法,我不会害人吸人精气的,你们帮帮我吧。”
用小白鼠做实验的节目她看见过,很恐怖。
那些只是普通小白鼠,研究员都那样感兴趣,更何况,她是一只狐妖。
而且很有可能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成精的妖怪。
女孩用哀求的双眸注视二人,恳请他们发发善心,
念着情分垂怜她,不要因为她是妖就恐惧她。
“少爷,顾小姐。”许进愈发接近他们。
其中还夹杂了温以璃焦急呼喊:“哥,我是以璃,你在哪啊。”
坑口上方地呼叫即在耳边,景湛温羡安同步由小狐狸的貌美中转醒。
同时快速脱掉外衣衬衫,一个蒙住顾清越的头,另一个将衣服缠在腰间。
左右摆晃不老实的白尾顷刻盖了个严实。
景湛挥开温羡安欲要揽住女孩的手,把她拢进自己怀里。
“出了这个坑,你给我离她远点。”景湛睨着温羡安警告。
温羡安看着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眸不肯让步,“小狸有自由交朋友的权利。
你每天让她围着你转,十年间连景家大门都不能出,你认为她会快乐吗。”
“你没有跟我叫嚣的资本。”景湛长臂收紧娇软颤晃的女孩。
沉郁道:“跟我抢人之前最好掂量掂量,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有几个温氏够你挥霍。”
温羡安脸色泛冷。
景湛这话说的是没错,就如他母亲所说,
温家同Z国的产业加起来,都不够景家玩两天。
那又如何?
只要小狸想跟他走,温家的一切他都不要。
他说过,温氏企业破产还是倒闭都与他无关。
他会带小狸去一个宁静,远离喧嚣的地方。
他们会像普通情侣或夫妻那样,一起买菜做饭看电影。
日出时相拥看晨阳,傍晚一起躺进摇椅赏夜空。
这才是他向往憧憬的日子,小狸也一定很喜欢安谧自由的生活。
“别吵了。”顾清越的小脸蛋隔着衣物柔柔摩擦景湛的胸膛。
打架吵架这都一晚上了,他们不累吗?
顾清越卖力蹭动景湛讨他欢心。
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他们吵架,她担心出去以后景湛会秋后算账。
景湛现在知道她是狐狸了,景家实验室没有上千个,也有几百个。
他若是气坏了,不打算原谅她,一气之下,为自己家族做贡献,把她送去实验室做解剖怎么办?
景湛透过白衬衫揉捏了把女孩的茸耳,顾清越立即敏感地抖了抖。
她裹住唇里的软肉,抑制住即将破笼而出的低吟。
景湛薄唇紧挨着她支起的小耳朵咬了咬。
眉梢微微扬起,挑衅地看着温羡安,嗓音如绸缎丝滑:“嗯,不吵了,都听阿狸宝贝的。”
景湛如同宣誓所属权般示威的举动,让温羡安流畅的血液瞬间凝固。
拳头攥到骨节无血,唯有的残色只剩血管凸出暴露的青筋。
“哥,你在哪,啊!!”
女孩尖刺地叫声犹在耳际,倏而,一前一后。
“砰。”
“砰。”两声,泥坑里又多了两位受困人……
许进高猛壮硕的身躯重重压在已经晕厥休克的小鸡崽儿身上……
看清压在底下的女孩是温以璃,温羡安赶紧把许进扒拉开。
许进坐在泥地里,晃了晃昏沉的头部。
温羡安摇动温以璃双肩,“以璃,醒醒。”
摇了几次,温以璃都没能给点回馈,温羡安伸手探了探她鼻息。
鼻吸还在,还能喘气。
他平舒口吊着的气,把温以璃扶靠在一边。
许进缓过劲儿也想查看一下温以璃有没有受伤。
心中犯愁。
温以璃这副瘦不拉几的小身板可别被他砸坏了,整不好落个残疾,他良心不安。
他人刚矮身过去,景湛就出了声:“这么大个泥坑你看不见?带着人就往下跳。”
他摸摸顾清越受惊的小脑袋,不悦道:“要是把阿狸吓坏了,你就死坑里吧。”
许进直愣愣看向嘴毒的少年,终于发现他家少爷的存在了。
“少爷!!!”他霍地起身,热泪盈眶:“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少爷!!”
他初吻没了,这让他怎么好意思跟他家少爷倾诉……
他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女朋友还没交过呢。
小手都没牵过,就直接把初吻送出去了!还白白给了一个不要脸的小鸡崽儿!!
他都不知道小鸡崽儿的嘴,除了他还亲过多少人!!!
许进鬼哭狼嚎呼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少爷没了……
景湛冷眼瞧他仿佛被人玷污清白懊悔不已的样。
嫌弃地蹙蹙眉心,抬手捂住顾清越耳朵。
他很是喜爱地贴着女孩小耳朵:“阿狸姐姐听觉一定很敏感,千万别被黑炭扰了耳膜。”
许进:“……”
彻底没爱了!
他拿少爷当亲人,少爷拿他当煤炭……
果不其然!他家少爷心里除了顾小姐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第86章 不能呼吸了,再亲一次
清晨,五点钟……
阳光由地平升起,金阳直射进翠玉竹林。
接了许进的电话,黑衣保镖形色仓惶寻到几人。
他们找到看林子的老伯,借了一把长梯过来。
顾清越此时还没有恢复人形,景湛先爬了上去。
然后让所有人背过身躯,他抱出顾清越,严密到毫无缝隙地裹住。
许进跟在少年旁边,脑子里塞满疑问。
他道:“少爷,顾小姐总蒙着衣服做什么?
您跟温少爷打架的时候把顾小姐给打了?
顾小姐这体格受不了吧?脸没事吧?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
“不会说话就闭嘴,再吵找人把你埋了。”景湛声音冷冽。
许进单手捂嘴,点头。
继而,默默回头观察温羡安背上的温以璃。
他是不是应当找个时间跟温以璃道歉?
许进苦闷地挠挠头。
昏迷这么久还没醒,也不知道她肋骨断没断,腿折没折……屁股怎么样了?
出竹林……
温羡安直接带昏迷不醒的温以璃去医院。
保镖们一晚没睡,现下全都回到隔壁别墅补觉。
沈宴被叫来一楼大厅为景湛处理伤口。
同时,许进与李伯讲了事情经过缘由。
李伯接收到新鲜消息,随即掏出手机,将昨天发生的事编辑成短信发送给景薄天。
沈宴帮景湛处理完伤口,看着他发笑,这种要死要活的爱情可真折磨人……
他爱科研,科研也爱他,他爱世间万物,幸好他不爱人……
沈宴走后没多久,李伯端着刚做好的早饭准备送上楼。
“你不用上去了。”景湛接走李伯手里的黑色托盘。
上楼前回身嘱咐:“今天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敲门进卧室,还有,准备一部手机,晚点我要用。”
李伯恭敬道:“明白了,少爷。”
他瞧着景湛脸上的伤,“喷喷”感慨。
上次的伤这才刚好几天啊,帅气的小脸蛋又挂彩了。
年轻气盛,真是年轻气盛,想当年他那会……
李伯想到自己的18岁初恋,布满横纹的老脸闷红一瞬。
他揪了揪地中海发顶外圈的头发,“嘿嘿”一笑。
海水清澈见底,隔着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顾清越身穿淡粉吊带睡裙,跪坐在天鹅绒床上。
纯白狐尾在身后轻扫,紫发披肩,双手扒着落地窗往外眺望。
这个时间段,海边有不少人散步游泳。
她望着那些时近时远的人影,心情忐忑焦虑……
抬手轻轻握住白颈中挂的小圆药瓶,苦兮兮地想。
多好的太阳,多好的天气,多浩瀚的大海,多清新的空气。
多适合逃跑……
“咔哒。”房门打开。
顾清越茸耳微动,迅疾掀开被子钻进去。
她这可爱的小举动,成功吸引到景湛并且取悦了他。
少年笑声宛如潺潺流水,富有感染力。
他把三明治牛奶鸡蛋摆置茶几,少顷,脱鞋,上床……
床边轻陷,顾清越当即按掐指腹边边的肉。
景湛劲壮的手臂伸进被子,摸寻那条不听话的小尾巴。
“阿狸姐姐,不打算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拄起上半身,胸膛紧挨着女孩的柔绵。
顾清越侧躺,眼中噙着泪,没敢睁眼,“我是狐狸,我不是人,你别把我送去实验室。”
“怎么会呢,谁说要把你送去实验室了。”景湛捏了把她滑嫩嫩的尾巴。
顾清越顿时浑身颤软。
景湛眼睛蕴着笑意,嘬走她滑落的泪水,“我不会把你送去实验室,小狐狸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
“真的不会吗?我很害怕,挖空脑髓我就没办法活了。”顾清越睁开双瞳,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景湛摸尾巴的手抬了上去,爱不释手捏她小耳朵。
墨黑的眸子里映着女孩怃然妖媚的姿貌。
腹部倏然热意涌聚。
呼吸渐渐加重,耳根羞红泛滥,他单手托起女孩的脸,唇畔深深倾覆。
开始像暖风一样柔和,逐渐变得像疾风般凶猛狂野……
少年热情奔放的在她唇内大肆游走。
顾清越轻声“呜咽。”
小脸避开,微微喘气,“不能呼吸了。”
“再亲一次。”景湛掰过她的脸,嗓音似揉了沙:“泥坑里那会我就忍着呢,阿狸姐姐帮帮我。”
他垂下额头轻抵女孩额间,暗欲道:“我知道你跟楚云夕合起伙来密谋坏事。
用这里帮我一次,这件事我愿意听你解释。
无论你有没有骗过我,这次我都放过你,好不好?”
少年一下一下啄啃她的唇,说话时热气腾腾。
他说的‘这里’是哪里,显而易见,不外乎就是这样那样……
茶几中的早饭已经凉透。
大床上的午餐,少年正在热火朝天,热情洋溢的翻炒。
临近下午一点钟,顾清越恢复正常人身。
她有些烦躁。
最后那一秒,发生点小插曲,尾巴染上了脏东西。
还没能抽出空去洗手间处理呢,它倏地一下就消失了!
第87章 有关小白死亡事件
掌下是细腻如丝般羊脂白玉的肌肤,这刻,景湛突然能理解景琛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刚刚最畅快淋漓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阿狸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答案只有一个。
在泥坑里的时候,脑中就已经有一道声音不断提醒他。
说起来,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过这种想法。
送手镯的那晚他就觉得,阿狸的脚踝纤弱白嫩。
如果打造一副黄金锁链给她戴上一定很美。
每天关在屋子里,只给他一个人看,只对他一个人笑。
就像那只想逃却被他折了翼的金丝雀一样……
“狐身每次只能维持十二小时吗?”
景湛敛走方才阴郁的邪念,倚靠于床头,指节缱绻缠绕女孩的卷发。
顾清越半躺在他怀里,小幅度点头,“应该是。”
“温羡安从前有摸过你的尾巴和耳朵吗?”他问。
他还记得当时在泥坑里,女孩拿着小樱桃说他们的过往。
温羡安早他十年知道阿狸的真实身份,早他十年看见阿狸的真实形态。
他们之间有一段他无法插入的记忆,就好比,他不懂,自己陪伴她这么多年。
为什么她每次害怕的时候就会叫温羡安的名字。
十年了,在深刻的记忆,也该被冲刷了吧?
自己陪了她这么久,难道还取代不了温羡安几天的相伴?
他进不去那段回忆,她也不愿主动与自己分享她跟温羡安的过去……
顾清越指尖扣挠景湛腹部的衣料,想事情想的出神。
她的手忽然被攥住。
景湛脸色微红,呼吸紊乱地说:“不想继续吃午饭,手就不要乱摸。”
一说起吃……
顾清越立马不扣了。
“回答我刚刚说的话。”景湛揉捻她青丝。
顾清越头微微半仰,用一点余光偷偷看他的脸色。
小嗓音细到不能再细:“嗯……摸过一次。”
捏她手的动作一顿,景湛垂眸,眼底漫上一抹阴郁。
在女孩向他看过来的时候,景湛快速恢复原貌。
仅此一次,他不会在让温羡安有机可乘。
“小白不是我杀的。”景湛抿唇,指尖继续缠绕她的头发。
顾清越略微看了眼他神色淡淡的脸,嘴上说着:“哦,我明白了。”心里却半点都不信。
不是他杀的他怎么知道小白埋在桃花树下?敢做不敢当。
“你不信我?”景湛坐直了身体。
顾清越摇头,“没有,我信,特别信。”
她这样的态度,一看就是敷衍,景湛搓弄她的发丝,揉成乱糟糟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