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雾岑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6 14:41:51

  “汪呜汪呜”地抻懒腰,引起二人注意。
  顾清越摸了摸狗子毛乎乎的小脑袋,“它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它还没有名字。”温羡安举起打哈欠犯懒的奶狗,往她面前送了送。
  又道:“喜欢吗?”
  小奶狗体积是两个巴掌加起来差不多大小。
  浑身通透雪白,眼睛黑漆漆圆溜溜,透股子机灵劲。
  鼻头润润的,带着点汪汪清液。
  粉色小舌头在顾清越将它接过去的瞬间,伸出扫过她纤柔的手背。
  顾清越手背发痒。
  娇嫩脸蛋笑意绵绵,直接贴去轻轻蹭小狗子蓬松毛发,甜甜道:“喜欢。”
  “它也是白色,跟我一样。。”
  “喜欢就好。”温羡安凝注女孩明媚灿烂的笑容,嘴角不自觉高扬。
  “顾小姐,您怎么跑出来了!”
  佣人,保镖,火急火燎。
  “踢踏”着仓卒脚步,急遽跑到怀抱小狗,笑意未收的人身前。
  保镖急哄哄开口:“您快跟我回去,少爷正找您呢!”
  嘴上火烧火燎说着,手同时推她肩膀往院子方向带。
  保镖常年训练,加上平时比较糙,力气大如蛮牛。
  顾清越脚下磕绊踉跄,肩膀扭动挣脱保镖的铁钳大掌,“你别推了,我自己会走!”
  她说完,回头看了眼追在身后的温羡安。
  “我要回去了,小狗给你。”
  顾清越说着便把睡意渐浓的小奶狗递还给他。
  温羡安唇瓣轻抿,伸手推回,“这是我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以后你晚上害怕,就叫它来代替我陪你。”
  “那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顾清越不舍地问。
  “会。”
  顾清越摒去眼底酸意,吸了吸鼻子又问:“后天呢?”
  温羡安低低轻笑,顺了顺她飞翘的发丝,柔和道:“只要有时间我都会来看你。”
  孤儿院离这稍微有段距离。
  不过,他可以叫司机开车带他过来。
  他看着恋恋不舍的女孩,柔声哄慰:“你回去好好想想给它取什么名字,
  等明天我来了,你在告诉我好么?”
  “好了,顾小姐,您不能在耽搁时间了。”女佣心急如焚地揽过她肩头。
  着急忙慌推她,催促:“赶紧回,赶紧回,少爷找不到您正大发雷霆摔东西,发脾气呢!”
  顾清越一走,温羡安身后立即驶来一辆商务车。
  车门自动移开。
  坐在车内的女人看了眼腕处圈带的钻石的手表。
  皱起眉将视线转向失魂落魄的温羡安身上。
  语气淡淡却严肃:“上车。”
  车门不轻不重“咚”地关合。
  温羡安刚坐到温母身侧,就听她斥责:“来之前怎么叮嘱你的!”
  她盯着低头沉默的少年,正颜厉色呵斥:“刚才李伯打电话,说景湛发疯似的往身上捅刀子。”
  “景湛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认为温家脱得了干系吗!”
  温羡安指节死死抠进商务座椅扶手,温母在他耳边谆谆教诲。
  直到温母严厉说出,“我已经买好了机票,今晚你就去Z国。”
  “什么?!”温羡安猛然抬头。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能自已地颤抖。
  他攥紧掌心,红了眼眶,难以置信道:“您不是说,只要能想办法让小狸心甘情愿留在景家,我就可以随时随地来看她吗?”
第14章 小狸争夺战
  温母神情寡淡地凝注他。
  看温羡安与他父亲当年如出一辙的神态。
  心口陡然揪起一瞬。
  不过,很快便压下那股莫名情绪。
  “这件事算妈妈食言了。”温母态度有所缓和。
  抚摸他的头宽慰:“你要是喜欢妹妹,等你去了Z国,妈妈叫楚家小姑娘过去陪你。”
  “或者你可以选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妈妈同意你领养她。”
  母亲的手落在发顶温温热热的,像是万般疼爱的感觉。
  从前他不是没渴望过母亲的爱。
  但母亲仿佛天生就是只会工作,没有情感的机器。
  也只有他做得很好的时候,母亲才会像奖赏施舍般,语气温和得同自己说话。
  别人得母亲也这样吗?
  永远保持距离感,很少与你亲近。
  心里眼里只有家族事业。
  他明明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自己只想要一个小狸而已。
  她为什么非要帮着景湛,替他把小狸从自己身边夺走?
  温羡安眼里的泪水凝聚成河,失控地往下垂砸。
  倏忽,嗓音哽颤,骤然拔高音调,“是我先找到小狸的!是我!”
  “凭什么让给他?!我不要别的妹妹,我只想要小狸!”
  “啪!”
  温母一巴掌狠厉甩向他,空气霎时凝固安静。
  前排司机瞬间屏住呼吸。
  看似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开车。
  小眼神却偷偷窥探起女老板和少爷的硝烟战火。
  温羡安脸被打的偏向一侧。
  清晰高肿的巴掌印,牢牢贴合在苍白失色的面庞之上。
  唇角热流缓缓溢出,延顺下颌淌出丝丝血迹。
  温母手心泛麻,一时间,不知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无论是谁先找到的都不重要。”
  车内静谧好半天,忽然响起温母淡漠的声音。
  她转头向窗外的高楼大厦看去。
  语调依旧平淡如初:“人生就是如此,不是你先拥有,她就必须属于你。”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证明你还没有真正长大。”
  温母揉了揉酸胀的额头。
  停顿片刻,继续道:“羡安,人活着,不是只看眼前开心和不开心,
  你要懂,处理好人情世故,对温家的发展来说更重要。”
  “等你长大会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
  车内再次陷入静谧。
  半晌,温羡安轻声说:“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固执道:“等我长大,我一定会亲自接回小狸。”
  等到羽翼丰满,任何人都不能再抢走她。
  坚定的信念如同烙印,深深刻印进温羡安心底最深处。
  温母无奈笑笑,随后,无声望着矗立的排排高楼。
  在她看来,温羡安的想法太过天真幼稚。
  临近中午,日头更盛。
  顾清越仅站在门外就能听见景湛撕心裂肺狂躁地嘶喊。
  奶白小狗崽抖着身子往她臂弯里钻。
  顾清越腿脚僵硬,压根不敢进去。
  女佣半推半拉地拽她,嘴里小声嘀咕:“都是小祖宗,惹不起,惹不起。”
  她嘀咕完,放声央求:“顾小姐,求您快进去吧,别拖延时间了。”
  “阿狸!!”
  “不能,不,不离开!!”
  “啊啊啊!!”
  “嘭!”
  “去,快去找沈先生。
  告诉他,少爷闹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打针!”
  客厅“乒铃乓啷”一通乱砸。
  白大褂医生手中拿着药剂各个手忙脚乱。
  顾清越进屋,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景湛弓着身子,跪坐在血地中。
  冷白色大理石地板,沥沥洒洒到处都是红脚印。
  他手握美工刀,不停地往胳膊上乱划。
  嘴里像狼崽似的闷声低吼。
  但凡谁敢近身,他便抡起胳膊,刀锋四处挥动。
  保镖,医生,止步于此,不敢上前,也不敢用蛮力伤他。
  有几人穿着整齐的衣衫都被割破了好多道口子。
  一名医生慌里慌张跑出门。
  注意到顾清越,宛若见到救兵来了,大嗓门嘹亮高亢:
  “回来了,回来了。”
  “顾小姐回来了。”
  大家一听,得救惊喜的目光纷纷望去。
  全部定格在顾清越惊恐的脸上。
  “他,他…怎么了?”顾清越恐惧地问。
  抱着小狗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女孩颤颤巍巍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景湛霍然起身。
  直直奔着她冲过去。
  手里那把美工刀还在滴血,顾清越耳边忽然响起,
  “跑?”
  “谁敢跑?”
  “大夫人年纪轻轻就被逼自尽了。”
  “再看看二夫人,谁能想到,二爷当年竟生生折断了她两条腿。”
  他……景湛要干什么?
  杀她?还是弄残她?
  顾清越吓得小腿发软,手臂用劲儿裹住小狗。
  突然转身,豁出全力想跑。
  景湛“嗙哴”一声,丢下刀。
  反应极快地紧紧抱住她。
  “不怕,阿狸。”他嗓音微哑,气息虚弱,“不,不走,我乖。”
  狗崽白色毛体不小心被景湛蹭上鲜红。
  景湛也察觉触感不对,怕女孩再逃跑,他手上紧攥着女孩衣角。
  迈了一步,跨到顾清越前方,“不!不它!”不要它。
  他忽然生气,发怒地暴击狗头,“走,走开!”
  小狗头疼得“呜汪呜汪”直叫唤。
  “……你干什么!”顾清越害怕的躲开,快速连连后退好几步。
  景湛沉黑的眸子全是阴郁。
  他疯魔般冲上前,抓住惨兮兮的小狗头往外扯。
  “它,坏。”景湛急地说不清道不明:“它抢,抢!”
  他的,阿狸姐姐是他的。
  肯定是因为这只狗,阿狸才出去那么久,不理他。
  佣人,保镖同样急的团团转。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李伯带着景薄天和沈润云进来了。
  “好了,小湛,别闹了。”景薄天和声开口,语气并不严厉。
  犹如轻飘飘的一股风拂过,听起来不是真的想管教他。
  沈润云走向他们,褶皱的脸蓄起微笑,他轻轻拉开争执抢夺的二人。
  顺势抱走顾清越怀中颤颤栗栗的小狗崽。
  “顾小姐,小狗先交给我保管吧。”
  长辈都这样说了,顾清越找不到理由反驳。
  他们都向着景湛,闹起来谁吃亏,谁占便宜,一目了然。
  顾清越咬了咬粉樱红唇,点头,被迫同意。
  小狗刚拿走,景湛立马窝进她怀里。
  把人搂的死死的,想透口气都难。
  顾清越有气发不出,烦闷地掐住后腿根。
  这才控制住自己想推开他的手。
  景薄天鹰利的眸子在二人之间锁定,扫量。
  拇指指腹摩挲着龙纹拐杖。
  思忖片刻,看向沈润云,声音铿锵有力,“润云,你带清越去书房聊聊。”
  “景湛的病如实告诉清越,以免日后在遇到这种情况吓坏了她。”
  沈润云闻言,眼尾褶皱微动,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他蹲身,将狗放在地面,让它自己去玩。
  顺手摘掉泛着青光的眼镜,塞进白大褂口袋里。
  午后阳光充沛。
  眼镜拿掉的瞬间,晃得顾清越眼眸眯起。
  她不自在的搓搓眼睛,睁开时,看东西有些糊。
  不过,当对上沈润云那双带着祥和笑意的瞳孔,她神思开始不受控制的游离。
  沈润云的嘴一张一合,甚至听不清他说什么。
  脚掌踩得棉拖貌似有了自我意识,自动跟随他步伐走动。
  “顾小姐。”
  “顾小姐?”沈润云年迈的声音掺杂温和:“顾小姐,您在听吗?”
第15章 催眠
  “什…什么?”
  顾清越迷迷糊糊拍拍昏沉的脑袋。
  “顾小姐,您是不是累了?”沈润云重新戴上眼镜。
  镜片忽地一闪,顾清越立马眯起眸子。
  沈润云见此,褶皱的脸笑意更浓。
  他和声和气地说:“顾小姐刚刚可是睡了好大一觉。”
  转念又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顾清越眼睑微颤,晶亮的瞳仁细细转动。
  自己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的感觉。
  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沈爷爷您方才同我说什么了?”她懵懂询问:“我怎么都没印象?”
  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睡着的?
  沈润云见此并未作答。
  拇指抵住眉心揉按片刻,而后,双手扶住桌沿,从办公座椅中站起身。
  步态缓慢地走到窗边,对顾清越招了招手。
  “顾小姐,你看。”他和善地说道:“窗外梨花开得可真繁盛,今年夏天比往年还要热。”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顾清越更为摸不着头脑。
  她装作小大人模样走过去,配合地看了看园中梨花。
  顺着沈润云意思说:“是啊,很漂亮。”
  “那顾小姐还记不记得你在景家生活多久了?”
  一阵清风掀起叶片,密密丛丛的白梨花“簌簌”掉落。
  腹中的狐丹不知怎的,开始碰撞,较劲,稍稍伴有绞痛。
  顾清越鼻尖冒出不适的细汗,她抬手轻轻蹭去汗水。
  太阳穴“突突突”跳动,头有种随时原地爆炸的错觉。
  一小段记忆蓦地涌现。
  方才不解的事,忽然明了。
  顾清越暗暗紧了紧手指,小脸却笑意明媚。
  “沈爷爷,年头太长,我记不清了。”
  她故作苦恼,挠了挠头,眸光乍然一亮:“好像是…五岁。”
  “对,是五岁。”
  小姑娘满脸稚气未脱,糊里糊涂的小样,把沈润云逗得“哈哈”大笑。
  他笑声洪亮,皱纹沟壑纵横,“顾小姐果然好记性。”
  “那您还记得因为什么搬来景家吗?”
  顾清越手肘搭在窗沿上,头微微探出去,向外望了望,眼底划过一缕厌恶。
  等她再转回头,甜笑晕满眉目。
  嗓音翠玲婉转:“记得呀,我是孤儿嘛~”
  “当年差点饿死在大马路上,是景爷爷心善,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来了。”
  沈润云笑意不减,满意地点头,重新返回办公桌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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