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继女心声后,炮灰后娘和离虐全家——东风识我【完结】
时间:2024-05-26 14:44:18

  话说着,老大夫还给梁锦玉指了下他旗子上的大字。
  梁锦玉瞧了眼四周,这才小声说了起来,此行不为看病,而是配合演戏。
  老大夫听完立刻拍着胸口保证:“这好办,我行医数十载,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你放心,保准给你办的妥当!”
  “那就有劳了。”梁锦玉松了口气,心道果然是拿钱好办事。
  “我这就赶去洋河村,不过......”老大夫捻了捻手指,嘿嘿笑道,“倒不是我不信姑娘,我就怕回来晚了找不到你。”
  梁锦玉拿出一钱银子:“剩下的等你回来了我再给。”
  老大夫拉长脸道:“姑娘这是不信我呢,也罢,那我先去了。”
  接过银子,老大夫转头往城外走去。
  梁锦玉还有事情要忙,所以没办法跟着回村,但想着姚杳聪明,见到人了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办。
  街道上人来人往,一道熟悉的人影擦身而过,等梁锦玉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像是出了幻觉。
  燕行身形不稳的从人群穿过,嘴里念叨着:“人呢?”
  下一瞬他就看到了老大夫高高扬起的旗子,瞬间加快脚步,身形敏捷的追了上去。
  老大夫正偷着乐,演个戏就能拿一两银子,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
  “老杂碎。”有人拍打着自己的肩膀。
  老大夫转身恼道:“骂谁呢?”
  还没看清楚人影,老大夫就被提溜着扔进了巷子里。
  ...
  “仓房明日就能落成,没问题的话我让人今天就全部清理干净。”唐贤走在前面,引着梁锦玉往宅院的西北方向走去。
  入眼的先是一道足有两人高围墙,打开木门就能见到成排的粮仓,工匠还在做收尾工作,所以里面看着一片杂乱。
  “若是下雪下雪天,这些粮仓不会进水吧?”梁锦玉敲打着其中一个。
  唐贤解释说:“地面抬高十寸,从上到下都铺了油布,除非遇上特大洪水,否则不会有问题。当然,等过完年后整个区域还会搭建棚顶,所以雨水问题不用担心。”
  梁锦玉点头,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建一个四面封闭的大仓库,奈何她手头紧,所以只能先这样凑合了,反正明年开春这些粮食都要卖掉。
  “对了,我听二牛说附近野猫不少,我想着也是个好事,你让人选个位置搭建个猫房,好叫它们能过冬。”
  “姑娘想的周到,这附近荒废太久,蛇虫鼠蚁确实是个隐患。”唐贤说完就招来一个工匠,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梁锦玉看到有人挑着两担枯树枝进来,不解问:“那是做什么的?”
  唐贤解释说:“那叫刺钉,城中许多人家都是栽种这个来防贼,刺钉好成活,而且成本低。”
  梁锦玉赞赏的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除了南面,其它位置都种上吧。”
  “梁老板,外面有人找。”
  听到喊声,梁锦玉毫无反应,直到见唐贤看她,这才意识到“梁老板”正是自己。
  梁锦玉轻咳一声:“谁找我?”
  “是东街铺上来送门匾的。”
  梁锦玉跟唐贤离开仓房,路上问:“你让人做的?”
  唐贤回答说:“再过半个月就是过年,街上铺子多会关闭,所以我就提前把门匾的事情确定了。”
  梁锦玉不由感叹唐贤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她算是捡到宝了。
  除了大门的匾额,还有仓房,内院,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二十几块。每个牌匾挂在哪里,什么字体,尺寸多少,用材如何都各不相同。
  梁锦玉光是听着都觉得脑子混乱,可唐贤却气定神闲,一块一块的检查过后才让人送去各院。
  等唐贤在货单上签过字之后,送货伙计顿时松了口气,感叹道:“唐二掌柜做事真是一如既往的细致,您下的单子我们老板都得亲自盯着,就怕出错。”
  唐贤摇头:“我已经不富盛钱庄的二掌柜了,以后小吴哥还是叫我唐贤吧。”
  “那不成,你可是我高薪聘请来的梁家大掌柜,我看小吴哥就该叫你一声唐掌柜才是。”梁锦玉笑着插话道。
  伙计看向梁锦玉,心道好年轻漂亮的老板,以前怎么都没见过。
  不过他也是个机灵的,立刻掬着笑脸恭维道:“恭喜唐大掌柜高升,以后小铺生意还望多多关照。”
  “好说。”唐贤客气道,心中对梁锦玉的感激更甚。
  自从被富盛钱庄辞退之后,大家都明里暗里的嘲笑他,加上父亲又病重,家中没了进项,唐贤整个人心力交瘁,可以说这两个月是他人生最灰暗时刻。
  他本以为人生再没了指望,没想到却意外遇见了梁锦玉。
  虽然在这里做的都是些杂事,出入手的银钱甚至不到百两。
  但看着宅院在他的规划下慢慢修好,看着仓房逐步建成,听着大家的赞扬和梁锦玉的肯定,一股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和满足感逐渐充实了他的胸口。
  父亲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至今日唐贤才彻底明白。
  送走伙计之后,唐贤毫不犹豫的朝着梁锦玉深深鞠了一躬。
  “承蒙姑娘抬爱,唐某感激不尽。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从今往后唐某愿为姑娘尽心竭力,倾囊相助。”
  梁锦玉勾起唇角,难掩喜色:“唐掌柜这句话让我好等。”
第六十八章 当街讹钱
  唐贤闻言,心中更加认定自己没跟错人。
  “我知道唐掌柜非池中之物,更不是碌碌无为之辈,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你大展拳脚的时候。”梁锦玉言辞凿凿,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唐贤被她感染,胸中顿时涌起万丈豪情,只觉得天高海阔,前途无限!
  两人才说了一会儿话,下面工匠就来找唐贤问及修缮的事情,又有人来找唐贤让其核对账目。
  唐贤忙的不可开交,与梁锦玉知会一声就跟着走了。
  确定唐贤愿意帮她,梁锦玉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她自认不聪明,对经商之事也只懂皮毛,但她敢拼敢做,也肯知人善用。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也能像谢、元几家一样,将铺子开遍大周,让世人都知道她梁锦玉的名字。
  ...
  在宅子跟着工匠一起吃过午饭,梁锦玉就带着定方上街去了。
  “再过些日子修缮就全部结束,你这边读书的事情我看也该提上日程了。”梁锦玉边走边说。
  梁定方却不愿意:“阿姐和那个人渣的事情还没了,我不放心。”
  “我和他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再说了,现在找书院又不是说马上就要去。”梁锦玉说着,目光突然落在一处。
  梁定方见她没跟上,正想询问,就见对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不开方子不吃药,治病就吃神仙膏!走过路过别错过,家传秘方,谁用谁知道!”
  老大夫摇头晃脑的喊着,忽觉眼前光线一暗,睁眼看去,顿时吓得站起来就跑。
  “站住!”梁锦玉喝叱。
  跟上来的梁定方见状,随手抄起摊贩上的瓷瓶就掷了过去。
  谁料这时候旁边刚好出来一辆马车,眼看就要砸中,随车的黑衣少年纵身而起,一脚将瓷瓶踹了回来。
  “阿姐小心!”梁定方急呼,冲上去抱住梁锦玉慌忙避开。
  砰!
  瓷瓶擦过两人头顶,摔得粉碎。
  “你们搞什么?我的玉壶春瓶啊,这可值二十两银子,你们赔钱!”摊主追上来,愤怒的吼道。
  梁锦玉推开定方,催促说:“这里我来处理,你去追那大夫!”
  梁定方见街上行人众多,谅摊主也不敢拿他阿姐怎么样,这才拔腿去追人。
  梁锦玉看着唾沫横飞的摊主,好声说:“你放心,该赔的钱我一文都不会少你,劳烦先等我一下。”
  膘肥体壮的黑色骏马“嘚嘚”踏着地面,纯金打造的马辔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身后拉着的马车更是豪华大气,黑檀木为车身,青铜为轮牙,暮云纱做窗,绿松石镶嵌。
  一阵风吹过,四角悬挂的金铃发出脆响,下面坠着的象牙牌打着旋儿露出三只首尾相接的长尾雀,皆为金片打造。
  “那不是谢家的标志吗?”人群里有人惊呼。
  马车徐徐而来,停在了路中央,围观的百姓悉数散开,不敢靠近。
  梁锦玉上前,歉意道:“刚才我们急着追人,手里失了准头,还望公子莫怪。”
  马车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许久才听人温和道:“无妨。”
  梁锦玉认得这声音,正是谢家的少东家。
  “多谢公子体谅。”梁锦玉道,往旁边退了退。
  车夫甩着马鞭正准备离开,谁料摊主突然跳出来,指着随行的黑衣少年喊:“就是你摔烂了我的玉壶春瓶,你们赔钱!”
  梁锦玉面露不悦:“我刚才已经说了,瓶子多少钱我会赔给你。”
  “你?”摊主上下打量着梁锦玉,不屑说,“你赔得起吗?你知道那瓷瓶多少钱吗?那可是我太爷爷亲自烧的,全世界就这一件!”
  梁锦玉怒极反笑,她穿着打扮是很朴素,但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赖账。
  “你刚才不是说了,二十两。”梁锦玉道。
  “二十两?二十两你连一块瓷片都买不到!”摊主讽刺说,转头冲马车喊道,“你们谢家家大业大,不至于欺负我一个小摊贩吧?”
  “你要多少?”问话的换了一个人,声音低沉平稳。
  小摊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装模作样说:“既然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价格自然不菲,但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样,你给我一百两好了。”
  “一百两?疯了吧,什么瓷瓶这么值钱?”
  “天宝斋的万福缠金枝都要不了一百两,想钱想疯了。”
  “一百两是有些夸张,不过对于谢家来说,九牛一毛。”
  “......”
  四周的行人纷纷议论起来,那摊主也不害臊,反而腆着脸大声嚷:“物以稀为贵,我这个玉壶春瓶可是孤品,世上仅此一个,一百两已经是便宜他们了。再说了,他们谢家那么有钱,马辔头都是纯金的,赔我一百两怎么了?”
  有人立刻应和:“就是,他们谢家挣的钱还不是从咱们老百姓口袋掏出去的,一百两而已,都不够人家一身衣服的。”
  “拔根汗毛的事情,谢家不会这么小气吧?”
  “行了,赶紧把人钱赔了,别堵在路上。”
  仗着人多,明知道一百两很荒唐,但大家还是出于某种报复的心理,故意催促着让谢家赔钱。
  如果谢家不给,就是为富不仁,欺负老百姓;如果给了,就会助长这些人的气焰,往后这种事只会更多。
  一时间,谢家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梁锦玉自知这场风波是因她而起,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这时,谢少东家出声道:“风炀,拿过来我看看。”
  名叫风炀的少年冷着脸走了过来,叫嚣的行人立刻闭嘴让开。
  风炀从满地的碎片里随便捡了一块,走回去从车窗递了进去。
  “嗯,釉面粗糙,凹凸不平,声音喑哑易开裂,颜色浅加之轮廓模糊,十有八九是荔枝庵的残次品,顶多值一吊钱。”说话的又换一个人,嗓音清朗平稳。
  摊主闻言顿时有些慌张,但很快就硬气起来:“你胡说什么,这瓷瓶是我太爷爷亲手烧的,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谢家就是想仗着有钱欺负人是吧?”
  话毕,摊主直接往马车前面一躺:“今天不赔钱,就从我身上压过去!”
  谢家马车里一时没了言语。
  “你一个大男人撒泼耍混还要不要脸了?”梁锦玉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
  摊主怒目而视:“别多管闲事,否则这一百两我就找你要了!”
  梁锦玉不慌不忙的从头上取下一根玉簪,不等摊主反应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啪”的将玉簪摔在地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摊主手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第六十九章 村里来的活神仙
  梁锦玉起身道:“巧了,我这玉簪也是独一无二,还是家传的,值一千两!”
  “骗谁呢,你这破玩意儿几文钱就能买到!”摊主反应过来,立刻坐起身。
  梁锦玉反驳:“你的破玩意儿都能值一百两,我的怎么就不值一千两了?”
  “你——”
  “别你呀我的,你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想讹钱也换个高明点的手段。”
  梁锦玉不给摊主反驳的机会,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想要赔偿就跟我来,呆在那里你一文钱也别想得到。”
  摊主不甘心的看向谢家的马车,却听车里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分明温润悦耳,却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你、你们谢家仗势欺人,我不跟你们计较!”摊主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句,爬起身就跑。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车里面的笑声越发愉悦。
  偌大的车厢里分别坐着三个男子,正对着车门的是谢家少东家谢卿予,他左手边是元家老五元山亭,右手边则是谢家三掌柜饶绩。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位梁姑娘很聪明。”饶绩习惯性的点评她人。
  元山亭忙问:“怎么?原来你们认识她?”
  饶绩目光闪烁,意识到失言了。
  “一面之缘而已。”谢卿予轻描淡写的揭过,从手边的案几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元山亭,“这是我当年遇刺后让人查到的线索,或许对你有用。”
  元山亭接过,并未立刻打开,而是说及另一件事。
  “你们谢家男子虽不能入仕,但宫里的消息从未落下过。我问你,南巡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别到时候我货都拉过来了,你告诉我空欢喜一场。”
  谢卿予揉着酸疼的膝盖,轻笑一声:“看来你们元家是真没人了。”
  这话旁人听着只觉莫名其妙,可元山亭却瞬间变了脸色,难堪又尴尬。
  元家的第一代当家人叫元贵,元贵膝下有三个儿子,其中老二元乔庸就是第二代当家人。
  元家也是在元乔庸手里才逐渐壮大,并成为大周的三大富商之一。
  古人言,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如今的元家就面临这种情况。
  元乔庸早年有个原配妻子,两人育有一女,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原配去世,女儿也不知所踪。
  数年后,元乔庸又迎娶了现在的妻子,并生下独子元山亭。
  原以为终于后继有人了,谁知道元山亭根本不是当当家人的料。
  倒不是说他人品不行,而是他性格太过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一旦遇到大事就无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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