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身诱她心!腹黑世子不好惹——姜羡鱼鱼【完结】
时间:2024-05-28 17:19:00

  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她只想知道那位女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近表哥的身。
  山里比京都要凉一些,大清早的,她在美人靠上坐得有些久了,感觉到有些寒意,丫鬟荷香给她披了件薄薄的外衫。
  “小姐,回屋吧,山里潮气重,等太阳出来了,雾气散了,再出来逛也不迟。”
  荷香见她脸色郁郁,继续找话题说道:“估摸着大姑娘二姑娘也快起床了,昨日,她们还说今日要早起,趁着太阳出来前乘舟去池塘里收茶,小姐和她们一起去吧,奴婢一会找几个人去收集点荷叶上的晨露,然后去烹煮茶……”
  听到这,彷佛有什么一鳞半爪的信息窜入了她的脑海,她心跳加快,看向荷香:“昨日,你有没有见到……燕姑娘?”
  荷香一愣,摇摇头:“昨日燕姑娘好像醉酒早睡下了,奴婢并没有见到。”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形成,楚菡儿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昨晚将所有的闺秀都从脑海里筛选了一遍,唯独漏掉了国公府里的异性姑娘——燕翩翩。
第39章 怀疑
  她摇头,死掐着荷香的手臂:“不会的,不会的……”
  荷香被她的指甲掐得生疼,忍痛道:“小姐,你是怎么了?”
  楚菡儿猛地站起,疾走两步,停了下来:“现在什么时辰,荷香,你和我一同去燕妹妹的房里,带上解酒的丸子。”
  荷香被她连番动作搞得有些发懵:“可是,小姐……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
  女人的直觉实在奇妙,那念头一出,楚菡儿仿佛着魔了一般,不去一趟恐怕心防难解。
  她定定看向荷香:“要你去你就去。”
  此次荷花宴,国公府的四位姑娘都住在庭院的二楼。
  走到燕翩翩的房门前,荷香看了眼楚菡儿,然后上前就要叩门。
  她刚屈起手指,楚菡儿又一把拉住她,荷香呐呐道:“小姐……”
  楚菡儿眼眸黝黑,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了。
  主仆二人吓了一跳,翠玉也吓了一跳,她手里拿着个洗脸的铜盆,看样子是要去装热水。
  待翠玉看清来人,抚了抚胸口,施礼道:“向楚小姐问安,这是……”
  荷香笑道:“我家小姐起的早,听闻燕姑娘昨晚喝醉了,所以特意带了解酒丸来探望她。”
  翠玉看了眼天光,又回头道:“奴婢代姑娘多谢楚小姐,只是……我家姑娘还正睡着,昨夜那酒她吃不惯,后劲又足,所以醉的厉害了些。”
  门微微敞开,翠玉挡在门口,楚菡儿心里更是如同长了草一般,摇曳个不停,她笑道:“那我更要看一眼燕妹妹了,国公府里我年岁偏长,出门前姑母让我多看顾妹妹们,其实昨晚我就应该来的。你去打水吧,我看一眼也就放心了。”
  楚菡儿把大夫人都搬出来了,这是非看不可的架势了。
  翠玉只好微转身,让出空间,楚菡儿看了她一眼,领着荷香走了进去。
  庭院里房间的陈设几乎一致,楚菡儿朝着那榉木雕花架床走去,慢慢掀开一角的帷帐。
  云纹蚕丝锦被柔软服帖,盖在翩翩的身上,身体的曲线像是柔软的波浪,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轻微起伏,头发散了一枕,露在被子外的半张脸如菡萏微酡,睡得正沉。
  楚菡儿的一颗心瞬间就落了地,心里也有些失笑,觉得自己委实有些草木皆兵了。
  是啊,想想也不可能呢,这个非亲非故的二房姑娘,身世卑微若野草,怎么可能会与表哥扯上关系呢?
  楚菡儿笑盈盈转身,对立在一旁的翠玉道:“等你家姑娘醒来,喂她吃了这丸子吧,这丸子解酒效果好,服用后会舒服很多。”
  翠玉道了谢。
  直到楚菡儿主仆出了房门,翠玉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今夜,她去厨房要了解酒汤,返回时就怎么也找不到姑娘了,又听见不少贵女公子议论纷纷,原来有人发现国公府世子裴湛和一女子在偏僻处亲热搂抱,还将那女子带离了西苑行宫。
  她听得心惊肉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被一侍卫模样的人叮嘱,让她回房间去,别声张。
  她认出来了,那人是大公子身边形影不离的侍卫。
  事关姑娘清誉,她哪里敢声张,只能回房忐忑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被世子抱回房间,那人将姑娘轻放在床上后,只冷冷叮嘱她道:“你作为她的丫鬟,谨言慎行是第一位的,不要让我听见任何风言风语传出来。”
  翠玉只觉那世子的目光极其迫人,压得她不由自主地低头,喏喏地应了。
  再然后,大房楚菡儿就来了,翠玉再笨,也觉得此举颇有深意,但她知道欲盖弥彰的道理,只能让楚姑娘进房。
  幸好她只是看了一眼,若她揭开那薄被……
  翠玉只要一想,都为姑娘捏一把汗。
  是啊,楚菡儿只要揭开那薄被,就能发现端倪,燕翩翩衣裙遮掩处和未遮掩处皆是痕迹,有人曾埋在香雪海处为她种下了朵朵红莓,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疾风骤雨,这娇滴滴的花儿被打得叶残瓣碎,留了满身胭脂红。
  早上,贵女公子们又赏玩了一番荷花,便套了马车往府家的路上赶。
  翩翩起床后,似是没有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亦对翠玉的欲言又止视而不见,只如往常一般梳洗匀面。
  回府的路上,换成了二公子裴潇骑马护卫二夫人和众姑娘回府。
  裴筝好奇问自己的哥哥:“哥,大哥——怎的不见了?我昨晚听说,大哥他……”
  裴潇敲了一记她的脑袋:“好大的胆子,大哥的私事也由得你追问,赶紧上马车,回府。”
  裴筝吃痛摸了摸头,瞪了一眼裴潇,返回马车内。
  返程的马车里气氛比来的时候压抑了不少,裴筠时不时偷望楚菡儿,裴筝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燕翩翩默然不语。
  哪怕是在这样的境地里,楚菡儿依旧端雅美丽,腰背似有一根无形的尺撑着她,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倒她。
  ***
  京都这个地方,无风也要起三尺浪。
  更何况出了“裴湛夜会女郎”这档子事。
  有些人就算再低调,也绝不会是喧闹中的陪衬,裴湛一直处在京都的舆论中心。
  不过两三天,在有心人的咀嚼下,这事情便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少贵女听到这消息,暗地里高兴,若说裴湛以前是雪山之巅的一枝冷梅,给人高不可攀之感,如今,这小道消息仿佛给他增了一丝鲜活之气,整个人仿佛入了凡尘,成了人人踮脚就能够得上的梅花。
  是以,这消息并未给裴湛抹黑,相反,对他蠢蠢欲动的女子更多了。
  那周芷西回府后,便去找了周岩礼,嚷着让周岩礼帮她查那个女人是谁。
  周岩礼前几天刚好领了圣命去山西剿匪,错过了荷花宴,从妹妹口里听闻这个消息后,他也愣了一下。
  他一直视裴湛为对手,于他而言,对手有时候就是另一个自己,他对裴湛看上的女人非常好奇。
  之前,他一直以为裴湛喜欢的是楚菡儿,竟不是么?
  周芷西观察着她哥的表情,笑道:“我知道哥哥也很好奇,你不是一直对楚菡儿感兴趣吗?帮我也是帮你自己,毕竟我们俩都不希望裴湛和楚菡儿在一起。”
  周岩礼看了眼自己的妹妹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他不是对楚菡儿感兴趣,他只是对打上裴湛标签的女人感兴趣。
  周芷西笑了:“我想爹爹也是乐见其成的,无论是哥哥和楚菡儿,还是我和裴湛,若能成,就等于把国公府这条大船成功和我们绑在了一起。”
第40章 是谁?
  国公府鹤寿堂。
  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太夫人自然也知晓了。
  一大早,太夫人便命人将长孙叫了来。
  裴湛踏入鹤寿堂,在太夫人罗汉榻的一侧刚坐下,太夫人便探过身子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两拳。
  裴湛失笑道:“祖母……”
  太夫人好气又好笑:“你说说你,你告诉祖母,那女子到底是谁?”
  太夫人听闻这事后,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反应是欣慰,第三反应是不妥。
  吃惊是因为长孙从未在男女之事上搞过香艳韵事,潇哥儿都比他强,以至于太夫人有一段时间总怀疑长孙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因此,听闻这件新出炉的八卦后,太夫人吃惊过后,就是感到欣慰,长孙总算是开窍了。
  但下一反应就是深感不妥,如今大房媳妇把侄女楚菡儿接了来,这是什么意思,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太夫人对此乐见其成,楚菡儿那孩子,无论是容貌才情还是秉性都能撑得起偌大的国公府。
  但长孙在这个关头,闹出这事,难保他娘不勃然大怒。
  裴湛轻声道:“祖母怎么也相信外头说的这等没影的事。”t
  太夫人瞪着他:“事情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你还不跟祖母说实话。”
  裴湛低头哂笑一声:“不过是浮花浪蕊,哪值得一提。”
  太夫人狐疑看他:“果真?事到如今,祖母也给你交个底,若真是你喜欢的女子,你想纳进来也不是不可,待阿芙过了门,你这妾室再过明路,阿芙是名门闺秀,又是你的表妹,她进门自然是要给她些体面的。我瞧阿芙那孩子也不是个小气的,但有一点你要记住,阿芙未进门前,不可有庶出儿女,这可是乱家之源。”
  裴湛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祖母……您越说越远了,我现在还不想成亲……”
  话还没说完,太夫人声音就变大了:“哪能不成亲?你看看你,都二十一岁了,你那和尚院,连只母苍蝇都飞不进去,照你这个样子,我猴年马月能抱上曾孙。”
  裴湛被太夫人的话逗笑了,太夫人接着道:“婚姻是大事,慎重对待没错,祖母也不是随意凑对的人,但阿芙,这丫头方方面面都好,之前,你母亲为你物色了多少贵女,你一个也没瞧上。所以你母亲才想着把阿芙接到京都来,想着你俩算得上青梅竹马,情分非比寻常,若能亲上加亲,也是极好的。”
  太夫人见他垂眉不语,心里也是无法,她这个孙子,样样都好,从小到大无论是科考,还是赴西北从军,都是他自己做主,主意大得惊人,谁拿他都无法。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这个长孙偏不,给他相看女子,还得叫他点头。
  想到这,太夫人叹了口气:“你娘如今怀着身子,阿芙是她最喜爱的侄女,你此番和舞姬歌女拉扯,你娘定不高兴,你想想怎么给你娘交代吧,莫让她气到了身子。”
  裴湛一想到这就头疼,点点头:“让祖母操心了。”
  太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母亲急于把阿芙接上京来,还有其他的考量。左相夫人好几次给你母亲递话,想将女儿嫁予你。
  如今朝中是个什么情况,此举明显是周家想拉拢咱国公府为他所用,你母亲岂能答应,咱国公府百年簪缨世家,自然是不惧他左相,但拒绝多次就相当于作出了抉择表明了立场,看如今朝中局势,太子失势,三皇子在圣人面前风光无限,周家或要一飞冲天啊……”
  太夫人出身皇族,自然明白权力的倾轧,从来伴随着腥风血雨:“我们裴家经历数朝,几经沉浮,仍立于不败之姿,是因为我们一直尽人臣本分,从不结党营私,也不涉及党争。阿湛,此番圣人召你回京,其后面的意图引人深思,祖母年龄大了,不奢求裴家更上一层楼,只求裴家这百年来祖宗们打下来的基业能安稳传承下去,你,可懂祖母的意思?”
  裴湛看向太夫人,眉目淡而稳,他微微笑道:“祖母您放心,世事难料,局势多变,一切尚未有定数,孙儿心里有数,这些事就交给孙儿吧,您还是想想您的六十大寿该如何庆贺。”
  太夫人见长孙一副从容淡定,胸有丘壑的样子,暂时也放下心来。
  她的长孙从小聪慧,得他祖父、外祖父悉心教导,城府见识远胜常人,她确实不用太过操心。
  裴湛想了想又道:“想必再过两月,圣人就会下旨宣父亲回朝述职,如今西北初定,大齐暂无西北后患之忧,您老人家可以放心了。父亲此番回朝,想必会多呆些时日,定要给祖母贺完寿,等到母亲生产完再回西北的。”
  太夫人一听,果然大喜,“那就太好了,你三叔也出海有一段时日了,过不久也会归家,这下就是真正的团圆了。”
  太夫人年龄大了,所求的不外乎是一家人安安稳稳,平平安安。
  裴湛从鹤寿堂出来,便见玄影等在一旁,果然不出所料,是大夫人找他。
  裴湛叹了口气,脚步一拐,去了母亲的夕晨阁。
  大夫人楚氏正半靠在一张黄花梨躺椅上,她如今已露孕相,小腹微凸,但整个人依旧华美娇艳,像一幅流动的名贵画卷。
  见自己的儿子来了,微微伸手,一旁的柳嬷嬷忙上前搀扶,拿了个弹花如意纹织锦靠枕垫在她的身后,又将一碗刚做好的燕窝递到楚氏手中。
  楚氏哪里还吃得下,将燕窝轻轻搁置在旁边的几案上,然后一脸不满地看向裴湛:“阿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一向有章程,拎得清,怎的会在花宴上干出这等事?”
  裴湛默然不语。
  楚氏原本还希望这消息是空穴来风,如今见他默然,便知果真有这么一档子事,她心里一堵,长呼一口气,低声道:
  “那女子是谁?怎的从未听你说起过,是哪家的女子,竟如此轻浮,和你……”
  “母亲,”裴湛打断她,看不出喜怒,“不是哪家的贵女,一件荒唐事而已。”
  楚氏了然,原来是宴会上的歌姬粉头之流,她这才放下心来。
  京都弟子多狂妄,怡红偎翠年少荒唐,儿子比起其他公子哥来已算得上洁身自好,但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种事,心里头很是不满:“那你向阿芙解释去,不然将她置于何地?”
  裴湛唇角牵动一下,淡淡道:“母亲,这与表妹有何干系?”
第41章 咂摸
  楚氏脸色微变,半晌道:“你……娘瞧着,满京都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阿芙的,你究竟有何不满?”
  裴湛哂笑:“我把她当妹妹,并无男女之情。”
  楚氏一怔:“你……那你说说,你对谁有男女之情?”
  裴湛没有吭声,楚氏见他不语,气就不打一处来。
  只要一提到亲事,他就这幅样子,别人像他这个年龄,爹都当了。
  想到这,楚氏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力之感。
  这个儿子,虽自幼在京生活,但多长在太夫人身边,后又分别跟在他祖父、外祖父身边学习,留在她身边的时间并不多。
  如今大了,行事更有自己的想法,以至于楚氏总觉得和儿子相处起来隔着一层纱似的,愈是想撩起这层纱一窥究竟,它又轻飘飘往后荡,不让人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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