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玉笼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02 14:39:27

  然人挣扎得厉害了,萧言舟不是不能制止她,然怀中人这样绵软轻飘飘的一团,他生怕自己施力大了伤她,思来想去,便在她臀上打了一下。
  谢蘅芜只穿着单薄寝衣,这一下与贴着肉没什么分别,“啪”得一声,格外清脆。
  “老实点。”
  萧言舟还不忘低声威吓,怀里的人果然不动了。
  谢蘅芜揪着他衣襟,埋在他身前的脸渐渐红起来,羞愤得不想动了。
  他怎么又这样!
  上一次……上一次也打她屁股,现在还打!
  她嘴皮子功夫厉害,可真要面对什么,却总是面皮薄得很。
  这点停顿的功夫,足够萧言舟将人抱进洗室,放到一边垫了软垫的椅子上。
  洗室内热气氤氲,并不冷。
  萧言舟一手还按在她肩头,意味深长:“自己脱,还是孤来帮你?”
  谢蘅芜登时更加僵硬了。
  “我自己来……不劳烦陛下。”
  话虽如此,她却抬手掩住衣襟,反而穿得更严实了。
  看她那怯怯模样,活像萧言舟是什么色中饿鬼。
  “陛下……陛下可以去屏风后等一下吗?”
  那扇宽大屏风将洗室分割出了内外两个空间,里头是浴桶,外头便是干燥的棉巾与衣物。
  萧言舟不满:“孤有什么看不得的?你昏睡的时候,有几回衣衫都是孤换的。”
  谢蘅芜低低“哦”一声,手磨磨蹭蹭地搭上襟前系扣,慢吞吞地解着,却像是故意,半天才解开一颗,露出一小片雪色肌肤。
  萧言舟看不下去,啧道:“孤去等你,好了记得叫孤。”
  谢蘅芜僵硬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一点,连解扣的动作都明显麻利了许多。
  虽说自己亲口说过要与他……但也不是现在啊,她还是没有很多心理准备。
  萧言舟瞧在眼里,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回身去了屏风外。
  他倚着屏风拨弄指上玉戒,听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听力好,哪怕有水声遮掩,也不妨碍他分辨出谢蘅芜的动作来。
  萧言舟勾了勾指尖,仿佛里头是自己亲手将她后背的系带挑开。
  他垂眼,遮住了眸中晦暗神色。
  若是可以……倒希望这时候自己听得没有这么明白。
  直听到里头传出刻意被压低的哗啦水声,心知谢蘅芜该是差不多了,他才抬手,在屏风上咄咄叩击了两声。
  “好了吗?”
  彼时谢蘅芜背对着屏风,堪堪将棉巾浸到热水中打湿。
  她近来的身子,直接用水洗极可能着凉,平日洗漱便都简单地擦擦身子解决。
  她原想着赶紧擦完糊弄过去,便不叫萧言舟了。谁知便这般巧合,她都还没来得及拧干棉巾,这人就问起来了。
  “等等……我…我还没好。”
  萧言舟懒得出言戳穿她拙劣的谎言,径自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她一惊,支起双腿挡在身前,缩成一团看他。
  萧言舟一时无言,默默走到她身前俯身下去。
  谢蘅芜仰脸看他,随人的靠近,心跳也愈发快起来。她有些紧张地胡思乱想着,眼前衣襟上的绣金暗纹越发清晰,他的气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直到身旁响起了水声。
  萧言舟越过她,拿起盆中的棉巾拧干。
  等他直起身低头,就看见座椅上的小人面颊红得异常,眼里闪烁着异常的光,像是期待又像是紧张。
  他一哂,不失恶劣道:“阿蘅在想什么?”
  她不轻不重哼一声,别过头去,递出了一条手臂。
  他都进来了,总不能是来看她洗漱的吧。
  所谓君无戏言……他亲口说的要伺候,那便伺候吧!
  萧言舟看她抬手,品出几分理直气壮以及羞恼的意思。
  他薄唇轻挑,没有多言,握住她的手,一手拿着棉巾细细擦拭起来。
  每一个指节都被仔细包裹,随后一点一点向上攀去。
  萧言舟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仿佛在擦拭的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
  他似乎还顺带着给谢蘅芜按了按,她渐渐放松下来,身子不再如初时那样紧绷,还舒服地眯起了眼。
  支在身前的双腿微微往下滑落些许,与她身前的缝隙变大。萧言舟垂眸,冷不丁将手探入其中。
  肚子上忽然温热,谢蘅芜一抖,下意识将腿收了回来,正好将萧言舟的手夹住。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出此时二人姿势有多么怪异。
  谢蘅芜欲哭无泪抬眼,看见萧言舟正一脸玩味瞧她。
  他也不嫌这样微微弓着腰难受,故意逗她:
  “阿蘅还要这样夹着孤多久?”
第七十四章 陛下抱我
  谢蘅芜也不是什么全不晓人事的无知少女,何况他神色恶劣言语暧昧……定然没有什么好意思!
  她一恼,掬过一旁的水往他身上泼。
  萧言舟毕竟手还被她拘着,当然躲不到哪去,只得偏一偏头,零星水珠落在面颊上。
  他眼睑微垂,水珠顺着面颊滚落,看起来还有几分凄凉可怜。
  然而谢蘅芜却不敢可怜他。
  她暗自担忧,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这下她也不想着羞不羞涩的事了,抬起手臂想用手心替他把水珠擦了。
  萧言舟这才看向她,任她擦着脸,缓缓道:
  “孤真是太纵着你了。”
  谢蘅芜心里一紧,手腕也被人捏住,她刚想说些什么,腕上传来一股力道,将她整个人往前带去。
  谢蘅芜瞳孔微缩,下一瞬,就被萧言舟摁在了怀里。
  他另一手似是安抚似是警示般在她光洁脊背上摩挲着,覆了薄茧的手掌经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谢蘅芜紧张兮兮盯着他,红润唇瓣将启未启,她欲解释一二,眼前的俊脸便俯了下来。
  萧言舟突然的亲吻来得蛮不讲理,几乎要将她的气息全部攫取干净。
  待谢蘅芜眸中水色朦胧,面颊凝粉荔时,他目中闪过暗色,随即在那两瓣柔软唇上咬了一口。
  唇上刺痛多少让谢蘅芜回过神来。
  这熟悉的情形不禁令她在心里怒了一下。
  又来!
  他又咬她!
  谢蘅芜在心里骂他狗改不了吃屎,又徐徐反应过来她好像将自己也骂了。
  咬过唇瓣,萧言舟还嫌不够,又侧头埋在她颈窝间咬了几口。
  明亮烛火下,白皙皮肤上的红色齿印分外明显。
  他这才满意,抱着人在椅上重新坐下。
  这下谢蘅芜乖觉多了,萧言舟的手就横在她腰间,她也一动都不动。
  他弯了弯唇角,继续如先前一般用干净的棉巾沾了热水擦起来。
  这身前便擦得异常缓慢,谢蘅芜的面颊肉眼可见地红上一点,再红一点,蔓延到脖颈锁骨,将那点胎记染得越发血红。
  萧言舟垂着眼,掌心柔腻而饱满,多少有些爱不释手,他一面逗她,一面仔细看着那胎记。
  与记忆中靖国公画出的图完全对应。
  他心中难免复杂了片刻,手下动作越发慢起来。
  于是谢蘅芜的脸更红了。
  她如今除了穿着亵裤外,便再没有别的衣裳蔽体,几乎不着寸缕被他抱着,偏萧言舟还衣衫整齐,分寸不乱。
  这场景……怎么想都很……荒唐。
  她实在受不了,用手肘轻轻捣了他两下。
  萧言舟这才从胎记上收回视线,将用过的棉巾扔到一旁桶中,抱着人起来去拿衣裳。
  谢蘅芜拉住他衣襟,又觉羞耻,小声道:“陛下……妾身自己会走。”
  萧言舟不耐轻啧:“孤伺候你,你还不满意?”
  谢蘅芜低低嘀咕了什么,不说话了。
  但萧言舟觉得她此时定在心里骂自己,
  他忍得如此辛苦,让他尝点甜头又怎么了?
  萧言舟这么想着,慢条斯理给她穿上了衣裳,不忘顺手再给自己一点甜头,惹得谢蘅芜在其低头时瞪了他好几眼。
  然萧言舟一抬头,她又低下头一幅乖巧模样了。
  他看破不说破,自背后给人穿衣多少不便,萧言舟还是到她身前弯下腰将各处系扣系好。
  修白指尖缓缓系好了最后一处系扣,便自腰间向下探去。
  谢蘅芜警觉地抓住了裤腰,生怕他做出硬扒裤子的禽兽行径。
  然而萧言舟颇为古怪地看过她一眼后,手又向下探去,直到了脚踝处,将她裤脚挽起。
  谢蘅芜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
  她讪讪放下手,分外乖巧地将手交叠在膝上,为了缓解一番尴尬道:“陛下要做什么?”
  正握着她脚踝,准备往木桶里浸的萧言舟:?
  他讥嘲她:“阿蘅素日不是很会说吗?怎么孤还没做什么,就笨成这样了?”
  谢蘅芜本就为自己说错话而懊悔,又被他嘲笑一番,恨恨道:
  “妾身自己来洗,这点事还是不劳烦陛下了。”
  “那可不成。”萧言舟将她双脚都浸入了热水中,强硬地按住她脚面不准她动弹,“孤说过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热水被他掬着,一下一下淋过。
  谢蘅芜轻咬着下唇,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骇人听闻。
  金尊玉贵的皇帝,暴戾冷酷的君王。
  蹲在她面前,给她……
  洗脚?
  谢蘅芜还是有些不自在,脚趾下意识蜷了蜷。萧言舟看着,没有说话,却是用手指戳了戳。
  谢蘅芜:!
  她想将脚缩回,可被萧言舟按着,却是动弹不得。
  她在百般煎熬中结束了今日的洗漱。
  末了,谢蘅芜穿着被烘暖的新袜子,坐在原处看萧言舟在一旁洗手。
  流淌的清水从他指缝间穿过,衬得那双手苍白中透着股冷意。这样修长干净的手,却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
  谢蘅芜一时出神,等萧言舟洗完手,拿过锦帕擦拭余下水珠时,才发现谢蘅芜盯着他瞧。
  “看什么?”
  他本是随口一问,谢蘅芜却诚实无比地回答了:
  “陛下的手,很漂亮。”
  萧言舟闻言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倒是没有人这样夸过他。
  更多人连看他都不敢,更别说盯着他的手瞧了。再者说……就算看见了,也无非是说他双手沾染鲜血,定是不得好死。
  思及此,萧言舟自嘲似的嗤笑了一声。
  “孤杀过很多人。”
  他语调淡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事。
  谢蘅芜察觉出他如此异样平静后的低落,轻声道:“可是这又与陛下的手有什么关系呢?”
  “妾身来此不久,许多事或许还不清晰。但就这短短时间里,妾身觉得……或许陛下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
  “若陛下真是昏庸无道的暴君,又怎会为了雪灾之事冒险出宫,又怎会在刺杀之时故意将人往百姓少的地方引,担忧伤及无辜呢?”
  她神色认真:“妾身看来……陛下是难得的明君,若非明君,又怎能在短短数年里,如此开疆扩土,让北姜日益壮大呢?”
  萧言舟眉眼微动,却是注意到她提及上元的事情,眯眸问道:
  “谁告诉你的?”
  “妾身醒来后担心陛下受伤,让人问了霍指挥使的。”谢蘅芜轻笑,“他毕竟也是救了妾身的人,陛下莫要怪罪他。”
  萧言舟不置可否,轻哼了一声:
  “花言巧语。”
  “妾身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她柔声,偏了偏头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寝殿了吗?”
  萧言舟看她嘴上问着,人却依旧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抬眉道:
  “你不起来?”
  “妾身当然能起了……但妾身不想。”她撒着娇,向他张开双臂,狐眸中如碎星闪烁,
  “陛下抱我。”
第七十五章 孤陪你
  明亮的烛火下,座椅上的人白皙如雪,像一团糯米糕,柔软而清甜。她向他伸手,笑眼盈盈,似漾着醉人的酒。
  萧言舟心里一软,擦净手后上前,手臂穿过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她病的这几日清减了许多,抱起来更轻飘飘的,萧言舟下意识掂了掂,默想着该如何把她养回来。
  他抱着她一径回了榻上,将人放下后,抬手拂去殿内的烛灯,只留下了榻边的两盏。
  黑暗忽至,谢蘅芜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袖,又觉得自己反应大了些,便慢腾腾捻起他的袖子,略显拙劣地掩饰一番。
  萧言舟若有所感,握住了她乱揉的手:“你害怕?”
  谢蘅芜低垂着眼,口中含糊,也不知是在答应还是在否认。
  自从那地下室回来之后,她就发觉自己有些怕黑了。只要殿里一暗下,她就会生出回到那里的错觉,就是勉强入梦,梦中也都是当日情景。
  或者,就是梦见那天不断重复的梦境。
  前几日萧言舟不曾留宿,她便也遮掩着瞒了过去,想着或许过些时日自己便能克服。谁知今夜他却留下来,让她再隐瞒不得。
  她嗫嚅了一阵,抬眸看他。留下的两盏灯烛堪堪照亮他的轮廓,她目光虚虚地定在黑暗中,小声道:
  “陛下今晚不走了吗?”
  “嗯,孤最近有空,都能陪你。”
  萧言舟淡声说着,她看不清他,他却清晰看见她的模样,甚至还有眸中的小心翼翼与期待。
  “不必怕,都过去了。”
  萧言舟心中微痛,想安慰她。但因为几乎没有安慰过人,他只别别扭扭又生硬地说了一句,随后揉了揉她的发顶。
  柔软青丝触感甚好,萧言舟没忍住,揉了好几下,将她头顶彻底揉乱。
  便见榻上少女面色无辜可怜,却顶了一头乱毛,似一只惨遭蹂躏过的小猫一般。
  萧言舟本是心疼她,见如此模样,又觉出些好笑来。
  他没想忍着,真的笑出声来。他低低笑着,又将谢蘅芜揽过来按在身前,胸腔处闷闷地震动着,将笑意传达给她。
  谢蘅芜不知他在笑什么,但直觉他在嘲笑自己,不由恼得打了他一下。
  “陛下!”
  她嗔道,想自己怕黑有这般好笑吗?
  萧言舟将她的头发重新捋顺,掩盖自己的“罪行”,一面转移了话题:
  “你侍女可否提过册封的旨意?”
  听到他说起正事的语气,谢蘅芜不再纠结别的,柔声道:“提过了。”
  “但是陛下,这会不会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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