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谁不会当,她更是信手拈来,她倒要让商遇今天就做个选择,是选择喜欢的女孩。
还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生活多年,并目前住在一起的她。
不过在那么多人面前,是个三观正的人都知道不会去帮李朵莹。
毕竟她是先来者,她赢定了,孟如画气势更不能输了,她眉眼势在必得的扬起,瞥向李朵莹。
此刻,李朵莹的脸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青一阵白一阵,她没想到孟如画竟然先作弱势的一方,让她没办法再咄咄逼人,随着性子耍脾气了。
她没吃过这种亏,急得跺脚。
谁让这个小姑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招惹她,孟如画不是个喜欢把事情做绝的人。
但挑战到她喜欢的事物,她才不会傻傻退让一分一毫。
当孟如画神情漾起得意至极,宣告着胜利的笑容时。
任由女人力争的商遇眼眸微眯,轻而易举的看穿孟如画的小伎俩,完全是在利用他,去抵了后槽牙,毫不留情道:
"你说得对,不买了。"
孟如画:“……?”
第25章 25
“如何?”
商遇再没忍她的做作行为, 偏头静静地盯着她。
怕他不耐烦了,回忆一整天的肆无忌惮,是太过了。
孟如画也不矫情了, 迎上目光, 斩钉截铁道:“好吧, 我认为这款项链应该属于我。”
言下之意——
给谁,选择权交给你。
许久, 商遇收回眼皮,终于满意了这个回答,一字一顿道:
“记住, 以后不要随便拱手让人。”
她在他面前,像是智商低下的小学生被训诫了。
孟如画神情呆了下, 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他这是在教育她?
但对她似乎没有坏处, 也就是说,商遇是向着她的?
没有去选择李朵莹,她嘴角不自觉勾动, 甜甜哦了声。
事已成定局, 李朵莹气急了,何况商遇全程都在忽视她, 态度不言而喻,她也不想在这碍眼, 甩包走了。
一场幼稚的戏,不过她如愿以偿了, 孟如画小心去摘下项链, 递给工作人员让包起来。
“孟小姐今年多大了?”察觉出商遇对女人的不一般,看完整个过程的男人掂量着问。
孟如画随口回:“22, 问我这个做什么?”
“了解了,怪不得这么年轻漂亮,也讨人喜欢。”男人打趣道:“撒撒娇什么都有了。”
突然夸她做什么?孟如画看了商遇一下,笑靥如花,特别捧场道:
“这是商遇哥人好,宠我。”
话听着像极了发好人卡,商遇瞥她,眉心处有反感,直言道:“你去车里等我。”
“……”孟如画脸僵住,变成瞪他一下,赶她走是嫌她丢人吗。
“哎稍等,我临时产生了一个好想法。”男人拦道,对她说:“你对当明星感兴趣吗,我手里呢,近期有非常好的资源。”
孟如画惊奇,问:“我还能当明星啊?”
“哈哈当然能了,你别妄自菲薄,商遇,你觉得呢,你不会介意吧。”男人笑呵呵的,握紧拐杖,借此也想进一步攀上关系。
孟如画刚抬头,还没张口。
恰好,商遇低眼去看她,平淡问:“你想吗。”
她对演戏没兴趣,孟如画会意,她立刻对男人用了不得罪的借口,笑得单纯:“不了吧,谢谢您的青睐,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还有事,失陪了。”
孟如画主动溜了,把之后的一切都合理,熟练的交给商遇去应付。
结果,到了宴厅,没走几步迎面碰上了景苒,她挑眉:“景苒。”
“孟姐姐?”景苒正无聊的逛着,眉眼乍出惊喜,“你也在这啊,早知道我去找你玩了。”
“你一个人吗。”
比起李朵莹的蛮横,孟如画反倒喜欢跟这种小女孩接触,哪怕很缠人。
“不是啊,我跟着我哥哥来的。”景苒叹气,埋怨道:“过分的是,他不到一半说有事走了,就没回来了,也不怕我出事。”
孟如画笑了下。
“我还想回家呢,又不想去打车。”景苒苦恼。
看了时间也很晚了,孟如画也不放心,道:“我送你吧。”
“真的吗。”
“嗯。”
景苒跳起来,亲密挽住她的手臂:"你太好了,一会儿我让我哥哥报答你。"
也不用,她又不是为了这个,孟如画笑笑,两人一起走出去,到达门口。
这个点夜色弥漫,凉风吹拂过,四周霓虹灯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孟如画放下手机,她刚扭头,想问具体地址——
“景时鸣,你太不可理喻了。”忽地,从前方响起一名女生充满怒火的斥责:“当初分手,我说得很清楚,你既然不想结婚,想找到更好的女朋友,那就当断则断,你又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景苒脚步停住,不满的脱口道:“那不是我哥哥的初恋吗。”
孟如画扭头也看见了,她盯着那名女生只觉眼熟,蓦地回想到一张脸,正是当初高中那名总被班里男生嘲笑很土,唯唯诺诺的女生。
已完全变了样,女生化着淡妆,白T恤牛仔裤,气势逼人。
“我认识她。”
孟如画平静道。
景苒不意外:“你跟我哥哥是一个高中,肯定认识她,她跟我哥从高中就谈了,今年刚分手。”
说着,景苒用手挡着嘴,八卦道:“偷偷跟你透露哦,还是这个女生甩的我哥哥,我不太喜欢她,因为我哥哥说她家境不好,配不上他。”
“景时鸣说的?”孟如画眉目微冷,看她。
景苒没什么心机,全部抖落出来了,理所当然道:“对啊,我哥哥跟我说过,结婚和谈恋爱是两回事,选择的对象要看家境是否匹配,就算不能增光,也别拖累吧。”
这番现实主义的言论让孟如画笑了,她万万没想到,外表绅士幽默的景时鸣,背地里是这样一副面孔。
之前跟她说,他提出的分手,是由于女生个人的原因。
实际上,看不起六年女友选择抛弃的人是他,势利眼的也是他。
措不及防的巨大反转,让孟如画冷脸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她不太能接受,可偏偏她没资格去质问,毕竟没确定关系。
对方也不过说要追她,目睹这一切,让她不禁去怀疑,这里面是利益居多,还是真心多一点,又或者什么也没有。
就是见她背后靠的家境不一般,以至于景时鸣想跨越阶层,利用她对他高中仅存的那点微末的情谊。
一步步让她放松警惕,选择相信他,仍然是学生时代那个,善良,拥有正义感的男神。
错了,孟如画推翻了这些结论,景时鸣不是突然烂掉的,而是,他本身就那么烂。
高中也任由男生欺负喜欢的女生,毫无担当和责任感,给女生只施舍一张纸巾去哄。
越是往深处探究,孟如画心就越凉,这种滋味就仿佛是你一直认为,唯一那片干净的湖泊,走近一看,上面漂浮的全是令人厌恶,恶心的垃圾。
这一刻,看清了景时鸣的同时,孟如画心中那堵好不容易,前不久重新建立起的围墙,轰然坍塌了。
倒是不伤心,无非是她不想再看见这人了,忽地景苒看不下去了,撒手跑向前面,阻拦道:
“哥哥!孟姐姐在这呢,你还找这个女人做什么?”
闻言,景时鸣转回头悲伤的神色还没及时收回,而后,他愣住,浑身紧绷住僵在了原地。
“你跟她都已经分手了,她根本不值得你放不下。”景苒强调,毫不掩饰的表达对女生的厌恶。
景时鸣不语,他低下头,脑子乱糟糟的没想到会碰见孟如画。
这副态度也默认了景苒对女生言语上的伤害,这下,女生彻底心死,她抹了脸庞上的泪,放狠话道:
“景时鸣,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结束了。”
一阵急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女生没再留恋,转身往这边大步走来,而后停下,望向了孟如画的身后,恭敬打招呼:“商总。”
“嗯。”
然后,女生抑制不住难过,快步跑开了。
声音来源就在她身后,孟如画回眸看了一下,商遇才走过来停这,看她:
“在这做什么呢?”
“看热闹。”她说,孟如画没再逗留,视若无睹的往前走。
经过时,景时鸣急忙转身去挽留:“孟小姐……对不起。”
黑色豪车停靠在路边,孟如画停都没停,当作没听到,俯身上车。
去倚着椅背,孟如画把珠宝盒放下,然后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
逞强的不想被看出内心的狼狈,不多时车门自动关上。
商遇坐于一旁,脱了暗色条纹西装外套,对司机道:“开车。”
孟如画平复好今夜大起大落的心情,奇怪问他:“你认识景时鸣的初恋?”
“不认识。”
也是,这里的人从大到小,哪个人员不认识商遇。
颇滑稽的巧合,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些呢,一路上,孟如画都没有再说话。
回了家,她直接打开酒柜,低头怒开了一瓶烈酒。
哗啦啦倒满,孟如画坐回到客厅上的柔软地毯上,仰头闷了,不够解心中的郁闷。
说实话,她没太在乎景时鸣,今晚让她伤心不止这个,还勾起了曾经在国外,她那三段失败的恋爱。
无一不是欺骗她,有别的非分之想,认为她也是那种开放的人。
诸如此类等等,真心?没有,她从来都没感受过一段美好的恋爱,她曾陷入了很长时间的痛苦中,搞不明白,究竟是她自身的问题,还是她眼光太差了?
看上的没有一个好男人。
所以在之前重逢景时鸣,好歹是她学生时代暗恋过的人。
又经过后面的相处,她以为起码他人品好,会真心对她,呵,还是大意了。
“别喝了。”
手上一空,商遇来到这,把酒杯夺走放在茶几上。
“为什么?我心情不好。”孟如画秀眉染上烦意,她伸手刚触碰到杯身用力。
男人弯着腰,屹立不动,也让她抢不过来,幽深的眸凝视她,薄唇轻启:
“你很伤心么?”
“是。”孟如画抬睫迎上去,不甘示弱,胳膊又用力抢了一下。
奈何,商遇蹙眉,另只大手蓦地握住她手腕,硬生生把酒杯抽走了,而后去放在了远处,冷静警告道:
“孟如画,我劝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她就喝个酒而已,孟如画心情本就差到了极点,这下她逆鳞被激起,翻起旧账:“你凭什么管我,我之前在国外那些年,也没见你有多关心。”
她纤细的手腕被桎梏,商遇眼尾上扬,扫过她因酒精泛粉的脸颊,问:
“你想说什么?”
对她的耍酒疯,根本不为所动,孟如画聚在眉眼间的倔强渐渐融化了,眼圈红了,满腔的委屈无处去诉说。
见此商遇松开了她,站直,居高临下打量她。
“没有人爱我……”孟如画双目空洞,她浑然不在乎穿着的礼服,抱上暴露在外的长腿,去抵着膝盖,往日高傲的姿态也没了。
倏地,商遇单膝蹲下,于她头顶响起一道命令:
“抬头看着我。”
女人没动静,无声的沉默,几秒后还是试探性抬起睫毛望去。
头顶灯光被挡住大片,光线似暗似明,男人白衬衫衣领处的黑色领带整齐,透着禁欲。
恍惚间,白软的下巴被捏住,力道不轻,商遇垂眸与她对视上,多了一股往常少见的强势侵略:
“这么渴望爱?”
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又无法自拔的沉浸下去,孟如画难得呆滞,酒精的催动下,紧张遍布四肢,一动不动的凝望着,竟产生了不愿去承认的期待。
冰凉又灼热,女人瞳孔赫然放大,短暂的清明,又甘愿继续沉迷。
男人手背凸起青筋,后来移至她锁骨处,指腹缓慢摩擦。
孟如画被拨动,起伏不稳的呼吸,细密的痒意,樱唇半张时,一切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道低沉蛊惑的话:
“我来爱你。”
细腰后,白色丝带如一缕纱滑落于地面。
第26章 26
由于刚才的争执, 那根松动的蝴蝶结丝带,在孟如画偏头躲了下,手抬起攀住男人有力的手臂时, 不小心被勾动开了。
她保持着坐姿, 低下颤栗的长睫, 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白细的指尖收紧。
商遇低眼, 静静观赏着泛红的耳尖。
“你……认真的?”孟如画平复好,望向他的眼波潋滟,犹如一汪春水, 又挂着不清醒的迷雾般,追问:“让我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