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冷冰冰的世子说要把命给我》作者:夏虫语
简介:
陆灼,定国公世子,三元及第,文武兼修,惊艳天下。
身边伺候的年轻丫鬟,个个摩拳擦掌、明争暗斗想上位。
只有夏安安,老实巴交,兢兢业业,努力工作。
但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陆灼看上了她。
为她推拒皇亲国戚、名门贵女,向全世界宣告非她不娶!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
有人嘲她痴心妄想,有人骂她身为下贱,有人给她扣上红颜祸水的帽子,甚至还有人想弄死她!
夏安安被整哭了。
苟着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
那就不苟了吧。
于是,当朝首辅失踪多年的嫡长女回来了。
肤白貌美大长腿,聪明难缠又毒嘴。
而且……她正是陆灼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面对一众哑火炮,夏安安羞涩一笑:“你们只是得不到他一人之心,我可是得不到你们这么多人的心啊!”
众女:啊啊啊啊啊!
第1章 通房是啥?
“妈妈,您别走啊!”夏安安急忙叫住准备离开的魏妈妈。
魏妈妈回头,满脸堆笑,肥肉都挤到了一块,问:“姑娘,有什么事?”
“您还没告诉我,我的差事是什么呢?”
“嗨!”魏妈妈嗨了一声,“你这傻姑娘!我大晚上带你沐浴更衣,把你送到五哥儿房里,你说是什么差事?”
夏安安纳闷:“是要值夜么?我刚入府,您得好好教教我才好!值夜该做些什么?哥儿睡觉的时候,我呆哪儿?还有——”
“哎哟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魏妈妈一脸无语地打断她,“难道你还不明白?五哥儿选了你做通房呐!”
夏安安有些迷茫:“通房?”
通房是啥?听着有些耳熟……
“是啊!我的姑娘诶!看着可人劲儿的,怎么这么傻?”那魏妈妈往外看了看没人,把她拉到一旁跟她说:“我跟你说,我们五哥儿从来不近女色!你这是头一份呢!”
“……不近‘女’色?通房?!!!”夏安安突然想起来了,通房,是旧社会给男主人泄火的丫鬟?
难怪大晚上把她洗干净,送进了陆灼房里!
天呐!救命!夏安安一把拉住魏妈妈:“不不不!我不行!我我我不行!”
“别怕!”魏妈妈以为她是害怕,安慰说:“哪个女子不得经过这一遭?今晚上忍忍,以后就好了!”
“不是!我不想做通房!”
“不想?”魏妈妈跟唱川剧似的,立马变脸,“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想不想?别说傻话了!惹怒了夫人,回头把你打一顿,卖了!”
夏安安刚穿越到这个时空一个来月,还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打就打!打一顿我也不做通房!”
“呵!你以为就打一顿这么简单?”魏妈妈冷笑,“但凡是被主人家撵出去的丫鬟,别的人家是断不会要的!人牙子可不会做赔本买卖,转头就把你卖青楼去!”
夏安安瞪大眼睛:“啊?青青……青楼?”
“更何况,你一个脑子有病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的,被打得半死不活出去,谁伺候你?被卖到青楼还算好的!指不定就撑不过去,一命呜呼!”随着她的连哄带骗,魏妈妈肥胖的脸上,两条卧蚕眉极为生动地上下动着。
夏安安:“……”
“你虽然进府时间短,多少听说过咱五哥儿吧?昨儿还见过!天上地下也找不出这么俊的哥儿!是吧?这府上多少丫鬟,求都求不来!夏安安,你就好好伺候着吧!伺候好了,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魏妈妈拍拍她的肩膀,丢给她一个略显猥琐的眼神儿,出去关上了房门。
夏安安愣在那里,感觉有点懵。
昨儿是见过那位,可他啥时候选她做通房了?
夫人指派她和另外三个丫鬟来这边当差,当时她乍一见这位传说中龙章凤姿之美男,大脑顿时被荷尔蒙支配了。
待叫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刚刚每个人都说了自己会做什么差事。
第2章 定国绝艳五公子
一个说,她擅长做衣裳,精通好几种绣法,而且还说了罗、丝、葛、缎分别如何洗、烫、保管,等等。
一个说,她擅长茶艺,红茶绿茶花茶如何泡,都说得头头是道。
还有一个说,她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个木匠,她很会养护家具,花梨木的如何如何,乌金木的如何如何……
轮到夏安安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会干点啥?
作为一个高中生,好像就会读书、考试……
魏妈妈当时有点凶:“夏安安,五哥儿问你话呢!”
夏安安憋了半天,说:“......奴婢……会养狗。”
她家养了只宠物狗,她不住校的时候,都亲自喂养洗澡的。
“让你来伺候人!你提养狗做什么!”魏妈妈瞬间暴怒。
“啊?”夏安安一惊,“我我我不是说五哥儿是狗!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会——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五哥儿有宠物狗,我可以帮忙照顾!”
魏妈妈:“闭嘴!”
夏安安垂下头:“哦……”
完球了……
当时陆灼的眼神儿大约在她脸上停留了五秒,然后给另外三个丫鬟指派了差事,就这样走了。
夏安安觉得,她八成要被淘汰,赶出这个院子。
谁知……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有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夏安安一哆嗦,抬头看去,就又看到了这定国公府的嫡出五公子:陆灼。
这位,是丫鬟们心里的白月光。
夏安安进府才半月,已经从各个角度听过他的事情:
六岁开始做皇子伴读。
十八岁,连中三元。
从小习武,文武双全。
俊美高大,气度不凡。
有句诗是专门说他的:定国绝艳五公子,三元及第惊天下。
定国公第五子陆灼,盛名传遍天下。
不知多少姑娘家对他芳心暗许。
但他有个毛病。
他不近女色!
别家的公子哥儿到十八九岁的年纪,基本都成了亲。
就算尚未成亲,身边也多少有通房了。
但是他,不仅婉拒了各公侯世家甚至皇室的求亲,而且身边伺候的,全是清一色的小厮!
不知怎地,外头传出些不好的流言,说他好男色。
这国公府上的主母,也就是陆灼的母亲,听到此等传言,当即气得摔了茶盏。
正是中了状元尚未授新官职的关键时候,岂容他人败坏儿子的名声?
于是,她就一口气挑了四个美貌丫鬟,送到了她儿子房里,让他挑喜欢的使唤。
夏安安虽然刚被买进来,大约是因为乖巧听话,又生得好看,也被送了来。
……
昨日,乍见到这位天天耳闻,如雷贯耳的五哥儿,夏安安就愣了半天的神儿。
今日近距离一看,那惊艳的感觉却更甚。
他穿着一身青紵锦绣常服,显得精壮修长,色如春晓。
且骨子里有种强烈的禁欲气息。
正是她无法抵挡的禁欲系美男吖!
而且是颜值天花板的那种!
啊啊啊啊啊啊!
……
陆灼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女使,昨日就敢直愣愣地盯着他瞧。
今日还敢看!
他没甚表情地咳了一声。
第3章 陌生人之间这样,也太尴尬了!
夏安安回过神来:“啊?什么?”
陆灼:“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安安:“我叫夏安安。”
陆灼:“哪里人?”
夏安安:“奴婢不记得了。我是被钱婶子从河里捞起来的,可能是窒息太久伤了脑子,失忆了!她为了给我个安身之所,就送了我来这里当差。”
陆灼看着她:“失忆了?那你如何知道自己叫‘夏安安’?”
夏安安稍稍愣了愣。
学霸的智商果然高,她这谎言骗过了所有人,到他这,一开口就露馅了呢!
她当然不是失忆了!她是在清明节这天,去给爷爷上坟的路上,车子坠河。
然后,身穿了!
从华夏帝都西郊的河,穿到了大名朝京城西郊的河里。
然后,被芦苇村的钱婶子捞起来,卖——呃,带到了这府上做丫鬟。
但她自然不能说这个,所以,她就说自己失忆了。
夏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很机灵地想到了新的说法:“奴婢可能并未全部失忆,所以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好在陆灼没再纠缠这个,问:“魏妈妈都跟你说了?”
夏安安:“说什么?”
陆灼:“通房。”
不知怎地,夏安安脸“刷”地红了,有些扭捏地说:“嗯……说了。”
“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只是个十六岁的孩纸!
连男生的手都没摸过!
你想让我做什么!
夏安安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
陆灼:“脱了衣服,上床躺着就行。”
脱了衣服……
上床躺着…...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人说的话?
她一个花季少女,爸爸妈妈手心里的宝,老师同学都喜欢的小可爱,为什么要给你做通房这种玩意儿?
而且,这种话,你为什么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来说?
夏安安咬着唇,没说话。
见她不动弹,陆灼:“怎么?”
夏安安:“那……那个……要不,先熟悉一段时间吧?陌生人之间这样,也太尴尬了!”
陆灼没回答,过去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倒水的时候,语气随意,用打发推销保险的那种不耐烦又尽量克制的语气说:“有什么要求,说吧。”
夏安安:“不是有什么要求……”
陆灼:“是想要名份吧?等我成亲了,自然会给你。”
夏安安:“不是!”
陆灼:“那是,你不愿意?”
夏安安挣扎半天,问:“我要是说不愿意,您会不会把我打一顿,卖去……青楼啊?”
陆灼沉默片刻:“我们定国公府,从不会把下人卖去青楼。”
夏安安顿时松了口气。
他是状元啊!
这么有文化的读书人,肯定不会干这种不体面的事!
魏妈妈吓她呢!
于是夏安安放下心来,正色说:“陆五公子,我的确不愿意!”
陆灼抬眼看向她,淡淡问了两字:“是么?”
其实他的神色并没什么变化。
但是被他那双眼睛一看,夏安安莫名有些害怕。
但她仍然勇敢地点了点头。
陆灼放下杯子,向她走过来。
陆灼比她整整高一个头,一靠近,便有股刚毅俊挺的气息碾压而来,压力骤增。
他要干什么?威胁?墙报?
啊!救命!警察叔叔在哪里?
夏安安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盯着陆灼。
第4章 这就是‘富人妾’!
不过貌似夏安安脑补过度,陆灼走到她面前,问她:“我有哪里不好吗?我的身份,样貌,学识,哪里配不上你?”
他的眼神,不再像是打发保险推销员,而是带着几分认真。
夏安安忙摇头:“当然不是!您自然是好的!万里挑一地好!是我的问题!我这个人,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还望五公子谅解。”
陆灼:“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夏安安点头。
陆灼定定看了她一阵,挥了挥手:“回去吧!”
夏安安如蒙大赦,以虎口脱险般的速度,一溜烟打开门跑了出去。
陆灼看着那扇哐当哐当的直晃的门,眉毛微微挑了挑。
……
这晚,没啥事。
跟她住同一房间的丫鬟谢彩环见她出趟门,换了身衣服回来,好奇地问她去了哪里。
夏安安就扯了个谎,说自己去魏妈妈那里问差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沾了泥,魏妈妈就借了她一套衣裳换上。
彩环问她得了什么差事,夏安安就说,魏妈妈也不知道,她明儿要去请示五哥儿。
彩环也就没再多问了。
夏安安抱着膝盖想了一阵爸妈,委委屈屈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彩环起床当差走了。
夏安安手头还没分配差事,在彩环走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正睡得香,房门被拍得山响。
“上课迟到了!”夏安安一个激灵坐起来,待看清身处何处,方才醒过神来。
“夏安安!”外面传来魏妈妈的声音。
夏安安急忙过去开门。
魏妈妈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这个小蹄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啊啊啊!”夏安安疼得直叫唤,“魏妈妈,有话好好说嘛!”
“好好说?我昨儿跟你说得不够清楚?你可真会作死!还‘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我看你是脑子进水,还没控干净吧!”
夏安安感觉耳朵要掉了,含着一包眼泪说:“我就是不愿意给人做妾!”
“你!”魏妈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
“魏妈妈你干嘛!五哥儿可是说过的,不会把我卖了!”夏安安的二两身子骨,在五大三粗的魏妈妈面前,就跟小鸡子似的,被她拉着就出了和光园,来到府里后花园一处隐蔽的小路上。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夏安安纳闷地问。
魏妈妈指着前面,小声说:“你看那边!”
夏安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美妇人,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大金色百蝶绣花窄袄,手里拿着个极为精致的芙蓉玉柄团扇,腰肢纤细柔美,步态雍容华贵,正边走边跟身边的几个穿着不俗的丫鬟婆子们说笑。
“知道那是谁吗?”魏妈妈问。
夏安安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她进府这些日子,一直跟着魏妈妈学规矩。
这府上的主子,总共只见过夫人和五哥儿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