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碍于和魔族的关系,以后她和惊鹜吵架了也只能凑合过,离都离不了。
“那更得慎重考虑了,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韶宁仔细琢磨,“你如今是实习,还没有转正,如果期间表现良好,再做商量。”
惊鹜一怔,“那我现在怎么办?”
相当于桃子都把自己洗干净剥光皮递到韶宁嘴边了,她居然说这桃子还没有成熟,吃不得,要把桃子挂回树上,让它多长几天。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要不你先验验货?”他脱去剩下的衣服。
韶宁移开眼,装作不在意,“之前验过了。”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我看差不多。”她转头打量惊鹜,想到什么,把他脖子上的红绳拆了下来。“我帮你系手腕上。”
今夜她就试试翻身做女王,嘿嘿。
被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惊鹜果然同意了,他伸出两只手腕,垂眸看韶宁打了个死结。
她还不够放心,索性把他的手反绑在了床栏上。
天衣无缝的计划。
......
计划失败,红绳被扯断了。
惊鹜指尖挑着一截红绳,上头挂着铃铛,在韶宁眼前晃悠。
“皇姐,恶犬是这样训的。”
她那些小把戏有用但不够看,其实她最真实的反应,就足以驯服他。
......
被打晕的戚灵修醒来后敲了一夜门。
有没有人......在乎......战五渣的可怜先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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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个小剧场:(本来打算发微薄的,想了想这篇发吧)
(其他问答在微薄~陆续更新中,详情见作话)
一、Q:又写一只狗,如果以猫狗属性为参考,分类标准是性格,宁宁认为几个夫侍分别是什么属性呢?
(1)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开始吧~从道祖开始:
【韶宁】:一直都挺狗的。(一语双关)
(2)执夷尊上?
【韶宁】:傲娇矜贵的漂亮大猫猫,我亲亲亲。
(3)江迢遥?
【韶宁】:应该是狗吧,小奶狗和小狼狗都沾点。
(4)应阮?
【韶宁】:猪咪,他是我见过最笨的猫。原型也是赤金奴里面最胖的一个,真难想象人身是怎么保持好身材的。
(5)商陆?
【韶宁】:乖乖忠犬没跑啦,可爱。
(6)温赐?
【韶宁】:额,猫嫌狗恶?
(7)戚灵修?
【韶宁】:难说,我觉得最像高贵优雅的波斯猫。
(8):惊鹜?
【韶宁】:恶犬吧,放出去会乱咬人那种。
二、Q:那各位夫侍认为自己是猫猫还是狗狗呢?
执夷:你刚才那根本不是先来后到的顺序!明明我才是第一个来的!拒绝回答!
魏枕玉:(听了采访伤心ing)
应阮:?明知故问。神经病。
温赐: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人面兽心?
江迢遥:我小学生,宁宁大学生,楼上初生。
商陆:(疑惑)什么意思?
戚灵修:我想当人。
【惊鹜】退出群聊。
第254章 洛殊观·世界破破烂烂,狐狸缝缝补补上
洛殊观的嫁衣穿过两次,其余时候都被塞入了床底。
他的绣工不佳,绣好的嫁衣下摆开了线。洛殊观沮丧地翻出针线,再次缝补。
灯火昏昏,洛殊观余光瞥见桌上的书卷,狠狠一咬牙。
他就想拥有一个名副其实的洞房夜而已!怎么事事不顺心!
狐族迷惑人的功法他也学不会,每次背好了口诀一看见韶宁,反而自己被迷得七荤八素。
老祖宗那都生了一窝小崽子了,偏偏他还一点进展都没有,简直是狐族之耻!
洛殊观气得鼓起腮帮子,恶狠狠地缝补嫁衣。
他一定要早早爬上妻主的床,一胎八只小狐狸,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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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夜缝补嫁衣的洛殊观带着黑眼圈,满脸疲惫地打开门。
“干嘛?”看见是人形的九尾狐,他不高兴,凶巴巴问。
初为人父的九尾狐大度得多,提着一篮子毛没长齐的小狐狸,指着它们对洛殊观道:
“这是你外曾曾曾曾祖父,这是你外曾曾曾曾祖父的妹妹,这是它的弟弟……”
变成人形的金蟾走在九尾狐旁边,她打着瞌睡,早已习惯了丈夫爱显摆的性格。
毕竟这孩子是他生的,狐族秘法名不虚传。他愿意显摆,就让他显摆呗。
说完这些,九尾狐眯起狐狸眼,“唉至于你,唉,我都不想说。反正说了你又得哭,还去找韶宁告状。”
“然后韶宁又给魏枕玉说,你们一家子真烦。”
“你连个媳妇都套不着,简直是狐族奇耻大辱……”
洛殊观被气得哭鼻子,他把自家老祖宗关在门外,回屋拿起嫁衣,满腹怨气地出门找韶宁。
金蟾望着他的背影,“这次能成功吗?”
“包成功的。”九尾狐瞧准了时机,韶宁的几个夫侍在外,难得有她身边没人的时候。
况且韶宁那个见色忘义的女人,嘴上说不要,如果真的不喜欢洛殊观,白吃白喝地供着这么久干嘛?
他看他俩早就日久生情,不过一直没戳破罢了。
.
韶宁不在屋内。
洛殊观尾巴和耳朵恹恹地趴着,在偌大的魔域四处晃悠。
韶宁修为渐高,在尘世行走时几乎不会留下过多的气息。洛殊观吸了吸发红的鼻尖,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抹着眼泪,顺手抓了几个魔族询问。
魔族大多不认识洛殊观,只认识韶宁几名正言顺的夫侍。
洛殊观瞪眼,“你说我不是妻主名正言顺的夫侍?!大胆,我是妻主八抬大轿娶进深渊的,我嫁进来的时候,其他人不知道在哪里呢!”
他抱着破烂的嫁衣,修为不高,狼狈的样子实在不像韶宁宠爱的夫侍。
魔族们面面相觑,怎么又感觉像是被帝姬始乱终弃的可怜人?
他们为洛殊观指路,对着他背影感慨情字伤人。
洛殊观找到韶宁时,她正在鼓捣那些断情绝爱的花草。
其中有几株结果了,韶宁摘了一个,它的外表像黄瓜,咬一口嘎嘣脆。
咽下肚,她感觉整个人都脱离了世俗情爱,化身圣人。
啃到一半,韶宁才注意到眼圈发红的洛殊观,“怎么了?”
他盯着脚尖,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讷讷道:“妻主什么时候把我们洞房花烛夜补回来?”
韶宁被果肉噎着了。
他心疼地快步上前给韶宁拍背,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的发情期快到了......”
话到一半,被啃了大半的果子递到他嘴边。
韶宁:“来一口,什么情什么爱都没有了。”
洛殊观再傻都知道韶宁在敷衍他,不开心道:“......可是我期待了好久的。”
他的耳朵垂在脸侧,身后的尾巴去勾韶宁手腕。“白玉京这么多人,你偏偏不喜欢我。”
“我年岁不小了,再熬都变成黄花菜了,和魏枕玉那群老男人有什么区别,呜呜呜.......”
韶宁心疼地拍拍他尾巴尖,她对他并非不喜欢,主要是一开始想着把他送回洛家,又觉得他心智不成熟,怕他到时候后悔嫁给自己。
不过小狐狸已经在她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他的心意和毅力旁人都知晓,韶宁不可能无动于衷。
加上他发情期到了,总不能让他用药力抗过去吧。之前几年洛殊观年纪小,发情期不明显,抗抗也就过去了,但总不能一直下去。
韶宁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问:“你的发情期在什么时候?”
洛殊观嫁过来的时候不算风光,背负着嘲笑和洛家的抛弃。
韶宁盘算着日期,如果真的要答应洛殊观的话,就得负责到底。白玉京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不如给他重新风风光光办一场婚礼。
洛殊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等真到了这时候他竟然有临阵脱逃之感,支支吾吾:“约一月后。”
一个月时间正好,韶宁方才吃过的花草带来的药效也该消退了。
洛殊观欢欢喜喜地跟着韶宁回白玉京,听见韶宁说要重新给他做一套嫁衣后,他还是舍不得扔这套破烂的。
他找了个大箱子,把嫁衣叠好放进去。
动作间,洛殊观倏尔想起自己在洛家的时候,别人看不上的东西他当个宝贝,然后就会用一个大箱子把那些宝贝锁起来,放在床底。
不知道还在不在,八成已经被丢掉了。
洛殊观不再想以前的事情,阖上箱子时他看着嫁衣,轻声道:“再见。”
就像和之前的日子做出道别一般。
他想和洛家痛痛快快作出道别,但显然事与愿违。
韶宁写了封书信寄给洛家,主要是说明她和洛殊观的婚事。洛殊观是她名正言顺的夫侍。
隔日,洛家也寄来了一封信,出自洛家主。
对方先吹嘘了一阵洛家和魔族的友谊,再引出洛家即将迎来双喜临门,并提出姐弟的婚礼可以一起举办。
韶宁一目十行,原来是洛家要招赘了。
男方的家世虽比不上四大仙家,但在修真界也有一定的地位。
韶宁第一反应是洛韫珠喜欢这个丈夫吗?
她看完信,准备把它放入信封时手微顿,从信封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纸条出自洛韫珠之手,没有她想象中的求救,只是希望她和洛殊观能回洛家小住几天。
韶宁带着信敲响了洛殊观的房门,“要回去住几天吗?”
“如果婚姻在洛家举办也可以,狠狠打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的脸。”
洛殊观攥着信,“这叫衣锦还乡吗?”
“妻主你会不会把我丢在洛家,然后直接走人?”
“如果我真这么做,那我大肆宣扬说要娶你,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闻言,洛殊观点点头。
他攥紧拳头,腰背挺得笔直。有妻主在,他就不怕洛家那些人。
第255章 下
上界洛家张灯结彩,正因双喜而庆祝。
洛家人没有领着洛殊观回他原来的小房间,直接给他换了个宽敞华丽的大院子。
他不喜欢新换的住处,趁天黑又偷摸回到原来的小房间,找记忆里的木箱子。
显而易见,他走后这间房再也没有人关注,也没有人打扫。地面积着厚厚的灰,蛛网挂在墙头,洛殊观弄脏了半边衣服才找到床下的箱子。
幸好,还在原处。
他拍拍箱子上的灰,抱着它回到院子里。
找不到人的仆人吓一跳,刚才还乖乖待在房里的白狐狸一转眼变成了灰狐狸,抱着个脏兮兮的箱子回来,像是去捡了垃圾回来。
难怪有人说洛家小公子是捡垃圾吃长大的。
他不管他们古怪的目光,如获至宝地把箱子抱回屋内,打开时的灰尘呛得他连连咳嗽。
里头零零散散的东西啥都有,破烂的玩具,甚至还有小时候用的第一个碗。
彼时他还有个对他很好的老妇,碗就是老妇为纪念,给他洗干净保存起来的。等到老妇走了,他就成为了洛家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可怜虫。
洛殊观翻翻找找,找到一对用桃花木雕刻的簪子。
生辰之日,老妇就会牵着他上街去买些吃食或者玩具。不同于姐姐,一年中他只能出去这一次。
记不清哪一年,老妇为他买了根桃木簪,洛殊观目光久久停留在另一只桃木簪上,‘我想要两支,一支给我,一支给我未来的娘子。’
老妇惊讶,‘你还小,怎么突然想到娶娘子了?’
‘因为我听说嬷嬷的孩子要娶娘子了,我也想要一个能永远陪着我的娘子。’
老妇的儿子要娶娘子了,她念着自己年纪大,就攒钱赎回在洛家的卖身契,回家照顾新孙。
洛殊观起初把头蒙在被窝里偷偷哭,但直到对方走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不希望她离开’之类的话。
反倒是老妇临走前觉得很对不起洛殊观,她把剩下的积蓄塞在他枕头底下。被洛殊观发现后,他又偷偷塞回了她的荷包里。
老妇还有家人需要钱,而且留在他这里,也会被其他人抢走。
目送老妇离开的时候,等她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洛殊观低头把玩着簪子,老妇常说,能互相陪伴最长久、甚至能做到一辈子不离别的只有夫妻。
对于未来娘子的想象,洛殊观脑海里勾勒了个模糊的轮廓。最初他想,长相无所谓,在他眼里人好就是超级漂亮。
最重要的是对方要好说话,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
后来他想,家务事他都会做,只要对方不嫌弃他就好了,洛家人都嫌弃他。
洛殊观思绪回到现在,如果没有重生,他可能已经死了,更不可能遇见韶宁。
别人明里暗里嘲笑他男嫁女。他才不管,幸不幸福、过得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看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就是妒忌他,没有香香软软的妻主,这一生都是不完整的。
小狐狸自豪地想。
洛家沿用了老祖宗的风俗,嫁人前几天双方不能见面。
每过一日,洛殊观就在床榻边的木架子上划出一道划痕,划下第十道划痕时,他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新婚夜。
听说姐姐那边出了点问题,洛殊观并不在意。洛韫珠在他眼底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食人魔。
太可怕了,真害怕她哪天不高兴把妻主也吃了。
再过几天,他和妻主回深渊,远离这个魔头姐姐。
头顶红盖头的洛殊观下定了决心。
忽然,眼前灯火明亮,韶宁姣好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在想什么?”
他支支吾吾从枕头下拿出木簪子,一对比韶宁头上简约的小凤冠,忽觉它入不了眼。
韶宁摘下凤冠,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今天太累了,明天再给我戴上吧。”
“哦。”刚应下,洛殊观忽觉不对,“不对不对,我们成亲了,妻主应该亲我的嘴。”
他们中间仅有一个正式的吻,还是他趁韶宁不注意,‘偷袭’获得的吻。
韶宁喝下合卺酒后俯身欲吻,想起什么又直起身,“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她凑近他,耳语几句。
小狐狸不胜酒力,喝完一杯酒云里雾里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