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1 14:32:35

  薄司寒原本想说,这款药在国外是经过审批可以当做药物直接售卖。
  当然,按照国内的标准,这就是一块说不清楚的灰色地带。
  但是语鹿很快低着头,喋喋了一句:“就算是为了我和小宴,你能不能别再做违法乱纪的事了。”
  薄司寒想辩解的念头,也打消下去。
  他搂着她,拍拍她的肩膀:“好,我答应你,为了你和小宴,我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她搂着他的腰,点头,一颗悬着的心落地。
  夜更深,更沉。
  在月色的陪伴下,显得温馨又浪漫。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开始接吻。
  是她主动。
  主动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近,想吻他的下巴上的胡渣。
  当真吻了。
  想吻他凸起的喉结,也吻了。吻的男人喉头滚动,鼻息急促。
  她想亲亲他的肌肤。
  用鼻子轻轻滑他下巴。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在她身上做过的那样。
  薄司寒慢慢松开她的手腕。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独自旁白一般。
  “好像要下雨了。”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很哑,沙沙的,性感却冷静:“这雨不会下很久。”
  她开始含糊,又意识不清。
  她还是有些担心,感觉太放纵。
  这人老带着她做些奇奇怪怪又刺激的事。
  “你专心好吗?”
  他拍拍她的脸颊:“我们就一直到天亮吧,然后一起看日出。原本我是安排了游艇的,现在,就这样吧。”
  现在哪里还有耐心再把人抱着回游艇上去。
  她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手臂,反复追问着已经问过的话题。
  “叶珊是怎么吻你的?”
  “除了叶珊,其他女人都是怎么吻你的?她们都比我好,是不是?”
  天啊,薄司寒觉得她像中蛊似的发起癫来,真可爱。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
  他的笑介于轻嗤和轻笑中间。
  开始公报私仇。
  “何子帆跟你这样过吗?”
  “那薄司礼呢?他碰过你这儿没有?这儿呢?”
  “你有过这么多男人,到底哪一个最好?你说给我听听?”
  是她要翻老账。
  薄司寒这还有厚厚一本子算不清的,今天一笔跟她清算。
  他压着她吻。
  “你乱说……没有……都没有……”
  他却偏偏要故意去说那些令人难堪的骚话,脏话。
  ……
  ……
  他抱着她让她睡一会儿,快到黎明的时候,又把人叫醒。
  两人沿着长长的海岸线走了好长一段路,他一路帮她拎着鞋子,浪花涌上来的时刻,她就光着脚去踩他的脚。
  直到太阳一点点从地平线升起来,驱逐了黑暗。
  薄司寒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她,看着她像个小孩儿似的拎着裙角,欢快的踩水,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隔了一会儿到了要回酒店收拾东西的时间。
  她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
  他一直不说话,表情有些凝重。
  语鹿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怎么了?”
  薄司寒浅浅的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我在这里,就像度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我们的一辈子还很长。”她没过心就直接这么说。
  薄司寒脸上表情有一个微妙的转变,宠溺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小女人。
  突然就有了退隐的念头。
第311章 银色手铐
  在回国的飞机上,薄司寒就跟语鹿说了这个事。
  “退休?你才三十五岁不到。”
  薄司寒笑了笑:“退休跟年纪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鹿儿啊,如果我还在那个位置上,有时候也会不得参与一些灰色地带。你不是要我答应你,不要再干违法乱纪的事吗?”
  她软软地靠住他的手臂:“可是你舍得吗?你对寰宇,对天晟,感情那么深。”
  薄司寒抬手蹭了蹭语鹿的眼睛:“虽然舍不得也得做选择。刚才我已经想好了,退休以后我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和小宴。”
  “以前我花了太多时间在工作上,接下来我想把生活重心放在家庭上。”他抽了手臂搂住她的肩膀:“呐,我不是个不赞同女人出去工作的人,虽然我不喜欢你那份警察的工作,但是如果你坚持要出去工作我也只能支持。以后就你出去工作,我在家带孩子。”
  语鹿笑了一下。
  他凑上去含她的耳垂。
  “所以你赶紧再给我生几个,不然我在家闲着没事。”
  语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开。
  蓦然感觉很幸福,
  昨天还因为吃醋气得要死,但今天却感觉更爱他了。
  都怪昨天他逼着她说了一晚上的“我爱你”。
  魔力太大。
  薄司寒摸了摸她的头,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她没说几句,就先靠着他睡着。
  疲惫了一夜的薄司寒也合上沉重的眼皮。
  飞机飞翔在八千米的高空中。
  自此沉重的前半生戛然而止,浮生的繁华退出舞台。
  *
  十八个小时的颠簸后,飞机落地。
  语鹿和薄司寒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机舱。
  薄司寒目光随意的扫过一眼底下停机坪,上扬的嘴角缓慢落下。
  语鹿见他不动了,还以为他怎么了。
  也朝下看了一眼。
  私人飞机场的停机坪上赫然站着一排实枪核弹的警察。
  露天的空气突然变的格外压抑。
  语鹿手指稍稍拧紧,不解的眼神望向薄司寒。
  薄司寒却神色如常,掌心撑在语鹿的腰上,用谈论天气一样漫不经心的口吻。
  “没事,我们先下去。”
  薄司寒搂着语鹿的腰,一步一步走下了舷梯。
  肖莱却把这个行为视为了挟持人质。
  咔嚓——
  手枪上膛的声音。
  在肖队举枪的同时,其他警察也纷纷掏出枪,齐刷刷的对准薄司寒。
  “你把语鹿放开!”
  肖队对着薄司寒扯着嗓子喊。
  然后将目光落到语鹿身上,继续喊:“薄司寒,把手举起来,语鹿,你过来!”
  到现在为止,语鹿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懂,但却莫名其妙害怕起来。
  她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薄司寒,薄司寒精致的眼眸掺着波光,缓缓下压。
  他什么也没说。
  语鹿伸出一只手合在他的手心上,手指插进他的手指中间,颇有点共同进退的意思在里面。
  薄司寒感受到她的心意,把两人的手背在身后,用手指无限眷恋的抚摸着她的手背。
  真想一直握着这双手。
  原来想要的东西依旧是求而不得。
  最后…..薄司寒再不舍,还是松开了手。
  “去吧。”他笑了笑,偏了偏下巴。
  然后张开手臂,举过头顶,朝前走了两步。
  肖莱一看到人质被放开,带着一群警察迅速涌了上去。
  她被推开,他们将薄司寒重重围困住。
  人墙把他们隔开在了两个世界。
  眼泪便不能控制的从脸颊上滑下来,好像整颗心都空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所以她的脑筋也转的特别的慢,神经也很麻木。
  眼睛空洞的滑落着眼泪。
  隔了好一会儿,她用衣袖擦干眼泪,冷静的冲上去。
  她知道薄司寒手上不干净。
  但是她还是想帮他。
  就是那样的心情,他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他已经答应自己会改,所以她也相信他会改。
  他该付出的他应该付出的。
  如果他坐牢,她可以等。
  如果他被判死刑,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减刑。
  可是……
  可是没有如果了……
  因为还没等语鹿张嘴问肖莱,薄司寒到底犯了什么罪。
  肖莱拿出一张签署过的搜查令。
  “华国籍男子薄司寒,你被指控在七年前涉嫌杀害华国籍男子苏杰,这是搜查令,我们现在要将你带走搜查。”
  银色的手铐拷在了薄司寒的手腕上。
  语鹿的所有理智,猛的被肖莱的话撞了一下,无声地崩溃。
  可如果他是杀了自己的父亲……她又拿什么去救赎他呢?
  心脏瞬间窒息一样的感觉,忘记了跳动。
  眼泪瞬间收了回去。
  眼睁睁的,或者说冷眼看着薄司寒被肖莱带走。
  薄司寒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站在远处,迷茫地盯着他看,刚好两人对视。
  他眼见着她的目光逐渐转冷,露出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
  杀父仇人……可不就是杀父仇人么?
  薄司寒心脏忍不住抽搐一下。
  皱眉不喜,在外人看来,却只是神情难辨。
  *
  语鹿还算坚强。
  自从薄司寒被带走以后,她一句话也没说,也跟着肖莱去了警察局。
  遇到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肖莱最担心的就是语鹿的精神状态。
  但是语鹿除了脸色特别苍白,一切还算镇定。
  “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莱看了看她,有些不好处理。
  她即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也是受害人的家属,所以从哪一个方面来考虑,她都排除在经手这桩案子之外。
  有些东西是不方便给她看的。
  但是肖莱又对这个可怜又无辜的女孩充满了同情。尽管不合规定,还是把收到的匿名视频发给了语鹿看。
  于是语鹿就看到了那个只有一分钟,背景是暗调的视频上。
  浑身是血的爸爸,双膝跪在地上。
  他爬过去向穿着黑色风衣站立着的颀长男人。
  站立着的男人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使者。
  他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
  一共是五枪。
  不带犹豫的五枪!
  视频很快就播完了。
  语鹿听到了自己的脉搏声,那一刻,无限放大。
  枪声在耳边萦绕,像是潺潺的水声一样,一直不能停歇。
  她浑身都抽搐了一下。
  没有认错人,不可能认错人。
  开枪的人昨天还与她同床共枕,昨天他们还互相表剖心意,昨天晚上她还对他说了无数个“我爱你”。
  语鹿的手紧握成拳,内心的痛苦如刀割般撕裂她的灵魂。
  试图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却无法阻止悲伤从眼角溢出。
  她咬住下唇,死死咬住下唇咬出血。
  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涌出眼角。
  无尽的悔恨和挣扎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好想死。
  如果死亡能够忏悔她委身于杀父仇人的罪孽。
  她愿意死一万次来赎罪。
第312章 龙虎斗
  肖莱当警察十七年,还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犯罪嫌疑人。
  明明证据确凿,嘴巴却硬的像块茅坑里的石头,撬都撬不开。
  通常来讲,警察应付这种罪大恶极又死不悔改的罪犯,有的是磨人的手段。
  而且是看不出来外伤那种。
  比如,他可以让你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刺眼的灯通明的照着,让人根本没办法睡觉。
  一旦犯困,想找个地方靠一下,坐一会儿。
  立刻就会有警察进来,用警棍敲着铜锣,把人给敲醒。
  薄司寒已经整整审了五天。
  也五天没有睡。
  审讯的警察换了一批又一批,轮着审他,翻来覆去的让他重复,2017年3月11日-15日的行程。
  他楞是能说的滴水不漏。
  前后都查不出纰漏来。
  不管警察用何种语言刺激他,用何种方式打乱他的思维,薄司寒总能把同一个细节说的一丝不乱。
  以至于案件的进展十分缓慢,像玻璃球上栓弹珠一样难缠。
  肖莱还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对手。
  每天他在监控里看着薄司寒一如既往的嚣张,悠哉游哉的把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
  气的虎眉倒竖。
  “你们警方是怎么办案的?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相似的人,你就能保证开枪的是我?或者说……有谁亲眼看到了吗?”
  “我当时就是在泰国旅游啊……旅游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人妖表演,晚上和漂亮的小姑娘共度良宵。你说那个警察的死亡?我又不认识他,他什么时候死的,死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我的行程单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应该跟我所说的完全一致吧?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关着我?”
  “我真想知道是哪个蠢蛋上司给你签署的搜查令,要是判错案,冤枉了好人,我看他不仅乌纱帽不保。”
  他指了指太阳穴,身体往后一仰,唇一点点往上。
  温文无害地笑了笑。
  他的狡猾和优雅仿佛是阴阳两极,相互排斥却又相互依赖。
  让人恨的想藐视一切法律的公正,直接掐死他。
  此时肖莱负手站在审讯室外,透过特制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况。
  又一批警察询问无果,瞧着脸上神色,已是十分的疲惫。
  绕来绕去,没把薄司寒绕晕,反倒把自己绕的头晕脑胀。
  薄司寒却漫不经心的轻嗤一声,露出“如此不堪一击”嘲讽神色。
  这原是很简单的事。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薄司寒早就明白自己很有可能
  因而每一次危险的行动,他都会做好一套应对措施,确保万无一失。
  这套措施能保证警察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他不在场的证据,而薄司寒超群的记忆力,把真实发生的事和虚假编造的故事,形成了两套记忆系统。
  就像照相机记忆一样,深深的烙在脑海里。
  警察是算计不过他的。
  为了这一天,他花了七年时间来反复演习。
  再一次审讯无果,两个年轻警察从审讯室里出来,与肖莱对视上一眼,摇了摇头。
  原本不想这么早就进去会他,这种时候本来就是正压邪邪胜正的龙虎之争,气势上先低了一头,便失了先天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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