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1 14:32:35

  她刚转身去挂西装外套,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似乎这样不够,又低下头,扳过她的脸,在她额头宠溺地亲了一口。
  阿姨从厨房端菜上桌:“洗过手来吃饭了。”
  他洗过手走到餐桌前,先闭上眼睛闻了闻饭菜的香气,眯起眼睛就笑。
  一边吃饭,一边跟她说,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新鲜事。
  语鹿拿着筷子勉强笑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米粒。
  起初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某一天,住家阿姨听到门手把响起,就一脸喜气的跑到卧室来。
  “太太,先生回来了!”
  语鹿纠正她好几次,叫她小苏或者苏语鹿,不要叫她太太。
  可阿姨并不听,还是随心所欲的张口就来。
  语鹿觉得这阿姨太有主见,回头就跟薄司寒说了这事,想换一个阿姨。
  薄司寒一听是这缘故,莫名的看阿姨就特别顺眼起来。
  解聘换人这件事竟就不了了之。
  像这种小事,薄司寒少有不按语鹿的要求来,多少是她说一句,他听之任之。
  语鹿过后才悟出来,那阿姨早就看出来两人关系,知道她做不得主,所以认薄司寒才是正经主子。
  不管说话做事,都是先哄着那头。
  薄司寒对她满意,语鹿自然解聘不了她。
  好就好在,这事儿让语鹿好好学了一课——人前对着你笑嘻嘻,巴心巴肝讨好你的人,心里未必把你当回事儿。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周,语鹿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安,胸口莫名的有什么情绪轻扯着自己。
  毕竟仔细想起来,现在这日子……太像正经过日子了。
  从阿姨看他们两人暧昧的眼神,到薄司寒对她态度的转变……她简直不敢深想,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她希望这种担心只是自己生病没有接触外界太久,产生的自恋情绪。
  但一旦有了这种潜在意识,就会相应的做出一些判断。
  比如,医生例行检查的时候,她会反复的问对方,最快什么时候回学校上课?
  比如一到晚上就喊困,根本就不等薄司寒就先回卧室蒙头就睡,尽量避开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薄司寒察觉的出来她在故意冷着他。
  夜里他洗完澡出来,语鹿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把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薄司寒还是看到从枕头底下飞快闪过一束光,迅速的黑掉。
  语鹿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卷起的眼睫闭上眼睛,搭在被子上的指尖纤细柔软。
  迷迷糊糊的察觉到男人靠过来,压着她吻了近半个小时,他唇舌间有淡淡的薄荷味道,咬着她下唇软舌扫过口腔,往里交织勾缠,蛮横掠夺。
  然后搂着她入睡。
  第二天,语鹿醒的很早,外面是个阴天,乌云密布,天气很凉快。
  她手摩挲进枕头底下摸手机,明明记得放在那里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好
  不容易回过神,阿姨进来帮她去浴室刷牙洗脸。
  十来分钟后,语鹿也在卧室的小桌上找到了手机。
  走出卧室,薄司寒靠着厨房的橱柜喝咖啡,穿着一身衬衫长裤,干净清爽的仿佛年轻了十岁,。
  空气里弥漫着现烤的面包香,雨后窗外的风景空气清新。
  语鹿先张口问他:“你帮我把手机拿到桌上的吗?”
  “嗯。”男人语气很平静。
  眸子里却像藏着什么。
  语鹿不再说什么了,坐下准备吃饭,嚼了两口面包,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正常去上学了。我已经好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只要动作不太剧烈,没问题的。”
  可惜薄司寒没有跟她心意相通。
  他空腹喝完咖啡,将咖啡杯置在桌上,一只手抓起外套,走到玄关处倾身换鞋。
  “不用那么急,多休息几天。”
第117章 阿尔兹海默综合症
  北城金融中心的最繁华地段。
  顶楼大厦会议室内,围绕着椭圆形的会议桌坐着十几个人,个个都是玉堂金马仪表堂堂的业界精英。
  这场会议的气氛紧张又刺激。
  秘书在笔记本电脑上急笔奋书,记录每一条讨论要点。
  薄司寒坐在会议室的最上方,像一个坐镇帅台的将军,背后就是冷冰冰的落地窗,天气不太好,玻璃上很快结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潮湿的空气让会议室里讨论的气氛更加凝重。
  薄司寒漂亮的手指玩弄着一只钢笔,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神色冷漠。
  与所有真刀真枪打下江山的成功人士一样,高傲且不近人情。
  只有某个人说到他感兴趣的地方,他才会抬眼看一看他。
  会议从八点半开始,历时四个小时。
  众人由一开始的斗志昂扬,也开始露出懈怠的疲态。
  薄司寒目光扫了会议室里的人一圈,又低头散漫的看了一眼手表。
  差不多已经到吃饭的时间。
  再讨论下去,估计这群人的心思也不会放在工作上。
  他挥了挥手,放大家先去吃饭。
  “下午两点,继续在这里开会。”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点头后如鸟雀散。
  唯独周然留到最后,见薄先生坐在办公椅上不动,而是缓慢的单手解开袖扣。
  猜到他今天不会去公司食堂用餐,便问他想吃点什么。
  周然说:“我打包回来。”
  “都可以,简单点就行。”薄司寒吐了口气,有些疲惫。
  周然悄然走出去,带上门,给他留足休息空间。
  激烈的头脑风暴后,薄司寒突然想起什么,他慢悠悠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拉上百叶窗。
  从办公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
  连接上电脑。
  几秒后,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是何子帆赤裸着身体贴在许轻轻身上,许轻轻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叫的声嘶力竭。
  这个移动硬盘是许轻轻交回来的成果,表明她已经将何子帆成功拿下。
  此时,薄司寒看着两人在电脑里的激情交战,冷白清隽的面庞上没什么表情。
  修长的手指移动鼠标键,将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在一分钟内拖完。
  然后关掉了视频。
  将移动硬盘又放回抽屉,锁了起来。
  其实刚才在会议室歇下来时,他有一个很冲动的念头,很想把这个许轻轻寄过来的视频,拿给苏语鹿看。
  要让她亲眼看到何子帆是怎么跟许轻轻的龌龊交媾。
  看她以后还怎么回何子帆消息。
  昨晚薄司寒躺在床上,看到了苏语鹿躲着他偷偷玩手机,他心里突然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拳头揍了一下。
  她有事瞒着他,让他莫名心慌。
  等到苏语鹿睡熟了,他做了件特别没品的事,摸出她藏在枕头下的手机,解锁密码,翻开她的社交软件。
  当然会有很精彩的发现。
  何子帆那个蠢货,做下这样不可饶恕的事,竟然对苏语鹿还没有放弃。
  还在孜孜不倦的道歉,掏心掏肺苦苦哀求她复合。
  那些声泪俱下的追忆往事,苦苦哀求,表露忠心的话语,简直一杆子直接捅到了薄司寒的心眼子里,让他吞咽不能。
  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真的很想动手杀人。
  好在苏语鹿并没有回何子帆任何消息。
  不然何子帆早就身首异处了。
  但苏语鹿对何子帆的处理方式,却让薄司寒十分不满意,她就把他放在微信里,没有删,也没有拉黑。
  这对薄司寒来说,是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只要何子帆还在那里,他人还活着……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或者只需要一个契机……苏语鹿说不定还是会投入他的怀抱……
  他必须消灭这千分之一的可能,否则他根本无法入眠。
  早上出门前,有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个王牌,许轻轻寄给他的视频。
  他原本是想到了公司就让人以匿名者的名义,把移动硬盘直接寄给苏语鹿的,但又犹豫了一刹那。
  等到开完会,彻底冷静下来,才感慨幸好及时制止住了。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倒不是为了保全何子帆和许轻轻的名声……
  苏语鹿的人也好,眼泪也好,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是他的,凭什么让她再度为何子帆那个无药可救的蠢人伤心流泪。
  她的眼睛不该再看到何子帆,心里也不该再去想着他。
  她就好好的被自己豢养在身边就好了,他可以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都不用去想去操心。
  所以,何子帆的事暂且告一段落。
  最好是再警告一下许轻轻,让她管好她的男人,别给他找事儿。
  隔了一会儿,周然给他带来盒饭,敲门进来。
  他懒心无常的扒了几颗米粒,心里还念着这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苏语鹿的偏执占有,越发严重。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薄司寒抬了抬眼皮,周然伸出手,去帮他拿起来,一看是阮生玉的电话。
  倒很是稀奇。
  在男人冷漠的视线中,阮生玉的电话没响多久就挂断了。
  电话挂断的同时进来一条短信。
  “爷爷生病了,他想见你们,记得带上叶珊。”
  薄司寒看到这条一闪而过的短信,唇线一抿,瞬间没有了表情。
  几秒后,猛的将筷子扔到桌上。
  *
  最先发觉薄风生病的自然是日夜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阮生玉。
  她最先发现薄风记忆力开始变的很差。
  要不是丢三落四的,就是把昨天发生的事记成今天还没做的事。
  后来这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甚至有一天,阮生玉在陪薄风在赛马场买马时,他正跟一个老朋友聊天,聊着聊着,突然就吞吞吐吐咬起舌头,说不出话来。
  阮生玉何等镇定,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粒速效救心丸。
  带着老头子回到车里,路上就马上安排私人医生来家里看诊。
  “诊断结果是阿尔兹海默综合症。”
  阮生玉穿着素色软缎的连衣裙,长发挽在脑后,气质十分高雅出尘,而成套的滴绿翡翠,更成为她身上的吸睛之笔。
  此时她端出当家主母的姿态,垂手立在薄家四个孙子跟前,作为薄风的代言人,开始对薄家的内事进行安排。
  而当她说出阿尔兹海默综合症几个字时,薄家四个孙子的脸上均出现了不同的震动。
  薄司礼反应最大,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爷爷看上去那么健谈,脑子也很灵活。”
  薄司泽眉头深拧,一句话也没说。
  薄司简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一脸不可置信。
  唯有薄司寒脸上波澜不惊,瞳孔只有一秒的微张。
  叶珊侧过头看了薄司寒一眼,默默无言,静悄悄将手伸到他手心里。
  用掌心火热的温度温暖着他冷冰冰的手掌。
第118章 月下
  阮生玉睁着漆亮的眼睛,盯着看薄司寒与叶珊扣在一起的十指。
  心里嫉妒的发狂。
  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无情。
  求上得中,求中得下。
  求下就什么也得不到。
  明明她比叶珊漂亮,比她更聪明。
  忍气吞声多年,唯一的目标就是为了可以嫁给薄司礼做老婆,一朝翻身成为这个家族里最有地位的女人。
  哪里晓得最后自己落的个给糟老头子做填房的下场。
  反观从小到大就有人宠着的叶珊,不仅不用去争不用去抢,就能毫不费力的获得一切。
  而且即将嫁给阮生玉最喜欢的男人,做他的正头妻子,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爱。
  阮生玉越看两人情投意合,目光简直要把叶珊撕碎。
  但转念一想,想到那个躺在床上,连撒尿都无法自控的死老头子。
  她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着扬眉吐气的欢畅。
  阮生玉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寄人篱下的生存环境,让她无时无刻都记着要用尽一切手段改变她被欺负被轻视的地位。
  从前她会选择做薄司礼的心上人,寻求他的光环庇护。
  现在,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就想困住她一辈子?
  做梦。
  阮生玉低垂眼眸,语气里满是伤感。
  “爷爷他不想让你们担心,一直隐瞒着病情,想着有医生随时监护,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最近症状明显越来越严重了,昨天他硬要站起来走走,结果从二楼楼梯滚了下来,我看是不对劲儿,才不顾他之前的叮嘱忙把大家叫过来。”
  薄司寒掀起眼皮打断她:“那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阮生玉眨眨眼,对上他的眼睛:“刚吃过药睡下了,我看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不如大家今晚就住在这里,等他醒了,大家就可以见他了。”
  见其他人都没意见。
  阮生玉转身又去吩咐厨房做些宵夜,给少爷们吃。
  对于“老年痴呆病”,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这病一旦有了病症,只会不可逆的越发严重。
  薄司礼在家里坐着也是坐着,便想着把薄风的私人医生把薄风所有病历资料发一份给自己。
  他准备发给在美丽国的医生朋友看看。
  另外几个人各自找事情做,只不过因为都担心着爷爷,气氛比较沮丧。
  薄司寒见天色不早了,便想先送叶珊回叶家。
  叶珊板着脸端出小姐脾气:“我是你的工具人吗?要不是爷爷病了,你还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薄司寒挑眉,嘴角浮起笑意。
  “我什么时候在躲你?”
  叶珊借机开始埋怨。
  最近两人见面的时候也屈指可数,回回都是在电话里培养感情。
  知道他是工作狂的,晓得他白天忙起来就是完全见不到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叶珊跟她未婚夫早就吹了。
  两人在花园里独处,讲的话无非就是这些。
  叶珊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薄司寒没陪她,冷落了他。
  薄司寒继续笑笑,拿甜言蜜语来搪塞她:“我之前倒是听说女孩子越到结婚就越是容易反悔,你倒算是独树一帜,巴不得今晚就当我新娘似的。”好像把她的埋怨听进去,又好像压根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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