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渚似乎没有多余的精力搭理她。
她能听见那避孕套被撕开时的细微动静。
徐姮伸手,想去揪扯他后脑勺的头发。
可是徐渚的头发短,她刚想用力,他的头发就从她的指缝里溜走了,试了好几次,她现在非常没有耐心,就放弃了。
徐姮并没有死心,她又稍稍拉开哥哥后颈处的衣领,从领口看见了他的背。
她看得见那匿皮肤之下的骨骼形状,看得见他的手在动作时所能拉起的肌肉线条,也能看见一些她曾见过的晒痕。
她把手往里探去,想要摸一摸那背脊处的凸起。
这时徐姮听见了徐渚拉下裤链的声音,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抵赖耍皮而不是看形朝色的。
她收了手,开始往拉开的领口那里吹气,轻轻的。
这只是一个没有恶意的恶作剧而已,徐渚并不怕挠痒痒,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她在做什么呢?
不愿意的话直接推开他不就好了,哥哥又不会强迫她。
那就是没有不愿意。
只是她还没有找到一个恰当自如的方式度过这段预知到将要结合的焦灼时间而已。
甚至徐姮有些过于羞怯,她在他脱裤子的时候主动把屁股往外挪了挪,生怕再碰到他。
如此简单的欲盖弥彰应该很快就被他识破了吧?
哥哥肯定知道她要真不想做什么事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徐姮忽然感觉到徐渚托抱着自己的那只手把她抱近了一点,她的小腹直接就贴到了那个硬硬的东西。
而且因为避孕套的关系,碰到皮肤的触感和之前摸的时候很不一样,有些滑。
徐姮不吹气了,也不趴在他肩膀上了。
慌慌张张抬起头,却迎上了哥哥的目光。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所谓虚无缥缈的爱,就是他说过的那种对她的爱。
徐姮有被这样强烈的错觉震撼到,占有还是欲望,温柔还是怜爱,她说不清。
可正当她想重新歪头趴回去的时候,徐渚捧住了她的脸。
于是她就这样只能溺死在他这全心全意看着她的目光里。
很开心。
“小月亮,你想说话不算话?”徐渚现在才开始算她刚刚那些调皮的账,语气没有丝毫指责,甚至还带了一点浅笑,“……是你先答应了的。”
徐姮知道自己的臀被他试探性地抬高,他已经给了她明确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但她假装听不懂,只心虚地垂眼以躲避此时的旖旎。
徐渚的呼吸渐渐急促,她不想知道他在看哪里。
直到她的臀部被他抬高到她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了他身上,徐渚又开口短短地问了句:
“还做吗?”
可他问的时候,字词和他的喘息几乎是混在了一起,听起来尤其迫不及待。
更别说徐姮能感觉那个东西就抵在了入口处,她自己往下坐一坐就能直接进去。
故意沉默着,徐姮动了动屁股,蹭了几下,撑在他的肩上不让自己下滑,然后专门去偷看哥哥连连滑动的喉结。
果然他快忍不住了。
“小月亮,做吗?”
哥哥带着情欲的声音像是在求她,可他的唇说话的时候还要胡乱吻着她的脖颈,手里不断搓揉她的爱抚让她只感觉到了他对她接近渴求的迫切。
很开心。
“不做……呀——”
徐姮本来是想用拒绝的方式捉弄哥哥来着。
可她一开口就感觉到他往上顶,自己同时被他往下按,突然的插入与扩张让徐姮瞬时闭眼惊叫出声。
徐渚并没有给徐姮反应的机会,一进来就像发泄似的连连戳顶了她好几下,把她的话都顶成了一节一节:
“徐渚……你,嗯啊,好深……”
“我说了……不做啊……”
这个姿势比之前在床上的时候要刺激得多,徐姮觉得他挺腰几回就把自己的小腹弄得既酸胀又酥麻,好多种的感觉全都一起涌了上来,只说舒服都好像不够,仿佛只差癫狂。
眯着眼睛的徐姮又被哥哥啜吻着。
下体的黏着不分带着体液被拍散的声响,像是两只正在交配的动物,哪管是不是兄妹,只有男女,只有因爱而生的欲望。
唇贴着唇,哥哥用气息回给她嘶哑的悄语:
“小月亮……没办法啊。”
“你都叉着腿往我鸡巴上坐了,你觉得我能忍住不操你?”
“刚才你要是能回头看一眼就好了。”
“我抵在那里,你下面流出来的水都在反光……明明那么小的嘴,进去的时候又全都吃进去了,太他妈的刺激了……看得我都快直接射了。”
徐姮被徐渚说得脸直发燥,甚至他觉得还不够,又故技重施,抬高她的臀。
“就像这样。”
“小月亮你回头看看,看你是怎么被哥哥干的……”
很明显徐渚并没有等她磨磨唧唧回头的耐心,手稍稍松劲,往下滑坐的徐姮又被他狠狠顶了一下,嘤嘤出声。
这真的很舒服,和哥哥帮她自慰的感觉不一样。
可有一点是相同的,觉得舒服了,就想更舒服,想到高潮。
她自己动了动,摇了摇,顶到头了自己这样前后晃似乎很有快感。
在欲望里漂泊的徐姮不管徐渚会不会察觉到她的急切,她揽抱着他,埋头在他的肩膀上,试探性地开始动。
就像哥哥自己说过的,他似乎真的受不了。
她觉得他变得更硬更大了,感觉很撑,捏住她屁股的手用了掐她的力道,喘得像一条快要热死的狗,什么骚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一边喘着,一边做作地问他:
“哥哥……”
“舒服吗?”
乃至她还专门去看他近乎迷离的眼神,再听他胡乱作答:
“好……好爽,靠……小月亮,小月亮……”
徐姮在动的时候没法控制节奏,隐隐找到了那个有快感的地方就一个劲地来回蹭,腿都酸了,还是不停。
她皱眉,愈发累积的快感又让眉头舒展开来,爽到了嘴里却挑衅道:
“你不会又快射了吧?”
“早泄是病啊……哥哥。”
徐姮没想到徐渚在这个时候忽然挺腰,她觉得他想忍的时候不会动,结果却是自己的眼前先有一片白。
她完全不知道做爱时的高潮能来得这么突然,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口中失声尖叫,大腿根部全麻了,身体像是抽搐一样抖了好几下。
然后便是一阵水声,她从之前憋到现在的那种感觉完全无意识地释放了,就这样坐着尿在了哥哥身上。
嘘嘘窸窸之后仅剩了滴滴答答。
“有这么爽吗?”
“小月亮,我还没射呢。”
徐姮尚处于高潮时的怔怔里,什么都听不到,嘲还是讽,她反正没赢,也就不重要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被徐渚抱了起来,倒在了洗手台面上,背后一阵冰凉的同时又感觉到濡湿滑软的下体被他放肆抽插着。
带着潮意又失了神的眼底倒映着哥哥的脸。
“小月亮,你还是第一次这样看着我。”
“你好可爱啊……”
“那就这样让哥哥射给你……好不好?”
第101章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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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侧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对面是那张靠门更近一些的床,她的文胸还挂在那床的床脚。
刚刚洗澡的时候又半推半就地来了一回,她现在除了眼皮还在眨,其余的地方好像累得不行,动都懒得动一下。
所以这时的她唯一在做的事就是在看围了一条浴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徐渚。
他胡乱擦了一下的头发现在又开始滴水了,而躺在床上的自己头发已经被他吹了个半干;上半身是赤裸的,她才发现自己很喜欢看他在用力时起伏的肌肉线条,甚至还有一点高考后遗症,在想能对应人体的哪块肌肉,如果是填空题的话,答案是什么。
他刚刚打过酒店洗衣房的电话,把要洗的衣服收到一个袋子里,过一会儿会有服务员来取。
徐姮看他把她的裙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又去浴室收拾他自己的衣服。
貌似见她无所事事,徐渚走过来,把一瓶拧松瓶盖的水和桌子上的一本菜单放在了床头柜上,说:
“饿了吧?现在快七点了,看看想吃什么,点了让他们送过来。”
“吃完饭再等洗好的衣服送过来了,我们就回家,妈她刚才又打了电话,催我们回去,她不放心。”
徐姮从善如流,扯着被子坐了起来,先把水喝了半瓶,这才开始翻菜单。
不过才翻了几页,她看价格次数要比菜名的次数多得多,皱着眉问:
“哥,你哪里来的钱?”
徐渚从另一边的衣柜里翻出了洗衣袋,一边往里面塞衣服,一边看着徐姮狐疑的表情,谑笑着回:
“挣的啊。”
“难道你以为你哥无法无天去偷去摸了?”
徐姮瞬间联想到了总是背着一个挎包在周末早起出门的哥哥,拉不下面子,只撇嘴继续问:
“怎么挣的?为什么爸妈都不知道?”
徐渚放下他手里的袋子,专门走过来把徐姮凑在一起的眉心按了一下,再把她的嘴角往上拉了拉,回:
“这件事有点复杂而且做不长,有时间说给你听。”
“你不饿吗?你先看看吃什么。”
“不是,小月亮你这表情怎么感觉像是要大义灭亲,想去警察局举报你亲哥?”
徐姮根本没有这样想,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表情有这么夸张,可是徐渚又说了完全反义的话,她立马反驳道:
“徐渚你有病吧,我是在担心你——”
哥哥正在喝她剩下的那半瓶水,她看他还在吞咽就已经忍不住在笑。
中计了。
果然,徐渚喝完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知道,我的小月亮喜欢我,舍不得我,所以才担心我。”
他才刚说完,妹妹就脸红着把手上的菜单扔到一边,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他知道她并不服气,所以她又在被子里蒙着嗡嗡的声音朝他喊:
“谁舍不得你了?!”
“自恋狂,神经病!”
“我才不担心你!我、才、不、喜、欢、你!”
妹妹真的很可爱啊。
……
当兄妹俩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十点钟了。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朱佩琳。
现在六月份的天气渐渐趋于酷暑的炎热,朱佩琳尤其喜欢打麻将,因为麻将馆的空调开得足,人多热闹却又很凉快,她话很多闲不住,晚上她基本上是不会待在家的。
徐姮跟在哥哥身后,走进家门。
妈妈的视线直接越过了徐渚,朝她看过来。
这是为数不多的状况,有哥哥在场的情况下,妈妈很少显得更关心她。
酒店洗的衣服会熨烫过一遍,所以她的裙子不脏也不皱,应该和早上出门的时候差不多。
但徐姮肯定是心虚的,正当她扯哥哥的衣角时,朱佩琳问:
“去哪里玩了?”
“今天你还想着要回家?”
这个问题是针对徐姮的。
妈妈板着班主任的脸,是她从小就害怕的那种要训导她的模样。
徐姮确实喜欢待在家,晚上不出门,之前放假的大部分时间又在补课,玩的空闲很少,所以朱佩琳只要在回家换鞋的时候叫一声“小月”,她几乎都会应答。
不过今天的徐姮没有以前那种害怕里又夹杂着不耐烦的情绪,甚至反倒有点松了一口气。
原来妈妈只是在对她晚回家表达不满而已,她什么都没发现。
徐渚这时挡在徐姮身前。
却表现得自然而然,他只是把她的拖鞋递了过来,然后替徐姮回道:
“我们在新区那边的风雨桥玩,碰到同学了。”
风雨桥也是新区新修的一个景点,挨着一个广场,广场上有喷泉,一到晚上亮着彩灯的喷泉边有很多小孩子玩水,附近小区的人还会来跳广场舞,人很多。
朱佩琳当作没听见,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宣泄控制欲的机会,继续和徐姮说话:
“小女娃不要在外面玩这么晚,你又不是没家里人管,那些晚上在外面游的女的有几个是正经的?!”
徐姮几乎已经养成顺从朱佩琳的懦弱习惯,只不过她还没开口,徐渚又继续替她答:
“我和小月一直在一起。”
“对了,我们明天还要出去。”
徐姮惊讶地看向哥哥,不敢相信他在朱佩琳冒火的头上浇油。
即使有那么一秒是她想岔了,她想着他是不是还想……
这时电视的声音戛然而止,朱佩琳关了电视又把遥控器摔砸在茶几上,吓了徐姮一跳。
可徐渚不会做一些无头无尾的事,他抢着继续说:
“明天班里用剩的班费组织了活动,我们不回家吃饭,班主任也去。”
确确实实是正当的理由。
说完他就示意换好鞋的徐姮回房间里去。
徐姮见好就收,马上就溜了。
背靠着门板的她还是隐约听见了妈妈的咒骂声:
“……翅膀硬了是吧?干脆都和那个姓徐的一样别回来了!”
听完这些的徐姮叹了一口气。
她和哥哥已经决定违背妈妈的意愿一起报外省的大学,虽然因为爸爸而暴戾焦躁的妈妈很可怜,她也明白妈妈起初只是不放心她一个女生晚回家,但这并不是她能用来裹挟儿女的理由。
孩子长大了就会想要飞走,会有自己的生活,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父母没法束缚子女一辈子,她得自己意识到这一点。
徐姮走到床边,打开自己关机已久的手机。
一瞬间跳出来的信息和未接电话的提示把她吓到了。
除了妈妈的几个电话以外,其它的全都来自汤昳时。
第102章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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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姮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照亮了她房间里的半面墙,时间大概已经过了中午。
感觉好累,一点都没有睡醒之后的轻松。
之前睡得迷迷糊糊,徐姮记得朱佩琳进来过几次,叫她起来陪着出门买菜,后面又叫她吃早餐,叫了好几回都没把她叫醒,后面就骂骂咧咧地作罢,还是在讲她就因为昨天在外面玩疯了才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