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失格[GB]——suer【完结】
时间:2024-09-16 23:08:36

  “目前看你的情况估计不够,除非你现在辞职呆在家里,天天和我在一块。”
  “不可能。”喻星洲想也不想的就拒绝这个提议。
  虽然喻星洲也有提前退休的计划,但不是现在,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不能在现在就走。
  贺兰月早就对他的回答一清二楚:“那就要想办法增加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除了你上班的时间,我们都要呆在一块。”
  喻星洲有点怀疑:“你不会故意框我吧。”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贺兰月问。
  “比如骗我爱上你,然后一把抛弃我,小说里都这么写你这种坏女人的。”喻星洲想起来自己为了做任务补课的那些小说漫画。
  贺兰月差点被气笑了:“我骗你爱上我,然后抛弃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你知道我喜欢另外一个Alpha,这样做你就能得到自尊上的满足,还有你扭曲的快乐。”喻星洲忍不住舔了下作痒的牙齿。
  “谢谢你对我为人的猜想,既然你不需要,那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贺兰月随手一指,意思让喻星洲快走。
  喻星洲小声道:“看不见还乱指,指着阳台让我跳下去啊。”
  他摸摸自己肚子:“是不信你,但是现在我需要。”
  贺兰月:“需要什么”
  直视那张脸,喻星洲支撑自己站在充满贺兰月气息的房间里的尖牙利齿退却,心脏重重的一跳,舔着牙齿道:“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幸好贺兰月看不见。
  喻星洲对于这种需要恳求Alpha给予自己信息素的场面感到羞耻不已,因为会让他想起很多情热期时他流着泪求贺兰月标记的场面。
  即使是漠视自己的贺兰月也会在那个时候轻轻的吻住他的眼泪。
第21章
  ch21
  幸好她什么都不知道。
  喻星洲也不需要再做刻意遗忘两人共同记忆的旧情人。
  两个人的对话都因为喻星洲的回答安静了片刻,房间里短暂的流通着不自在的气氛。
  几秒后,贺兰月故作平静的回答:“知道了。”
  喻星洲:“你知道什么?那我睡哪啊?”
  他扭头看一圈贺兰月的房间,三楼一大半的房间都被贺兰月打通,算是一个大套间里隔着不同区域的房间,几乎能完全满足贺兰月的日常需求。
  但视线扫过一圈, 贺兰月的房间里就一张双人床, 床挺大, 躺四五个他都足够,但喻星洲不想睡在一块,显得自己很倒贴,贱得慌。
  贺兰月:“今天先凑活一下,明天重新订一张床行吗?”
  “别,别弄的好像你为我退步一样。”喻星洲都懒得听贺兰月那好像委屈求全的语气。
  早就住习惯的离婚夫妻,不经意间总能冒出点熟门熟路的错觉,喻星洲找了床新被子, 中间扯开两个人的距离。
  喻星洲习惯性的说:“你睡左边,等会我枕头下放把刀, 你敢过来就砍了你。”
  话音刚落,贺兰月也习惯性的接了句玩笑话:“那我现在就让他们买个床过来。”
  喻星洲哼一声, 管都不管她, 先给自己铺好床, 为了孩子,他懒得跟贺兰月计较, 等孩子一生, 她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
  贺兰月的视野里一片漆黑看不见, 历经一年时间都差不多对盲人身份有些得心应手,视力失效的时间里, 其他感官接替眼睛的班变得更加灵敏。
  于是空气中淡淡的玫瑰香气如实质化开始在她的房间里生长。
  悉悉索索的声音填满和平常一样空荡的房间。
  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贺兰月的盲人身份变得有些暧昧难辨,她不用去摸索方向,直直的走向喻星洲说的床的左边,坐在床沿。
  她将枕边一本打开的小说放到床头柜上,喻星洲本来已经合上眼里,感觉眼皮光影乱晃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见贺兰月收起书的动作,直白的问: “你现在这个眼睛半夜还用看书陶冶会情操呢?”
  贺兰月被逗笑,也有点被气笑的,侧过脸:“别说话了。”
  哼。喻星洲冷笑出声。
  别说话,上辈子也不说话,这辈子也不说话,不应该让贺兰月当个瞎子,应该让她当个哑巴。
  两个人躺下,背对背。
  喻星洲跟贺兰月同床共枕快一年多的时间,重生后中间分开一年多,哪怕现在躺在一块他也适应良好。
  因为是潜意识里储存的记忆,不管是贺兰月本人,还是她给予的信息素,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磨合后的习惯都储存在喻星洲的潜意识里。
  房间里的木质信息素浓度渐渐升高,不算强势,喻星洲身处在其中没多久便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在明显减轻,并且困倦快速的席卷全身,他连连打了个哈欠。
  本来还以为要玩会手机才能有困劲,但喻星洲一躺下没多久蹭了蹭枕头几乎就要陷入梦境之中。
  贺兰月这个人很讨厌。
  但她的信息素不让人讨厌。
  贺兰月有着让喻星洲非常喜欢的信息素香气。
  “你怎么不去拿刀?”贺兰月的声音带着点笑从身后传来。
  喻星洲就要睡着了,她突然的出声差点惊醒喻星洲的半梦半醒,他有些烦:“我练过功夫,不用刀也能劈你。”
  因为觉得是合作者的身份,喻星洲对贺兰月保持一种解脱自己个性上的放肆。
  他完全不想在贺兰月面前再装一点,没有必要。
  顺嘴说到这里,喻星洲忽然想起来件事情,仗着这辈子的贺兰月没发生过这件事,他回头吓唬她:“我一只手就能空手劈砖,你最好晚上别靠近我,不然我睡迷糊了,根本不认人,你那脖子肯定比砖头好劈吧。”
  劈砖头还是上辈子贺兰月教的,她就会这一招吓唬人,从小到大拿这一招空手劈砖吓唬了无数人。
  在她上班之前,那会医闹事件还挺多,贺兰月长得文文静静的,刚上班看上去挺好惹。
  但贺兰月就仗着这一手在医患关系上赢的很大一步,每年年终都能获得医院最受欢迎医生奖项。
  贺兰月那会说自己从小学武术,但凡不信不服的,她立马来一手,震慑无数不知情路人包括她好多朋友。
  后来结婚了喻星洲从贺兰月朋友那知道的,有次贺兰月易感期的时候,喻星洲哄着人给他表演了下,易感期的Alpha比平常听话,信息素鼓动着Alpha不断靠近自己,表演完还粘着喻星洲跟自己学。
  当然这事情估计上辈子的贺兰月都忘了。
  因为易感期一结束,贺兰月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也许是信息素迷惑了贺兰月,她一清醒就完全忘了。
  想到这里,喻星洲也稍稍觉得沉重的心情被释放了一些。
  人最麻烦就是不能完全切割清楚自己的感情,好的坏的掺和在一起,觉得痛苦的记忆里却夹杂着一些快乐,喻星洲也不能说完全立马把这些记忆全都抛弃。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唇边笑意收敛了下,说:“我睡了,不准说话了。”
  话音刚落,他伸手把在自己这边的小夜灯啪的给熄灭,还有一盏在贺兰月那边,光线同样会影响自己,他起身,爬过去,一条胳膊撑着,飞快越过贺兰月熄灭了夜灯。
  他身上的信息素香味随着空气沉了下去,原本侧身躺着的贺兰月有些怔愣的睁开眼。
  贺兰月没有和人同睡一张床的习惯,她很小时候就独立一个房间,床上多了个人,感觉很奇怪,即使旁边躺着的这个人是被她标记过,怀着自己孩子的Omega 。
  她躺到半夜才有些迷迷糊糊的困意,拘谨的躺在自己那一侧,两个人中间空间还有很大一块,但贺兰月半梦半醒中连翻身动作都做的很谨慎。
  直到早上喻星洲的手机闹钟吵醒了她们两个人。
  贺兰月还有点没睡醒的懵,她接近一年多时间没有再接触过上班闹钟这件东西.
  旁边的喻星洲昨晚睡得很舒服,这会胳膊伸长下意识摸手机,摸了两下没摸到手机,顺势的扯过被子盖到脸上又睡了过去。
  闹钟声音很大,不是流行的歌曲或普通闹钟铃声,而是喻星洲为了预防自己睡不醒而特意录制的录音,自己叫自己起床的声音总会让自己听得羞耻。
  就为了这点羞耻感,一般喻星洲只响两遍闹钟就能醒。
  贺兰月醒了,把他的录音听了个完整。
  录音里喻星洲好声好气的哄自己起床上班,甚至将提前退休作为大饼为自己加油打气。
  贺兰月还没有从喻星洲那里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讲话,她笑的不行,几秒后,旁边被子里的喻星洲板着脸一秒起床,一把捞过闹钟,又气又急。
  他把自己的被子随便扯平,匆匆踩了拖鞋回自己房间,刚刚眯那一会错过两个闹钟,现在已经几乎是要踩着线去上班。
  洗个澡换上社畜三件套,又一脸窝囊相,喻星洲只好安慰自己等显怀了就立马休假。
  下楼时,贺兰月已经在吃早餐,俩人一般早上都不怎么说话,以前都是由纪在两人中间递话,哪怕俩人就隔着两个椅子。
  喻星洲刚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提醒:“下午别忘了去。”
  贺兰月放下手里的杯子,手边放了本书,说了声知道了。
  喻星洲难得好奇瞥了一眼,从封皮上看像是昨天晚上那本书,瞎子也能看书吗?
  上班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喻星洲加快吃早餐速度,吃个差不多饱后擦擦嘴唇起身准备上班,看贺兰月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有点不耐烦:“还有事情?”
  贺兰月也用餐巾擦拭唇角,仰脸'看'向他的方向,因为失明的缘故,那双眼睛即使漂亮却没有温度,看向喻星洲的视线是无机质的空洞。
  但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点笑意,因那点笑意,贺兰月多了份生动鲜活,她问:“我也有点好奇,你怀孕这件事,那位盛小姐不在意吗?”
  怀着她的孩子,身上沾满她的信息素去见那位盛小姐,那位盛小姐居然这样坦然的接受了吗?
  喻星洲还以为她有什么正经事情,一听她那个使坏水的问题,他在心里呸一声贺兰月。
  知道Alpha最在意什么东西,喻星洲故意不提每次自己都老老实实贴了信息素隔离贴加上会让系统使用一些外挂。
  例如在每次和盛泠月见面的时候利用系统外挂模糊掉自己在盛泠月眼中自己怀孕的外表。
  毕竟系统不允许他目前扮演的角色在世界女主面前崩坏。
  只是这一切外挂帮助的前提条件是喻星洲能老老实实完成攻略任务。
  他一边抽动贺兰月手边的书,一边故意气昂昂的说:“你以为她是你啊,盛小姐可温柔了,可大方了,不但不在意,每次还非常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喻星洲说着,飞快的翻动贺兰月的书,刚翻开书动作就停顿了下来。
  因为书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上面全是盲文。
  前段时间贺兰月好像是在学什么东西,喻星洲还猜过是什么,眼下有了答案。
  她在学习盲文。
  就算喻星洲时不时故意在心里说一嘴瞎子两个字解解气,但他知道以贺兰月的骄傲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失明这件事,因为本质上贺兰月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手中的盲文书有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猜想,贺兰月不会是为了孩子在学吧?
  这个念头让喻星洲手里的书像是烧红的炭一样立马丢了出去。
  贺兰月:“她就这么好?”
  她的语气是非常平静的好奇,像是好奇别人的一场感情故事。
  被丢开的书又回到贺兰月的手中,她已经能熟练的用指腹摸着上面的盲文。
  喻星洲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小动作,口不对心说:“对,好得不得了。”
  闻言,贺兰月笑了下,起身结束这个话题:“你该上班去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一看手表确实要来不及了,喻星洲忍不住有点埋怨:“还不是因为海棠湾离我们公司远,我每天都得提前半个小时去上班。”
  “那不然让你们公司破产。”贺兰月笑着接话。
  “破产破产,天天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摊上你这么个老板,说不定你们家医院最先破产。”喻星洲回怼一句。
  喻星洲上班走后不久,贺兰月去了花园散步,昨夜的大雨清洗了今早的天空,鸟儿的叫声清脆婉转,一路走在廊檐下听着鸟声,直到往日散步的地方,贺兰月掏出口袋中的手机。
  看不见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连普通的打电话都增加了一点难度,听着手机中播报出的语音,贺兰月拨打着由纪的电话。
  昨天由纪只留下一句不知道归期就走了,甚至连工资都没有结清楚。
  打了两遍电话都没有接通,仿佛对面归期不定的人和自己的联系也将归期不定。
  贺兰月有点担心。
  由纪来海棠湾的时间并不算长,来时身无长物,来处不止,归处自然也不明,呆在她的身边总是比别人体贴善良,有种比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不如由纪了解她的感觉。
  不会是因为那句擅自插手的话吧。贺兰月有点犹豫了,自从失明后她总不由自主的会说出这种会刺痛别人的话,这样想着,贺兰月放弃拨打电话而是开始编辑消息。
  删删减减之下,贺兰月对自己的行为进行道歉,询问由纪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可以去接她。
  甚至知道由纪很希望自己和喻星洲好好相处,贺兰月又补充了句会尝试邀请喻星洲和自己一块去接她。
  消息发送过去,暂时保持未读状态。
  贺兰月收起手机,在花园里散步。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微风拂面,阳光倾撒在身上的热度,以及花园中盛放的花香。
  她身上衣服布料中还残留喻星洲的信息素香气。
  从香味之中分辨出这一种残留不多的信息素味道,贺兰月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因为还感受的到,才稍稍觉得快乐一点。
  她产生一个念头,其实生活还没有糟糕透顶,没有必须要走到最后一步的必要。
  这个念头如掠影般闪过,仿佛微风一阵后便消失不见。
  反正下午都要出去,贺兰月在午餐前二十分钟决定要出门吃牛排。
  海棠湾里有着能令贺兰月觉得安全的一切东西,可就突然想要出门,反正下午也同样要出去的。
  没有由纪的陪伴,贺兰月随便找了个海棠湾的雇工,她坐上后车座,说了目的地后便不需要多言,雇工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独坐后座的贺兰月,体贴的询问:“贺兰小姐,要不要听广播?”
  贺兰月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雇工调到音乐频道,里头正在播放钢琴曲,舒缓的钢琴曲徜徉在车厢内,恰到好处的缓解了贺兰月刚坐上车就后悔出门的焦虑。
  汽车平稳的向前驶去,几乎没有太大的颠簸。路上雇工的话不多,没有多和贺兰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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