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有。
本来就刺激得余震未平,这样一来更刺激了,她没忍住仰起脖子呻.吟出声。
他听到后,唇齿间溢出一声喜悦的轻笑,声音暗哑地道: “你也……想我的 ”
“没有。”她水光潋滟的眼睛转回来瞪他,刚才那声呻吟声让她恼羞成怒,她实在太羞耻了,不想让他得意,“是个帅哥吻我那儿我都受不了。”
但她很快为她这句话感到后悔。
这个档口刺激他干嘛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人家家里,在人家家卧室门口,意气用事干嘛呢
真想他发疯往下吻啊
顾御洲小臂横在她的后腰提起她,有一瞬间,她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以为他要把她抱进卧室,“顾御洲!!!”
他倒是没推开房门,只是把她抱在了走廊边的矮柜上。
他双腿顶开了她的腿,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她背后,这个姿势让她本来就傲人的地方更加傲人,她紧张得气急败坏,“你言而无信!”
唇又被他含住,近乎剥夺所有空气的深吻,舌头在她口中翻搅。
她的指控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他早就不当人了。
这个吻分明也只是吻,但因为腿的姿势和手的姿势,变得更加欲。
她难以想象这个画面要是被别墅里的人路过撞见,该有多色.情多尴尬。
不知道吻了多久,大概是宋枝意一口气没有接上,喘不上气,顾御洲的舌撤离,轻轻贴在她额头上,一口咬死,“你先违约的。既然你做不到随时都见我,那我也得罚你一下。以后,你违约的时候,就…..刚才那么罚。”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无耻。他都受不了自己这么无耻。
所以,宋枝意快跟我在一起吧,我也想当人。
宋枝意剧烈喘息着,眼眸睁大,不可思议。
在她眼里,顾御洲一直还算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算是个爷们,言出必践。
所以,才会被他一步步骗到这儿,现在他居然说,因为她违约,他也得罚她一下 还就刚才那么罚
好不要脸。
宋枝意气得血压飙升,也可能是被吻得实在缺氧,眼冒金星。
好、有、脸、哦!
太、嚣、张、了!
就一顿晚饭没来见他,就要罚
宋枝意差点被他气红了眼。而她悲催的发现,她像是谈判的时候被对方拉低了底线,明知道自己不能再吃亏下去,但就是因为只差一点点,拒绝起来就不那么坚决。
顾御洲的吻落到她眼睫上,睫毛刷过他的唇畔,挠得他心痒痒,“枝枝……我好想你……”
想干那档子事吧
宋枝意恶狠狠地想踢他,结果,腿被他的腿牢牢抵住。
力道强劲让她顿时一动不敢动。
顾御洲顶着她的额头低笑,声音很哑,“别气了,我都多久没亲到你了。”
光线很暗,但顾御洲觉得自己这次试探就对了,她的反抗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彻底。
人的底线果然需要一点一点降低。
上次雪夜吻了她耳垂,跟她亲密过,她嘴上说厌恶,是不是,心底其实没那么厌恶
她喘息着,气呼呼地坚决道:“不可以!顾御洲,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不要你帮了!”
这可不行。
“那这次再亲亲够吧。”
顾御洲的唇再次碾压下来,瞬间吞掉她所有抗议。
宋枝意:“!!!!!!!!!”
顾御洲吻得他自己都觉得疼了的时候,拧开房门锁,把她推了进去。
“嘭。”
门紧紧关上。
她在房里面,他在外面。
宋枝意腿还软着呢,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刚才顾御洲最后的那眼神,他要是没克制住,唇就往下滑了,或许就落在她......
她浑身一战栗,立刻把门反锁上。
顾御洲额头靠在门板上,缓缓平息自己的呼吸,听见她反锁的声音,他唇角愉悦地勾起,嗓音像是含着沙子,沙哑地说:“晚安。明天早起。”
宋枝意去卫生间洗漱,看见自己镜子里靡丽绯艳的脸,简直要气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就由着他欺负了啊!!!!!
不行不行不行!
一定要欺负回来!
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拿出手机给顾御洲打了电话:“你等会洗澡行吗 让我先洗,我怕一起用热水,热水不够热。”
顾御洲半夜接到她的电话,尤其是把她欺负得这么彻底她还心平气和地给他打电话,万分惊喜。正在脱衣服的他声音还染着欲的磁哑,语调倒是轻快,异常悦耳,道:“家里热水系统做得挺好的,放心吧,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宋枝意却坚决道:“不行,我要洗头的,会很慢,万一热水不够,我的身体经不起冷水的。”
顾御洲闻言眉心一蹙,想起她痛经能痛晕过去,这儿他很少来住,按照设计应该完全没问题,但他没测试过,不敢轻易断定两人一起用热水,她洗多久都没问题。
确实不容有失。
他说:“那我等你洗完,洗完给我发个微信。”
半个小时后,顾御洲收到微信:【我洗完了。】
他给她回复:【好,早点睡觉。晚上要梦见我,明天早上我叫你。】
他脱掉衣服,进去洗澡,涂完沐浴露之后,发现水越来越冷,心想还真的会不够热水
这热水系统怎么做的
不过几十秒时间,水已经变得冰冷。
冰冷的水唰唰往他身上浇,他也只能耐着极寒把身上的泡沫冲掉。
一边牙齿忍不住咯咯咯发抖,一边心想:幸亏这拔凉拔凉的水不是冲在宋枝意身上。
冲在她身上,她下次经期不得痛死
幸亏这姑娘聪明,知道以防万一。
得奖励她,记得保护自己。
他洗完之后,浑身都冒着寒气,身上冷得鸡皮疙瘩布满全身,擦干了身子依旧冻得瑟瑟发抖,裹进被子里好半天没缓过来,那么冷的天,外面的水管都被冰冻过,流出来的水简直像是冰刚化掉冲在身上。
他给宋枝意发微信:【睡了吗 还真冷水了。这热水系统我明天就会请人重新做的。不用担心。】
还担心呢
她再也不要来这儿了。
休想她再来这儿。
她刚偷偷摸摸下楼,找到锅炉,把锅炉的插头给拔了,不冷水才怪呢。
这下冻死了吧
该!
第26章 装病
“咳。”
私人飞机上, 顾御洲时而忍不住轻微咳嗽,怕传染给宋枝意还戴上了口罩。
宋枝意瞄了他蔫蔫的样子,这会儿倒是有点后悔昨晚自己意气用事了, 要是把这位爷弄发烧了跟方董的谈判不就泡汤了
但还好,看起来只是有点轻微咳嗽,没到发烧迷糊的地步。
啊不对,泡汤什么泡汤, 不是约定好的嘛 那吃了退烧药也得去。不然就是他违约, 得罚。
她吃个饭都算违约, 那他抱病不能去也得算违约。
宋枝意气呼呼地想。
“咳、咳。”边上压抑的咳嗽声传来。
宋枝意消了点气, 转过头睡觉。托这位爷的福, 昨天晚上才睡了四个多小时, 还噩梦连连, 梦见自己被他……
哼。
飞机上刚好补觉。
宋枝意在飞机上好好补了一觉,睡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舒展了下四肢, 翻了个身。
“醒了 ”顾御洲可能真有点感冒了, 声音很哑, 在机舱昏昧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暧昧。
宋枝意装睡, 不理他。
“过来。”顾御洲微微起身, 手拉过她放在身侧的手,钻进她的指缝里, 跟她十指紧扣。
“我还要睡会。”宋枝意翻身背对着他, 声音带着点起床气。
“快降落了。你不过来, 我过来了。”
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顾御洲不想错过这么好的独处亲密机会。
宋枝意倏地从床上坐起来, 甩开他的手,凶巴巴地瞪他, “怎么着 今天我又哪儿违约了 ”
她脸色睡得潮红,初醒后乌发蓬松,唇色都更红润,模样妩媚撩人,眼睛瞪那么大多了些生气,黑眼珠子眸底越气越亮晶晶的。
顾御洲觉得他真的越来越不做人了,把她惹生气了,还觉得她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他爱看。
顾御洲心又痒了。
“抱病陪你去谈客户,不给点奖励 ”他又拉起她的手,小臂一使劲,将她拽来自己怀里。
宋枝意被他拽得一头扑进他怀里,乌黑的长发落了他满怀,他一只手钻进她的黑发里,将她的发丝别入耳后,露出圆润精致的耳朵。
指腹碰到的肌肤细腻又光滑,顾御洲下意识地滚了下喉结,喉咙里像是含了沙子,又强忍着闷声咳了几声,“咳咳咳。”
“枝枝,我病了,好难受,哄哄我 ”
宋枝意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他就穿了件衬衫盖了条毯子,这会儿毯子落在腿上,身上就薄薄的一件衬衫,手掌压在他的胸口,胸口的肌肉结实又富有弹性,温热的体温,灼热的鼻息又将暧昧的氛围点燃。
她忽然想起滑雪场的温泉里那个显眼的双开门,比年少时的薄肌线条更明显更硬朗更成熟。就是这副赖皮劲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年少时,可不这样。
“哄你 ”宋枝意不屑,“又增加我的义务 你怎么随意增加霸王条款呢 ”
顾御洲双臂圈紧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鼻息都是滚烫的,可怜巴巴地哀叹道:“枝枝,你什么时候,才会心疼我一点点呢 ”
音量都比往常低。
宋枝意身体微僵。不由得想生病了一点都没关心,可能确实有点狠,更何况还是自己把他弄病的。
他不会刚才一直在强撑,其实已经很难受了吧
“你帮我摸摸,我有没有发烧 怎么头这么晕呢 ”顾御洲声音听着很虚弱,尾音拉长着调,像是病入膏肓。
宋枝意被他抱着倒是觉得他身体很烫,“没带体温计吗 退烧药呢 ”
她手测也测不准啊。就算能摸出来发烧了,也没有退烧药。
顾御洲睁着乌黑的眼,眼皮半耷着,这会儿看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兽,蔫哒哒的很可怜。
宋枝意叹了口气,手搭上他的额头,确实有些温热,脸色也确实有些红,她一开始以为是睡觉的原因,现在看来也可能是发烧了。
但是,她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发烧,手在他额头上探了很久,认真感受他的体温。
他半耷着的眼皮撩开,直勾勾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电流,宋枝意越摸越觉得自己的体温上升,摸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发没发烧。倒是被他的眼波注视得自己发烫。
机舱内光线很暗,橘色的灯光下香槟色的真皮座椅像是丝绸一样散发着微粉的光,整个舱间气氛忽然变得暧昧旖旎。
宋枝意察觉到气氛不对,微蜷手指,顾御洲忽然拽着她的手腕,轰然躺平在座椅上。
“额——”顾御洲喉结轻轻一滚,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声,好像难受得不得了,“喉咙好疼,想喝水……”
宋枝意立刻给他倒了杯水。
“喂我 ”顾御洲说,“手没力气……”
声音沙哑着,显得倦怠疲惫。
某人昨天能打死老虎,作威作福,今天有罪受了吧
宋枝意手穿过他的后颈,将他的脖子抬起来,他身子重得像是巨石,她费了点力他还是纹丝不动,这让她有些焦急了,“顾御洲,你没事吧 你早就这么难受了吗 上飞机前就这么难受 你不早说啊 耽误病情怎么办 ”
她不得已用上双手,双手环过他的脖子,两条小臂缠成藤蔓,用小臂托着他的后脑使出浑身的劲把他抱起来,她有些焦急。
顾御洲浑身都僵住。
因为他的鼻尖轻轻刷过她的柔软,淡淡的属于她的独特体香扑入他的鼻尖。他整张脸所有的毛孔都被这种香味入侵。
顾御洲:“……”
这下、真的要、发烧了。
他只觉得自己鼻子不知道还好吗 有没有流鼻血
宋枝意把他抱起来,把水喂到他唇边。
顾御洲一边喝水,一边眼睛盯着宋枝意。
宋枝意这会儿离他靠得很近,见他看过来,自然而然地望过去,以为他有什么需求。看见他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他的脸蛋此刻不正常的酡红。
可能真发烧了。
烧成这样应该很高吧。
他大概是病了,眼神好乖,没有一点点攻击性。
她从没在顾御洲身上看见过
这种眼神,跟他长相截然相反的乖。
他脸部轮廓立体,眼窝很深,眉弓很高,鼻梁超挺,她一直觉得整容都整不出他天生优越的骨相。长相属于很锋利很有攻击性的,乖起来就更有种强烈的反差感。莫名有种驯服最凶猛的野兽的成就感。
他喝完水之后,又有几分虚弱地躺下,有种岿然的高山慢慢崩塌的感觉。唇角又丝水珠顺着锋利的下颚线下滑至脖颈,莫名有种衰弱的性感,让人特想欺凌。
宋枝意觉得自己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