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攀高枝/小叔别悔了,她已入我怀——带风火轮的甜刀【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8 14:34:18

  霍宵沉默了几秒。
  手中的烟只抽了几口,便被他摁灭扔掉。
  他只淡淡说:“肴肴自然不会喜欢时搴,但时搴性子风流成性……”
  宁远明白了。
  霍宵是担心沈时搴将祝肴当成取悦自己的猎物,怀着勾到手玩几天就扔的心思。
  这倒还真说不一定。
  虽然祝肴不是沈时搴喜欢的类型,可他本就玩得花,万一呢?
  沈时搴和祝肴的第一晚,是祝肴中了药,两人一夜,成年人间,也不是多大事。
  可如果沈时搴用京圈那一套,先用尽手段追到手,玩几天,骗心骗身再扔,对祝肴而言,不亚于毁灭性的打击。
  “肴肴是个好姑娘,你要不给时搴直白说,让她离肴肴远点,玩女人别玩到肴肴身上?”宁远出主意道。
  “近来他和我说不到一处。”霍宵俊朗的眉宇间,有沉沉的冷意:
  “时搴联姻的事,不能等到十四天后了……”
  -
  夜风好冷。
  祝肴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跑。
  她跑了好久。
  一路上全是荆棘,她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
  好痛啊!
  她又怕,又冷,又痛。
  在这寂静森冷的夜晚里。
  她跑不动了。
  在一棵大树下蹲着,双腿和身体蜷缩,瑟瑟发抖,眼泪啪嗒啪嗒掉。
  她好怕。
  她想要爸爸妈妈。
  “手给我……”
  清朗的少年音响起。
  祝肴抬头。
  少年的脸逆着温柔的月光,模糊不清。
  她内心突然安定下来,颤颤巍巍将手伸过去,那是一只小姑娘的手,安安稳稳放在了少年温热的手中。
  少年将她牵了起来。
  可当她靠近。
  少年的脸突然变成了宁泱泱。
  宁泱泱拿着水果刀,一张脸扭曲阴森,“祝肴,你敢伤我,我要杀了你,然后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
  祝肴猛地睁开眼,后背已全是汗,心脏疯狂跳动。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
  病房里昏暗。
  只有月光淡泊地悠悠然飘了进来。
  宋野在角落的沙发已经熟睡。
  而沈时搴……
  祝肴侧眸,悄悄看去。
  沈时搴坐在她床边,一手撑在床上支着他线条好看的下颌,一手还在被子里,轻轻握着她的手。
  月色淡而轻地铺在沈时搴挺拔慵懒的身躯上,虚化了白日在外人前生人勿近的疏离。
  沈时搴身上的松木香,轻盈地萦绕在她鼻息间。
  噩梦带来的恐惧,烟消云散。
  祝肴抿了抿唇,贪心地将被子里的小手,往他手中又塞进去了些。
  是他说十五天的。
  她现在汲取一点安全感,应该也可以吧。
  反正他都睡着了。
  可突然,被子里沈时搴的手动了动,指尖轻轻挠了挠祝肴的手心:
  “睡不着?”
  祝肴一下睁大眼,对上沈时搴一双清冷好看的眸。
  又被他抓包了……
  “你和宋野回去睡吧,晚上我一个人没关系的。”祝肴将声音放轻。
  漆黑的环境下,总让人不自觉地放轻声线。
  “你是没关系,”沈时搴眸子半阖半睁,困倦地保持着撑下颌的姿态,歪着头,懒洋洋地瞧着她:
  “我一个人睡有关系。”
  “所以我得在这儿蹭一晚。”
  沈时搴嗓音倦懒,也轻。
  两人说话都小小声的,给了祝肴在说悄悄话的错觉。
  这氛围格外的好。
  黑夜下,月色里,静谧中。
  一颗心也静悄悄的,祝肴睁着乌软的大眼睛,细细凝视着守在自己病床旁边的人。
  沈时搴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刮了下祝肴的鼻尖,轻笑了声:
  “别这样瞧我,快把小沈瞧醒了。”
  “那不怪我。”祝肴脸色刹那就红了。
  “那怪谁?”
  “怪……怪它自己睡眠不好。”祝肴别别扭扭地道。
  沈时搴又笑了声,声线依然很轻:
  “祝肴同学,可以啊,今天伤了脑袋,把你伤聪明了,知道骂人怼人了。”
  “你这是夸,还是贬?”祝肴认真问。
  “你猜?”沈时搴散漫一笑。
  祝肴摇头。
  “你又不只是怼我,还骂了小叔……”沈时搴往前了些,离祝肴更近。
  两人视线紧密地交缠。
  “你今天骂小叔那句‘滚’,听得我不知多高兴。”沈时搴指尖碰了碰祝肴的唇。
  细微的电流引来不适,祝肴抿了抿唇。
  “再说了,你会骂人了,我夸奖都来不及,”沈时搴笑了笑,有些无奈,却也洒脱散漫: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贬低。”
  祝肴心脏微不可察得变快了些。
  沈时搴,他真是一点都不藏着……
  他悠悠地补了句,“我又不是小叔,开口就是你这不对,那不行……”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祝肴下意识说道。
  沈时搴不悦地扯了扯唇,又想起今天霍宵说的那些话。
  说他有多了解她。
  他们在一起一年。
  “祝肴同学……”
  “嗯?”
  “你说小叔亲过你,究竟多少次?”沈时搴突然问。
  祝肴怔了一瞬。
  沈时搴温热的指腹揉了揉祝肴的唇,“我想算算,我有没有亲够本……”
  话音一落,沈时搴俯身,在祝肴慢慢瞪大眼的注视下,轻轻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随后,手伸向她后颈,往上轻抬。
  更深地、带着强烈欲念和酸涩地、强势地,深深吻着她,轻咬她甜糯的唇肉。
  祝肴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时搴终于放开祝肴。
  “他和你一年,吻技有我几天练得好吗?”沈时搴嗓音微哑。
  其中浓浓的酸涩,连祝肴都听出来了。
  “你……我,我和他已经结束了。”祝肴心尖颤了颤。
  “是结束了,但你们也曾有一年,今天小叔还拿这个事刺我。”沈时搴低头,又咬了下祝肴的唇肉。
  要不是祝肴在那时说了句“滚”。
  他当时就真的要碎了。
  沈时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容易破防。
  偏偏小叔精准踩中他七寸。
  还疯狂踩!
  祝肴被咬得痛,难受地倒吸口冷气。
  “祝肴同学,”沈时搴凝视着她,嗓音蛊诱,执着地低声哄道:
  “你说,说我比小叔的吻技好。”
  祝肴:“……”
第94章 别说了
  初夏深夜的晚风清凉,和月色一起,温柔涌入病房里。
  晚风混合着沈时搴身上好闻的松木香。
  钻进祝肴的鼻息间。
  让她晕晕乎乎。
  “你说,说我比小叔的吻技好……”
  祝肴听得出沈时搴的执着,还有那分紧张的期待。
  她张了张唇,犹豫着道:“霍宵他……唔……”
  沈时搴捧着祝肴巴掌大的精致脸庞。
  低头将她剩余的话吞下。
  沈时搴放开她,散漫的嗓音微微发紧,“算了,你别说了……”
  要是得到否定的回答。
  他今晚就碎得彻底拼不起来了。
  祝肴没忍住,抿着唇克制着,低低地笑。
  沈时搴眉头拧着,“啧,你这就过分了……”
  他话音未落。
  祝肴抬头,主动吻他。
  沈时搴眸底刹那温柔,阖眸,伸手抱着她纤薄的肩。
  祝肴松开他,声音很轻,但声线坚定,“霍宵无论是好是坏,我和他都已经结束了。”
  这是祝肴在告诉沈时搴不用比较。
  也没有必要比较。
  她在竭力安慰他。
  可听在沈时搴耳里,却一颗心沉沉下坠。
  是啊,无论他吻技好与坏,他和祝肴也是要结束的。
  甚至比小叔的时间还要短。
  沈时搴思绪乱七八糟时,祝肴又开口,“我……现在想回小院住?可以吗?”
  “不行,你还有伤。”沈时搴立马拒绝。
  “只是小伤口,没关系……”
  祝肴后脑勺的伤口,并不深,要说最大的影响,或许是被撞的那一刻,那些奇怪的画面和声音。
  也是那些画面,让她之后几个小时都晕沉沉的。
  好在晚餐后,沈时搴又陪着她聊了些有的没的,她现在已经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沈时搴不放心,问了医生确认也可以出院后,带着祝肴回了小院。
  病房里半夜醒来,举目无亲的宋野:“……”
  -
  第二天一早,祝肴醒得很早。
  她看了眼床上的沈时搴,替他将窗户打开了些。
  昨晚前半夜在病房里,他一直在她床边守着没睡好。
  小院不远处有个挺热闹的早市,祝肴买了些新鲜的蔬菜,熬了小米粥温着。
  她吃了小碗后,去了学校。
  今天上午是一堂思政课,祝肴回宿舍拿好课本后,去了教室。
  还有五分钟上课,见祝肴进来,张一暖立马朝祝肴挥手,“肴肴。”
  祝肴坐到她旁边。
  张一暖赶紧看了眼祝肴的伤口,“你现在觉得还好吗?昨天罗颜也真是太吓人了。”
  “小伤。”祝肴弯唇笑笑。
  “那就好。”张一暖点点头,接着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你今天在学校小心一些。”
  祝肴微怔,问:“怎么了?”
  “罗颜因为得了传染病,大家知道后,都很防着她。她昨天就自己请长假回家了,但我听说……”张一暖将声音又压低了些:
  “听说找了人,要报复你。”
  祝肴眉心拧了拧。
  张一暖也是听来的八卦,真假也不知道,今天正好见到祝肴来学校,也就顺口告诉她了,权当是闲聊而已。
  见到祝肴纠结的样子,张一暖拉了拉她的袖子,“你也别太担心,万一是假的呢?”
  最近发生的事,让祝肴不敢掉以轻心。
  罗颜这一年来,每次都会和任雪一起找她的麻烦,这次她将罗颜打了,罗颜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谢你,一暖,我会小心的。”祝肴很认真地道。
  今天在学校里待了一天,祝肴都相当谨慎。
  要不就是和同班同学走在一起,要不就是和何教授实验室认识的学长学姐们在一起。
  到了最后一节课。
  祝肴想了想,还是跟沈时搴发了消息。
  【摇摇摇:我还有半个小时放学,你方便来接我吗?如果时间不合适就算了。】
  沈时搴回得很快。
  【S:我准时到。】
  -
  同一时间,学校门口对面的小巷子里。
  罗颜戴着口罩,额角处包扎着,“她经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你机会很多,你等会找个很多人进学校的时候,一起混着进去。”
  罗颜的对面,是一个身材高瘦的斯文男人。
  “你看见她一个人,你就跟上去,然后立马抽你的血,给她注射进去,明白了吗?”罗颜语气格外淡定。
  “我知道,你都说了很多遍了……”男人轻声说,随后拉起罗颜的手,“我做了这件事,你就会和我结婚对不对?”
  罗颜立马将他的手甩开,“考虑,我说的是考虑……你得先把今天这件事做了,我再考虑。你要是不愿意,你也可以现在走。”
  “我愿意,我愿意!”男人立马点头,拿出针管,“放心,打了你的人,我一定帮你报仇。”
  罗颜见男人信誓旦旦,放心了,“好,那我先回家了,你事情办好后跟我联系。”
  “好。”男人目送罗颜离开。
  罗颜走到拐角,看着男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她怎么可能跟这个男人结婚!
  不过一个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医生,给病人清理伤口被感染上了艾滋。
  罗颜昨天晚上去医院处理伤口,恰好看见这个医生拿着自己的诊断结果,一个大男人在楼道间哭得停不住,一直哭喊“我救成千上万人,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她被祝肴害得感染上了传染病,正想以牙还牙,却不知道怎么办。
  可在那一瞬间,立马想到了办法。
  于是忍着惧意,上前去安慰正处于崩溃阶段的男人,说她注意他好久了,一直暗恋他,不介意他得病,骗他愿意和他结婚,前提是帮她一个忙。
  男人早已因诊断书崩溃,也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一口答应下来,将罗颜看成他人生谷底的拯救者,要绝望中看到有人理解他的希望。
  想到祝肴得病后的绝望,罗颜就高兴不已。
  她现在甚至觉得头也不疼了,身体的小疹子也不痒了。
  罗颜开心地先是去了一家书店买了些专业书,准备自己这段时间多看看。
  罗颜抱着书,心情愉悦地回了小区,进了电梯。
  只要自己专业上不放松,祝肴得病休学后,那自己就极有可能会从何教授手上顺利毕业了。
  罗颜家住的是一个普通居民楼。
  她打开家门,换鞋,客厅里弥漫着家常小菜的饭菜香。
  “爸,妈,我回来了……”罗颜换好鞋子,抱着书准备先去书房放书。
  她转身的瞬间,瞳孔剧烈缩小。
  整个人如雕塑般呆住。
  “哗啦”——
  她怀里的书掉了一地。
  客厅的角落里,父母捆着跪在地上,他们满脸的泪水,眼里是绝望的恐惧。
  而在父母旁边低头跪下的,是刚刚还在小巷里和她说话的医生。
  客厅沙发上。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修长双腿交叠,黑色西装裤笔挺,没有一丝褶皱。
  灯光下,他英俊的脸庞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下巴线条坚毅,浑身散发着冷峻慑人的强大气场。
  他只淡淡抬眸过来,深邃的眸光就如寒夜星辰。
  冷而锐利。
  令人不敢直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