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丹特利安：“悄悄告诉你，那些被百倍反噬到没收益了的‘中层全职商业作者’无一例外都可替代性百分百，处女光荣处女骄傲到连四婚处女都写得出来。就算没有这一遭，以后也会越混越差的。”】
然而现在网上确实炸了，除了碧落海的匿名论坛写作交流区，还有微博地瓜豆瓣等社交网站。
因为有好几个对手网站在各社交网站上都给碧落海买了黑热搜炒作这个名为“碧落海凉了”的大新闻……算了，总会过去的。
由于在匿名论坛审判她的那些自称“全职中层”的小人都被百倍反噬，艾渺现在感到神清气爽，就算今天身体还有些不适，也如有神助般地存了两万字。
*
顾折枝早晨看望了她一下，见她状态好了许多也放心地去公司了。
不过他今天傍晚的时候就回来了，然后又就这么在艾渺的房间里什么也不做地陪着她。
此时艾渺还在专心地写稿，夕阳映照在她清秀的脸上，光影质感仿若厚实的油画。
顾折枝就这么看着她，嘴角挂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浅笑，只希望这样与她相伴的日子能够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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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折枝在确认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恢复后，依然每晚都会来找她。好在他也不是个过分的人，遇到艾渺生理期的时候他能亲一亲抱一抱道个晚安就满足了。
【系统·丹特利安：“偶尔穿穿粉色细高跟鞋也不错，你也可以试着相信无论是顾折枝还是江令舟，即使是‘觉醒’了也依然爱你。”】
艾渺小声对系统说：“我尽量吧……但我真的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
毕竟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
她数着剩余字数给连载中的两本幻言申了榜，然后继续存稿后开的那本幻言的后续内容，同时也开始存起了被她给予了厚望以至于用雪花写作法做了很久准备的蒸汽朋克系列。
尽管毕业后一直都是全职，但她的效率和脑速却从未这么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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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匿名论坛的写作交流区又开始发酵新“热度”了。
那就是嘲艾拉科尔写得烂性缘脑还想转道未悬游，但未悬游只吃真正的大女主，艾拉科尔一定血扑云云。
艾拉科尔确实更擅长剧情感情一样重要的人物流或故事流，但她对这本准备充分的蒸汽朋克依然怀抱信心。
退一万步，她的幻化能力能让她无师自通怎样才能让故事拥有最好的节奏和期待感，在任何频道写任何题材都一定能起飞，更不要说她本就对蒸汽朋克有一定兴趣了。
【系统·丹特利安：“宿主的心态越来越好了，继续保持。”】
艾渺悄声对系统说：“每次在匿名论坛出道或评论区又变得腥风血雨的时候，我只要看看后台节节攀升的收益和续航收益，心态就马上好起来了。”
*
“你就不能写点适合影视化的题材吗？明明那么擅长群像和冲突，人物塑造得也好。”
艾渺病好之后的一个早晨，顾折枝在庄园里的早餐室这样对她说。
艾渺实话实说：“我对仙侠没什么热情，至于落地古言，我更不会写。主流的古言和古穿我连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写了。”
“我对武侠的热情倒是一直都很高，但就是没有灵感。”
“也不是完全没有武侠的灵感，就是总觉得能写的都被前人写遍了，或许我养出笔名后会写的。”
“这样……”顾折枝眉头微微皱起了一瞬，“碧落海是不是不能写民国言情？”
“理论上能写，但很容易被上纲上线，然后红锁下架白写，所以现在只有那种特别有声望的头部作者才敢写了。”艾渺如实回答。
他一脸的若有所思：“那不带幻想元素的现代言情你能写吗？”
她只有在说起写作时会非常实诚：“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成品可能会有点……大冰故事的即视感。我……宁可写一群瞎胡闹的文艺青年的日常，也不想写豪门狗血或婚恋鸡毛。”
顾折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诗和远方？”
艾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反正跟现在这个世代的审美脱节蛮严重的，现在谁还相信那一套啊。”
“这个不是问题，时装剧的题材也不一定就必须局限在豪门男女的无聊拉扯或中产夫妻的互相算计里。”他是这么建议的。
“呵呵。”艾渺知道顾折枝离“觉醒”不远了，就算现在还在想着要等她写出适合影视化的古言现言，“觉醒”了的第一步都是封杀她的影视版权，然后是买通同行碎尸鉴抄，这之后才是黑热搜伺候。
而一条条将“黑料”列出的洗脑包，则是在黑热搜发酵完毕之后又出现的，第二版本的艾渺也是在那时彻底崩溃到开始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每天在换月大楼堵人的。
而且就算是第一版本的走向，顾折枝不“觉醒”，艾渺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
【系统·丹特利安：“宿主！你的蒸汽朋克预收被人投雷投到频道外的霸王榜前排了！”】
系统这样说的时候，艾渺已经送顾折枝上了去往换月娱乐公司的私家豪车，并回到了她的房间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怎么会？”艾渺有点没想到，“完了，我第一想法竟然是那会不会又是顾折枝给我投的，我是不是已经开始对他产生依赖心了？好想死好想死，我死了算了。”
【系统·丹特利安：“不是哦，这是众多读者自由意志的选择！宿主，你的潜意识真的越来越强了，文案写得也很好，所以光是文案就能吸引到特别特别多的人。”】
艾渺突然觉得压力来了。
也就是说，如果她没能达到那些投雷读者的期待，正文还没有文案精彩的话，反噬就会像龙卷风一样到来。
然后她就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匿名论坛，先手滑滑进一如往常的娱乐八卦区，然后才后知后觉滑进了最近一直都在炸的写作交流区。
果不其然，那些先是嘲她数据差嘲她女主非处、后来又嘲她写得烂性缘脑在未悬游肯定会扑的一小撮混匿名论坛的那些作者还真在赌咒发誓说艾拉科尔新预收的投雷一定是买的。
当然，那些人与此同时还没忘记要求“取消提前解约需要付违约金的制度”，因为那些人的收益和续航收益现在还是零。
“真是高估我了，我要买得起投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艾渺默默捏起了拳头，欲哭无泪，但想了想现在的收益，嘴角马上又扬起了一点点。
一小撮总拿数据开嘲的下水道常驻人口今天炸得几乎屠了写作交流区的版，甚至还有说要组团举报她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系统·丹特利安：“宿主现在开不开心？对了，对宿主萎蛆求拳的那几个WSN刚刚才被管理层发现偷偷在签书的网站双开，已经永久红牌了。但那个签书的网站最近也刚好资金链断裂，发不出稿费了。”】
“实话说，我有点害怕。”艾渺深呼吸了一下，打开了码字软件继续存稿前还没忘记先把这个月的收益都提到银行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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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实话说，我有点害怕。”
“就算这次的准备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充分，我也很怕万一写得达不到预期该怎么办，一点点感情拉扯或人物之间不同观点碰撞的对话都能被举报成功的话又该怎么办。”
【系统·丹特利安：“宿主，你现在需要清理负面信念了。”】
“我知道。”
*
清理负面信念的冥想辅助音频在艾渺的耳边响起，她自然戴上了耳机，闭眼静静地听了半小时才重新开始存稿大业。
白昼和黄昏再次过去，顾折枝在入夜时才总算结束他做为总裁的工作，回到了庄园里。
他回来后就径直来到了艾渺居住的整个庄园别墅中最隐蔽的房间，将她从背后抱住，吻在她的颈上。
金发的女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柔声抗拒着，但顾折枝并不会因此就停手。
“喂！顾折枝！这个女的是谁！！”
“……”
艾渺丝毫不慌，倒是顾折枝一下子就慌了。
“Rose？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跟来？”顾折枝将艾渺放开，佯装镇定地说。
是竺蔷薇呀。
竺蔷薇在护照上的名字并不是Qiangwei Zhu，而是RoseNatalyaZhu，蔷薇只是她在国内使用的名字而已；而顾折枝的护照名字其实是SamuelZhezhiGu。
竺蔷薇平时也会甜甜地喊顾折枝Samuel，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喊他在国内时使用的名字。而如果她喊的是Samuel Zhezhi Gu，那就意味着竺蔷薇此时此刻已经非常十分极其生气，顾折枝他真的要死定了。
此时此刻，金发的女孩悄悄缩到了墙角，试图降低她的存在感，并重点保护她的头发和脸颊——头发飞快盘成相对没那么好抓的丸子头，抱头蹲防免得被揪头发扇耳光。
此时此刻，竺蔷薇气得声音都带上了一些哭腔：“顾折枝！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上回给我接风的晚宴都差点没来，原来你这是……原来你……”
雪白的手指指向艾渺缩着的那个角落，竺蔷薇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捂着脸转身跑开了。
顾折枝担心她大晚上一个人跑出庄园在远郊出没会有危险，也担心她又会在庄园里迷路，于是赶紧追了出去。
艾渺这才松了口气，掩上房间的门打算就这样洗洗睡了。
*
艾渺今晚睡得非常安稳，直到睁眼的时候发现顾折枝就坐在床边盯着她。
“……”
“她还好吗？”艾渺指的是竺蔷薇。
顾折枝叹了口气：“好歹安全到家了。”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没有什么安排吗？”艾渺没话找话。
顾折枝摇了摇头：“今天礼拜天。”
“……”
这家伙其实每个星期日都会去教堂做礼拜的，别忘了他真是个外籍高华，还是个高华中的高华……
而他周六一般也有自己的安排，通常是各种应付那些生意合作方，并不会整天留在庄园里。
金发的女孩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如果顾折枝这周依然打算要按部就班地去教堂做礼拜，那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她突然起了些恶劣作弄的心思，出乎意料地猛然坐起并主动吻住了顾折枝的唇。
顾折枝只愣了这么一瞬，就顺势将她又推到了床上。
细细的低泣声渐渐响起，这样的声音在艾渺居住了一个多月的房间已经出现过了无数次，一如她脸上渐渐泛起的淡血色。
她这一次不但没有挣扎，甚至还十分主动，顾折枝当时还以为她的心或许已经被捂热了。
当他们终于结束了突如其来的纠缠后，顾折枝无意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周的礼拜是赶不上了。
随后就看到那个靠在他怀里的金发女孩正促狭地浅笑着，瞬间猜到了她还就真是故意的，也只是一脸无奈地又吻了她一下。
【系统·丹特利安：“宿主你不会真对他突然好感了吧，注意别太喜欢他了不然等他‘觉醒’了你的精神会受到很负面的影响的。”】
然而现在顾折枝还在，艾渺无法回答系统任何话。
但艾渺有她自己的想法：“顾折枝，如果突然擅自跑回家去的人是现在的我，你会放过我吗？”
“我依然会让你全家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死得毫无痕迹，再将你永远监禁在只有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依然还是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了最恐怖的发言。
“……”
请系统放心，艾渺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顾折枝的。
*
文似看山不喜平，该洒狗血洒狗血，该上价值上价值。
“艾拉科尔”的评论区总是腥风血雨的，但在盗文满天飞的情况下也能有一定的续航收益就是因为她足够敢写，唯二的原则底线只有思想不能裹脑、配角无工具人而已。
将顾折枝推出房间后，艾渺继续猛猛存稿，依旧是刚开始连载的又一本幻言和接档的蒸汽朋克交替着存。
被她给予了厚望的蒸汽朋克微恐穿越文《在蒸汽游戏逃生》，计划等存够约摸二分之一的内容了就开文。
在幻言后面接档未悬游还是能带起预收的，毕竟蒸汽朋克的特点不是未来感，而是一种虚幻的怀旧感。她很期待还在走V前榜的那本幻言上夹子的那一天，一定能带起更多预收。
存着存着，艾渺觉得有点累了，于是又鬼使神差地点进匿名论坛里的写作交流板块，首页除了要求“取消提前解约要付违约金的条例”这样的诉求，还飘着一片片熟悉的固马喊凉的发言。
“……”
“系统，是我太容易满足了吗？怎么都在喊凉？”艾渺真不是在得意，只是自从开发出了幻化潜能后，她连续航收益都节节攀升了。
【系统·丹特利安：“百倍反噬还在继续啦，仔细看看会发现喊凉的那些东西都是嘲过宿主的那一小撮呢，不过匿名论坛常驻的基本也只有那么一小撮。”】
是这样吗……
她的特殊体质进展太快，已经不仅仅是提升个人能力这么简单了，甚至都不仅仅是能改变他人好感而已了。
艾渺觉得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我现在似乎有了实感，他们就算‘觉醒’了也会爱我，就是不知道外置恶魂能不能产生真正的自我意识了。”
这么说着，艾渺用冥想的方式来放松精神，休息够了继续开始存稿。
《在蒸汽游戏逃生》她预计写四十万字以上的正文和十万字以内的番外，那么存稿二十万字就开文吧。
现在其实也是前两个版本中的艾渺断断续续状态极差地勉强完结了现在正在连载的两本幻言、此后再也写不出任何故事的时候。
现在最要紧的是在八月前给蒸汽朋克存够二十万字开文。
而顾折枝的“觉醒”则发生在“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大约是八月下旬或中旬。
还有一段时间，但也就快了。
这一回，艾渺有信心赢。
*
结果就在艾渺信心满满地继续存稿时，不详的砸门声和男女争吵的声音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
艾渺赶紧同步了稿件并退出了电脑端的码字软件账号，然后——果断盘起头发缩到墙角抱头蹲防。
早知道将顾折枝推出去后就得赶紧把门给锁了！艾渺后知后觉，感到非常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