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门不幸。
她坐在一边又观察了一会,觉得陈岁桉应当是把楚霁川拿下了吧。
只是究竟是怎么拿下的还不好说,两个人都像是把脑干抽去谈恋爱了似的,还不知道是谁拿捏的谁呢。
唉,她是多余的。
易浅遥不再张嘴吃狗粮,而是把视线都转移到了桌子上的那堆菜。
吃饭要紧。
一顿饭吃出了两顿饭的时间。
陈岁桉这才注意到了易浅遥。
易浅遥给了一个隐晦的眼神,那意思是:“成了?”
陈岁桉回以一个隐晦的眼神,那意思是肯定:“成了。”
两个人的挤眉弄眼被楚霁川看到了。
易浅遥看着脸色如常的楚霁川,只感觉到背后有一股阴风。
她识时务的离开了。
边走边叹了口气,日后怕是要少一个饭搭子。
易浅遥走了,丫鬟们将碗筷收了下去,院里就剩了陈岁桉和楚霁川二人。
楚霁川坐在凳子上,堪堪及陈岁桉的胸。
他伸手勾住陈岁桉的小指,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拉。
“桉桉看我。”
陈岁桉被楚霁川拉住了手,回头看他。
楚霁川就乖乖巧巧的看着她。
像是一个坐好坐好等主人回家的大狗狗,乖的要命。
没有人会拒绝乖巧大狗狗,陈岁桉也不能。她呼噜了两把楚霁川的脑袋,软着嗓子问道:“怎么啦?”
楚霁川摇摇头,他只是想让陈岁桉看他。
“没有事儿你就回房间睡觉吧,有点晚啦。”
陈岁桉看看外面的天色开口道。
楚霁川将陈岁桉的小指勾的更紧,将她拉的更近了一些。
接着从拿出一个小木盒塞到陈岁桉的手里。
陈岁桉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是她送他的银镯。
楚霁川亮晶晶的看着她,红着耳垂对她说:“你今天答应给我戴上。”
陈岁桉想起了昨晚给他戴银镯的时候,他额头满是汗,浑身颤抖的模样。
她将银镯拿在手上,还想看楚霁川战栗的模样。
她看着楚霁川满眼的相信和真诚,心里隐隐有几分唾弃自己的坏心思。
可是谁会不喜欢在手下颤抖呻.吟到全身泛红的赤诚修狗呢。
她原本以为黑莲花就是一个白皮黑馅儿的芝麻包子,哪怕褪去黑莲花的外衣,里头也是黑的。
但昨日她惊喜的发现,黑脸花的里头是粉红色的。
听话又柔顺。
让她忍不住想下手欺负,想看他眼角红红的呜咽声。
不好的想法又冒了出来,脑袋上像是冒出两个恶魔的小角。
陈岁桉将楚霁川推到了床上。
二人一高一矮,力量悬殊,会武的楚霁川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般,心甘情愿被陈岁桉推倒在床上,一丝反抗都没有,眼里甚至还有隐隐的期待。
身下躺着的是陈岁桉的床,枕头边是她睡觉总喜欢抱着的小熊,床头的圆桌上放着的是陈岁桉喜欢看的话本子,和他给陈岁桉买的竹笼儿。
一大一小,一红一白的两个小人放在笼外,背靠着竹笼。
这是陈岁桉的床。
这样的认知让楚霁川黝黑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他喜欢和陈岁桉产生肢体接触,却又像一个引诱陈岁桉的恶魔,自己站在那里不动,让陈岁桉主动走过来。
陈岁桉享受着这种掌握主导权的快乐,一步步向楚霁川走过去。
“蜡烛。”
楚霁川眼里的兴奋更浓,提醒陈岁桉灭了蜡烛。
陈岁桉折身,吹灭蜡烛之后,拿着手里的脚镯更快些往床边走。
她嘴角的面靥未摘,此时在隐约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之下,更为闪耀。
楚霁川半躺在床上,看到近在咫尺的光源,像一个始终龟缩在黑暗潮湿洞穴里的怪物,忍不住往光源处凑。
随着与陈岁桉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进,楚霁川的腹部不断紧绷。
在与陈岁桉不过是一手之隔的距离,他停下了。
这是一个几近虔诚的索吻的姿态。
黑暗之中,他带着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陈岁桉嘴角的面靥珍珠,面靥旁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芳泽之处。
陈岁桉看着楚霁川眼里的渴求,轻轻的笑出了声。带着香气的呼吸就这么喷到了楚霁川的脸上。
她一手按住了楚霁川紧绷的腹部。
随着楚霁川的一声闷哼,他又被推回了床上。
陈岁桉把摇了摇手上的银镯,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次给楚霁川戴脚镯到底和昨夜是不同的。
昨夜她几近懵懂,行为随心,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夜里便不同了。
她伸手将被褥拉到床尾,楚霁川碰不到的地方。
楚霁川伸手没有摸到能遮掩他大腿处的衾被,而在陈岁桉故意将呼吸喷到他脸上之时,他就已经起了反应。
今夜没有衾被遮掩他那些不堪的心思。
这种秘密无法隐藏的被暴露在外的感觉让他窘迫又兴奋。
他实实在在的在渎神,亵渎他的神。
黑暗之中,陈岁桉能隐约看着楚霁川被顶起的形状。
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楚霁川自觉曲起了一条腿,方便陈岁桉给他戴银镯,也有意遮掩那团因龌龊心思而起的形状。
陈岁桉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带着强硬的姿态将他的腿又放直。
形状便又显现出来。
楚霁川发出了一声难堪的喘息,他小声的,带着气音道:“桉桉别盯着它看。”
陈岁桉很好说话,她回应楚霁川的声音带着笑意:“好。”
接着坐的离楚霁川更远了一些,坐到他的小腿边,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如昨夜里一般。
楚霁川因陈岁桉的远离,心里顿生失落。
这种失落细细密密,像是极为细的丝线缠绕着他的内心,一道一道在他心尖拉扯着。
又痒又疼。
“桉桉……”
他无意识地喊着陈岁桉的名字。
那种如昨夜一般的感觉慢慢堆积着,他偶尔睁开的双眼里兴奋仍存,又加了一些迷离。
陈岁桉将银镯套在了他的脚腕上,又坐回他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开口道:“戴完了。”
楚霁川迷离的眼睛有了几分清明。
像是登高登至半山腰,划船未停河岸畔,饮酒刚至微醺醉。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楚霁川那缠在心头的细线变本加厉的拉扯着,疼和痒一并漫上全身,难受至极。
今夜到底的不同的,没有药的加持,他难登顶峰。
陈岁桉俯在楚霁川耳边开口,唇离他的耳朵极近。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楚霁川无意识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在陈岁桉这道呼吸里沉溺麻痹。
他又伸直了脖子,面颊无意识往陈岁桉的脸上贴。
流光溢转的珍珠面靥埋在了相贴的肌肤之间,陈岁桉感受到了楚霁川脸颊的烫意,楚霁川感受到面靥的凉意,更忍不住凑上去。
“没戴完,没戴完,桉桉,没有戴完……”ɈȘƓ
楚霁川眼睛里迷离没有褪去,他本能想留住这种感觉。
他想登高登至山最顶峰,划船行至河岸之畔,喝酒喝到酊酩大醉。
他动了动腿,脚腕上冰凉的触感,和隐约几声铃铛都在说明陈岁桉确实已经将脚镯戴上了。
她答应他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可是他在无意识的耍赖。
年少之时就有才思敏捷、舌战群儒之盛名的楚霁川此时脑袋空空,只剩下本能,他将脸更贴近陈岁桉,蹭了一下又一下,嘴里喃喃只是一句话。
“桉桉,没有戴完……”
陈岁桉看着楚霁川的情迷意乱,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一汪水般的眼睛,心也便随着楚霁川而动。
她看着他像一个牙牙学语的稚儿,只刚学会叫桉桉,便叫个不停。
她问楚霁川:“没有戴完?”
楚霁川点头,又娇又魅,还带着委屈,他肯定道:“没有戴完。”
“为什么没有戴完?”
陈岁桉又往楚霁川耳朵吹了口气,配着她的问题,明晃晃的在欺负他。
楚霁川眼睛看向陈岁桉,看到她眼睛里的笑意,也看到她眼底的兴奋。就是这与他一般的兴奋,让楚霁川确定她会继续。
“难受,桉桉,难受。”
楚霁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陈岁桉,像是全身心依赖她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她。
陈岁桉逗他之意更甚,收敛的笑容,像是一个认真尽责的大夫询问道:“哪里难受?”
她就是在欺负他。
而楚霁川享受着这种欺负,甚至从这种被欺之中获得无穷的快乐。
他眼里盛的水意更浓,就这样看着陈岁桉。
陈岁桉伸手摸着楚霁川的眼睫,眼尾的湿漉沾染上睫毛,挠的陈岁桉指腹发痒。
真的哭了啊……
作者有话说:
卡在这里是不是不太道德(对手指),但是十二点前还有一更的!(顶铁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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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八十七个盲盒
“你热的都冒汗了。”
陈岁桉的手摸上了楚霁川的腰带, 贴心的将他的腰带抽了出来,随手扔在下面。
腰带送了,领子便好拉扯了。
陈岁桉一双手到处作怪, 在楚霁川的腰间摸了一会腰带之后, 又去拉扯他的衣领。
楚霁川在她的手划过他腰间的时候, 就激动的发抖。
腰间的痒意席卷全身,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受控制。
更难受了。
陈岁桉的一双手像是在隔靴搔痒,不治标也不治本。
于是他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更低, 整个人都往陈岁桉的身上贴:“桉桉帮帮我……”
一如他昨夜说的:“我不会戴这个镯子,公主帮帮我吧。”
楚霁川的模样直让陈岁桉喜欢到心里,她说:“如何帮你?”
接着她缓慢的爬上了自己的床,跨坐在楚霁川的坚硬的小腹上,俯下身子,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看他:“吻你可以吗?”
说着,脸离楚霁川更近了。
恍惚间,楚霁川想起了今日下午,带着暖意柔和的阳光之下, 他将妄念暴露在陈岁桉的面前,一句我心悦你让他几乎失了神志, 吻上了陈岁桉的唇畔。
可他只敢吻上唇畔, 只敢以唇贴着陈岁桉的面颊,再进一步的动作他便不敢了。
亵渎神仙, 神仙会不高兴的。
但此时此刻,月色静谧,万籁俱寂。
那个被他渎了的神低头只为他俯身, 询问他, “吻你可以吗?”
他知道这个吻不是吻在唇畔, 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像是得了赦免的囚徒,楚霁川得到了他的神明的亲口允诺。
那不是询问,是允诺。
本就着急的楚霁川更急了,他情不自禁的往上,手肘撑在枕上,闭眼去寻那粒让自己心心念念的面靥。
面靥的旁边就是他梦里的芳泽之地。
陈岁桉成心逗他,楚霁川近一寸,她便将二人的距离再扯远一些。
他进一寸,她远一寸。
陈岁桉玩着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直到楚霁川发现的异常,他睁开双眼,急切又迷茫,像是便寻家而不得的小狗。
陈岁桉心头一软,不再欺负他,俯身吻上了楚霁川的唇。
两唇相贴,楚霁川怔住了,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了,小心翼翼的凑得更近,带着几分生疏流连,辗转。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如玉的手伸出扶在陈岁桉的脑后,不让她退后分毫。
陈岁桉回应着他,沉溺其中。
楚霁川犹觉不满。
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与楚霁川的位置调转过来,她躺在床上,楚霁川到了上面。
他捏着她的下巴,陈岁桉被迫仰头,接受着楚霁川给予的一切。
唇齿分离之时,陈岁桉小口喘息着,耳畔全是楚霁川的呼吸之声。
楚霁川将陈岁桉搂紧,用喑哑的声音俯在她的耳边,祈求着:“求桉桉帮我……”
说完,并不离开陈岁桉的耳畔。
他沉重的呼吸离陈岁桉的耳朵越来越近,直到陈岁桉受不住这种痒意,想要往回缩的时候,他一口叼住了陈岁桉圆润小巧的耳垂,唇舌抵住她如珍珠般的耳垂,舔了一下又一下。
陈岁桉被他撩拨的心猿意马。
她对美男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用着孩子的身体,都跃跃欲试着想在潘楼点两个跳舞的男人助兴。
而楚霁川又足够美。
陈岁桉伸出一双手,将楚霁川本就宽松的衣袍扯的更开。
楚霁川嘴里含着陈岁桉的耳垂,大手握紧了陈岁桉在他腰腹间作弄的手,缓慢坚定地往下带去。
直至陈岁桉的手被烫的微微缩了一下。
楚霁川拉着陈岁桉的手,不让她后退一点,好听的,带着祈求的声音又传进陈岁桉的耳朵里:“桉桉,帮帮我吧。”
陈岁桉手上用了力气,楚霁川整个人都开始发烫,他微微蜷曲着身子,又忍不住往陈岁桉的手底下送。
他把陈岁桉紧紧抱在怀里,勾人的,难以抑制的喘息和呻.吟从楚霁川的嘴边,未经过度的传到了陈岁桉的耳朵里。
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陈岁桉手发酸,坏着心思变了手里的动作,轻拢慢捻,挑了又挑。
楚霁川终于忍受不住,将陈岁桉搂的更紧,在陈岁桉以为他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的时候,终于听到耳边沉重绵长的呼吸。
行经半山之腰终于登顶,酒至微醺也终于能至大醉。
楚霁川平复着心情,陈岁桉作完了怪,也老老实实缩在楚霁川的怀里。
极深的也,楚霁川穿好衣裳出去打水,拿着细软干净的帕子,给陈岁桉的手擦了又擦。
他看陈岁桉的眼里全是爱意。
陈岁桉置身于泛着甜意的空气,脑海之中的声音是冷冰冰的。
【恭喜宿主获得与被攻略者产生肢体接触,肢体接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