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睇了一眼,轻甩发,勾着后衣领把身上的T恤扯下来, 往后躺进沙发。
月光下, 他薄肌线条喷张,有种最原始的野和性感。
“宝贝, 摸摸,”他注视着她,按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脖颈往下滑,“像以前一样。”
他懒散躺着,声线里有种颓靡:“好长时间没被你摸了,好难受。”
他眼神里的占有和侵略性太强,颜帛夕被盯到眼睫发颤。
她一只手被按住,手心下是他紧实的肌肉。
她再出声,说话时嗓音也变得虚哑:“摸哪里......”
“你说呢?”他笑了,轻佻又浪,“你摸过的宝宝。”
颜帛夕半垂头,挂在耳廓的碎发都掉下去,她一路下滑,从前胸触到腹部肌肉。
毫无章法,没有技巧也没有节奏,但偏偏薄彦很有感觉,只对她渴望,也只对她有感觉。
她手心温度比他皮肤低一点,缓慢从侧腰又来到后脊。
薄彦懒散后靠,身上弥散着一种颓丧和沉溺的性感,被她摸到眼尾发红。
“薄彦......”
“嗯?”
她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下去......薄彦捉住她的手,十指扣住,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再接着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按在下面。
他嗓音哑到不行,贴着她的耳朵:“还有这里,照顾一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开的裤绳,没有任何阻隔,让她裸/露包住。
太烫了,颜帛夕手指发颤,被他抵着说话的耳朵很痒,手僵住。
薄彦又是深滚喉,染着一丝慵懒哑意:“求你了宝宝。”
先前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他总是强迫,她也总是不愿意,所以从没有做过这种事。
颜帛夕一手环着他的脖子,头扎在他肩膀,忍着羞耻,右手轻轻两下。
再之后他捏着她的后颈把她的头从自己肩颈处抬起来。
“看着摸。”
“跟我一起看着宝宝。”
“求你了。”
......
颜帛夕终于愤怒:“你根本就没再求我!”
他一手捏在她的后脖子,另一手完全包住她的那只手和她一起,强势地让她和自己一起看。
他被骂得偏头轻笑,嗓音混到喑哑:“可是我好喜欢你看着它。”
他左手还包在她那只手外,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颈把她抵过来和自己接吻。
极致的深吻,舌尖攻城略地地扫过她口腔内的软肉,吮吻,先是吮她的舌尖,再是她的下唇,一丝一毫不放过,吞咽她的气息。
薄彦从来就不接太纯的吻。
终于,他在把她吻到快窒息时,微微停顿,拇指按在她的拇指压在喷薄出口。
他额角浸出薄汗,哑声失笑。
差点没忍住。
再之后,压了两秒,他单手抱着颜帛夕,撑着沙发站起来,往浴室走。
颜帛夕终于得以松开。
她掌心被蹭到发麻发热,但......她懵懵地看着他。
薄彦对上她的视线,笑了一声,随后右手食指抵上唇,虚哑嗓音:“被摸出来太逊了。”
“等会儿,”他捂她的眼睛,踏进浴室,“等会儿去床上。”
洗了个快速而完整的澡,再被薄彦裹着浴袍抱出来是半小时后。
她发根的地方都被薄彦吹干,只有发尾还带着水汽,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腰带没系,也松着。
薄彦只穿了一条留在这边的深灰色家居裤,上身裸着,只挂着她给他的那条银色项链。
他把她压在她那张柔软的小床上。
她下意识往后退,被薄彦掌住腿。
床头台灯散着温柔的橙黄色光线,笼着两人的身影,影子投到另一侧墙面,一高一低。
薄彦轻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拉回身下。
抽了她的浴袍腰带捆住她的两手手腕,按着她的褪低头吻下来。
当然,进来的不止有吻。
颜帛夕紧紧闭眼,重重吸气,手指勾着被系在手腕的毛绒绳。
“睁眼?”他手指刮着她的侧脸。
颜帛夕拼命摇头。
灯那么亮,好久没这样了,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薄彦这种时候还有功夫说话:“又没让你看它,是让你看我。”
颜帛夕想到去洗澡前的场景,瞬间耳朵飚红。
她脸埋进一侧枕头,声线软到凶不起来:“谁要看你,我什么也不看!”
薄彦哑声笑了下,抽着她的腰把她抱起一点,让她靠在床头。
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一瞬间的短暂抽离,再之后狠狠埋进。
颜帛夕要被他的动作弄疯了,眼角漫泪,开始抽泣:“薄彦,你......”
“乖乖,骂我,”他低头吻她,发梢的水带到她的额上,“你说混蛋,死变态,混账狗东西。”
颜帛夕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种癖好,她咬着唇不骂,他就会更狠,更深一点。
终于,她受不住,侧头,脸埋进胳膊,小声骂了句他想听的。
他低头亲她,叫了声宝贝。
“薄彦......”
“嗯?”
身体沾了汗,头发乱作一团,她动了动被浴袍绑带困住的手,轻抽气,商量的语气:“松开好不好......”
薄彦挑着那个结把她的手解放,之后把她的右手压在枕头,捉着她左手去勾自己脖颈的项链。
他攥着她的手扯住那条链子,俯身在她耳旁,轻声:“你想不想做我?”
颜帛夕想闭耳朵,他这个人真的没羞没臊。
她嗓音细细软软,趋于崩溃:“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不要说奇奇怪怪的话。”
薄彦笑了一声,让她的食指把自己脖前的链子勾紧。
“拽着这个做我好不好?”
颜帛夕睁眼,她睫毛上还挂着莹莹的泪,甚至嗓音也哑,快哭了:“不好......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到底谁在做谁。
他扣着她的腰,死死埋着,前额发丝半湿,不知道是没干的水还是新浸出的汗。
他这人床上就温和不起来,就算有温柔,也仅仅停留在口头上。
薄彦包着她的手,让她手指勾着那条项链把他往前拽。
“命令我,宝宝。”
“命令什么啊......”
“你说,薄彦是颜帛夕的。”
“薄彦是颜帛夕的......”
“你说,薄彦一辈子只能跟颜帛夕做。”
“薄彦......”
她断断续续把他塞过来的话一句句说完。
......
凌晨一点,颜帛夕终于被重新放进床里。
刚最后洗澡时她已经困得快晕过去,幸好这个公寓有浴缸,她靠在里面抱着薄彦的脖子,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害羞,任他给自己冲洗干净。
她收回她喜欢薄彦的话,薄彦最讨厌,床上的时候尤其讨厌!!
先前她不愿意的时候,他还没现在这么疯,也不知道现在他被戳到什么点了,床上又疯又狗还特别骚。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她累得动都没力气动,身后浴室传来关门声,再是脚步声。
薄彦重新换了衣服,不穿颜帛夕不让他上床。
他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再之后又确认她的头发完全吹干,在床边坐下来去摸她的胳膊:“要喝水吗?”
颜帛夕摇摇头。
“不喝水我们就睡了?”
颜帛夕半边脸遮在被子里,又动作缓慢地点点头。
薄彦很轻地挑了挑眉,有点冷淡啊......
薄彦:“那你说你喜欢我。”
颜帛夕炸起来,被子从脑袋上扒下:“我不说!”
半转身,抓着被子遮在胸前,控诉:“刚刚在床上我就说了,然后你......”
然后他就又深又狠,说一次就重一点,不知道他到底在兴奋什么。
薄彦看着她这幅生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特别好,手撑着床面,俯身亲了她一下:“然后我就什么?”
颜帛夕气鼓鼓地看了他两秒,随后郁闷垂眼:“......反正我再也不说了...”
薄彦把她从被子里扒出来,低头亲吻她的侧脸,嗓音是很有质感的磁性:“你不说会更重。”
颜帛夕讲不过他,放弃挣扎。
等薄彦坐起摘表,她再偏头,看到床头垃圾筐里扔的橡胶套。
一晚上进去四个。
照这个速度,他买的那两盒很快会被用完。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要不要再买一点?”
“什么?”薄彦把表放在床头柜。
“那个。”她往垃圾筐的方向指了一下。
薄彦看过去,再之后目光挪回来:“先不用。”
“嗯?”颜帛夕困惑,“你上次去超市不是就买了两......”
薄彦口吻淡淡:“不是,我买了十五盒。”
颜帛夕:..........
第79章 11.24/二更
十五盒别人卖给他吗?!!!
他到底怎么好意思买的!!
颜帛夕凝神屏息几秒, 之后转身抽走被子没再理他。
薄彦拨了拨发,眉棱轻抬,俯身握着她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
颜帛夕气死了, 他第一次来就没按好心, 推着他的手要隔开,启了两次唇, 骂了一句刚刚在床上他想让她骂的话。
“狗......狗东西!”她声音清甜,骂人这句声线也是细细的。
眼睛也闭着, 下眼睑泛红, 睫毛轻轻颤动,比被骂的还不好意思。
薄彦觉得特好玩,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语气特别混:“怎么奖励我?”
声落,手放下。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 右手横过颜帛夕的腰线, 按在她身体另一侧,一个几乎完全把她罩住的姿势, 半垂眼瞧她。
夜已经深了,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能听到从没关严的窗户传来的夜风声。
在她家住的这几天,他好像都没有好好看过她的房间。
和她呆在一起时视线总是会被强制性吸引,落在她的身上。
忽然,他空着的左手去挑了下她的耳发。
“你之前问我是身体喜欢你, 还是真的喜欢你。”他声线平直, 没有一贯的懒腔,带了一丝清润, 落在月色里。
是在加拿大分手的时候,她说两个人都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颜帛夕脸还埋在枕头,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骚话,一时没理。
薄彦知道她没睡,闲不住一样食指又碰碰她的耳廓,像在回答她那时留给自己的问题。
“你走之后我想了挺久,”他落嗓,难得认真,“发现没办法分割开。”
颜帛夕松开被子,转过去看向他。
薄彦左手后撤,撑在身后的床面,一个随性散漫的姿态,然而目光垂落看向她时,却与姿势有不相适应的专注。
“我其实也不清楚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但我知道我非常想靠近你,见到你会开心,和你肢体接触后有无法抵挡的舒爽,这是生理上的,至于心理......”他望着她,须臾,又道,“我确切的知道我希望你高兴,而且为了能让你高兴愿意做很多事。”
“在你为你爸妈难过的时候哄你,给你搞你喜欢的摩托,带你大半夜放烟花,现在能想到的所有事,我都能比那些为你做的更多。”
“是能想到的所有。”他强调。
说完这句,他撩眸,直直对着她的视线,唇角噙笑,并不觉得自己说这种低头的话有多卑微:“而且即使你没那么喜欢我,我也还是愿意做。”
他说这句时,表情拽得有种“老子就是愿意付出,怎么地吧”——的感觉。
颜帛夕轻拽着被子,呼了口气。
她最近也是好奇怪,总是能被薄彦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戳得心脏砰砰跳。
他真的......好像喜欢上他也没什么稀奇的。
“至于我对你的病,”他落眸又想了想,比先前在加拿大那次更完整地说出始末,“你高一来我家那次,我刚进港队,当时我在外面集训,刚进队两个月,对所有东西都不熟悉,但被要求必须在当时替补上场的国际性比赛里拿到名次,不然我可能就走不了职业。”
“那会儿压力大,集训完比赛的前夕回家休整,睡了你睡过的床,床头还有你的香薰块,因为那个味道,焦虑和失眠好了很多,那次比赛也拿了奖,”他看回来,“后面那个香薰我一直留着,所以可能是因为那个对你有依赖。”
颜帛夕舔了舔唇,听到薄彦又说——
“但我不觉得因为这个病想和你亲近,是我们错误的开始。”
“相反,我觉得它是个指引,听过月老红线那句话吗?”他问她。
颜帛夕摇摇头,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薄彦微微侧歪头,看她,月光下他这个动作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浪漫。
在凌晨的月色里,说有关月老的传说。
“说降生的两个人手里都提了红线,一人拎一端,但世上人太多,拎红线的人又距离太远,所以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红线那端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