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介绍道自己,给众人一个形象出来。
姒家口技在江湖之上也是有许多传闻,一下子也引起诸多回忆。
“姒小姐好。”怀王礼貌道,给足了姒瑶的地位。
原来只有她一个是没有身份的,许清江看向姒瑶有些汗流浃背了。
怀王又客气道:“不知令堂如何?”
“爷爷身体还算无恙,康健的很。”姒瑶如实回答道。
“不知姒小姐习的如何?”一旁又有人急切的问。
姒瑶听闻后爽朗道:“我自然已继承我爷爷的衣钵,已经出师。”
那便是学成,甚至学已大成,一句话便表明她如今的技艺水平。
“我这回出山便是要向世人展现我庄家技艺。”姒瑶站在厅中间朗声道,一袭书生装正气凌然,满是少年意气。
在正位上的怀王低头问:“不知姒小姐对此事有何看法?”
“要办寿宴,那必然还是已太后为主。”姒瑶也落落大方道出她的想法。
太后是这次寿宴的重心,无论邻国如何,重心定然是要放在太后身上,方才怀王在说时引的众人都忘了这一点。
台下众人也陷入思考,听闻邻国要来,确实自然是会顾忌邻国一些,可是这是寿宴,该关注寿宴主人本身还是需要关注寿宴本身的主要人物。
许清江也站出来莞尔道:“我听闻太后喜猫,触不得猫,便做了个木偶猫出来。”
她是只知道这场宴会是为了太后而举办,倒是不知道还有邻国的过来一同参与这场寿宴,便也只是参考了太后的意愿。随后她拿出包袱中做了几夜的木偶猫,猫还没覆盖上皮毛,只有一个木头形象,但已经足够看出这是一只猫。
她拿起猫上面控制绳子的木板,猫的脑袋,爪子,身体随着绳子动起来,许清江就这样站着,提着她的木偶展现在众人面前。
“姑娘是做这木偶傀儡的?”有人站出来疑惑道。
木偶傀儡?这说法倒是新奇,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也一下子明了他口中的木偶傀儡是什么。
“是。”许清江没有反驳。
许清江这时才注意到众人的神色都变化些许,有好奇,有鄙夷,甚至还有否定,她有些看不明白他人的目光了。
“先太子早已逝去,太后可没这禁忌。”方才舞剑的黎小少爷站出来环视对向周围的人淡淡道。
许清江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她是看过这里的历史,先太子是当今皇帝的嫡子,传闻一双神眼,可看透世间诸妖,本人也是智多近妖,可惜天妒英才,他英年早逝了,方才十岁,便乘鹤而去。
黎小少爷的身份摆在这里,经过他这样一说,有人就站出来爽朗道:“黎少爷说的在理。”
又有人道:“先太子已然过去,定然当注视当下。”
“许姑娘是被我皇兄引荐过来的,自然是有所长之处。”怀王补充道,表明许清江的身份,在坐的诸位也需要给成王情面。
现在的太子是怀王的一母同胞,怀王,那自然是丝毫不用避讳这位先太子,在寿宴上做决定也不用考虑这位兄长。
许清江在这里也是丝毫是插不上话的,在如今的她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庶民,一切还是需要小心为上,她试探式言笑想怀王问:“那王爷觉得这方法如何?不知这可能得太后欢喜。”
怀王是抉择者,有问题丢给上位准是没错的。
“自然是可以的。”怀王朗声大笑,又道:“皇祖母向来喜欢这些稀奇的玩意,这定然是能讨得皇祖母欢喜。”
场面变得放松下来,没有在去注意先太子一事,也更多关注这个木偶的精巧与是否能获得太后的欢喜。
看来先太子的事情也是另有隐情,许清江想着回去还得去询问一番关于这其中的故事。
“殿下,成王爷来了。”一侍从从旁边上去对怀王侧耳道。
怀王听后眼睛一亮,意外道:“七哥回来了?”
七哥?许清江想起来她先前见过的那位成王爷便排在第七位,听见这话的怀王似乎很是欢喜,想来是和成王关系极好。
就这时看见成王从正门口闲庭信步走入厅堂之中,一声素衣,眉目如玉,依旧是她第一次见时候的温和,只见他轻唤一声:“十三。”
怀王,年排十三,是帝皇的第十三子,名唤宫修锦。
“参见成王殿下。”众人看着这来的人纷纷地下头去行礼。
宫修远含笑儒雅道:“免礼。”
“七哥可是一回到京城来便来我这里。”宫修锦听后即刻欢喜道,连带着眼神都发着亮光。
成王出京城了?那天他来见她又是何情况?许清江在来这里前也打听过关于成王的消息,成王是贵妃之子,而今贵妃已然仙逝仅留下成王一人。
宫修远如在哄孩子般道:“是啊,十三。”
“就知道七哥是最宠我的。”怀王这才露出孩子一般的笑,不在从方才一般的沉重。
宫修远看见那做出来的木偶猫也很是意外:“这是许小姐做的?”
许清江道:“是,殿下。”
“就知道许姑娘不会让我失望。”宫修远淡淡笑道,一见他许清江便知道他心中早有预谋,绝不是表面的温文儒雅。
当然有他这一句,想来她去参加太后寿宴已然是达成。
“是殿下慧眼。”许清江反向赞扬道。
“想来许姑娘也需要人来给这猫配上声音,不知让我来如何?”姒瑶站出来向许清江问。
听到这里大家的心中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思考,如何来策划这一场寿宴,是否要多几个表演来一同表演,由此来开创新的方式。
第30章
若是在这上面许清江是有话语权的,也不必看上位者目光,自己便做下决定道:“自然是可以的。”
她也需要这样的人来模仿这木偶猫的声音,毕竟猫叫这种东西,她不是专业的自然是学的不精巧,学的不精巧又如何来获得观众的欢喜。
“那便许姑娘同庄小姐来出一个表演。”怀王大喜,就这样撮合,愉快定下一个节目。
“若有什么需要便来找我。”怀王补充道,毕竟是他负责寿宴,出了什么事情他定然是要承担的。
许清江点点头应下,随后便坐会位置上听后续安排。
接下来定下的节目,她也没注意在听下去,不过还是大概知道一些。
太后喜欢的字画上了寿宴的舞台,不可或缺还有自然有美食表演,歌舞自然是不用说的,总而言之有各种各样的节目,五花八门的,也热热闹闹。
非常符合太后这种年龄的人。
……
忙碌一天的宴会,在宴会上还没吃上几口,只听了些对于几个月后寿宴的安排,许清江便回到江掌柜的家中。
江掌柜听见声响,便出去看,一看是许清江回来了,她欣喜道:“清江回来了。”
“可要在吃一些,我让小二再去端一些出来。”江掌柜亲切的问。
“真是劳烦掌柜了。”许清江又劳累一天,回到这里不知不觉竟然有一种家一样的温暖,真是许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江掌柜也是总觉得她太过于客气了,听见她这样讲几分心疼笑笑道:“不劳烦的。”
“今儿,这宴会如何?”江掌柜试探地向她发问,她看许清江满脸疲惫,就担心其中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小心翼翼的。
许清江欢喜向她回复道:“定下来与姒家口技传人小姐一同表演。”
这确实是值得欢喜的事情,能和在这方面的人一同表演。
江掌柜一听真心地为她觉得好,她虽然不懂这其中的价值含量但是她能从许清江的表情中看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宝贵的机会:“那敢情好,姑娘也是才华出众的。”
“承江掌柜吉言。”许清江开怀起来道。
江掌柜跟一旁的小二安排好伙食,对许清江道:“那姑娘吃完好好歇息,我去将这几日的账单整理完。”
“向来掌柜的铺子也是要开了?不知定在何日?”许清江想起江掌柜的事情便问了一嘴。
江掌柜人逢喜事佳,眉眼含笑:“定在六月二十三,大吉。”
“好,那日定然去给掌柜捧场。”许清江为她欢喜。
……
用过饭后,歇息好一会便已然到了日暮,于顺出现在许清江身边,他隐隐知道许清江在忙,今日去参加了一场宴会,到今日结束看她悠闲下来便问:“许小姐今日去参加了宴会?”
“是,我去参加怀王的宴会。”许清江瘫在椅子上摸索着木偶。
于顺倒是第一次听闻怀王,毕竟他在怀王出生前便已经去世。
“怀王殿下是如今皇上的十三子,被养在太后跟前。”许清江为他解释道。
“原来如此。”于顺心中也明了些来,他毕竟多年寒窗苦读,虽已逝去多年这些东西在他的记忆之中他是一点都忘不了的。
于顺比他在这里存在的时间多得多,那么知道的定然更多,许清江向他问:“不知于兄可知道太子殿下?”
“太子?”
提起这件事于顺有些沉默。
他是经历过太子一案的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但是这件事情背后涉及的东西太多了,那时候都没查出一个结果,却被人匆匆埋没掉。
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子的事情。
于顺听到这个问题诧异问:“不知姑娘想知道那一方面的?”
“我想知道太子的死因?”许清江问的有些不确定,从记载来看,太子是死于发热。
毕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在这个世界死于发热,还是有一些可能?但是冥冥之中就是将这个肯能性淹没掉,变为不可能。
一个十岁的少年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死于发热,再者他是一个太子,怎么会发热不被人知道,身为皇子的周围宫女随从定然是多不胜数的。
一个小小的发热又是如何成为他的死因?
充满了不可思议性。
于顺沉默道:“姑娘是制作这木偶的,可知道早一些年,对于这木偶的禁止?”
许清江有听说过,毕竟何方的亡故也因此有关系,她也去翻过这里的典籍,在中间平凑出一个不太完整的故事。
“太子的死同木偶有干系?”她不确定的问,这是她从没想过的问题,一个傀儡如何能让一个人亡故?莫不是巫蛊之术?但是这邪术真的存在?许清江也有些不确定。
毕竟这个世界和她从前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还真的极有可能存在巫蛊之术。
不行,还是要相信科学。
这,是!
绝对是不存在的事情。
有一瞬又觉得自己在一个奇奇怪怪的世界还相信科学,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疯了。
于顺接下去道:“有传闻这太子死于巫蛊之术,连着先皇后一同死去。”
许清江猛然心头一惊,这怎么还扯出这么多悬案来了。
真的是会谢!
“先生请继续说。”许清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含含口津,听于顺继续说下去。
于顺思考良久接着道:“太子发热后,太医院皆是药石无医。”
发热怎么就会让太医院都药石无医?这其中没有隐情许清江是绝对不相信的。
于顺:“后来,请来了一位尊者这太子的病情才好一些起来。”
一位尊者?是谁?竟然能让太医院都没有办法的太子好起来。
显然于顺对于此事是知情不多,他也片面讲述着他知道的事情。
“我依稀记得太子那时依旧是没有医治好,便故了,我记得那一会是太子逝去是在冬日。”
太子逝去必然是轰动朝野的,于顺对此也是记忆深刻,那可是一朝太子,众人所望,多少人渴望的位置。
“太子逝去后,接下去的三天内,在皇宫之内被查出的行这巫蛊之术的人来,这其中的具体我便不知晓了。”于顺顿顿在自己的回忆中思索同这件事相关联的。
“我记得也是在那一时之内,木偶一类的戏剧都受到侵害,那时候的我看过一些这木偶戏。”
原来是这样,简直太荒唐了!
“这绝对是无稽之谈!”许清江听得愤愤不平道。
怎么会如此呢?许清江很难想象,因为一个风寒能引出如此多的事端出来,真的太难以想象了,每一次听闻这些东西都在刷新她的三观,还有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其实甚至根本没有人看见巫蛊之术。”于顺对于此事一直都存疑,但是那时候的他也不过只是一届书生,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的话语权,说了又如何?
他又无力道:“可是啊,这皇城之内的故事谁知晓呢?”
皇宫是一座城,里面埋葬的太多太多的不为人知。
如同柳濯清劝她不要掺和进丘无明的事中,文官如此更何况说是皇宫呢?太多变数,还有无法提前预测的了。
“那时候我也是很奇怪,最奇怪的是皇上在先太子去世后也没有让人再查下去,我记得很清楚有传闻先皇后那时候一直在查先太子的事情,而后没过几个月,先皇后便逝去,太子一事便被埋没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