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摆烂日常——越长风【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2 14:43:06

  “但生意是生意,家财是家财,我是希望二叔明白,这两者若混为一坛,长此以往定会变成一盘烂账,到那时再想盘活,怕是难如登天了。”
  阮承林不停点头,不自觉多看了侄女两眼,这才嫁入王府几天,这丫头说话办事却像换了个人。
  若搁在早前,她只怕真的会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将事情闹到官府去。
  送走二叔,阮清欢的心情有些低落,拿起被子就要走,鹤安却将房门关上了。
  阮清欢见状蹙眉,神色防备。
  只见他衣袖一挥,房中灯火熄灭,瞬间陷入黑暗。
  “鹤安,你要干嘛?”
  “嘘……”
  怀中一空,手中的被子被人拿走,接着后窗打开,月光洒进来,总算能看清房中轮廓,不等阮清欢细问,人已经被抱到窗外,接着倾身一跃,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房顶了。
  被惊呆的阮清欢,听到院墙处传来的窃窃私语时,下意识屏息凝神。
  “姐姐,堂姐和姐夫休息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不太好。”
  “你懂什么,现在去,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可是……可是已经熄灯了,若是被发现的话……”
  “废物,没听娘亲说吗,丞相大人跟本看不上阮清欢,只要坐实了这一点,看她日后还敢仗着相府主母的身份,在家中作威作福。”
  “可这事,咱们怎么分辨呀……”
  是阮晓月和阮晓柔的声音,月光下,快急哭的阮晓柔拉着姐姐的袖子不停摇头,被阮晓月一把耍开:“娘亲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想找阮清欢报仇吗?”
  “可娘本来就有错……啊……”
  阮晓月将阮晓柔推到一边,偷偷潜入院子。
  鹤安已将人抱回房中,站在地上,阮清欢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阮晓月,竟想听她的房,真亏她想的出来。
  陷入沉思之中,阮清欢想着应对之法,直到鹤安只着简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瞪大双眼缓回神来。
  这货啥时脱的衣服?
  许是出于意外,她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将他微敞的衣领往一起拢了拢:“大人别着凉。”
  可下一秒,人已经被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第008章 社死到这种程度
  阮清欢惊呼一声,忙伸手捂住嘴,被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却见鹤安竟打开了窗户。
  接着翻身上床,拉上帷幔。
  阮清欢:“……”
  这是,帮她演戏呢?
  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阮清欢有种被套上夹板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鹤安上床后并未有逾越之举。
  就在阮清欢刚松一口气时,鹤安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夫人还不更衣?”
  这声音,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阮清欢压着声音:“演戏而已,差不多得了,阮晓月脑子没那么聪明,估计一会儿就走了。”
  窗边的阮晓月闻言,借着月光打量着房间,果真没见到阮清欢今日穿的衣裳,心下得意。
  母亲果真说的不错,堂堂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阮清欢这种骄纵跋扈的女子?
  鹤安突然侧过身,阮清欢不由得紧张,只听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想你母亲担心,最好听话。”
  他,在威胁她?
  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摸到她脖子附近的扣子,言语却极尽温柔:“来,我帮你。”
  不知是鹤安高估了自己,还是这扣子太难解,半天也没解开,窗外突然传来动静,像是踩翻石头的声音。
  阮清欢强忍怒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她想着,将外衫脱了,糊弄下阮晓月时,只听“嘶拉”一声,上身的衣裙应声裂开,阮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向鹤安,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一头恶狼。
  阮清欢这才发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他生的什么气?
  扯下她褙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拉着是她的衣裙,鹤安干脆半坐起身,手上的力道刚好,在阮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扯得只剩件丝薄简衣。
  阮清欢气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够了。”
  鹤安的确有些生气。
  若说早前在相府,他意外撞见她沐浴时是下意识离开,可阮清欢不加掩饰的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做法,倒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就算是因为柳月如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鹤安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鹤安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鹤安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柳月如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么逻辑。
  鹤安:“……”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鹤安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么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鹤安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后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鹤安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但鹤安却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如此防备,甚至想和他分房。
  不由想起,她之前说,他不会回畅春园,似乎很习惯两人现在有名无实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相府的下人会因此轻慢她。
  偏房中,刘嫂和丁香守着守着,竟也睡着了,刘嫂纳闷:“昨晚大人和夫人可叫水了?”
  夏莲摇头。
  刘嫂敛了神色,大夫人让她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好,按说新婚燕尔,正是贪恋的时候,可这一夜没叫水……
  阮清欢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接着又懒散的闭上,将头窝进枕头里。
  今日,枕头怎么这么硬?
  拱着拱着,阮清欢意识到不对……
  心里有事,清醒的也快,猛一抬头,便对上鹤安深邃的眸子。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骑在他身上的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乎是逃也似的将自己的胳膊腿收回来,不等阮清欢道歉,就听鹤安嫌弃道:“夫人睡觉一向如此吗?”
  “我……不好意思啊,我睡觉的确不太老实……”
  “不止不老实,还说梦话,还蹭了我一身口水?”
  “我从不流口水,是你冤枉我。”阮清欢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社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阮清欢呐阮清欢,你还长不长点脑子,这种情况都能睡着,上辈子没睡过觉啊?
  在心里将自己问候一遍:“我先出去,让人准备衣物送来。”
  “你就这样去?”
  阮清欢没反应过来,顺着鹤安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简衣衣领几乎全开了,里面的团子因为她的动作一微微晃动。
  “还是浇水吧,洗洗再换。”
  刘嫂刚走到门口,就听房中叫水,忙折返回来去厨房吩咐。
  借着送水的功夫,刘嫂进屋打量了下圈,待看到地上被撕坏的衣裙时,心里一咯噔。
  丞相大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些?
第009章 长得帅了不起啊?
  经鹤安这一么一闹,两人的事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阮清欢简单洗漱后便去了母亲院里,如此鹤安也好沐浴。
  翠景轩中,周云芝听了刘嫂的话,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若丞相是真心待清欢的,她自然也高兴。
  阮清欢推开门后,左右瞧了瞧,周云芝知道她在找什么:“别看了,你爹在偏院。”
  果然不出所料,昨晚,就是母亲的托词。
  自打叶芳入府后,娘便再没让爹爹在翠景轩中歇息过。
  周云芝心疼的拉着女儿坐下,又吩咐刘嫂去厨房炖些补品,房中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周云芝才问道:“身子可有不适,要不,娘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起初阮清欢没听明白,直到听母亲继续道:“刚开始这几日,怕是有些难熬的,待时间久了,慢慢会好的,等将来,你给鹤安诞下一儿半女,主母的位子便稳了。”
  阮清欢脸上飘起一抹红霞,羞赧低头:“娘,说这些干什么?”
  “娘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的确不是外人,但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说,就算是现代人的阮清欢也实在难以接受。
  想着母亲昨晚还派刘嫂来听房,阮清欢真盼着能快点回相府,至少,不必再演戏了。
  正说着话,偏院中突然传来吵闹声,仔细一听,像是叶芳在哭闹。
  周云芝烦闷叹气:“不必理他,定是不想让你爹出门,故意的。”
  阮清欢也这么觉得,这样的事,早在她出嫁前也时常发生,叶芳的那点手段,也就能骗得了她那看似精明,实则自负的老爹了。
  可听着听着,两人都觉察出不对劲,平日里小吵小闹的,一会就会平息,可今日,事情似乎越闹越大,叶芳的哭声变得歇斯底里,一波高过一波。
  “老爷,您不能赶我走啊,我一心一意来京城投奔您,我愿意为您生儿育女……求求您,别赶我走……”
  “你呀,真是不长脑子。”本来只是演个戏给鹤安看看,哪知叶芳却不会看眼色,真以为他不管她了,说什么也不肯搬去外面。
  阮承富眼见隔壁院中的夫人,戏还得演下去,干脆一甩袖子,走了。
  周云芝疑惑之余,心绪纷乱,当初为了将这个女人接进门,阮承富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怎么会突然将人赶出去?
  阮清欢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突然想起昨日鹤安与父亲在书房下棋,能左右父亲想法的,只怕祖母的话都未必管用,这么看来,只能是鹤安了。
  难道真是鹤安给父亲施加压力,他才不得不将叶芳赶出府去?
  原书中,叶芳在阮家落魄后,跟一个外面的姘头跑了,当时父亲依旧执迷不悟,以为叶芳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直到阮家倒了,亲口听叶芳说肚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父亲才万念俱灰,又气又悔,当晚便病倒了,挨了十余天后撒手人寰。
  虽说叶芳被赶出府,阮清欢心里是高兴的,但她也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随着她的改变,原书中的许多事,似乎都变了。
  也就是说,一些人和事,便不像之前那般容易掌控,她先知剧情的金手指未必会有用了。
  一股不安隐隐泛上心头,阮清欢不由想起,昨晚鹤安如同恶狼般的眼神,心头一阵,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也许可以提前与其和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
  在阮府的两晚,因为有刘嫂守着,阮清欢只得和鹤安共处一室,且都是每日清早叫水沐浴,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
  倒是鹤安,觉得阮清欢有些不大对劲,自打上车后便神情恍惚,似乎在想事情。
  “这两日,父亲和母亲便回来了,夫人还是要做好本分,不要惹出事来才好。”
  阮清欢闻言,缓过神来:“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
  她需要做什么吗?
  想着想着回过神来,阮清欢保证道:“大人放心,如果母亲问起来,我会说大人公务繁忙,所以才宿在书房。”
  鹤安:“……”
  “我这么说,不合适?”阮清欢见他眸色越来越深,不确定的问:“那大人觉得,我该如何应对,才不会引得公婆怀疑?”
  鹤安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他阅人无数,加上两日来的相处对她有了些了解,定会以为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才会如此不修边幅。
  新嫁妇该做的事,她是一样也不想做。
  阮清欢见他神色依旧不缓和,也没有言明的意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这样,等母亲回来,我便借机去庙里为你祈福,这样能在寺中住上十天半月的,大人就不必担心惹公婆怀疑了。”
  “你确定,刚嫁入府就出门吃斋念佛,母亲不会生气?”
  也是啊,好像不那么合规矩。
  阮清欢也想不出好办法了,那就剩下最后一招:“那要不,大人回去便休了我?”
  “阮、清、欢。”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鹤安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突然伸手将坐在一侧的阮清欢拉进怀里,抵在车壁上:“你以为我相府迎亲是儿戏吗?成亲五六日便休妻?”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从她的眼渐渐向下,落在她温润嫣红的唇上。
  “不是……你……唔……”
  鹤安的吻落下的猝不及防,阮清欢当即慌了,推拒之间反倒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外面是喧嚣扰攘的集市,任由各种声音钻入耳中,阮清欢的脑子却一片空白,直到快要窒息时,鹤安才总算放手,拖住她要瘫倒的身体:“这才是夫人该有样子。”
  阮清欢恼火的对上他的眸子,脑子里有一万句问候他祖宗八代的话,最后却化成一句:“你有病啊。”
  “王妃可以治治看。”
  阮清欢一噎。
  她当然不敢真骂他,这个官天一级压死人的时代,鹤安对他们这样的商贾之家来说,绝对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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