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满是急切。
“这信上这么多字明显不是殿下亲手所写,所以杳杳,这上面肯定不是殿下的血迹,你莫要担心了。”
谢青枝在旁边安慰。
林升壑硬着头皮开口,谁叫他摊上了太子这个主子呢?
“这信确实是我所写,但是这上面的血迹确实是殿下的。”
谢青枝满脸狐疑:“既是你写的,那殿下的血迹怎么会沾染在信纸上面,莫不是殿下故意的吧?”
林升壑义正言辞否认:“殿下怎么会做这这种事,我写时殿下就在我身边,才刚好咳血到了信上。”
孟锦月心中好笑,但还是十分配合:“咳血,殿下怎么会咳血呢?”
见她急的快要哭出来,林升壑心中心虚,连忙摇头解释:“殿下无事,只是或许神医开的药有些上火罢了。”
原本在默默听墙角的江神医一听这话,便跳了出来。
“狗屁,老夫开的药怎么会上火?”
“你可别冤枉老夫,老夫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咳出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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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再勾引女主,甜几章,就放男二出来哈哈,宝子们晚安^O^
第39章 只想娶你
林升壑心中不妙。
这个江神医就是来克他的。
江神医老当益壮,一把从孟锦月手中夺过信件。
他大致扫了一眼,随即嘲讽开口:“谁家咳的血这样啊,这血咳的这么均匀?”
江神医狐疑看向林升壑:“依老夫看,这应当是有人故意滴在信上的。”
谢青枝听到这话眉头轻蹙,她抱着孟锦月的手臂,目光审视看向林升壑:“难道我真猜对了,殿下故意的?”
江神医医术出神入化,旁人对他的话自然也更加信服。
若自己再反驳,说不定江神医那边会更不依不饶。
到时反而会得不偿失。
林升壑很快便做下决定:“不关殿下的事,殿下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是我,我想早日促成两人和好,好去太子面前交差,便自作主张弄了血迹上去。”
林升壑的话众人并未太过怀疑,毕竟太子高冷稳重,不像是会用这些小手段的人。
而林升壑为了太子,平日里小动作便多。
“果然是你,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就这么巧血就落到了信上,你当真是用心良苦。”
谢青枝着重强调用心良苦这几个字来嘲讽林升壑。
林升壑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却在吐槽太子。
事情是太子做的,锅却是他背的。
下属做到他这个份上,当真算是问心无愧了。
之后的几日,太子还想继续如法炮制时,林升壑直接拦住了太子。
他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殿下,所以经过上次的事情后,这种手段若是再用,只怕会适得其反。”
太子紧锁眉头,半晌没说话。
“罢了。”
太子叹气,“只将信件和东西带过去即可。”
林升壑连忙点头:“我这就送过去,想必她看见了,再过不久就能回到殿下身边。”
可过了接近十日,孟锦月还是没回来。
“她是不是并未没原谅我?”
“我叫你送的信,你确定送到了?”
“你亲眼看见她看信了?”
太子神色透着些许阴郁。
林升壑连忙点头:“确定送去了,也确定她看了。”
太子语气更冷:“那她为何不肯回来?”
“可是有人拦住了她?还是有人勾引她?”
林升壑:“???”
殿下怎么想到勾引上面的?若真要说勾引,那只有谢青枝。
林升壑:“阿枝和她关系极好,日日喊着杳杳,两人恨不得睡在一张床上,所以才有些难舍难分?”
“你唤她什么?”
太子瞬间面色不善,沉声质问林升壑。
林升壑明显愣了一下:“啊?”
随即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冤枉:“殿下,我是说阿枝喊她杳杳,不是我,杳杳是她的小名,我怎会随便乱喊。”
太子冷笑一声。
林升壑觉得太子这是将见不到孟锦月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了。
活脱脱的怨妇。
“殿下难道怀疑我勾引她?怎么可能呢?她可是殿下的心上人,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我对殿下忠心天地可鉴!”
太子脸上的嘲讽冷笑更加明显。
“孤怀疑你,你觉得能怪得了谁?”
林升壑心虚又委屈:“臣就只欺瞒过殿下一次,而且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啊。”
太子冷笑,在感情这种事情上,越是兄弟越是要提防。
见太子还是那副嘲讽的表情,林升壑实在忍不住开口,他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冤枉。
“殿下,不能因为殿下自己惦记友人之妻,就怀疑所有人都和您一样吧。”
说完这话林升壑立马后退好几步远,果然太子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就朝着他砸来。
“滚。”
林升壑毫不犹豫就跑了。
多年兄弟,凭什么只能太子怀疑他,不能他戳他痛点。
终于在临近年关时,孟锦月才决定回去。
和太子分开也有一个月了。
望着谢青枝气鼓鼓的脸,孟锦月牵手安慰她:“阿枝,过段时日我还会出来的,我们也还会见面。”
她记得就是明年春末夏初,太子复位,谢云晔生还回京。
那时定然会热闹起来。
谢青枝依依不舍,但还是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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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该用膳了。”
门外年轻的小太监小心翼翼提醒,随着年关将近,孟姑娘却还未回来,殿下的心情也一日比一日要差。
“出去。”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他绞尽脑汁想了许多法子,但孟锦月那边就是毫无回应。
越是这般,太子就越是煎熬。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就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
“孤说了,出去。”
听到门被推开,太子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阴郁。
“殿下……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叫太子瞬间坐起。
“你……回来了?”
孟锦月端着膳食走过去,她轻轻点头:“快要除夕了,我当然要回来陪殿下一起过啦。”
孟锦月刚放下手中的木盒,太子便一把抱住她。
他抱的很紧,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
“殿,殿下,我喘不上气了。”
直到听到这句话,太子才稍稍松开一些,但还是不舍得放开她。
“孤很想你。”
太子语气竟有些可怜。
孟锦月望着69的好感度,忍不住笑了笑。
她知道太子的好感提升的好似会慢很多,甚至也会滞后。
但不到七十的好感,还是叫她忍不住发笑。
或许男子都是这样,嘴上表现出十分的爱意,但实际上却连七分都没有。
但孟锦月也不失望,她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如今的一切也已经比她想象的要顺利。
“我……我也很想殿下。”
孟锦月红着脸回应他。
将人抱在怀中,听着熟悉的温言软语,太子只觉得好似一颗空荡荡的心都被填满了。
他已经许多年未曾有过这种感受。
“孤的信你都看了吗?”
孟锦月点头。
太子捧住她的脸:“但孤还是想亲口跟你说一遍,孤收回之前的话。”
“孤喜欢你,别离开孤。”
孟锦月佯装感动,哽咽点头:“只要殿下不推开我,我就不走。”
漂亮的话谁不会说呢,不止男子会,她也会的。
反正说说而已,谁信谁傻。
而且现在说的这么好听,等谢云晔生还,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太子对谢云晔的好感或许都比对她高。
毕竟几十年的兄弟情谊,鬼知道他会不会舍弃她。
“等复起后,我会给你一个风光的婚宴。”
孟锦月佯装讶异:“啊,殿下要娶我吗,那……那大姐姐怎么办?”
太子愣住,“孤并不喜欢她。”
“可殿下之前不是想娶大姐姐吗?你们还差点定下婚约。”
太子语噎,“那时孤还未曾喜欢上你,所以娶谁对孤来说都是一样的,但现在则不同了,孤只想娶你。”
“真的吗?”
太子点头:“嗯。”
“其实孤并不喜欢孟锦华,最开始孤也不喜欢你。”
孟锦月垂下脑袋,声音低落:“我知道的。”
太子轻轻捏着她的手心:“那你可知为何?”
“殿下瞧不上我,觉得我身份低微。”
太子:“不止,其实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
孟锦月心中冷笑:“什么?”
谁想听他为什么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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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真心
“其实还因为你父亲。”
“孟家和陈国公府,孤都不喜,当初我母后的事情,他们都在其中出了份力。”
孟父确实假仁假义。
“殿下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
她伸手去牵太子的手,语气极为认真。
太子的心被她的话又轻轻撞了一下。
“你不问为什么,也不生气从前孤因为你父亲迁怒于你?”
不仅不问,反而坚定站在他这边,和他一起,讨厌他讨厌的人。
这种毫不掩饰的偏爱,太子只在母后身上感受过。
“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殿下讨厌谁一定有殿下的道理,何况我也知道我爹不好。”
“不过就算我爹是个好人,我也选殿下,谁叫我喜欢殿下呢?在我心中,只有殿下最重要,哦不对,还有我娘亲,殿下和娘亲一样重要。”
孟锦月歪着头去牵太子,她这些话说的极为认真,语气中满是真诚。
就算太子看不见,可孟锦月依然毫无破绽,一双水润的眸子盯着太子,满心满眼都是他。
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痴情。
太子因为她的这些话蓦地抬头。
“孤对你这般重要?”
孟锦月毫不犹豫点头:“那当然啦,殿下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给殿下看吗?”
孟锦月说完便牵着太子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殿下,感受到了吗?”
太子抿紧嘴唇,粗糙的大掌下是独属于女子的,极为柔软的触感。
想到自己的手正放在何处,太子呼吸都重了几分,异样的情绪在心头缠绕。
他哑声问:“孟锦月,你在勾引孤吗?”
孟锦月愣住,摇头佯装无辜,红着脸摇头:“殿下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叫殿下感受我的心跳。”
说完她便红着脸转过身,随即就要走。
太子一把拉住她:“不许走。”
“留在这里陪着孤。”
孟锦月双颊绯红,声音低低软软:“可,可是殿下,天黑了,我我要回房歇息了。”
太子:“孤知道,孤想你留下来。”
孟锦月低垂着头,声若蝇闻:“可……可是殿下,我们还未成亲。”
她手心攥紧衣角。
太子好听的笑声传出来:“孤什么都不会做。”
孟锦月其实不信,但她“深爱”太子,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这夜孟锦月红着脸还是留了下来。
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太子只觉得心都好似被填满了几分。
“杳杳,日后莫要唤我殿下,我已经不是殿下了。”
“那我喊你什么。”
“我叫萧厌。”
“厌?”
孟锦月握住他的手,她声音有些委屈:“殿下,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太子心中触动,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杳杳,不必为我委屈。”
“这是当年陛下取的,这些年我已习惯,日后你唤我阿厌吧。”
当初谢云晔和她辞别时,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那时他心中并未有任何波动,连一丝艳羡都无。
可如今再次回想,他心中却多了几分酸涩。
他也想和谢云晔一样,听她满心依赖喊他名字。
“阿厌?”
“再喊一次。”
这个曾经他极为不喜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后,却叫他忍不住心生欢喜。
“阿厌。”
太子将她再次抱紧了几分,紧闭狭小的床帐内只有他们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她温柔唤着他。
太子久违感受到幸福。
自母后惨死后,他已经多年未曾感受到了。
在这一刻,萧厌内心甚至升起几分卑劣又阴暗的庆幸,庆幸谢云晔死了。
若是谢云晔活着,或许此生他都不能拥有如今的幸福。
但这种想法只是升起一瞬,太子便强行压下。
“你可知陛下为何给我取这样的名字?”
黑暗中,太子声音沙哑。
“为何?”
孟锦月屏住呼吸。
“因为他厌恶我母后,也厌恶我。”
“当年他在皇祖父的众多儿子中不出众,偏偏勾引我母后瞧上他。”
“当年的沈家手握兵权,却得皇祖父信重,他靠着沈家扶持,一步步走上皇位,登基后却又觉得从前种种皆是耻辱。”
孟锦月默默听着,古往今来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坐上皇帝那个位置,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一句话就能轻易定人生死。
体会过这样拥有权力的滋味后,又怎么可能能容忍任何威胁皇权的危险。
皇后母族强盛手握重兵,又有子傍身,皇位上的那个人自然不会安稳。
这些当年的沈家自然也知道。
他们以为主动上交兵权,便能打消帝王的疑心。
只可惜却低估了帝王的狠辣。
在皇权面前,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又能算得了什么。
“殿下。”孟锦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住太子。
当年先皇后死的惨烈,听闻腹中还有子嗣,却依然被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