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怀上大佬的崽儿——春池星【完结】
时间:2024-12-03 14:43:25

  她们人多上不了车,跟苏柳荷说:“我们还要到下一个村子里采风,有缘咱们再见。”
  女同学们嘴上爽快地说,眼睛不断地透过苏柳荷的车窗往驾驶座上瞟。
  苏柳荷面无表情地挡住窗户:“应该没什么缘分。”随后,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将车窗摇了起来。
  顾毅刃忍着笑意,沿着清扫出来的国道往河津去。
  凉爽的风、团朵的云、金黄的暖阳。
  恋爱啦,鲜灵呀。
  没有人烟的路上,苏柳荷把脚翘在挡风玻璃前晃了晃,NN瑟瑟地望着顾毅刃说:“这位同志,您打哪来上哪去呀?”
  顾毅刃笑了笑配合地说:“打小塘村来,接了媳妇上家去。”
  苏柳荷抿唇痴痴地笑着,而后从小布兜里掏啊掏,掏出橘子干,塞到顾毅刃嘴里让他吃。然后又有地瓜干,塞到顾毅刃嘴里让他磨牙,还有鱼片塞到顾毅刃嘴里让他鲜鲜嘴。
  副驾驶小嘴也没停,舒舒坦坦地放躺座位举着地图指挥着:“前面有岔路,小心慢行。”
  “那边有供销社,买瓶汽水。”
  “呀,谁家过年炖鱼了,真香啊。”
  ……
  顾毅刃感受到她的雀跃,得空休息时,便将车停在路边,捞过她使劲亲。
  再上路,她也不N瑟了,迷糊糊地捂着小嘴,红着小脸看风景。
  进到河津市郊情况好了不少,可惜进城的匝道已经关闭,要在明天六点才开放。
  顾毅刃想找个城郊平房睡一晚,就像在佟队长家一样。收钱或者帮着干活都行。
  找了一圈,俩个傻蛋后知后觉今儿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过大年,阖家欢乐的景象,哪能随随便便让外人加入。
  “买挂鞭咱俩在河边过吧。正好我看有放灯笼、滑冰的。我都没玩过呢。”
  苏柳荷的提议,顾毅刃肯定点头。他帅气地打着方向盘,调转方向到河边,沿路收罗一圈发现竟有不少买货的小贩。
  城郊平房里的孩子冬日里盼着大河早点结冰,捱到冰面稳固,富裕人家就穿着冰鞋滑,还有的相互拖拽着搪瓷盆或轮胎滑,还有的一起在冰面上比赛奔跑,呼喊嬉笑,热闹非常。
  苏柳荷没吃晚饭,花五角钱买了份炒素面,小脸心疼坏了:“还是玉米面不是白面,一份居然五角钱!”
  顾毅刃拍拍她的棉帽子,拿着糖葫芦说:“大年三十做生意不容易,再说只要不让你饿着,五块钱我都会给你买。”
  苏柳荷美滋滋地说:“那你也太惯着我啦。”她挑起第一口面,垫着脚送到顾毅刃嘴边:“最后一份炒面,你先吃!”
  顾毅刃也不推辞,吃了一口把面碗端到自己手里:“你把手套戴上,我喂你吃。”
  苏柳荷见满大河跑的孩子们,有的热的就穿了毛背心,她不好意思让他们笑话:“我自己可以吃。”
  顾毅刃笑了笑,也不勉强她。找了个避风的树后花坛让她坐着慢慢吃。顾毅刃自己则咬着地瓜干和鱼片。
  苏柳荷吃了一小半,然后推给顾毅刃。顾毅刃就着她的筷子,三两口把剩下的炒面都吃了。
  “十一点,那边窜天猴也放完了。”顾毅刃陪着她坐了会儿,去车里提来鞭炮说:“咱们炸?”
  苏柳荷搓着小手说:“炸!”
  鞭炮声让守夜的孩子们欢欣雀跃地围在一旁,他们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让苏柳荷没感觉太多的寂寞。
  “新年快乐,家属。”
  “你也新年快乐,家属。”
  俩人傻乎乎地说完,苏柳荷冻得哆哆嗦嗦回到车上,看眼时间已经到十二点。
  顾毅刃把后座清理出来,将车开到人烟稀少的胡同里。停好车后,苏柳荷在后座妖娆着侧躺着对他招手,她知道顾毅刃绝对不会在车上对她做什么。
  上次在帐篷后面,憋得眼睛要红了,也只是揉了揉腰,嘿嘿。
  苏柳荷这样想的,一开始。
  然后知道自己错了。
  顾毅刃将她裹在自己的军大衣里,身体紧贴着身体。两个人一开始都穿着背心,等睡觉前,背心都没了。
  苏柳荷快要被亲断气,哪怕这样小手也没闲着,放肆地数了一顿腹肌后,往顾毅刃怀里钻进去,臊着小脸拽下他的手。
  俩人破天荒地睡不着,一起聊着之前的事,嘻嘻哈哈快到天亮。
  这是他们俩第一个以家属为名义的新年,只有他们俩人,在逼仄的吉普车里团圆了。
  “她”和“他”,两个字就是团圆。
  ***
  苏柳荷在车后睡到晌午,顾毅刃到加油站提着汽油回来,见她揉着眼睛。
  她舍不得车里的热乎气,发现衬衫已经穿好,慢吞吞地穿棉袄、穿鞋。
  顾毅刃加好油箱,见她清醒过来从怀里掏出肉包子:“洗把脸,吃了包子咱们进城。北门人太多,估计得从西门走。”
  苏柳荷把毛糙糙的麻花辫往肩膀后面一甩,接着热乎乎的包子问:“什么馅的?”
  顾毅刃说:“三鲜的。”
  苏柳荷说:“那肯定没有你家做的好。”
  顾毅刃说:“等回去我学着做给你吃,你先凑合一口。”
  苏柳荷不洗漱不舒服,见顾毅刃要走,“G”了声,顾毅刃当即转回来隔着车窗问:“怎么了?”
  苏柳荷娇气地说:“还有热水吗?我身上难受想擦擦。”
  昨夜在顾毅刃怀里出了薄汗,顾毅刃是知道的。他不怕冷,在河边小广场接了水,没人的功夫头发和膀子都洗了。
  苏柳荷不行,在他心里金贵着。
  “你等着。”顾毅刃离开不到十分钟,竟提着暖壶回来:“五角钱炒面老板给的,他那边炉子上随时能烧。”
  “这钱花的值啦。”苏柳荷往外面看了眼,也不知道顾毅刃昨天怎么着到犄角旮旯的胡同,望过去只有胡同口有人走动,里面没人进来。
  顾毅刃在外面给她拧帕子,她在车里背对着他脱下背心,把头发挽在头顶,香肩美背让顾毅刃又想起掌心揉搓起来的感觉。
  车窗上蕴出朦胧的烟气,苏柳荷纤细的胳膊和若隐若现的窈窕曲线,仿佛在顾毅刃心尖上掐。
  他摩挲着指腹,想要转过头,结果听到苏柳荷在车内喊道:“喂,家属,再给我洗个手帕。”
  她用背心挡住胸口,以为不留痕迹,然而那里的曲线早在昨晚被顾毅刃一手掌握。他紧绷住额角,重新洗了手帕隔着窗户递给她:“快点,待会来人了。”
  苏柳荷信了他的鬼话,加快手上动作。
  顾毅刃靠在车门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无比佩服当年隐忍的自己。
  苏柳荷穿好棉袄,打开车门出来。北风吹得她脸皮瞬间绷紧,她懊恼自己把雪花膏都留给宋姑娘和香菜。这样再吹下去,非得两团高原红不可。
  不过顾毅刃这样的男人,要是在草原上也是威猛无比的壮汉吧。兴许天天牛羊肉的吃着,比如今块头更大,是最勇猛的雄鹰巴图鲁。
  嘿嘿。
  夸得苏柳荷自己都害羞了。
  “哟,这美妞傻笑什么呢?”一个陌生的声音敲着车窗户,吓得苏柳荷一激灵。
  顾毅刃按住她的手,过来搭茬的两名男子,单手插在棉袄里抓着什么,另外一只手拿着烟,看起来不三不四的。
  “你们要干什么?”顾毅刃敲了敲方向盘,示意他们看眼央区军牌。
  然而对方似乎有备而来,绕着吉普车走了圈说:“小伙儿,你军牌在哪里做的?多少钱一张?哥在外头有兄弟可以给你便宜点。”
  苏柳荷在他说话的间隙,看到他的衣领里有东西发着银光,应该是短刀。
  俩人堵在车门前,逼着他们下车。大有不下车甭想离开的架势。
  顾毅刃给苏柳荷一个眼色,让她安心下车。这两人身上没血气,应该从没动过刀子。
  苏柳荷信任他,于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另一个天生黄毛咬着烟蒂在苏柳荷面前转了一圈,他跟大哥流窜到河津郊区,见到军车里气氛暧昧的俊男俏女,一拍即合过来抢劫。
  一般这样的人在外面“干坏事”是不敢声张的,而且兜里也有钱,回去以后怕被问起来跟女人开车鬼混,一般都算吃了哑巴亏。
  他们以为顾毅刃带着苏柳荷也是这样的情况,是在外面浪漫过节,完全没想到他俩是逼不得已在车内度过一夜。
  “美妞你别怕,哥是好人。”黄毛吊儿郎当,眯着眼看着让他惊艳的女人。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哎哟,好香的女人味啊。遇到你,今天真是让哥高兴了。”
  苏柳荷有顾毅刃在身边哪里会害怕,对着发痴的黄毛咧着小嘴灿烂笑道:“那你高兴的太早了哟。”
  顾毅刃在车那边掰了掰骨节,苏柳荷周旋的空隙里,被黄毛叫做大哥的汉子被他一招砍向颈部外侧,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瘫软在地。
  黄毛呆愣的短短三五秒功夫,顾毅刃从车顶翻越而来,长腿绞住黄毛的脖颈进行绞杀。
  苏柳荷感觉眨了眼的功夫,黄毛已经飞出去了,短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她知道顾毅刃下手有分寸,啪啪啪给他鼓掌,喊着口号:“文武双全顾毅刃!棒棒棒!”
  彩虹屁让顾毅刃的眼眸笑了下,他从后备箱拿出捆绑礼物后留下的绳子。黄毛面朝下趴着动弹不得,口里流出脏兮兮的口水,还有痛苦的哼唧声。
  顾毅刃膝盖压着他的后背,提着他的胳膊利索地捆绑上。随后将他提拽到车后面,直接塞到后备箱里。
  另外的大哥比他好点,被捆上后,扔在后座脚踏下躺着。
  顾毅刃在周围检查一圈没发现有同党,便开车离开。
  他们绕着西门免检进入河津市,苏柳荷坐在副驾驶双手交叉在胸前,冷酷又无情地盯着后座下面的人。
  顾毅刃忍不住说:“他一时半会醒不来,给我喂点水喝。”
  苏柳荷拧开水壶递给顾毅刃,等他喝完水又把水壶拧上,还不忘亲一口脸颊给自己讨个福利。
  车行到河津市公安局,市局里的人听说大年初一有抢劫犯在城郊出现,年也不过了,纷纷组队准备出发巡逻。
  顾毅刃通过门岗后,门岗迅速联系值班人员告诉他们抢劫犯被抓捕了。市局大楼里跑下来不少公安同志,手里拿着武器围在车周围。
  黄毛和大哥被顾毅刃扔下车,每个人的武器被摆放在他们面前。他们幽幽转醒后,还以为在梦中捅了大盖帽的窝子。
  黄毛想起两条恐怖的大长腿,当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他连鸡都不敢杀,见到杀气腾腾的顾毅刃,吓得差点尿裤子。
  等见到“美妞”苏柳荷,黄毛挤眉弄眼地说:“我错了,姑奶奶,我只想跟你们开个玩笑。谁知道你们把车停在胡同里,一晚上要干些什――”
  一名公安女警走过去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训斥道:“好好说话!到市局还不老实!”
  黄毛看苏柳荷和顾毅刃俩人根本不带害怕被揭发的,一下怂了。这俩人身份不简单啊。
  苏柳荷大大方方地说:“我俩在一起你有意见?”
  黄毛赶紧说:“姑奶奶,咱不敢有了,真不敢有了!”
  顾毅刃没他想的跋扈,走在一旁跟录口供的公安同志说明雪灾耽误了路程,情况说明后,不但没被批评,反而受到在场公安同志们的表扬。
  回到车上,苏柳荷拿着公安给的报纸说:“原来上了全国日报啊,怪不得一说咱们救灾,他们都夸咱们,恨不得昨晚就给咱们开门。这么大的灾害无人员伤亡,真是奇迹啊。”
  “是部队反应快,老百姓们愿意相信军人的安排。”
  顾毅刃开着车,从双城公路往东南方向走。市里的道路积雪被人工铲在路旁,还有工业盐融雪,道路开起来很顺畅,估计中午就能到京市。
  “回去休息一天,小洋楼的拜年礼物我来准备。”顾毅刃将车开下公路,路边出现熟悉的建筑。
  “行!”苏柳荷这一趟走了半个月,在路上花了不少时间。
  盼着盼着到了红树巷,她见到不少熟人在外面扫雪。其中刘燕和金豆儿在人群里很显眼,得益于金豆儿脑袋顶上戴着的大红喜庆的毛线帽。
  大红毛线是刘燕托苏柳荷年前换的,戴在小豆丁头上喜气洋洋。
  她见到军吉普也不害怕,守在巷子里见车停好,哒哒哒跑过来扑到苏柳荷怀里童声童气地说:“花仙子新年快乐,祝你新的一年和园丁叔叔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呀!”
  “哎哟,孩子说话百无禁忌,你别介――”刘燕捂着金豆儿的嘴往后拖,金豆儿蹬着腿说:“花仙子姐姐我最最最喜欢你啦,新的一年又是喜欢你的一年!”
  苏柳荷忍俊不禁地快步上前,阻止刘燕的动作,抱起金豆儿瞟了顾毅刃一眼。
  顾毅刃心领神会,掏出两元钱当做红包塞给金豆儿,嘴上还说:“谢谢你的祝福,我争取早日实现。”
  早日实现?
  苏柳荷缓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要早点实现“早生贵子”。想到昨天夜里差点擦枪走火,剩下最后一步没做别的都做过了,她就脸红心跳。
  “太多啦,给两角就行。”刘燕是过来人,一下看出来他们俩眼神里的糖分超标,拍着手说:“从前见他说你们是对象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我老眼昏花啊。”
  苏柳荷一愣:“以前是对象?”
  顾毅刃接过金豆儿抱在手臂上,把压岁钱塞她小兜里,岔开话题说:“我还有鱼片吃不吃?”
  金豆儿是个小捧场王,当即说:“吃吃吃!”
  苏柳荷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暂时把这件事放下。
  刘燕见巷子里的人去扫别的地方的雪,趁金豆儿也不在边上学舌,赶紧走到苏柳荷身边说:“你今天跟肖婷婷保持点距离啊。”
  苏柳荷诧异地说:“为什么?”不服就干呗。
  刘燕说:“她大哥给她找了个话剧院的干部相亲,还想着借机会把她弄到话剧院去呢。瞧见没有,一箭双雕算盘珠子打的多响。”
  苏柳荷往大杂院那边看了眼,怪不得听到里头有女人咿咿啊啊的声音,那是话剧院又不是歌剧院,分不清楚还想往里面钻啊。
  “我知道了,坏人姻缘天打雷劈。”
  苏柳荷好多事情要忙。过年还没去顾家拜年,画的假领子也到期限要交上去了,她晚上得熬大夜呢。
  她跟顾毅刃拿着行李往小屋走,见到小屋门口的雪也被人清扫过。
  坐在门口捆扫把的张小山往肖婷婷那边使使眼色说:“咱们借了相亲对象的光,肖同志一大早安排咱们把院子上上下下收拾了一顿,恨不得耗子洞都给拖两遍。”
  他指着苏柳荷的窗台说:“喏,这里是刘大姐擦的。你家门口的雪是我扫的。厨棚上的落叶和雪是肖大哥收拾的。”
  苏柳荷哑然,肖婷婷相个亲架子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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